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鴻飛和潘錦川沒有絲毫的猶豫，齊齊的應道。
如果丁大川認爲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已經有必要動用這部保密電話了，那就是要動用這部保密電話了。
“你們在門外等着。”丁大川丟下這麼一句話，就直接將林鴻飛和潘錦川兩人給趕出了們去，甚至沒說要讓林鴻飛兩人等多久……估計連丁大川自己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
門外面連個長條凳也沒有，林鴻飛和潘錦川兩個平日裡位高權重養尊處優的大人物苦笑着彼此對視着：你說這事兒……
“鴻飛同志，你這次可給我們帶來大麻煩了，”潘錦川首先開了口，“如果上面有意思，接下來我們可是有的忙了。”
“我才慘，你們是忙完這幾天就好了，我得一直盯着這個項目，”林鴻飛苦笑一聲，對潘錦川道，“最慘的是這個麻煩還是我自己主動去找的，將來出了問題肯定要找到我頭上，你說我這算不算是自找的？”
“這種麻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自找呢，”潘錦川又不是傻子，豈能不知道林鴻飛沒有上面的命令自己主動做的這件事雖然風險不小，可若是將來成功了，收益同樣巨大？對於那些有野心的傢伙來說，他們不知道有多麼盼望有這麼一個自找麻煩的機會呢，只要成功了，這就是鐵打出來的政績！用帶着羨慕的語氣對林鴻飛道，“林董事長，我羨慕你啊，只要這事兒成了，靠着這麼一樁政績，只要你不犯天大的錯，就算你將來一直躺在功勞薄上睡覺，等到將來退休的時候最少也是一個正部……不過我看你也不是一個能忍得住寂寞的人，估計將來還會有大動作吧？”
“這事情誰說的好？”林鴻飛笑笑。面對潘錦川的試探，沒有承認，可也沒有否認，“不過烏克蘭不是俄羅斯，俄羅斯太大了，咱們有句老話：‘虎倒威猶在’，更何況現在這頭老虎並沒有倒下去。只是大病了一場，還眼看着能恢復過來了？可烏克蘭就不行，自打從前蘇聯脫離出來之後，烏克蘭的命運就註定了：它只能是一頭現在奶水豐厚卻得不到多少新鮮牧草的奶牛，不少人都在打這頭奶牛的主意，等將這頭奶牛的奶擠的差不多了之後。大家就開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將這頭奶牛殺掉吃肉了……”
“不至於到這一步吧？”潘錦川不禁愕然，對林鴻飛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好歹他們也有這麼強大的軍事科研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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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奶牛之前是很強悍，是一直長了兩隻尖銳牛角的奶牛，可您忘了？自從烏克蘭人傻乎乎的簽了那份《關於美國援助烏克蘭銷燬戰略核武器和仿製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擴散條約》之後，就等於這頭奶牛主動將自己的牛角鋸了下來，一頭產奶豐富的奶牛。有這麼一對牛角多少還能讓那些打它主意的傢伙掂量掂量，可現在牛角都沒了，那還有什麼好怕的？不逮着這頭奶牛往四里欺負都對不起這頭自廢武功的奶牛。”
“這……”
潘錦川沒想到事情居然還能這麼解釋，一時間有些愕然無語：林鴻飛的做法，分明就是要參與到瓜分這頭“奶牛”當中去，共和國一直以來也都是這麼做的，可爲什麼這話從林鴻飛嘴裡說出來就讓人覺得這麼彆扭呢？
“錦川同志，鴻飛同志。你們兩位進來吧。”就在潘錦川準備反駁林鴻飛話的時候，“暗室”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丁大川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林鴻飛和潘錦川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的點頭，“是。”
現在可不是爭論這些事情的時候。
……
“首長們對林鴻飛同志的提議高度重視，特別批准由我授權林鴻飛同志與安東諾夫設計局、扎波羅什進步機器製造局相關人員秘密進行接觸，活動經費從優。”
聽到這句話。林鴻飛一直提在嗓子眼裡的心頓時放了下來：終於放心了。
他雖然早就判定面對這麼一個絕佳的機會，上面不同意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但那句話說得好，帝心難測。在最終的結果沒有出來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出現變數，現在好了，終於確定了，一切都在想着自己最希望看到的方向發展。
林鴻飛的心放下了，潘錦川的心卻提了起來：既然丁大川同志特意將自己留在了這裡，那就說明上面有對自己的安排……可以想象，無非就是要求大使館方面全力配合林鴻飛的工作之類。
說實話，潘錦川真心不想同意，你林鴻飛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這麼下死力氣的幫你啊，最後還是你拿政績的大頭，我能不能喝上一口湯都還是兩說？但他更清楚，這種事情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既然最高層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什麼都別說，乖乖的聽話執行命令就是了。果然……
“潘錦川同志，我代表內閣、書記處和主席辦公室向你轉達d總&書記、首相和軍&委主席的聯合命令。”丁大川一頓，臉色肅然道。
“是！”潘錦川不由自主的身形一正，一臉恭敬的等着丁大川接下來的話。
“共和國駐俄羅斯大使館務必要無條件全力配合林鴻飛同志的工作，若有必要，可以啓用緊急路線。”
丁大川的臉色很嚴肅，林鴻飛卻有些茫然：緊急路線？這是什麼東西？林鴻飛還從來沒聽說過有什麼緊急路線啊。可潘錦川的反應卻讓林鴻飛大吃一驚！
“可以動用緊急路線？！”潘錦川彷彿被人踩了尾巴一般，驚聲叫道，似乎聽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沒錯，可以動用緊急路線！”丁大川的表情很嚴肅，“同樣的命令還會轉達到共和國駐烏克蘭大使館以及相關單位……”
說到這，他深吸一口氣，望着林鴻飛，語氣嚴肅到沒法再嚴肅，“林鴻飛同志。接下來共和國駐俄羅斯大使館和住烏克蘭大使館以及共和國在這個兩個國家的力量都可以根據你的任務需要進行調配，所以……一定要成功！”
深吸了一口氣，林鴻飛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慎重，語氣低沉而凝重，“是！請首長們放心，我一定不辜負國家的希望，爲儘快提升我國的國防工業水平而努力！”
“好。”丁大川滿意的拍拍林鴻飛的肩膀，顯然對林鴻飛的表現很是滿意，扭頭對潘錦川道，“錦川同志，明天我就要回去了，這段時間你們兩位好好配合。”
作爲共和國在軍方的高級領導。丁大川自然不可能全程參與整個莫斯科航展，他此次和林鴻飛一起來莫斯科，名義上是帶隊參加本次的莫斯科航展，實際上卻是要和克里姆林宮方面就一些軍購問題進行磋商，如今任務已經完成，自然不可能在這裡多呆，這不合“規矩”。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配合的很好的。”潘錦川不傻，儘管心裡不怎麼情願，卻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若是在自己這邊出了什麼岔子，根本就是在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他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向丁大川保證道。
“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丁大川點點頭。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潘錦川一眼，那眼神中的意思，讓潘錦川一顆心頓時一顫，再也不敢打什麼歪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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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其哈諾夫，不介意我來參觀一下貴公司的展位吧？”林鴻飛帶着中航工業第二集團的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展位前面，與安東諾夫設計局的總經理卡其哈諾夫笑呵呵的道。他轉身指了指身後的人帶着的幾個大箱子，“爲了賄賂你，我特意讓人做了正宗的午餐送給你們。”
按照潘錦川的說法，越是這樣大大咧咧、光明正大的來。就越不容易引起俄羅斯聯邦安全局和美國中央情報局的警惕……本來兩家公司就有合作嘛！
反正美國人和俄羅斯人都知道自己和烏克蘭人的關係不錯，林鴻飛索性就這麼大張旗鼓、大大咧咧的來了，來給安東諾夫設計局的人送盒飯……嗯，算是“豪華版”的盒飯。
“當然，當然，你是我們安東諾夫設計局最好的朋友，請隨便參觀，”卡其哈諾夫一邊說着，目光卻不由得向林鴻飛身後那些人拎着的大箱子上瞄過去，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口水，“林，你說這是……給我們的午餐？”
現在已經是中午，作爲安東諾夫設計局的總經理，卡其哈諾夫正在考慮是不是要去昨天的那家餐廳訂餐：見鬼！那家該死的俄羅斯餐廳的午餐不但難吃的要死不說，價格還死貴，一份最簡單的套餐都要20美元，這簡直就是搶劫！
要知道，前來參展的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工作人員可是有近百人啊，這一下子就要去掉2000美元，對於正處於經濟危機當中、幾乎得不到烏克蘭政府的財政撥款的安東諾夫設計局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而這，還只是一頓飯的錢，卡其哈諾夫已經在發愁這段展會之後的開銷應該怎麼辦了。
卡其哈諾夫等人自己當然有錢，但沒有拿自己的錢補貼公司的道理，畢竟公司不是自己的，不是麼？所以現在，聽說林鴻飛居然給自己送來了午餐，卡其哈諾夫頓時激動了。
不僅卡其哈諾夫激動了，聽到林鴻飛這句話的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其他工作人員也激動了：這幾天的飯菜不僅難吃的要死，分量還少的要命，根本吃不飽肚子，也就勉強糊弄一下肚皮，現在大方的林先生給自己送飯來了？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有些吃過中餐的傢伙已經很沒出息的開始吸溜口水：中餐真好吃啊。
“是啊，按照我們中國人的習俗，來朋友家總要帶點禮物，我現在只希望你們沒有定午餐，否則……”
不等林鴻飛說完，卡其哈諾夫就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沒訂，沒訂，正好，正好……”這一刻，卡其哈諾夫充分發揮了自己身爲主人的自覺，不等林鴻飛說話，就向自己身後的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工作人員吩咐，“都在傻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幫我們的朋友們將午餐接過來？！”
早就等的迫不及待的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工作人員們等的就是這句話，卡其哈諾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二十多號人就立刻衝了上去，爭着搶着幫林鴻飛帶來的人拎箱子……可憐只有10多個箱子。
箱子剛一打開，一股誘人的香味兒就開始在空氣中瀰漫，早晨就吃了幾片面包的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工作人員們，肚皮早就餓了，現在聞到這足以讓人連舌頭都吞下去的美味，一個個的肚皮頓時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
“一起吃，一起吃，我們也沒吃呢。”林鴻飛哈哈一笑，大手一揮，毫不客氣的替卡其哈諾夫做了一次安東諾夫設計局的主。
………
所謂的“一起吃”，當然只是林鴻飛和安東諾夫設計局的一衆高層們一起吃，工作人員必須分成兩撥，一波應付展位上那些好奇的人，另外一波吃飯，等吃完的這波吃完了，剛剛解說的那些人才能吃，……作爲領導，總是要享受一些特權的，不是麼？
而安東諾夫設計局的工作人員顯然也對這種情況早有準備，雖然那些輪在第二波吃飯的傢伙聞着香味兒狂流口水，但卻沒怎麼耽誤工作，但吞嚥口水的頻率卻大大了，肚子也在不爭氣的叫個不停，整個人似乎都比平日裡餓了不少。
作爲領導，林鴻飛、卡其哈諾夫、巴布拉耶夫和維克多這幾個人吃的自然和其他人不同，林鴻飛帶來了由大使館的廚子精心烹飪的10道菜，良好的食品保溫設備讓飯菜的溫度並沒有下降多少，香味正誘人……
林鴻飛纔不管工作期間不能飲酒這一套，向卡其哈諾夫、巴布拉耶夫和維克多三人舉起了酒杯，笑吟吟的、意有所指的道，“來，我們共同舉杯，祝我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