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痕玉兒猶豫了許久,覺得自己也算是有些本事的人,在這樣的場合下,即便帶着一個阿夜殤非也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更何況如果那位村長所說是屬實,那麼阿夜殤非也應該好多了,不過事實上,他咳嗽是好了許多,至少早上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咳嗽。
難道是真的好了?
如果好了,那麼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也不用老讓他跟着了?那麼自己就解放了?想到這裡,風痕玉兒單純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幾抹微笑。卻殊不知早就被阿夜殤非看在了眼睛裡。
“我們老家的藥,第一次見效奇快,不過,也需要長久服藥才能夠好。一次兩次並沒有很快效果的。只能短時間內遏制一下咳嗽。”村長突然將風痕玉兒完美的想法擊破,並且破得連個渣子都沒有。這村長一夜之間就被阿夜殤非洗腦了麼?
風痕玉兒惡狠狠地回頭盯着村長,看的老村長都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也對,本來被風痕玉兒那麼一個大美女盯着就是世間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抗住的。
就算村長已經年老,但是還是一個男人,更何況,的確村長和阿夜殤非已經“勾搭”上了,所以也是不敢看着風痕玉兒的眼睛的。
“不過,什麼都沒有,怎麼去?”風痕玉兒知道看着村長絕對是沒有用的,只能作罷。
“我有地圖。”阿夜殤非拿出手中的黃色地圖,滿臉的諂媚笑容,讓風痕玉兒又是一陣烏鴉亂飛。她奪過阿夜殤非的地圖,然後打開一看。
“這些都是什麼字啊?”裡面都是扭曲地如同蝌蚪一般的字,看起來都不像是通用的字眼。
“這是我們南疆幾個大族的文字,怕是爲了防止有外人看出來,所以採用了數種文字。你看不懂也算正常。”阿夜殤非靠着風痕玉兒,然後指着地圖說道。
“那我怎麼看的懂?難道你懂嗎?”
“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懂!”阿夜殤非笑呵呵地露出了他一口白牙。看起來完全無害卻也十分可惡的樣子。
“村長呢?”風痕玉兒看着一邊連頭也不敢擡起來的村長,完全沒有了昨日看到的那般熱情,反倒是像對待主人一般的虔誠,才短短一個晚上難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風痕玉兒看了看村長,又看了看阿夜殤非,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當她是三歲小娃啊?
“這個是我們村的至寶!我怎麼敢看呢?再說,上端都是南疆貴族之間的用語,我們這些尋常百姓,也看不懂啊。”村長低着頭回答。
“好個阿夜殤非!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呢?”風痕玉兒盯着阿夜殤非,一步步逼近他,然後眯着眼睛輕聲詢問:“你和村長之間肯定有什麼!否則一張那麼珍貴的藏寶地圖,怎麼可能白白給了你這個病癆子?還給你用藥治療咳嗽?”
“嘿嘿,這也被你發現了!真是的!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你睡得正濃。我便聽見外面村長老婆在哭泣,便出來詢問,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兒子因爲誤食了毒草而暈厥,但是因爲村內沒有好的大夫,自然不知道如何解毒。”
“我恰好幾年前,也曾經中過這種毒,久病成良醫,便讓村長去尋覓了一些藥材和草藥,昨日一用,
就好了許多,因此村長感激我,便將這張地圖贈予我。你不信問村長啊?”阿夜殤非一臉的無辜再次展現在臉上。
恰好此時,門口進來一個和風痕玉兒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國字臉,濃眉大眼,見到阿夜殤非便連忙下跪:“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嗎?謝謝你!謝謝你!”
“快點起來,快點起來。”阿夜殤非連忙擺擺手,然後眼角不經意地瞥了一下風痕玉兒。
“我中毒了,要不是恩人,我就死了,從今日開始,我金輪耶求將誓死跟隨恩人,報答救命之恩!”那個男孩子將頭磕在地上久久不起。
“是啊。阿夜皇……夜恩人,我兒子若是沒有您的救助,早就一命嗚呼,我們一家可能也就斷了煙火!就讓我兒子跟着您吧,我看您身邊的確需要人來照顧,所以……”那個村長連忙下跪也代替兒子懇求。
“這……”阿夜殤非猶豫着。
“收了吧!收了吧!人家對你那麼忠誠!”風痕玉兒的眼睛露出亮亮的光芒,只要有人照顧這個病癆子,自己也就可以完全解禁了。那就不用再和這個人有半點關係了。
阿夜殤非當然明白風痕玉兒眼中的那抹狡詐是什麼意思,他皺了皺眉頭問:“村長,你兒子是否有武功?”
“沒有!但是有蠻力。他啊,這幾天生病將身體弄壞了,否則他的力氣可是大過我家的牛呢!”村長自豪地說。
“恩。既然如此,就讓他先將身體調理好。等身體好了之後,我便再來看他是否可以和我同行,可好?”
“好!好!”村長連連點頭,滿臉的褶子下面俱是笑意,能爲南疆皇子效勞,那可是所有平民人的夢想啊!
“好了。華公子,準備好了嗎?我們現在就去了?”阿夜殤非突然湊近了風痕玉兒說。
“去!去!”風痕玉兒沒好氣地說,要不是那個地圖寶藏比較感興趣,她纔不樂意和他一起走呢。
村長和他的兒子金輪耶求將阿夜殤非和風痕玉兒帶到了村子深處一個連接着後面大山的地方。手裡還有這三把亮着火光的火把,風痕玉兒看着外面透亮的天氣,實在不明白爲什麼要在手裡拿着那麼多的火把。
那裡看起來就像是被煙雲圍繞的樣子,就如同昨日風痕玉兒和阿夜殤非剛好過來看到的那個樣子,隱隱約約的,若不是離得很近,恐怕在遠處也看不見這裡有那麼一處地方。只是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洞口什麼的,只有密密厚厚的叫不出名字的山草佈滿了整個山。
“這個山叫做禁山。雖然不算是我們天涯村的禁地,但是這座山只有這一種草可以生長,我們曾經在山上播種過很多種子,最終都無法長出花草,只有這種草可以,所以我們叫這種草叫做不知草。不僅如此,不知草生長極快,因此很多人都已經不知道這個洞口在哪裡。”
“而且不知草看起來柔弱,卻非常難以去除。一般的刀刃也無法完全割除。因此倒成了天然屏障。不過,此草很害怕一個東西!”說完村長便從自己的衣服裡面拿出了一顆白色的石頭,然後用這顆石頭靠近那些不知草。
那些草就如同有生命一般,石頭所到之處都紛紛退開,一層一層,就如同俄羅斯娃娃一般一層一層,
讓人永遠不知道一共有多少層一般。
“兒子,你呆在這裡看守者,我帶他們進去。”村長囑咐了一下便往打開的不知草走去。
風痕玉兒驚訝地看着這些往旁邊慢慢退開的不知草。一層一層,每開一層,就往裡面走近一步。
進去了之後,不一會兒,外面遠離白色石頭的不知草又關閉了起來,從外面看就如同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但是裡面卻已經有了一條短短的不知草通道。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這些不知草已經慢慢打開,露出了裡面一個暗黑色的小門。門呈橢圓狀,大約只有半個人高的樣子。而此時,風痕玉兒回頭一看,後面已經是不知草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了一起,頓時光線暗了許多。
頓時明白爲什麼村長要帶着三個火把,原來外面是明亮的天地,而此內卻如同是黑夜一般,看不清楚。
“就是這裡了。”村長指着那扇黑色的門,然後用手抹去門上的露水。去除露水之後的門上,似乎有兩行細小如蝌蚪的文字,阿夜殤非將手中的火炬終於派上了用場,他慢慢拿着火炬靠近那個門。
仔細看着那兩行小字,然後阿夜殤非的手指突然碰在了這些字上面,手指所到之處,那個字就會亮一下,最後在兩行小字下面突然出現了一個凹進去的小坑。
“啊?難道就是這個石頭?”村長拿着手中的白色石頭,放在那個小坑裡面。突然周圍的一切都開始抖動起來,而阿夜殤非面前的那個門也開始慢慢地轉動起來。
等到震動停止,門也已經打開了。門內許涌出一股潮溼至極的氣味,阿夜殤非連忙捂住了風痕玉兒的嘴巴,然後也讓自己屏息。過了一會兒,這陣令人難受的氣味才慢慢消退。
“這是什麼味道啊?真難聞。”風痕玉兒用手揮動着散去殘餘的味道,抱怨着說。
“常年無人打開此門,怕是裡面的一些沼氣,現在已經褪去了,我們可以進去了。”阿夜殤非拿着火炬,第一個走入了門內。風痕玉兒緊跟其後,而村長便跟在玉兒的身後。
裡面是長長地甬道,周圍的石頭溼滑不已,看樣子是一些山上的水慢慢滲入山洞的緣故。阿夜殤非在前面摸着石頭,一步步小心謹慎地走着。
沒過多久,眼前便出現了一個棋盤,這個棋盤在這個甬道略微寬的地方中間,只有一張桌子般的石頭,上面俱是黑白棋子。風痕玉兒細想黑白棋子是華國貴族已經玩的遊戲,而這裡居然也有這樣的東西?
難道是某個華國的高人來過?或者是,傳說中的那個華國開國皇后?
“前面是石門,不能通行。”村長舉着火把在前面看了一下,左右摸着牆壁,然後對着阿夜殤非說。
“恩。看來就如同地圖所言,需要破除了棋局便可進入了。”阿夜殤非看着這個棋局,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
“珍瓏?”風痕玉兒看着棋局大驚失色地叫出聲來。
“珍瓏?”阿夜殤非看着風痕玉兒,滿臉的疑惑。黑白棋本來就是華國獨有,南疆是沒有的。而雖然他對於華國的黑白棋有所瞭解,但是並非高手,因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下。聽到風痕玉兒大叫珍瓏棋局,便覺得有些奇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