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青衣面具男子看着被扛在肩上的女人,面具之下的俊彥微微一皺,這就是華蓮兒?
打量着百里孤城身上的女子,青衣男子微微一笑“百里皇,我還是勸你回去看看吧,你的下屬早飯,冥川似乎有意動。”
男子的聲音清冷悠遠,讓人覺得這世間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莫非他。
而此時,不遠處的腳步聲也讓百里孤城衆人警覺了起來。
“蓮兒,你在哪裡?”
“百里皇,現在的處境可不利於你”面具男子微微一笑,向前走了一步。
百里孤城是什麼人,縱身一躍,繞過了青衣男子。
而此時被百里孤城扛在肩上的蓮兒感覺到胃部劇烈的疼痛,狠狠的抓着百里孤城是,示意將自己放下來。
百里孤城也察覺到蓮兒的異樣,將蓮兒放下來的那一刻,便看到蓮兒蹲在一邊,吐了起來。
胃部抽搐的疼痛,胃中的食物統統吐了出來。瞬間,蓮兒像是被抽調了所有的力氣一般,身形向後栽倒了過去。
而此時,帝凡陽與帝梵天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中猛地一沉。
三個男子同時伸出了手想要攙扶蓮兒,不過離蓮兒最近的面具男子還是在第一時間將蓮兒抱在懷中。
隱藏在面具之下的俊美微挑着,雙指探尋着蓮兒的脈象,面具男子身形一躍,朝着不遠處的房間走去。百里孤城等人見狀,似乎察覺到什麼一樣,緊跟着面具男子進入了房間。
氣氛此時安靜到了極點,帝凡陽守在蓮兒身邊,百里孤城與帝梵天二人一左一右的靠在牀邊,看着大牀之上,臉色泛青的女子。
“蓮兒怎麼樣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面具男人的身上,而此時,川源谷谷主安晨陽也似乎收到了消息,腳步飛快的來到屋內。
看着大牀之上,滿臉冷汗忍着劇痛的女子,心似乎抽痛了一下。“無痕公子,請問蓮兒姑娘究竟是何原因?”面具男子名爲無痕,是川源乃至冥川都有名的人物,但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沒幾個人知道無痕公子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面具男子看着帝凡陽手中的錦帕,站起身,看着百里孤城以及帝梵天安晨陽等人。
女人就是麻煩,竟然能牽動這麼多人的心,面具之下,嘴角微微挑起一絲笑意。
“沒什麼事,只是吃多了消化不良,再加上劇烈運動。”淡淡的一句話,已然說明了一切,牀上令衆人擔憂的人兒原來是因爲貪嘴……。
所有人一顆提着的心落了下來。
“若不是百里皇關鍵時刻發現了蓮兒姑娘,想必後果不堪設想啊。
”一個眼神, 面具男子的視線落在百里孤城身上。而百里孤城站在牀邊,沒有說話。
“既然蓮兒沒什麼事情,各位就請回吧。”
說話的是帝凡陽,帝凡陽回過身,看着聚在屋子中的衆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若不是紅魅差距到百里孤城的人有異動,也不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雙眼一眯,帝凡陽的視線掃過衆人。
如今的形勢,誰也不能說對說錯,就算是百里孤城強迫蓮兒在先,儘管衆人心知肚明,但是現實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開口去質問。
畢竟現在
的形勢,兩個王者,一個皇帝,還有天下間神秘的川源谷谷主,以及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無痕公子,每一個人都心機頗深,每一個人的勢力都不容小覷。
帝凡陽冷眼看着衆人,這是下了逐客令。
“我的小蓮兒幸好沒受到什麼傷害。”
微微一笑,笑意中充斥着危險,帝釋天也轉過身,看着百里孤城,這男人的心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可他也明白其中的緣由,不能給任何人撂下把柄,尤其是給百里孤城與帝凡陽聯手的機會。
同樣冷着臉,百里孤城眼中除了那濃濃的嘲諷,也有着幾分歉意,他不知道蓮兒會這樣,想伸手去觸摸蓮兒,卻被眼前的一道身影阻隔了開來。
一襲青衣蒙面男子淡淡一笑,閃身來百里孤城身邊“百里皇,你似乎忘了什麼事情?”
無痕公子面具下嘴角牽着笑意,百里孤城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蓮兒,冰冷的面容也浮現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容。
轉身,一揮衣袖,百里孤城留戀的看了一眼蓮兒,便離去了。
屋內,儘管衆人都擔心牀上的女子,可是卻無能爲力。
“多謝安谷主。”
帝凡陽對安晨陽的態度不冷不熱,能讓一個男人,尤其是如安晨陽一般冷靜心機的男子如此,看來他的蓮兒又有一筆桃花債了。
眼底一抹精光閃過,他要在這筆桃花債開放之前,徹底的扼殺在搖籃之中。
“哎呀呀,凡陽這是要趕我走麼?”
帝梵天看着躺在牀上的女人,深有一種賴在這不走的架勢,不過帝凡陽怎麼會入了帝梵天的心願,站起身,擋住了帝釋天的視線,冷眼一笑“弒天王似乎忘了,蓮兒是我凡蓮王的女人。”
“撲哧。”
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音,帝釋天像是聽到了世間最大的笑話一般。
“我說可愛的凡蓮王,你似乎忘記了麼,在你之前裴舞陽可是蓮兒的男人,若是說起來,你可什麼都不是啊。”
笑得極爲妖孽,帝釋天一雙狐媚的雙眸中泛着殺意,不過,這遊戲還有得玩,他倒是要看看,等蓮兒知道真相後,會怎麼與帝凡陽相處。
似乎在算計什麼,帝釋天轉身朝着門外走去,在走之前還留下來一句話“裴舞陽的事情,不知道蓮兒會怎麼想?”
“這點不用弒天王操心。”
帝梵天原本還想接着裴舞陽的事情狠狠的刺激一下帝凡陽,沒想到帝凡陽的回答是那麼的胸有成竹,看來他要加緊腳步,早一點吧蓮兒這臭丫頭搶回王宮的好。
咳!沒想到這個臭丫頭身邊有這麼多難纏的人物,也不知道百里孤城糾纏着蓮兒不放,究竟是爲了什麼,不單單只是因爲那六塊石板吧?
衆人之間,明顯存在着各種猜疑,全被蓮兒這條明線串聯了起來。
一件件看似不相關的事情,卻像蜘蛛網一般,相互交接。
或許,等到很久以後,衆人才知道,當初糾結的一切,原本就是個空念,留下的只有萬念俱灰而已。
房間內,帝凡陽拿着錦帕輕輕擦拭着蓮兒額頭上的冷汗,一臉疼惜,以後看來要管管這丫頭的進食。
“凡蓮王,這是郎中煎好的藥。”
說着,安晨陽端
着藥碗本想上前,卻被江海阻擋在外。
“安谷主,這件事情怎麼好勞煩您呢,由我來就好。”
江海一臉笑意,但是卻透着顯而易見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安晨陽先是愣了一下,最後也無奈的將藥碗降到了江海手中。
江海試了試藥的溫度“王,溫度正好。”
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藥水,自小與藥草接觸的江海一方面在試探藥的溫度,另一方面自然是安全性。
好在安晨陽不會耍什麼心機。
江海的一句話說明了此藥無毒,帝凡陽攙扶起滿臉冷汗的蓮兒,語氣甚是溫柔“蓮兒,起來喝藥了。”
“不要,我不喝苦苦的藥,我要吃大哥做的蜜餞。”
衆人滿臉冷汗,都什麼時候了,這丫頭還想着吃。
“只有吃了藥,才能吃蜜餞,乖蓮兒先把藥吃了。”
極致溫柔的話語卻換來蓮兒的一再拒絕,儘管閉着雙眼,但是那一股子苦澀的味道還是有鼻尖傳進大腦,就算是死了也不喝藥,絕對不喝。
蓮兒閉着雙眼,也緊閉着嘴,任由帝凡陽哄騙都不喝藥。
“蓮兒真的不喝?”
“打死也不喝。”
下了狠心,蓮兒就不信帝凡陽敢動手打她。
事實上,別說是動手,就算是稍微弄痛了蓮兒,帝凡陽也是不忍心的。
可是,不喝藥就不會病好,於是帝凡陽選擇了自己的喂藥方式。
帝凡陽將一大口苦藥含在口中,瞬間傾身吻上了蓮兒的雙脣。
感受着嘴角的溫度,反應過來的蓮兒瞪大了雙眼,本想張口咒罵帝凡陽,卻不料正中帝凡陽下懷。
藥草的苦澀從帝凡陽的口中流入到蓮兒的胃裡,蓮兒本想去掙扎,但是最後還是選擇乖乖的讓帝凡陽喂藥。
“早知道蓮兒喜歡我這樣餵你吃藥,蓮兒儘管說。”
拿着錦帕,擦拭着蓮兒的嘴角,看着滿臉羞澀的女子,帝凡陽恨不得立刻吻上那雙脣,方纔那甜蜜的芬芳他還沒有嘗夠。
一抹壞笑浮現在嘴角,惹得蓮兒又是氣又是羞澀。
“帝凡陽……。”
伸出手,蓮兒擰着帝凡陽的耳朵“敢吃小爺豆腐,你也不出外頭打聽打聽,小爺是誰、”
一副彪悍的樣子,蓮兒看着眼前一臉笑意的男子,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
衆人之所以沒有說話,完全是因爲還在震驚之中。
他們家的王,竟然……竟然嘴對嘴的喂這臭丫頭吃藥,而且這臭丫頭不識好人心,竟然敢擰着他們家王的耳朵。
站在一旁的江海紅魅以及司馬乾坤詫異的看着自己的主子以及膽大妄爲的女子,儘管他們知道,自家的王是有多的愛蓮兒,可是……這丫頭是不是太多分了。
司馬乾坤本想上前制止,卻被江海羽扇一搖阻止了。
他自從跟着王開始,就沒有看到過王這麼真心的笑容,直到蓮兒姑娘的到來。
他們看到的王從來都是冰冷無情,嗜血的男子,也不知道蓮兒的到來是福還是禍。
一個眼神,江海阻止了司馬乾坤,而紅魅也站在一邊,打量着牀上的女子。眼底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意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