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卻把眼神看向那廂一直沉默的慕容玉清,見慕容玉清眼眸清澈黑亮,卻閃爍着期待和信任的因子看着她,似乎在期待她會怎麼解決這事。
錦玉別過看慕容玉清的神色,便走到太傅夫人的丫鬟面前嚴謹問道:“這個禮盒一直沒離你手嗎?”
那丫鬟猛然身形一顫,對於她們這樣心思簡單的丫鬟來說,說實話美麗和優秀的女子也見過不少,但眼前的女子氣場實在太強大,感覺和她說話都會不自禁仰望,更加覺得很幸運。
她趕緊點頭道:“沒錯,這個禮盒從出府後就一直沒有離開奴婢的手。”
錦玉眼眸一眯問道:“你確定?”
那丫鬟頓時驚愕,卻神色沉凝回憶了起來,突然她眼眸一亮道:“哦!奴婢記起了。奴婢記得當時夫人叫奴婢先把它放在過小亭石桌上,然後奴婢就陪夫人去湖邊觀魚去了。”
錦玉抓住重點問道:“當時你夫人旁邊還有誰?”
丫鬟看了眼正眼眸含警告意味的王氏回道:“回貴女是鎮國公府的錦夫人。”
太傅夫人似乎意料到什麼,便神色懷疑的看向王氏。
錦玉脣一勾,眼眸深意看着王氏,王氏一時如芒在背,冷笑道:“怎麼,就憑本夫人當時和太傅夫人在一起就懷疑本夫人動了手腳?而且當時我可是在太傅夫人旁邊一起觀魚的,這事太傅夫人可是知道的。”
太傅夫人神色一回,卻覺得王氏說得有些道理。
然而錦玉接着問道:“如果說當時錦夫人和太傅夫人一起觀魚,那麼你也在觀魚,你有沒有發現錦夫人旁邊的丫鬟她有沒有也一起和你們觀魚呢?”
那丫鬟被問得一僵,卻是眼眸轉了轉後道:“抱歉貴女,當時我和夫人觀魚太投入忘了翠竹姑娘有沒有一起看,不過……奴婢倒是記憶裡好像沒有感覺到翠竹的存在。”
翠竹猛然身形一滯,顯得緊張起來。
王氏嗤笑,提醒警告道:“想必這位丫鬟忘了吧?當時翠竹可是把本夫人和太傅夫人喊去觀魚的,她就在我旁邊。而且你都說忘了,當時你的眼睛一直留意那魚,再多的話就是我和太傅夫人談話聲,至於翠竹也只是在旁邊沉默而已。還請這位丫鬟別亂說話。”
那丫鬟頓時身形一顫,便恭敬低頭不敢說話起來了。
王氏譏笑道:“要我說貴女呀!這事恐怕很難查出啊!畢竟沒有任何漏洞嫌疑證據。”
錦玉眼眸銳利看着王氏,彷彿想要從王氏臉上盯出個洞來。王氏狹長鳳眸陰眯冷寒幽光看着錦玉。如此不善的眼光,卻被衆人看成了威嚴。
錦玉一直靜靜站着不說話,上官玄燁見此便開口問道:“不知貴女可有頭緒,解釋這事是怎麼回事?”
這時沉默不說話的陳筱蝶眼眸嘲諷的看着錦玉,微嘆道:“本來今日是舉行金牌貴女慶宴的好日子,可是由國師大人挑好的良辰吉日,往年的金牌貴女慶宴都一片福喜,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年的金牌貴女如此邪氣,竟然出現這種事。”
她這聲音一出是屬於唐突的,但也無人追究她的膽大,然而由於她的帶頭,其它的閨秀竟也跟着添油加醋起來,想來是被她給事先出收買了。
錦玉只覺得她們這些人有些無聊,說那麼多陰陽怪氣的話,無非不是說她邪乎而已。
王皇后卻是指責太傅夫人道:“這事到這裡是不是找不出嫌疑證據了?如果是這樣,那麼太傅夫人不是本宮說你,你也不是小姑娘家了,爲何做事如此不成熟?”
太傅夫人頓時神色委屈,卻是無法在辯駁,再把求助眼神看向錦玉。錦玉迎視她的眼眸頓時有些無奈,那一刻,太傅夫人卻是眼眸一縮,絕望起來。
在座衆人基本認定這事就是由於太傅夫人所爲了,一時全都議論指責她起來,只覺得這太傅夫人心可真毒,居然做出這種事出來。而有的也是有些皺眉,覺得今年的金牌貴女邪乎的狠。
旁邊的彩月卻是急起來,平時到了這種情況她家小姐總有辦法出來解決,剛剛她家小姐不是說她也不信是太傅夫人所爲嗎?爲何她家小姐卻沒下文了?不過彩月左右想這事真的很難查出什麼。
王皇后見錦玉沒有話說了,卻是對她鄙夷一笑,覺得她也不過如此而已。還以爲她什麼時候都能把死的說活呢?
她便嚴厲喊道:“來人啊!太傅夫人擾亂金牌貴女如此隆重慶宴,恐嚇到貴賓和皇上,現在把她請出去,除去一品誥命夫人身份,德容有失,從此閉關太傅府靜心抄經。”
太傅夫人聽到這命令和下場後頓時身形一退,而在場的議論紛紛更是強烈起來。
恰在這時,一道清朗聲音道:“等等。”
衆人聞聲望去,只見慕容玉清臉色凝重走了出來,向上官玄燁和王皇后行了禮後揚聲道:“回皇上和皇后娘娘,這事臣可以查出那真正使惡作劇的幕後人。”
王皇后眼眸一眯看着慕容玉清,關於慕容玉清之前第一美人榜首之事她可是一肚子的怒火,突然鬧病把第一美人榜單送去了攝政王府,恰時那時攝政王和皇帝在下棋,於是由他小廝把他莫名生病告訴了攝政王和皇帝。皇帝看了第一榜單後又加上貼榜單時間到了,就把榜單交給了丘公公,而他自然是弄糟了她的安排,這是反她的意,倒是好機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故意讓皇帝對外宣傳他早知道榜單第一名是誰了,真是可氣。
若不然這金牌貴女可不是那女人一個人的,而是有錦繡的份。此時看見慕容玉清她就頭疼起來,不由得懶得說話了。她不說話了。說話的自然管事是上官玄燁,上官玄燁頓時來了興趣發話道:“哦!不知慕容少師有何方法給太傅夫人洗罪?”
這時楚赫熠便把那裝毒蟲的空禮盒拿了給了慕容玉清,慕容玉清把那空禮盒拿手裡,眼眸明亮環過在場衆人說道:“這個事情還是有嫌疑漏洞的。第一這個盒子上仔細看有兩個手印,想必當時端着這個放有毒蟲禮盒時,她特別害怕,人若害怕手心就會流汗,她一直端着這禮盒,雙手放着禮盒的地方自然有了汗液印記,大家請看。”
說罷,慕容玉清就把那禮盒揚起,衆人赫然一見這禮盒上果然有兩個手印,頓時全都面面相覷起來,慕容玉清再把禮盒拿到上官玄燁和王皇后面前看,倆人看完後也感到驚愕,這就意味着只要誰把手放到這禮盒手印貼合,那麼她就是一直端着那禮盒的人。衆人不禁眼眸閃爍讚賞看着慕容玉清起來,這個嫌疑漏洞他們可真是沒想到啊!
王氏頓時暗叫不好,眼眸閃爍憂慮起來,而翠竹卻是面色驚懼,心裡忐忑起來。
錦玉可是靜靜把這倆個人神色看在眼裡。
至於太傅夫人本來心如死灰的臉終於有了絲光起來,一時期待她的清兒能替她洗白找到嫌疑人起來。
這時慕容玉清對着上官玄燁請求要在場人都把手往禮盒上一試,上官玄燁自然是支持的,最先開始嘗試自然是太傅夫人帶的那丫鬟,果然那丫鬟手放上去後完全不符合那手印,所以很顯然這禮盒被換了。
王氏看在這裡卻是心裡急了起來,她看了看眼旁邊的翠竹,只見翠竹冷汗淋漓,手裡攪着帕起來,想必在燒心難熬。
慕容玉清直接眼眸定製在翠竹身上,便把禮盒拿到了翠竹身前,眼眸犀利看着翠竹,語氣薄涼道:“還請翠竹姑娘把手放上去試一試。”
翠竹頓時身形一退,卻是面色蒼白起來,卻見慕容玉清目光逼人的盯視她,她頓時把無助眼神看向王氏,希望她出來幫她。卻見王氏冷眼旁觀起來,她不由得心下咯噔,便不得已的顫抖着身形,把手伸在半空,正要收回去,卻被楚赫熠突然伸手一抓,直接把她手放了上去。衆人一看,全都面色驚愕,只見那禮盒上的手印和那翠竹手無論長度還寬度都貼切的剛剛好,所有人都眼眸審視的看着翠竹,翠竹一時感受衆人異樣眼光頓時慌張道:“不是我,……不是我!”彷彿嚇得不輕。
這心虛,讓在場人鄙夷嗤笑起來。
王氏卻站出來卻是好笑說道:“慕容少師不會用這個簡單的表象就證明她就是真正惡作劇的人吧?況且,當時太傅夫人可是看過本夫人的禮盒,禮盒裡放的就是一隻松石玉鐲。”
王氏知道她必須要抵抗到底,若是翠竹暴露了,也就意味着暴露了她。自然她必須要一直矢口否認。
太傅夫人也是感到深深不解起來,如果說是王氏換了她的禮盒,那當時這丫鬟打開王氏禮盒給她看時,禮盒裡就是一隻松石玉鐲。
慕容玉清搖頭道:“自然不是。”
再拿起那禮盒,對着衆人眼眸精亮說道:“大家請看,這個禮盒裡面的中間倆邊是否有些和別的禮盒不同?而且這個禮盒是否和別的禮盒更加顯高起來?”
衆人都齊齊眼眸看去卻發現好像真的是不同,這個顯得是有點高,若是不經心發現,也很難看出來,而且裡面稍上的兩邊有些擦痕痕跡。
慕容玉清解說道:“那是因爲這個禮盒有層次,總共兩層。開始的時候,這個禮盒下面放毒蟲,上面放了別的東西。加上這個禮盒來回提拿開過,所以留了一點手指擦過的印記和紙層摩擦的痕跡。”
衆人頓時瞭然,全都一副原來如此的看着慕容玉清。
王氏卻是疑問道:“那慕容玉清可否說說這個盒上面放的是什麼?”
慕容玉清眼眸一直薄涼盯着王氏,淡漠口吻堅定說道:“是松石玉鐲。”
王氏聽到這裡越是聽不下去,揚眉問道:“怎麼可能?憑什麼你說是這樣就是這樣?”
事已致此,只差最後一個程序,不過王氏的反應太大,加上慕容玉清的查證正確,所有人都偏向了慕容玉清,卻是開始議論王氏原來表面的慈悲和賢良是裝的。
楚赫熠悠然的拍着摺扇,嘴角挽着貴雅而幽邪的笑,眼眸閃動着興味走到翠竹身前,一直圍着她打轉。翠竹頓時被他打量的背脊一涼,原本如此美男如此盯着你,不管是什麼神色都該心跳加速,可翠竹只覺得他就是個魔鬼,不禁防備的離他遠一點。
楚赫熠突然神色一怔,深疑看着翠竹的前胸起來,他這輕浮的眼神一時惹得在場人尷尬起來。只是楚赫熠眼眸轉了轉思索不解道:“爲何這位丫鬟的前面如此特別,好像有東西放在哪呢?”
衆人也不由得把目光看向翠竹,翠竹趕緊用手捂胸起來,那副樣子害怕極了,好像所有人都要輕浮於她。楚赫熠擺了個謙謙君子般魔笑道:“不如請這位丫鬟把前胸內藏有的寶貝拿出來吧!”翠竹慌張的要哭道:“我沒有,我什麼也沒藏。”
王氏卻是低眸閃爍起來,彷彿在想若是翠竹事情暴露後的措施。
楚赫熠不由得調侃道:“你前胸如此鼓鼓,莫不是那個很大?不過,好像有點不對稱吧!”
上官玄燁看到這裡,自然知道所有疑點揭露就在那丫鬟身上,便向鍾姑姑吩咐道:“去看看那丫鬟前胸衣內是否真藏有東西!”
鍾姑姑立即向上官玄燁恭敬低聲了句“是”,就招呼幾個宮婢上前直接把翠竹的雙肩給按住,奈何在翠竹反抗中,前胸突然掉下一個東西,楚赫熠眼疾手快一接,就把要掉地而碎的東西接到手裡一看,衆人只見一個小人玉相。而那玉相雕琢的正是錦玉本人。太傅夫人眼眸赫然一縮,見到那玉相頓時激動揚手指道:“就是它,這是我今日要送給金牌貴女的玉相。”
王氏眼眸一暗,卻是煩躁的看着翠竹,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翠竹給埋了讓她消失。翠竹見自己無任何餘地的暴露了,便趕緊跪在地上磕頭求饒着。
衆人神色複雜看着王氏,想着必是她慫恿的,不然丫鬟哪來那麼大膽。太傅夫人卻是走到王氏身前不解質問道:“錦夫人,我就不明白了,你爲何要如此做?我做錯什麼呢?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陷害我?”
王氏心裡冷笑,哪裡得罪她?平時在衆多貴婦前總是搶她光彩,就算得瑟,也得瑟那麼有內涵。而且還要她不斷去巴結她,有時候她感覺跟這蠢女人在一起要被她坑死。
然而卻依然嘴硬否認道:“太傅夫人你問錯人了,做錯事的是那該死丫鬟,而不是本夫人。”
太傅夫人神色一頓,卻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氏,不知爲何,這麼多年相處以來,她是第一次看清她,這讓她感覺既陌生又噁心。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不承認,竟然把錯推給丫鬟。真是既可笑又不要臉。
王氏見衆人不信,便神色冷漠道:“你們若不信可以問她。”
接着王氏眼眸警告的看着跪在地上翠竹,翠竹忌憚的看了看王氏那兇惡眼眸,心忍不住一顫,便哭泣着說道:“沒錯,此事是奴婢一人所爲,和夫人沒關係,還望皇上和皇后娘娘莫要怪罪夫人。”說罷,便不停的在地上磕頭起來。這一幕卻讓衆人看不懂起來,一般這情況,誰都會能推就推得一乾二淨,不能推就拉人一起頂,卻很難見到這種情況一個丫鬟把罪全頂了,難道她就不怕死,對這鎮國公府的嫡母真的如此衷心?
楚赫熠和慕容玉清見這情況也是很無奈起來,有人作死他們攔不住。然而一直默默看戲的錦玉卻走上前,莫名在那翠竹耳廓低語起來,衆人見這情況又是疑惑起來,然而王氏臉色不好起來。只見翠竹聽完錦玉的話後,卻態度發生大轉變道:“不,剛剛奴婢說錯了,就是夫人指使的,事情真相就是她要奴婢把太傅夫人的禮盒給換了。好陷害於她,再製造慶宴恐慌,然後暗示金牌貴女是個邪女,招惹陰邪之物。”
轟,頓時全場都石化,上官玄燁卻是眉皺起來,王皇后神色鄙夷冷笑。
王氏頓時瞪着錦玉大怒:“你跟她胡說了什麼?讓她胡說八道?”
錦玉面色美好,優雅笑對着王氏,氣得王氏差點要上前動粗。
翠竹卻坦白道:“貴女她跟奴婢說叫奴婢只管實話,她說她可以保證奴婢全家的性命安然無恙。奴婢的父母的命都掐在夫人手上,奴婢從小家徒四壁,在家裡是大姑娘,有幸進了大宅子,卻簽了死合約,必須誓死忠誠,否則奴婢不僅丟失養家能力,還會因此弟弟失了學業,父親母親的性命也會受到威脅。奴婢不是聖人,但怎麼也要顧慮親人的安危,所以妥協把罪給頂了。”
王氏頓時氣得面紅耳赤,正要發怒狠狠踢她一腳,卻被錦繡給立即攔了下來。
錦繡眉皺表示不悅嚴寒盯着錦玉,錦玉幽眸卻銳利如冷劍的看着錦繡,那一刻,倆人眼神在空中交涉,彷彿周圍猛烈颳起了時間的流沙。這是錦玉見錦繡第一次眼眸有了不善的敵意,因爲王氏是她的軟處,就算王氏再怎麼陰險毒辣,她也會無理由保護她,這是她的堅守的堡壘,如果說有些女子愛情是她的信仰,那麼錦繡就是親情是她的死穴。
錦繡眼眸冰冷而銳利移到翠竹身上說道:“翠竹你口口聲聲說是母親指使你做的,也不過一面之辭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真如此呢!”
www¸ тт kΛn¸ C ○
翠竹猛然擡頭向錦繡看去,卻見錦繡眼眸幽靜蹙眉看着她,她頓時眼眸懼怕閃爍起來,如此智慧而冰冷的眼眸彷彿天生就擁有一種穿透骨髓的力量,翠竹卻是低眸不敢說話起來。錦繡臉色嚴謹徐徐道:“沒錯,你進府前是跟母親簽了合約。不過這合約是公平的,而且還有保障。母親念及你家境貧苦,不僅提供你弟弟學業,還幫你父親治好了肺癆。到了年末都會給你發年獎勵。而你還不知足,覺得我母親虧待你,不僅在府裡說母親待下人不公,還甚至記恨母親管家嚴厲。你做的一切小動作母親都忍了,她總是說畢竟你身世可憐。後來把你安排到我樂妹院子做一等貼身丫鬟。可能源於樂妹性情有些任性加上嬌生慣養,有些嬌縱,才滋長了你的膽大妄爲。平時在府裡經常欺負二等三等丫鬟,還甚至用一等丫鬟身份經常要府下的下人莫名給你買東西甚至明目張膽要她他的銀子。這些母親都看在眼裡,也沒說過你。就因爲母親有一次開玩笑說你到了年齡要給你許門親事,對象只是個做工匠出身的,你覺得母親故意要把你打發給一個窮酸家境才因此記恨上了母親。其不知母親打算把你作樂妹的陪嫁丫鬟,陪着樂妹風風光光嫁出去。你一直誤以爲母親會虧待你,加上你對母親不滿許久,仇恨的種子早已種植你內心。再者你看五妹也不順眼,覺得她一個庶妹也能逆襲成金牌貴女,所以纔在借這次慶宴,打算用陰邪毒蟲去諷刺五妹而陷害母親。在這之前你可下了血本,竟把自己給賣了,然而我母親名聲好了一輩子,終於毀了。”
錦繡一番話生動揭露真相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幾乎沒幾個人會懷疑錦繡說的是真是假。
翠竹卻是一臉的茫然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大小姐,如果是這樣,奴婢爲何剛開始要把罪給頂了?”
錦繡眼眸犀利看她道:“你不過是欲擒故縱而已,因爲你的計謀可是一環又一環。先是陷害太傅夫人,再是暴露自己陷害母親。當所有人都懷疑是母親時,你就又故意的引起五妹懷疑,讓她猜測你肯定有把柄在我母親手上,然後最後才把罪名完全指向母親,那是因爲第一你必須要用故事的一環又一環煽動大家才更有懸疑顯得有真實性,而且你知道你笨拙的陷害最終會被人查出來,太傅夫人只是一個開始,你真正的目的是把嫌疑指向母親;第二你確實有把柄在鎮國公府,但不是我母親,而是我樂妹。如果我樂妹知道你陷害我母親,不僅我樂妹不會原諒你,就連我也不會。所以你好打算,就算最後出賣了自己,還能攀附到我五妹,至少這事暴露後,你因爲被迫所逼討起了大家可憐,懲罰頂多是被打二十大板被趕出府。然後求我五妹動用她的貴女身份幫你找份事做,而我母卻是身敗名裂。”
翠竹完全的傻住了,一臉懵逼的看着錦繡,
而在場人也是被錦繡說的懵懂了,雖然他她的沒聽懂,但總覺得好有道理樣子。
錦玉一直靜默看着錦繡編故事替王氏撇清嫌疑,把罪推給翠竹。
錦繡再最後一擊道:“若大家不信,可以找府裡所有人對峙。也許你們會懷疑這些人證也被收買了,但是收買一個兩個還說的過去,但鎮國公府幾百人,若是府里人有異心的,罷不得看我母親身敗名裂,卻因爲給的銀子高而服從,我母親就算再富有,也沒那麼厲害能收買那麼多人吧?”
錦繡的話卻是讓翠竹低頭不回話了,爲什麼?因爲錦繡的話,確實厲害。因爲錦繡說對了一半,她確實在府裡耀武揚威。王氏表面工作做得很好,表面對她們雖然嚴厲,但卻在一些事上確實沒有虧待她們。但是她給她們發年獎勵,會用別的辦法扣去。而且王氏平常責罵人起來就是用恐嚇方式嚇她們說:不聽話的一個個將來只會許配一個普通家境,而聽話的會有好家境。王氏也確實給她弟弟找了個好私塾,那都是要她的月銀給找的。
所以翠竹這時啞口無言,算是默認了。翠竹知道她鬥不贏錦繡,所以也就不再掙扎了。
錦玉聽到這裡,看了看翠竹,再望去錦繡,便知道她成功的給王氏洗白。
王氏本是以爲自己徹底的完蛋了,卻沒想到她的繡兒居然扭轉情形,一時神色得意,卻是鄙夷的看着翠竹,而眼眸卻是陰毒的射着錦玉,心裡卻是把錦玉左右罵了一遍,卻發現自己的智商確實是拿這小賤蹄子沒辦法,不過,她的繡兒就難說了。如果繡兒能聽話,早點用點智謀把這小賤蹄子給做了,她哪裡需要那麼折騰?
在場的衆人頓時擦汗起來,只覺得這金牌貴女慶宴可是狀況不斷,好像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事。而翠竹也因此被頂罪,被太監拖了下去,王皇后發話重打六十大板,若是死不了,就丟向街道讓她從此乞討爲生,但想來六十大板是沒人熬過去,自然不死也半殘。這期間錦繡的臉色一直沒好過,似乎在因爲保王氏而要了一個丫鬟的命,讓她心裡一直不能平靜,彷彿她這雙白淨的手在伸向黑水裡,這一伸,可能永遠回不了頭。
------題外話------
親們積極訂閱啊。如果訂閱一直不升,會真的早點完結。我不可能爲寫書,工作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