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聽完,一臉絕望,身子一退,卻傷心嚎啕道:“我的天啊!這事什麼時候該是頭啊!”
李總管卻是嚴謹向餘大夫問道:“你來的路上可有人知道?”
餘大夫搖頭道:“倒是沒有,向來這種事老夫都會把四周打量得很清楚才決定前行。”
李總管臉色凝點頭道:“恩,這事的確要小心,不可張揚出去。”
梁氏帶有求助眼光望着李總管質問道:“難道這事就沒可解了嗎?”
李總管頓時神色閃爍不定起來,有些躲避梁氏逼迫的目光,半響,纔回應了一聲微嘆。
梁氏沉痛呢喃道:“不,不可以這樣下去。不管多少銀子,也要把這鬼東西弄出來。”
李總管目光凝聚,神色認真道:“想要解藥有三個法子。一個是有個人願意用十年功力把裡面的毒驅逐出來;一個是引血,但是把它引到另個人身上的過程極其痛苦,幾乎承受不住就可以喪命。而且此事還沒有完,引到另一個人身上,那個人就要承受這毒每月帶來的痛苦;另外個法子,就是尋找神醫,但自古神醫行蹤不定。第三個方法要比前兩個更難。聽說咱們雁國的七皇子是神醫童,可卻被攝政王給暗保了起來,每月就連皇上也難見幾次,更是無望了。”
梁氏聽完後,卻更是絕望望着李總管,等她低眸思吟過後,似乎鼓起很大勇氣,下了個決定,聲音很輕道:“李總管,老爺承擔了這麼多年的痛,是該結束了,讓我給老爺引血吧!”
李總管頓時震驚,想也沒想拒絕道:“夫人,你身子如此弱,怎麼承擔起這毒的傷害。這事不成,會要了夫人的命,到時候老爺怪罪,老奴可承擔不起。最後還會被五小姐的追問,還望夫人別爲難老奴了。”
還不待梁氏堅持,錦玉卻慢慢從左門側走向門口中央。這一晃間,似乎氣場逼人,惹得廂房內的梁氏和李總管頓時一個激神,齊齊轉頭向門口望去。只見錦玉臉色冷凝,周身寒滯,冷厲得盯着廂房內的梁氏和李總管。
李總管和梁氏見到錦玉這副寒氣逼人的樣子。頓時只覺得有股可怕的感覺,不禁身形顫了顫。等李總管回過神,卻是暗叫不好,怕是這五小姐偷聽了她他們的話。
頓時李總管心裡緊張,面色擔憂起來。
而梁氏很是吃驚的看着錦玉,又神色顧慮的看了眼牀上正在痛苦呻吟的鎮國公。卻是一副欲言又止不知所措的樣子。
錦玉面無表情走進廂房內,站定,眉皺的看着牀上翻來滾去的鎮國公,突然快影一閃,她便閃過李總管和梁氏身前,站在牀前,眼眸平靜盯着牀上,幽音響道:“讓我給他引血吧!”
梁氏頓時大驚,連忙勸急道:“玉兒,你瘋了嗎?這事不是鬧着玩,那會要你命。”
李總管也不認同道:“沒錯,五小姐,能承受引血痛苦的,必須要個強壯的身子。”
錦玉眼眸凜然一射,強勢語氣不可忤逆道:“我說可以就可以,哪那麼多廢話?死得是我,不是你們,再說,沒做,怎麼知道會死?”
恰時室內靜謐起來,李總管,梁氏,餘大夫齊齊傻愣的望着錦玉。而彩月卻是站在門口,神色很是很糾結,明明很擔憂,想去阻勸,可是她深知她家小姐性子,這時候再上前去只會被她家小姐責罵。
半響,錦玉語氣稍緩解釋道:“人的身體很玄妙,血肉相連,遇見刺激,就會疼痛。但是隻要這種疼痛不能毀滅這個身體所有五臟六腑,哪怕它的疼痛再深,人還是有強大力量去支撐。這個時候疼痛就需要一個強大靈魂,如果靈魂不強大,死得不是身子,而是意識。意識一滅,身體還有一點光也會滅。自然人是死於一個虛弱的靈魂。”
梁氏雖然聽得似懂非懂,但她心裡卻知道錦玉在說什麼,借屍還魂,這個說法。就算她再愚笨,其實她也認可了。她的玉兒,真的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她陌生卻又不能捨棄的另一個玉兒。
李總管和餘大夫雖然也是聽得似懂非懂,但此時他們已無話可說。
只是享受一次疼痛而已,對於錦玉來說在前世是家常便飯的事。居然這種引血,並不會損害身體器官,而是刺痛神經,那麼就讓她這個來自現代強大靈魂來享受吧。
只是錦玉現在有一事需要問清楚。那就是鎮國公到底身體內藏了什麼東西。
便對着李總管嚴謹問道:“李總管,我問你,父親身體內到底惹了什麼東西,爲何會要遭受這種疼痛?”
李總管眼眸閃了下,便對着門外的彩月說道:“請彩月關下房門吧!”
彩月便立即點頭回應了李總管,關了門後,也進了廂房內聽起來。
這時李總管對着錦玉細說道:“此事要追究到十七年前,當時的老爺還是鎮國公府唯一的嫡公子。老爺,一心讀聖賢書,想進翰林學院考取一名學士,卻因爲在府裡是嫡子,而且鎮國公府是百年門府,走的是武官,當時被迫被逼從武從了這公爵一職。
老爺不是不會武,而是武術並不精湛。如果老爺不承襲,對於當時來說鎮國公府百年門府就要衰落。前國公想來想去,覺得也不能如此。當時廉政王府上的敏蘭郡主癡迷老爺,卻被老爺拒絕。因此要死要活,此事逼得廉政王爺夜夜傷愁,不禁把注意關注在鎮國公府上,無意發現了老爺棄武愛文,武術和兵法並不精湛,卻承襲了公爵職位,並且還知道前國公爲老爺在朝中造虛勢的秘密,這可是犯了欺君大罪。
廉政王愛女如命,於是他決定以這個把柄和前國公做個交易,就是逼迫老爺娶當時的敏蘭郡主。此事關係重大,前國公自然答應了廉政王爺。也由此老爺從此走上一條身不由己的路。征戰多年,全是前國公暗中造的聲勢。可是老爺成親後一直不和敏蘭郡主同房,使得敏蘭郡主夜夜憂愁,被廉政王知道,自然廉政王不滿,決定斥責前國爺一番。前國公知道後自然要痛責老爺一番,也由此兩年後老爺才和敏蘭郡主同房。也由此老爺和敏蘭郡主日子裡親近不少。只是兩年後,老爺一次徐州探友認識了樑姨娘。當時的樑姨娘是徐州一支花,而她雖然出生於小門小戶,卻溫婉憐人,繡得一手好女紅。恰在那時老爺被江南的寒衝到膝蓋,得了風溼,不得已在徐州逗留治病起來。時間下來後,老爺每日坐在醫館經常能看見樑姨娘,原來樑姨娘在醫館學醫加做學工。每日眼神接觸後,加上樑姨娘對老爺照顧有佳,才真正動了心。
四月後,樑姨娘意外懷有生孕,老爺決定把她納回府,卻被夫人給反對。只是男人納妾,就算是郡主也不能善妒,此事自然夫人阻攔不了。老爺把樑姨娘納回府後,卻發現自己精神日漸恍惚,而且經常忘東忘西,找來大夫醫治,才知道他中了西域一種離奇蠱毒。此蠱毒嗜血,每月要走動寄主身體要吃掉寄主大概三碗血的量份樣子。而下蠱人就是夫人,經老爺查實,夫人下這種蠱第一是爲控制老爺,也就是讓他心歸順於她。第二她偷了老爺一塊銀虎符,此虎符可以調動鎮國公府一半兵力。老爺意識到這點,所以把另一塊金虎符藏了起來,至今他都沒有憶起那金虎符在哪。而這種蠱又有別的不良作用,可以控制人神志。至於爲何夫人拿了老爺銀虎符到底爲何,老爺至今不知。”
錦玉沉靜聽完後,卻是鄙夷嗤笑,原來王氏是個可悲的女人。爲了得到心中所愛,不擇手段。還真是個驕傲強勢不可一世的女人。這樣想來,鎮國公其實是個溫和儒雅的人,自然喜愛的是梁氏溫婉淑人的性子。
一對苦澀情人,一個被蠱所控制,失去自我,受盡苦痛;一個被情所困,被正妻惡欺,嚐盡嚴寒,卻依然守在心愛人身邊。也難怪她當日說她對不起她。不,是對不起原主。可惜原主的魂魄不知是去了黃泉,還是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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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大大:把字數提上來吧。我好給你安排上架
作者君:這個,編輯大大我想要存稿13萬。否則,上架萬更會有難。
編輯大大:你就邊寫邊存。
作者君:那我這倆天儘快碼四萬出來。也就是說一天就要倆萬。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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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不虐的。真的。畢竟是女強文。這個是劇情需要。所以女主才能見到攝政王。就一下而已。見到攝政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