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沐鏡發問,又朝她身後的奚瑾燁看了一眼,這一眼看了,沐鏡心中一突,是真神!“沐鏡見過真神。”
奚瑾燁目光清冷。
“唉,看來你真的把我忘記了。那麼,你可還記得……珞子櫻?”
沐鏡渾身忽然一怔,震驚的看着上官爾藍。這個名字,早已深刻他的骨血,根本無法忘懷!猛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地,震驚無比的看着上官爾藍,那眼神,好像看到了鬼一樣。
“你……你是……”
“沒錯沒錯,我就是那個當初你算計的,上官爾藍!”
沐鏡呼吸一緊,他曾想過有朝一日見到珞子櫻會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他們是否還會繼續。但是沐鏡卻從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和上官爾藍這樣的相遇。她身邊跟着一個真神,而她自己……注意到上官爾藍周身的氣息,沐鏡更是驚得慢慢平靜了下來。
終究還是,這樣的結果。
“當年你利用我飛昇,卻過着這樣的生活。本來我之前就在想,找到你之後就用我的鐮刀把你隔成一片一片,送給珞子櫻當禮物。不過現在看到你落魄的樣子,作爲舊相識,我都覺得你可憐。”
可憐?沐鏡苦笑。
這天上人間,最重的就是因果玄幻。可憐他當初卻並未看清楚,以爲只要飛昇了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卻不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空,什麼都沒有。面對上官爾藍的冷嘲熱諷,他接受得很坦然。
沉默了一會,他才說道:“當初
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子櫻她……”
“放心,一個都少不了的。當初你飛昇,我便是死了,也有足夠的能耐讓珞子櫻一輩子都飛昇不了。所以她在人間當了一千年的姑墨一族的先知。”
“……她,在哪裡?”沐鏡焦急的問道。
上官爾藍就笑了,“她如今所在的地方可比你這裡好,起碼有足夠的自由。而你,永生永世都只能待在這裡,做一個守山仙。還記得閻暮山嗎?記得吧,呵呵呵,珞子櫻現在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們兩人如今在地府生活得十分美滿,聽說珞子櫻前不久給閻暮山生了個兒子,不過我還沒見過,改日我定要去看看的,你可有什麼話要我幫忙轉達?”
報復一個人最痛快的是什麼?不是讓他直接去死,而是看着他生不如死!
死對於沐鏡而言說不定是解脫,她又怎麼會讓他解脫呢?她要看着他心心念唸了上千年的女人,嫁給別人,過得幸福安康!而他只能守着永寂的孤獨,沉浸一生!
閻暮山……作爲男人,沐鏡怎會不知閻暮山一直以來對珞子櫻的想法,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她身邊將閻暮山往她不喜歡的地方去說,慢慢的珞子櫻對閻暮山就打從心裡不喜歡,他想接近她也就不可能了。只是過去了千年,他們都還在,只是唯獨感情,變了。
上官爾藍對這樣的一個活死人頓生無趣,扁扁嘴,道:“你好好在這裡呆着吧,說不定那日你功德圓滿,可以從這裡出來。看到你這樣,我想報復你的心也沒了。對於你殺害我上官一家的
事,有因必有果,他日你從這裡出去,必將要還你當日所欠下的每一條人命,這些就夠你受的了,我沒必要再踩上一腳。”
要說上官爾藍其實沒這麼好心,而是在剛纔奚瑾燁幫她找到沐鏡所在地之後和她說的事。
沐鏡欠下的債,是他的因。他日他必然要還果。她要是想在中間插上一腳,那麼她也就欠下了沐鏡的因。她很嫌棄欠人家因果,乾脆就做起了好人來。
離開了那片大山,上官爾藍揪着奚瑾燁的衣袖可憐巴巴的說道:“相公,我這輩子,上輩子做了 好多好多的壞事啊,你說每件事的始末都有因果。那我結了那麼多因,我日後會不會要還很多很多的果啊?”
“你不是每日都在還果嗎?”
“誒?什麼時候?”
“這個不能告訴你。”奚瑾燁故弄玄虛的說。
“和我說說嘛。”
“這個不能說。”奚瑾燁哪能告訴她,她曾在仙界大開殺戒,而現在她這般可以心平氣和的對待衆仙,這便是一果。
“小氣鬼。”
“你不是想說去看看閻暮山的兒子長得什麼樣?我們現在就去。”
“不和你去。”
奚瑾燁看着賭氣的女人,彎下腰,在她臉上親了口。她立即嫌棄的擡起手擦掉,“不要往我臉上抹口水。”
“好,那往這裡抹。”說着一把鉗住她的嘴脣,吃進肚子裡面去。
遠遠的看去,男人俯身親吻女人的畫面,溫馨得不像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