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知道危險啊!在如此狹小的街道快速奔跑,那是要出人命的!真是浮誇弟子!”風痕玉兒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帽子已經掉落,指着馬車裡面的人罵道。
“你是……華國人?”馬車裡面的人輕輕的問聲音低沉卻也富有磁性。讓人自然而然和美男子掛上了鉤。
“是又如何?”風痕玉兒隨口一答,卻片刻又清醒過來,那個人居然會說華國的話?
“對不起,驚擾了姑娘,請問姑娘是否有興趣到舍下一敘?”馬車裡面的聲音繼續波瀾不驚。
“爲什麼要去!”風痕玉兒摸了摸自己的帽子,原來帽子已經掉落了,怪不得對方直呼自己姑娘。
前面趕着馬車的人對着風痕玉兒就是凶神惡煞地一通亂說,只可惜風痕玉兒卻是什麼都聽不懂。只能任由他去火冒三丈便是。
“大膽!怎麼可以如此和姑娘說話!掌嘴!”馬車內的人頓時聲音陰冷了下來。
風痕玉兒呆呆地看着趕着馬車的人連連扇着自己的耳光。怎麼有這麼不講道理的頭子,怕那個趕着馬車的人也不過就是護主而說了幾句而已,就要被掌嘴?看來馬車內的人還來頭不小。
“姑娘,對不起,在下管教下人無方,驚擾了你。請姑娘給予在下一個賠禮道歉的機會。”說完,車內的人已經掀開了車簾,站在風痕玉兒的面前。
鷹一般的眼神,深邃讓人無法猜透,硬挺的鼻子下面一張略厚的嘴脣,看起來平日裡說話定然不多。一頭略卷的長髮正散落在他的肩頭,一撮小小的頭髮卻不服帖地掛在他的額頭。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不羈,相必也定是受到不少女性親睞的美男子了。
“不用了!想來你也是有要事,否則不會如此着急了。”風痕玉兒隨口一說,看到自己的女子打扮,周圍圍攏的人越來越多,這樣就未免太顯眼了些。自幼跟着父皇母后隱居生活的她,不是十分喜歡這樣的圍觀和目光。
看出了風痕玉兒的不自在,馬車裡面的人嘴角一咧,然後用更溫柔的語言,輕聲說:“姑娘怕是和朋友失散與此了,南疆雖然地大人多,但是懂南疆語言的卻也實在是少數,在下略懂一二,倒是可以幫助姑娘做個翻譯。”
“一來是爲了替剛剛讓姑娘受驚而道歉,二來也是可以做做地主之誼,讓姑娘能夠儘早找到朋友的所在,以解困境。”馬車裡面的人滿臉的誠懇,看在風痕玉兒的眼裡,倒是有了幾分類似於阿夜殤非的那種無辜表情,讓她難以拒絕。
不過他說的也是,雖然自己可以在花點時間在尋找阿夜殤非,但是不知道要多久,如何讓這個男人幫自己的話,可能會快些。但是自己也不能告訴他是要去找阿夜殤非,如果傳出去,可能會給阿夜殤非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也說不定。
還是暫時跟着這個男人去府邸,反正以她的武功,只要多一些小心,應該不會有事的。想到這裡,風痕玉兒再次擡頭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個男人臉上有着一絲自己隱約可見的狡詐,不過瞬間便消失了。
“好吧。那我跟你去。”風痕玉兒說着,卻發現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
卻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風痕玉兒是必定會去的,即便不去,怕也有什麼新的辦法讓風痕玉兒心甘情願而去。風痕玉兒有一絲絲後悔了。這個男人似乎並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樣簡單。
男子站着略微彎腰,伸出手想要拉着風痕玉兒上馬車,但是風痕玉兒卻沒有接受他的好意,自己輕輕一躍便上了馬車。男子嘴角含笑,這女子也不是簡單的人物,能夠在千鈞一刻躲開自己的馬車,剛剛還用了輕功上了馬車。看起來武功並不在自己之下。
想到這裡,他倒是越來越對這個女子感興趣起來,華國的女子,難道各個都是生藏不露嗎?就如同那個傳奇的華國開國皇后和現在已經退位的攝政皇后雲嵐皇后一般。
“快上來啊,不是要去賠罪嗎?我剛好肚子也餓了!”已經堂而皇之坐在馬車上面的風痕玉兒對着下面的男子說。
“是!我即刻讓廚子去準備!”男子笑着回答,看來素日裡,這名男子怕一直是冷麪示人,因此他微微一笑,便讓幹馬車的車伕頓時臉上驚愕不已,比看到風痕玉兒是一個女子時候的表情更加驚訝。
馬車上,兩人卻是無語,風痕玉兒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問他比較好。的確自己纔到了阿夜殤非的府邸就被抓了,於是周圍有些是那麼標記都未曾看清楚。而男子卻是用眼角觀察者風痕玉兒的一舉一動,一個表情。這是他的強項,能夠直接從對方表情猜到對方的心事。
到了府邸,風痕玉兒打量了一下週圍,又是另外的一個景象,這裡根本就似乎遠離了塵囂的一個府邸,同樣具有各種顏色的城牆,卻在濃厚的綠葉包圍中,看起來就如同一顆鮮豔的寶石一般。
這個府邸比起她先前的阿夜殤非府邸看起來要大了許多,也要新了許多,只是一個小皇子是那樣的府邸,而他的遠遠比阿夜殤非的還要好看和大,難道他比阿夜殤非地位更高?
“我能夠問一下,你是誰嗎?”到了這個男人府邸,風痕玉兒纔想起來自己居然還沒有詢問這個男人是誰!
男子微微一笑:“在下南疆三皇子,阿夜諾加!”他終於等到這個女子詢問了,他以爲她根本就不會想起來詢問一下自己名字呢。不過正是如此也可以看出來這個女子的可愛和單純之處,而自己的身邊,實在是太缺乏這樣一個單純的人了!
“三皇子?”風痕玉兒的臉上掠過一抹驚愕,這個人居然就是天涯村和海角村事件的主謀!說不定也是谷陽城城主牙烏拉事件的主謀!就是那個傳說中,腹黑之級,又掌握着南疆兵權的男子?
看着眼前這個似乎沒有一絲硝煙之氣的男子,風痕玉兒很難相信這個男人居然就是傳說中南疆現在實力最強勁的皇子?自己到底是灘上了什麼麻煩,如此一來,怕是更不能詢問小皇子阿夜殤非的住處了。這樣豈不是害了阿夜殤非?
“怎麼?你知道我?”阿夜諾加突然低下了頭,然後看着風痕玉兒,沒有放過任何她的一個表情。
“沒有!”風痕玉兒拒絕地十分乾脆,那麼幹脆的拒絕卻也有了幾分刻意,讓阿夜諾加輕笑了一下,沒有再問什麼。
“對了,我也沒有
問你的名字叫什麼?還有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我也好出去打聽一下。”阿夜諾加突然問,對他來說,風痕玉兒既然有隱瞞她知道阿夜諾加的意思,那必定認識的那個“朋友”便是自己的對頭了。如今在朝中,視自己爲死敵的,無非就是太子和左相禤榮了,至於四弟阿夜洛翔根本就無心政事,只喜歡美色。而另外一個弟弟阿夜殤非,就算是有心也無力!病泱泱的身體,從小便是,根本不能成大事!
“我的名字叫做華玉兒,我的朋友,他的名字肯定你打聽不出來,只是一個市井小人的名字而已!”風痕玉兒忘了自己就是因爲阿夜諾加要幫自己找人才跟着他來的,此刻又反悔了,阿夜諾加是何等的奸詐,自然聽出了她語氣中的猶豫不決。
“原來如此,那麼我就先替玉兒姑娘辦一桌好菜,以表我剛纔用馬車讓姑娘受驚的內疚之情了!”看到風痕玉兒的樣子,阿夜諾加倒是也不在意。
事實上,現在只求父皇一句話,能夠將阿夜裘乾給罷免,自己就可以成爲太子了!如果父皇不願意,那麼自己也可以拿着兵權進攻皇宮!想起父皇阿夜珈藍,他眼中就射出絲絲的狠色!
風痕玉兒被安排到了一處比較偏中心的客房,說是客房卻遠比一般在外面客棧的房間更加大氣。阿夜諾加也給風痕玉兒一個丫鬟桑桑,讓她照顧起居,就好象打算讓風痕玉兒常住一般。
風痕玉兒心中自然着急,她現在可謂就在虎口之中,卻沒有任何消息可以傳出去給阿夜殤非,而且這個虎口還是自己自願進來的。想到這裡,風痕玉兒倒是爲自己的魯莽着實後悔。
“玉兒姑娘,你看看還缺少什麼,我可以幫你置辦。”丫鬟桑桑看樣子也是在三皇子府邸裡面有些年份的,說話也頗爲風火,有些南疆女子的開朗。
“不缺了,對了,你也會說華國話?”風痕玉兒好奇地詢問。
“呵呵,恩,一點。”桑桑雖然看着和善,言語之間卻十分謹慎,看來也是阿夜諾加特意安排過來的人。
“哦,對了,三皇子已經準備好了吃的,已經在等候姑娘了,姑娘,這些具是我們南疆的衣物,因爲姑娘來的着急,我們這邊也沒有華國的衣服,只能請姑娘講究穿下,三皇子已經着人去準備華國的衣服了。穿好衣服,姑娘就可以出去,前面的侍衛會帶姑娘過去的。”
“哦,好的。”風痕玉兒滿臉堆笑,心中卻是暗暗着急,侍衛,看來阿夜諾加似乎知道了些什麼,看似尋常的招待中,已經安插了防守。難道視自己不小心說出了點什麼來?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風痕玉兒又是充滿了怒氣將南疆的衣物穿好,南疆衣服其實說來並不是十分複雜,只是上面的飾物實在太過繁瑣,即便是平常穿戴也需要有不少銀飾,窮人家便用其他的金屬代替。帶在身上也頗爲不便。
等到風痕玉兒穿好了出來,在外面的桑桑便看着風痕玉兒發呆,好漂亮的女子!明眸善目,小巧挺立的鼻尖,下面是不點而紅的朱脣,白皙的皮膚不施粉黛卻已經嫩紅。而厚重的南疆服飾之下也隱約可見她身材卓然。看來主子的眼光果然是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