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少女看着眼前的女子,儘管深藏着眼中的怒意,但還是泄露了女子的內心。
明媚皓齒,扶風弱柳或許說的就是這樣的美女,蓮兒打量着眼前的藍衣女子,捋了捋額間凌亂的長髮,便再一次閉上雙眼不理會眼前的女人。
“你竟敢無視本郡主?”
安國郡主的聲音調高了一個調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華蓮兒,她堂堂一個安國郡主的身份,竟然這麼被一個草民無視了。
“見到本郡主還不下跪麼?”
安國郡主身邊的侍女眼神兇惡的看着蓮兒,似乎有一種將蓮兒撕碎的感覺。
“恩。”
依舊是閉着雙眼,蓮兒淡淡的一笑,卻有着說不出的氣勢。
安國郡主,哼!她還是華國寶貝公主呢,和你下跪,你也受得起。
自動無視眼前一對主僕,若是第一眼見到藍衣少女或許還有一些好印象,此時,這一對貴族主僕在她眼中的好印象已經蕩然無存。
“大膽,你一屆賤民見到安國郡主竟然不下跪,來人啊!把這個大膽的刁民給我拿下.”
說着,剎那之中,只見不遠處的裴家堡下人跑上前,爲難的看着眼前的兩個女子,一個是安國郡主皇室之人,一個是少堡主的準夫人,這可如何是好。
左右爲難,裴家堡下人遲遲不動手。
“怎麼,安國郡主的話你也不聽了麼?”
安國郡主身邊的小丫頭雙眼一怒,讓裴家堡的下人更是爲難。
“……安國郡主,這位是少堡主的未來夫人,這個……。”
在兩難之際,裴家堡的下人選擇了自保,將二人的身份都公佈出來,也好讓對方知道該怎麼處理,而不是講給他一個下人。
“哼!少堡主夫人,舞陽哥哥怎麼會娶這樣的賤民,出了事情本郡主頂着,把這賤民給我拖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藍衣女子食指怒指着逼着雙眼的蓮兒,她早知道這女人是舞陽哥哥的未婚妻子,但是舞陽哥哥的妻子只能是她安國郡主,別的女人妄想。
“安國郡主……這。”
下人依舊是爲難的,安國郡主雖然是郡主,若是按照冥川的慣例來說,儘管是皇室的軍追,但終究比不得裴家堡少夫人的地位。
“都反了麼?”
看下人遲遲不動手,安國郡主身邊的小丫鬟急了,伸出手卷起袖子朝着蓮兒便走了過去。
“哼!安國郡主,奴婢幫你教訓教訓這賤民。”
說着,小丫鬟揚起手朝着蓮兒打了過去。
“我是廢了你這隻手,還是廢了你整個人?”
一聲慘烈的嚎叫回蕩在整個梅林之中,女子高八度的叫喊讓人心底發毛。
就在安國郡主身邊的小丫鬟即將揚手甩蓮兒一巴掌的時候,蓮兒藉機抓住了小丫鬟的手,猛地一用力,只聽到一聲脆響,小丫鬟的右手手腕脫臼了。
站起身,從懷中拿出一塊乾淨的錦帕,擦了擦手,將乾淨如雪的錦帕扔在了地上。
“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忙好運氣了。”
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國郡主,以及因爲疼痛兒到底嚎叫的小丫鬟,哼!算你們來的不走運。
轉身,一身白色狐裘的蓮兒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梅林之中。
梅林的香氣依舊迴盪在空氣之中,只是空氣中強烈的怒意與殺意,讓原本風景如畫的梅林變了味道。
安國郡主眼中盡是惡毒,頂着風痕蓮兒消失的地方,粉拳緊握。
這次的羞辱她一定會找回來的。華蓮兒你給本郡主等着。
遠處,一襲黑影靠在窗邊,看着梅林之中發生的一切,嘴角挑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讓人心寒。
百里孤城看着蓮兒消失的地方,眼中的玩味更重。
華蓮兒……你真的是叫華蓮兒麼。
蓮兒難得平靜的心情全被這個不知死活的安國郡主破壞了。
帶着幾分怒意,蓮兒回到了房間中。
一回到房間內,就看到裴子陽父子二人躲得遠遠地,生怕自己吃了他們一樣。
“嘿嘿,兒媳婦你想吃什麼儘管和老夫說,老夫這就叫下人給你弄好吃的去。”
腳底抹油,一溜煙的,裴子陽眼見形勢不好,閃身離開了房間,毫無義氣的丟下自己的兒子承受蓮兒的怒火。
本打算也轉身要走的裴舞陽早已經想好脫身的藉口,可是就在開口的時候,裴舞陽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舞陽哥哥,你打算去哪裡?”
一聲舞陽哥哥,叫的裴舞陽是全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難得蓮兒這麼溫柔,但是裴舞陽知道,自己的下場絕不會好過。
清了清嗓子,一臉近乎溫柔的擠出水的笑意,裴舞陽彈了彈身上的灰塵“爲夫哪裡也不去,蓮兒與爲夫下一盤棋可好?”
儘量不提他們在梅林之中看到的景象,好死不死的,安國郡主怎麼會來到裴家堡,一定是百里孤城找來的麻煩。
眼底厲色一閃,裴舞陽坐在棋盤前,伸手執起黑子落在了棋盤之上“蓮兒,來來!我們下一盤棋。”
滿臉笑意,卻處處透着寒意,裴舞陽吞着口水,看着越發逼近的蓮兒。“蓮、蓮兒,有什麼話好好說……。”
蓮兒慢慢走上前,拿起一枚白子放在了棋盤之上“下棋。”
冷冷的話語讓裴舞陽再一次吞着口水,乖乖的拿起黑子又落在了鍵盤之上。
一來二去,暖和的房間卻流動着一樣的寒冷。
躲在門外偷偷看着屋裡發生一切的裴子陽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兒子老爹對不起你了,但是你也知道丫頭的性格,你就替老爹承擔吧。
輕聲輕腳的離開了房門,裴子陽縱身一躍身形便消失在了院落之中。
安國郡主的到來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稍微有點智商的都能猜到這件事情與百里孤城有關,而百里孤城的目的就是蓮兒。
他可不能讓好不容易找到的寶貝兒媳婦變成冥川百里王妃,這樣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在裴家堡發生。
當年沒有發生的事情,他裴子陽也不會讓當年的事情在這一代重演。
棋子下落的聲音,迴盪在房間之中。
裴舞陽陪笑着,感受着蓮兒身上的寒意。
“蓮兒餓不餓?”
“不餓。”
黑子下落,白子封.殺,裴舞陽擡頭看了看依舊一臉寒意的蓮兒
“蓮兒,我去給你倒杯茶吧。”
“不渴。”
儘管裴舞陽打算以各種方法遁走,但都無濟於事,只能乖乖的坐在蓮兒面前,承受着女人的怒意。
“蓮兒,江心蘭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安國郡主,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想咱蓮兒德才兼備宅心仁厚,又豈能和那樣的一個女子糾纏是不是。”
裴舞陽撿好聽的說,蓮兒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
“你告訴安國郡主,離我有多遠就走多遠,別讓我遇到她。”
對於智商明顯不夠用的安國郡主,蓮兒的直覺告訴她,這腦殘的女人會帶來無盡的麻煩。
“是是是!爲夫一定會叫人警告安國郡主的,蓮兒餓不餓。”
“把爲夫二字去掉。”
啪的一聲,蓮兒手執白子落下,一聲清脆的響聲迴盪在屋子內,起身看了一眼端坐着的裴舞陽,蓮兒轉身便離開了。
兒裴舞陽原本繃着的神經也漸漸鬆懈,一股大難不死的表情心中責備着裴子陽的不道德。
舞林大會正常舉行,身爲裴家堡少堡主夫人是必須出行的,逼不得已穿上一襲正裝,跟在裴舞陽身邊,言行舉止得體的蓮兒在外人看來儼然已經是裴家堡少堡主夫人的代名詞。
舞林大會的舉辦場地是裴家堡東南處的一片雪山松林。
蒼勁的青松在大雪的擠壓下依舊挺拔,透着蓬勃的生命力。
一座四四方方的看臺,周圍坐滿了人羣,儘管空中還飄散着雪花,可衆人血液中的熱情似乎可以將着冰雪融化掉。
“好。”
“好身手。”
衆人的視線紛紛落在看臺之上比武的兩個人,一身皮草的黝黑漢子站在看臺,手持大刀,刀鋒閃動着寒光。
而黝黑漢子的對面,相比之下身形瘦弱的女子一臉平靜,手中的鞭子一甩,一聲清脆的響聲似乎要撕裂這天地。
紫衣女子與黝黑漢子形成了相當強烈的對比,這場比賽似乎看起來勝負已經定了,任誰都似乎可以判定黝黑漢子的勝率大。
就在衆人都結局已定之時,黑衣大漢手中的刀鋒一閃,直逼紫衣女子的心臟,所有人無一不爲紫衣女子感到擔憂與惋惜。
“好蠢。”
蓮兒坐在看臺之上,身邊侍女打着傘遮擋着雪花,視線卻落在看臺上的紫衣女子身上。
縱然所有人都以爲這場比賽勝負明顯,但蓮兒能猜到,紫衣女子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軟弱無力。
能爬到這個位置,敢上裴家堡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女人,必定不會凡品。
“蓮兒,你覺得誰會勝利。”
一副看好戲不花錢的架勢,裴舞陽坐在椅子上,牽着蓮兒的手,在外人看來二人毫不恩愛,只有裴舞陽知道自己付出了多麼大的代價。
小手被裴舞陽緊握着,蓮兒使勁的用指甲掐着裴舞陽的手,吃她的豆腐就要付出代價,哼!
“紫衣女子一定會勝利。”
“哦!蓮兒爲何會這樣覺得。”
俊眉一條,眼中卻是贊同,裴舞陽來了興致,看着蓮兒“不如這樣吧,我們的打個賭,要是黑衣大漢贏了,你陪我睡一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