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夥持槍歹徒,七八個人,一個個矇頭蓋臉,兇悍異常,一進門就槍殺了幾個企圖反抗的保全人員,然後讓所有人都不許動。
一些模特和觀看展出的貴婦們嚇得尖叫,那些匪徒當即一槍一個,又打死幾個尖叫不停的女人,其中一個還是孕婦,這下週圍的人都不敢出聲了。
爲首的匪徒讓在此的人把貴重物品全都交出來,若是有私藏的,立即打死。
有一個男人想把手上的金錶藏起來,被眼尖的劫匪發現,一槍爆頭,可以想想那場面真是,很是恐怖。
李薇薇說到這裡,痛哭道:“溫盈……就是那個帶着紫眼睛手鐲的模特,因爲害怕又或者那個手鐲太小,一下子取不下來,竟然……竟然被硬生生的把手腕砍了下來,鮮血四濺,濺到我身上,好恐怖,星辰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我昨天還羨慕她能帶着那麼漂亮的紫眼睛,聽說擁有那套珠寶的珠寶商也考慮過讓我戴那套首飾,因爲我是憑藉《玉魂》走紅的,適合穿旗袍帶翡翠,後來不知爲什麼換成了溫盈,我還有些嫉妒,現在看來,我真是逃過一劫。”
李薇薇露着撲到沈星辰懷裡,真個人害怕的直髮抖。
“別怕,沒事了,沒事了。”沈星辰撫摸着她的後背,溫聲安慰。
安撫了半天,好容易讓李薇薇稍微冷靜下來,給她熱了一杯牛奶,然後讓她好好泡了個熱水澡,又守在她牀邊直到她入睡。
發生如此重案,魔都各局領導在案發後一個不到一個小時緊急召開會議商議,除了實在外地趕不回來的那些,各局領導都放下手上的工作,出席了會議,如此兇殘的匪徒,這樣重大的珠寶搶劫案。別說魔都,就是整個華夏,乃至世界範圍內都少見,會轟動世界的,必須儘快破案,挽回損失,給民衆一個交代。
公安系統的人已經初步研究了一下。這個案子計劃周詳,匪徒行動能力迅速,撤退乾淨利落,他們手上的證據很少。要破案是非常不容易的。
面對其他部門的追問,公安局長傅時軍不禁額頭冒汗。張口無言。
“老傅,這裡沒有外人,沒有記者,你就給句實話,限期破案有難度麼?”威嚴的市委書記朱高詳望着傅時軍這樣問道。
現在不是某些特殊時期,膽子有多大地就有多高產的時代。有難度就是有難度,不能像那些英雄主義警匪片一樣,逼着下級立下軍令狀,一定要限期破案等等。
“的確很有難度,首先,這類案子牽連巨大,調查的時候會有一些之不便,其次匪徒現在已經毫無蹤影,我們根本就連他們基本樣貌都不知道。可以說,就算匪徒現在站在大家面前。大家都認不出來,他們大可以大搖大擺的乘坐各類工具離開魔都,,再有那些個珠寶雖貴重,但是體積卻很小,隨便分散開來藏在魔都那個角落裡或者就裝箱帶出城都很方便,這就給辦案帶了了難度。”
傅時軍老實回答。
“哼,無能就是無能,找那麼多借口,堂堂魔都公安局長,竟然說出這種話,你還配坐這個位置麼?”說話的是組織部的一位徐部長,跟傅時軍平日裡有些不和。
傅時軍也不惱,平靜說道:“我只是說出事實,若是這樣也算無能,那麼我承認我無能,願意引咎辭職,徐部長認爲誰是賢能,儘可以舉薦,我絕不佔着這個位置。”
“老徐也不是這個意思,出了這樣的大案子,大夥不是着急麼?”年紀大些的副市長嚴安眼看這兩人就要吵起來,趕緊打圓場,道,“話又說回來,這樣的大案,你們局裡應該有應急的計劃吧?說出來聽聽?”
傅時軍簡單說道:“第一步就要成立專案組,不過現在什麼都講人才,如此毫無頭緒的答案,尤其得找最強幹最有經驗的人來領導專案組,這個人選我還沒有頭緒,看看大家有什麼可推薦的?我也不怕丟人的承認,現在局裡最缺的就是人才,哪怕是從外地借調過來也成,儘快組一支精英隊伍。”
這樣一說,大家都點點頭,不過這介紹人選讓大夥比較爲難了,找誰好呢?這可是件苦差事,能順利破案追回珠寶自然是好,大家剛纔都聽了傅時軍的分析,就算跟傅時軍不和的徐部長心裡也得承認,他說得有道理。
哪怕是破了案,追不回全部珠寶,這件案子就不算贏,誰願意接手這樣的爛攤子,介紹人鬧不好還會落得兩邊不討好。
華夏國那麼大,有名的神探不是沒有,還不少,只是某些外地人,連魔都公安局的門朝那裡開都不曉得,那裡能空降過來指揮全魔都的警察?人生地不熟的方言都不一定會聽,人都認不全,要說能迅速破案,簡直天方夜譚,這可不是電視上那些所謂兇殺案,幾個疑兇站一塊,隨手一指,運氣好的就能蒙對。
大家面面相覷了半天,還是江副市長道:“若說破案能手,以前魔都的刑警隊長唐雷就不錯,大家有什麼不同意見沒有?”
唐雷的能力其實大家都看得到,要說合適,也的確只有他了,能力強,又做過多年魔都刑警隊長,在魔都警界威望很高,不過他這個人麼?衆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徐部長。
徐部長臉色一下難看起來,當年跟他私交比較好的王部長在國外考察的時候被他自己的繼女殺了,是一件很大的醜聞。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這王部長居然是個禽獸,居然從繼女未成年開始就侵犯她,這人表面上還是正人君子,沒想到禽獸不如,他也很生氣,不過爲了組織上着想,想要把這件事輕描淡寫的壓下去,弄一個父女失和,女兒失手殺死父親就得了。
那女兒也可憐,可以稍微交代一下,輕判幾年,然後打點一番,風聲過後,給她弄點減刑或者保外就醫什麼的,大家都好過。
可誰料這個唐雷卻不幹,硬是把事情給捅了出來,爭取讓那個女兒獲得輕判,見有人阻撓就把事情捅到了媒體那裡,事情爆了出來,魔都官員形象大跌,這可比貪污受賄之類的嚴重多了,跟王部長稍微走近一點的人都灰頭土臉起來,特別是他,平日裡跟王部長稱兄道弟常一起喝酒的,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對了,甚至某個原本邀請讓他參加教學樓落成剪綵的中學校長居然用蹩腳的理由,寧願取消了剪綵,也不要讓他去,幸好他沒有女兒……
這個唐雷如此不顧大局,豈能擔當魔都刑警隊長一職,於是他抓住一個機會,施壓讓人把唐雷給調到外地小縣城去了,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
現在江副市長提出來,分明是打他的臉,可若說不同意唐雷,除非他能找出另一個合適人選,而且提出的這個人必須也得順利破案,不然到頭來他落一個小心眼,妒忌賢能的名聲是小,貽誤破案時機是大。
想到這裡,徐部長儘管憤怒,卻沒有再吭一聲。
與徐部長一向不和的傅時軍此時卻道:“唐雷這個人,能力是有的,不過辦案方式卻有些……而且不服管教,這個珠寶結案涉及不少國際友人,萬一他那牛脾氣得罪人……”
這是委婉說法,國際友人還好說一些,最不要臉的是魔都某些芝麻小官,問兩句就像受了天大侮辱似地,到處找人告狀,實在惹人厭煩。
“這份上,還管這些,破案要緊。”朱高詳大手一揮,拍板決定,比起破案几個富商官員的埋怨算什麼,破不了案,怎麼向死去的人交代,還有那些珠寶,到時候不單傅時軍,就他也得引咎辭職。
就這樣,唐雷在案發三小時後被緊急召回來。
風塵僕僕的唐雷回來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去局裡報道,而是去了案發現場,觀察了一番,之後回局裡翻看目擊者的筆錄。
翻看了幾頁之後,他不禁雙眉緊擰道:“爲什麼只有這些?這些筆錄未免太少,而且這多數是在醫院裡錄的,都進醫院的人,肯定嚇得夠嗆,記憶必定紊亂,那些沒進醫院的呢?怎麼沒有多少啊?”
局裡派來協助他的陳飛說道:“這個珠寶展規格很高,受邀的客人本來就不多,某些受了驚嚇沒受傷的人都吵着要回家,當時亂哄哄的,我們也不能硬扣着不讓人走,不過我們跟他們說好,明天一早會繼續詢問。”
“明天,明天睡一覺,做幾個噩夢,在看一下新聞,他們的記憶就會被幹擾替代,想起的東西都要打折扣。”唐雷冷哼一聲。
陳飛低頭不語了,這話誰都知道,可人家愣是不配合,能怎麼辦?那些人又不是嫌疑犯,更不是普通民衆,一個個有權優勢的,沒事還要去告他們警察辦案不力呢,他們哪敢惹啊。
唐雷想了一下,又問道:“這次珠寶展的珠寶是佩戴在模特身上的,劫案發生的時候,那些女模特算是最近距離接觸劫匪的,她們的筆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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