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被脫衣
且不說自覺要暈睡過去的南封邑是何等的鬱悶,且不說夏籬是何等的無語,於氏卻是感動上蒼憐惜、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
可一想,這事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於氏才欣喜的心情又低落了。她有些納悶,爲何小姐就一點都不擔心呢?
夏籬哪裡還有心思擔心。南封邑畢竟是一個成年的男子,她伸手摸了摸,長期出戰的身體,看着消瘦,但身體仍是硬硬的,雖不到肌肉膨發的地步,但裡面蘊含的力量仍叫人不敢小視,
若身上這人還有意識就好了,這麼實實的被壓住,肚子都有些壓迫感,她手上有些流連,最後還是手腕使勁,將人從身上推開了。
沒了重物壓着,夏籬調整了下呼吸,確保寶寶沒事,這才擡眼看了周圍,屋裡的丫鬟嬤嬤都在於氏的低下站着,於氏低着頭,她們也只敢低着。
“端盆熱水過來。”南封邑身上滿是酒氣,這叫她怎麼睡的着?
不一會,就有丫環端來了熱水,那丫環本自覺的上前給新駙馬更衣擦洗,卻被夏籬給攔住了,她擺了擺手,乾脆叫那些人都下去,雖然受累了點,自己的丈夫還是自己來整理了。
房間裡的人很快就退了個乾淨,只剩下於氏在一旁在一旁,想看個究竟。夏籬自覺自己照顧一個“醉酒”昏睡的男子有些費力,也沒再說什麼。
給南封邑揭了衣帶,那一身酒氣的衣服,直叫她想吐。她手上速度極快,幸好男子的衣服不若女子的複雜,一下就揭開了。
於氏本走到了一旁,等着給自家小姐幫忙,卻沒想到小姐這般手快,幾下,姑爺的身體都露出來了。她猛的低頭,索性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豁着這張老臉,只是走遠了幾步。
奈何夏籬這個現代人根本不考慮古人的心理承受力,一鼓作氣的,上身已經被扒拉了個精光,只剩下下面的褻褲。這時候哪還能呆的下去?於氏看着小姐玩的正歡的手,只覺得喜房裡氣氛曖昧的燒人。
忍了又忍,在餘光掃到小姐開始扒拉那件褻褲的時候,於氏真是忍不住了,此刻,那些“要是姑爺知道了怎麼辦?”、“有身孕的事情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等等的問題,都無法問出口了。於氏只得揪着一顆心,也出去了。
“嬤嬤,地上的衣服酒氣太重,我聞着好難受,您給帶出去吧。”
於氏腳步頓住,只得回身抱起了衣服,頭也不回的走了。
夏籬說的不在意,其實連脖子都有些紅紅的。她垂下眼眸,坐到牀邊,將絲巾浸入熱水裡頭,小心的擦拭起來。也不知道伊蘇言用的什麼藥,不管夏籬怎麼擦拭都沒有反應,她索性停了下來,仔細的看南封邑的臉。
眉不是特別濃密的樣子,微微上揚的眉峰顯得有些細長,可能是醉酒的緣故,眉頭微微有些皺着。叫人可惜的是,那雙吸引人的多情眼此刻卻閉上了,不過夏籬驚訝的發現,原來南封邑的睫毛這麼長而捲翹,她有些嫉妒的拔了拔,又順着觸上那筆挺的鼻,鼻筆直下來,顯得十分挺拔,鼻下的人中長而深,夏籬臉上笑容漸開,長這樣的人中,一定能長命百歲了。嘴脣是自然的紅。
這麼仔細一看,這幅容貌果然是招人,也怪不得自己那堂妹會喜歡。
然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順眼看上了他的胸膛。小麥色的胸肌並不是很明顯,刺目的是,上面的條條傷疤,叫人心痛又驕傲。
南封邑十二歲就開始混跡軍營,十四歲開始領兵打仗,他的曜王之稱並不是僅僅因爲他的身份。現在,他才十八歲,四年的出兵打仗,才造成了這樣的傷。
夏籬也沒了調戲胡鬧的心思,仔細的給南封邑擦身,當擦到那些疤痕時,彷彿那裡還在痛一樣,她的手一直很輕。
這麼折騰了一些時間,她有些累了,幸好白虎國的新娘妝不是那麼厚重,她自己清洗了一番,猶豫了一下,脫下衣裳,只剩下了褻衣褻褲,翻身上了牀。
四周的絲帳都放了下來,她拿起一旁的薄被,蓋到了兩人的身上。
龍鳳喜燭的火漸漸的小了,屋子裡的也暗了下來,只見喜牀上本隔了一公分的兩人,慢慢的捱到了一起。夏籬習慣的往右側身,一旁的南封邑也跟着右側,她較小的身子,彷彿就被攏到了南封邑的懷裡。而他的手,正巧就放在她的小腹邊。
一夜好眠,外頭好像有嘰嘰喳喳的鳥鳴。夏籬首先醒了過來。迷糊了一瞬,她才反應到昨日的成婚之事,又反應了一瞬,才發現,身後有人抱住了自己,那那人修長的手,正搭在他的手上,一齊撫上了她的肚子。
夏籬溫柔一笑。屋外的光線透着絲帳映入帳內,她的臉上彷彿被鍍上了一層光。回頭看去,南封邑也有些要醒來的意思。此刻最美就是新娘睡的一臉紅暈,新郎醒着低頭溫柔注視,此刻卻反了過來,雖然南封邑臉上並沒有紅暈,但是,他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夏籬有些好笑的眸子。
瞬間,南封邑的耳後有些紅了。他記起昨日,他吻上了他的妻,卻一頭昏睡了過去。一思量,也知道肯定是酒裡下了什麼東西。他心裡懊惱,卻也不便在新婚妻子面前表現出來。
直接坐起身來,他有些害羞的收回手,打算穿衣的時候,明媚的笑容有些僵硬的凝住,爲何,他沒有穿衣服?昨日,他是這樣和身邊的女子一同睡去的?爲何他一點記憶也沒有?這衣服,是誰幫他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