“你竟然傷了我兄弟,臭小子納命來。”
此時,就在風痕蓮兒分神剎那,不遠處一道清影極快的飛奔而來,手中的刀鋒直逼風痕蓮兒的頸部。
一陣陰森森的寒風吹過,青衣侍衛手中的大刀與蓮兒手中的匕首交接,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青衣侍衛手中的大刀斷成了兩截。
動作快的讓人咋舌,剎那之間,原本還囂張的青衣侍衛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蓮兒將匕首輕輕地滴在青衣侍衛的下身,男人致命的位置。
“我若是動上一動,兄臺你可就變女人了。”
匕首穩穩的抵着青衣侍衛的下/體,只要蓮兒手輕微的轉動,一個彪悍的侍衛瞬間就會成爲公公。
“你……你把刀拿開。”
“你當我是傻子啊。”
瞪了眼前的青衣侍衛一眼,風痕蓮兒轉過視線看着一直盯着她的黑衣男子。
直覺告訴蓮兒,這個男子絕對不要惹。
“這位公子,你們仗着人多欺負人少這就罷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搶我財產,請問究竟有什麼企圖。”
風痕蓮兒手中的匕首依舊抵着青衣侍衛的下身,一來算是個人質,而來一旦黑衣男子真的動手,也能利用青衣男子爭取逃跑的時間。
“佔我房間,奪位珠子,踹我房門。看這位公子也是有修養的人,竟沒想到能做出如此讓人齷齪之事。”
蓮兒話落,就聽到眼前的青衣男子怒吼一聲,震得蓮兒眼前直冒星星。
“不許說我們家主子,要說齷齪誰比得上你,竟然想打紅兒姑娘的注意。”
青衣侍衛爲那邊嚶嚶哭泣的紅兒抱着不平。
風痕蓮兒眼角一抽搐,視線落在不遠處哭泣的紅衣女子身上,一臉險惡。
她取向正常的好麼?不過蓮兒知道自己現在是男人打扮,免不了被人誤會。
“這位大哥,你覺得我會飢不擇食麼?”
連帶着羞辱,風痕蓮兒嫌惡的看着紅兒,又看了看青衣侍衛,就算她在飢渴,也不會找女人啊……。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飢不擇食。”
一旁的紅兒腫着眼睛,一臉委屈。
“小爺不喜歡你這種有胸無腦無理取鬧的驕縱蠻橫不懂禮儀的嬌嬌女。”
一連串形容的詞語讓紅兒的臉人如其名,周圍早已經擠滿了看客,紛紛捂着嘴偷笑着。
誰人不清楚這叫紅兒的女子早晨那番野蠻的舉動,早就在他們眼中落下了壞印象。
“小東西,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說出來大叔或許有可心的給你介紹介紹。”
一旁看熱鬧的虯髯大叔拿着長劍笑呵呵的看着風痕蓮兒,濃密的鬍子幾乎讓人找不到嘴巴和眼睛。
“小爺我喜歡讓人疼惜的,三從四德咱沒那麼多禮數,只要有女人樣子就行。”
“小東西,照你這麼說這客棧廚房洗碗的李媽媽可是溫柔的很,就是人長得老了點,難道小東西你愛好這口?”
“我看是大叔愛好這口吧,小爺我怎麼也得找個年輕一點的啊。”
虯髯大叔和風痕蓮兒將紅兒晾在一旁,一搭一合的說着,完全沒有看到已經處在暴怒邊緣的紅衣女子。
“這樣吧,大叔家裡
有個兒子,就送給你了。不知道丫頭你喜歡不喜歡,反正大叔我是喜歡你這個性子的丫頭,給我做兒媳婦咋樣?”
虯髯大叔抱着長劍,樂呵呵的靠着門旁。
“大叔,你太不可愛了。”
風痕蓮兒一臉無奈,這大鬍子大叔可以看出她女人的本尊。不過,這虯髯大叔的性子倒是和她胃口。
“丫頭,大叔我可不可愛不打緊,關鍵是我那兒子對不對你胃口啊,大叔我可是認定了你這個兒媳婦了啊。”
說着虯髯大叔將長劍抗在肩上,不顧青衣侍衛的阻攔走到了風痕蓮兒身邊,一副這丫頭我罩着的神情,傲氣的看着衆人。
“大叔,你客氣了。你這份美意我心領了。”
咧着嘴尷尬的笑了笑,她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毛髮濃密的陌生相公。
“哈哈!!臭丫頭你以貌取人啊,老夫的兒子長得可是一表人才,想當年老夫也是美男子啊。”
原本劍拔弩張的場景此時轉變成了相親,一個要強賣,一個還不買。
這一老一少逗得周圍的看客呵呵直笑。
“啊!”
一聲慘叫,迴盪在這個客棧之中,這一聲慘叫讓緩和了的氣氛瞬間凝聚到了冰點。
所有人靜靜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見黑衣男子拿起青衣侍衛手中的錦帕擦了擦手,隨後將錦帕扔在了躺在地上的青魔身上。
“打斷四肢扔出去喂狼。”黑衣男子淡淡的開了口,一雙黑眸看了一眼風痕蓮兒,轉身離開了狹小的屋子。
周圍的看客們感受着黑衣男子身上的肅殺寒意,紛紛讓出一條道。
而紅兒傻傻的看着地上僅剩下半條命的青魔,猛地站起身朝着黑衣男子跑了過去。
遠遠地,只聽到女子哭泣祈求的聲音。
“這男人夠狠夠絕。”虯髯大叔看着黑衣男子遠去的身影,眼底一閃而過的寒意。
風痕蓮兒也不禁皺眉,心底隱隱的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抑。
事情在此就告一段落,人們在客棧中的生活恢復了正常,只不過自那天起,紅衣女子安安分分的待在屋裡,不在找蓮兒的麻煩。而叫做青魔的那名青衣侍衛也消失蹤跡。
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蓮兒多了一個忘年交的好友,虯髯大叔裴子陽。
裴子陽三五.不時的就會找蓮兒下棋聊天,還時不時的推銷自己的兒子。
對於裴子陽的兒子,風痕蓮兒甚是同情,要是那位兄臺知道自己被當爹爹的如此隨便賣了,估計死的心情都有了。
一轉眼,七天過去了。
大雪也在下了七天之後停止了肆虐。
陽光難得的透出雲層,沐浴着蒼白大地。
推開門,一片銀白色的世界晃得人睜不開雙眼。
蓮兒披着白色的狐裘大衣,戴着帽子站在雪地中,呼吸着新鮮空氣。
“小東西,你怎麼跟一隻兔子似得,一眨眼就看不到你了。”
身後傳來裴大叔的聲音,遠遠地看去,一身黑色毛皮的裴子陽和一直狗熊無疑。
“裴大叔,你這一身真霸氣,霸氣的和熊一樣。”小臉在陽光之下閃着紅意,風痕蓮兒站在裴子陽身邊。
白色的蒼茫雪地作爲背景,從不遠處看去,風
痕蓮兒與裴子陽二人就是一隻白兔和一直大黑狗熊。
“哈哈!!!那是,老夫是誰能不霸氣麼。對了丫頭,這是送給你的。”
說着,裴子陽拿出一塊玉佩放在了風痕蓮兒的手中“老夫還有要事去辦,要是丫頭遇到了什麼困難就拿着這塊玉佩去裴家堡就行。”
掂量着手中的玉佩,絕佳的玉質無價之寶,風痕蓮兒也不和裴子陽客氣,將玉佩掛在脖子上“那我就不客氣了啊。”
“丫頭,你自己一個人要去哪裡?要不要我讓人送你一程。”裴子陽是真心的疼惜這個小東西,這幾天下來裴子陽在風痕蓮兒身上找到了很多他小女兒的影子。
而蓮兒也知道,裴大叔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在找尋什麼影子一樣。“裴大叔,我就是出來遊玩的,等到時候一定去裴家堡做客,那時裴大叔可要好酒好菜的招待我啊。”
“臭丫頭,你裴大叔還用你提醒啊,再往前走上個幾裡地就是姜堰,那可是冥川的一座大城市,如果出了啥事情,你儘管提裴家堡三個。要不是老夫有事情,一定將你送到姜堰。”
風痕蓮兒伸出手拍着裴子陽的手臂,一副你儘管放心的表情“放心吧,想蓮兒這麼聰明的人,誰惹到我誰倒黴。”
想想也是,裴子陽回憶着這幾天在這臭丫頭手裡沒少吃虧,也就少少放心了點。
“要是遇見你父母,老夫真想好好罵罵他們。”
“好了好了,裴大叔去忙你的事情吧,到時候咱們裴家堡見。”
風痕蓮兒揮手,看着上馬遠去的裴子陽,心中偷樂着。真想看到一臉鬍子的裴大叔面對爹爹和孃親的時候究竟是什麼表情。
馬蹄噠噠,裴子陽隨着商隊遠去,而這邊風痕蓮兒也上了馬,朝着姜堰奔去。
因下了大雪,管道並不好走。直到暮色之前,風痕蓮兒纔到了姜堰城。
一到姜堰城,感受到的氣氛果然不同。尤其是這空氣之中的味道,讓餓得早就前胸貼後背的蓮兒口水直流。
下了馬,找了一家看似不錯的客棧,蓮兒開始了精神與肉體上的不給。
心滿意足的吃完了飯,蓮兒要了一間上房準備休息一段時間,而後好好的逛一下姜堰,可就在小二哥指引蓮兒上樓的時候,蓮兒再一次的遇到了黑衣面談男。
正巧黑衣面談男下樓,蓮兒上樓,二人險些撞了個滿懷。
一雙近乎於全黑的眸子盯着風痕蓮兒的雙眼,似乎能將人吸進去一般,黑衣男子此時嘴角淡淡的勾勒出一抹笑意,就在於風痕蓮兒擦身而過之時。黑衣男子俯身在蓮兒耳邊傾吐了四個字。
耳邊一陣癢癢的感覺,風痕蓮兒愣在原地,瞪着漸漸走遠的百里孤城。
隱隱的可以看到,在百里孤城轉身之時,嘴角那抹似有似無的玩味笑意。
“客觀,這邊請。”
“恩來了。”
小二的聲音將愣住的蓮兒喚醒,而那抹黑衣身影也消失在了眼前。
夜幕降臨,月色洋洋灑灑透過窗子照了進來。
大街上一片歡聲笑語,好不熱鬧,對於本來就耐不住寂寞的風痕蓮兒來說可是極大地誘惑。
推開窗子,街道上的喧鬧更甚,看着街上人羣們洋溢着歡喜的笑臉,今日難道是什麼節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