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說得道理李薇薇都知道,也很容易理解,可是就是覺得這樣做不該。
想了一下,她勸道:“你錢已經夠多了就算沒有肖寒的這些產業,還有曲夫人留給你那些,哪怕都沒有,你還會賭石做翡翠畫翡翠物件有個如意齋,已經是財源滾滾來,幹嘛要勉強自己去應付這些煩心的事?現在不等於與虎謀皮?很危險的,以前一直以爲褪下明星光環會很困難,可是現在習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啊,開服裝公司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你光是如意齋的收入就可以讓你過奢靡的生活,沒必要再管這些爛攤子,乾脆甩出去,誰愛要誰要。”
沈星辰瞥了李薇薇一眼,想不到李薇薇也能說出這樣一番視金錢如糞土之類的話,當下冷笑道:“現在不是我想要管,而是沒有這些我就可能會被人生吞活剝了你知道不知道?你以前也是個大明星,但是你這個受萬人崇拜的大明星能經得起一點風浪麼?我上次已經找過蔣輝了,只差沒跟他求饒了,結果怎麼樣?也不知道現在打壓我公司生意的人裡有沒有他,也許他明着幫我,背地裡指不定做什麼呢。”
“就算你要找人幫忙,也可以找別人啊,爲什麼是蔣輝?”李薇薇想了一下,建議,“比如你爺爺,還有金峰,金峰最近混得很不錯,就算是鄧雲騰,我也覺得比蔣輝靠譜。”
“我爺爺。”沈星辰冷笑一聲,“肖寒失蹤之後,他主動找過我幾次,最近又不見人影了,電話都沒有一個,至於金峰,最近倒是經常打電話給我。約我見面,經過那麼多事,他也吃了不少苦頭。據說他做生意的手法也非常的狠厲,你覺得他現在還有多少良心?”
“可是……”
“你哪來那麼多可是。我現在心很煩,需要休息一下,你別來的打攪我。”沈星辰說着就上樓了。
李薇薇只能怔怔看着她的背影。
幾天後,金灣大酒店旁邊的咖啡廳。
沈星辰有些無聊的把玩着咖啡杯,道:“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很忙。”
金峰望着她清秀的臉龐,俊秀的臉龐浮現深深的無奈。“如今面對我,你真有那麼不耐煩麼?”
“我是真的很忙,你自己也掌管着幾間大公司,你說你忙不忙吧?”沈星辰不耐道。“麻煩你長話短說。”
“那好,我就說了,你最近跟蔣輝來往很密切麼?”金峰忍不住問道。
“沒有,我跟他見面的次數比起你來,也沒有多。”沈星辰想也不想就回答。
“我聽到許多傳聞。”金峰直直看着沈星辰的眼睛。似乎是在質問。
“傳聞畢竟是傳聞,算了,我也不想解釋,就算真的怎麼樣?假的又如何?關你什麼事?”沈星辰冷冷說道:“我跟你說過幾百次了,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不可能了。”
“爲什麼不可能,你能給蔣輝機會,爲什麼不能給我機會?”金峰有些焦灼了,想到那些傳言,他就覺得如芒在背。
沈星辰微微皺眉輕蔑道:“我什麼時候給蔣輝機會了?我又爲什麼要給你機會?好吧,你硬要相信那些捕風捉影的事,我就給你找點原因,很多,第一個,他家產比你多吧?第二用情比你深吧?至少當年在所有人以爲我已經死了的時候,他並沒有立刻左擁右抱另外尋找真愛,而你呢,有我沒我你日子一樣過,甚至過得更好,就連現在小言劇裡邊,女生最愛的都是霸氣專一的男主,你這種花花公子早就不流行了,說句難聽的,指望你我早死八百回了,還有第三第四原因,你還要聽麼?”
一席話說得金峰面紅耳赤,神色迷惘,喃喃道:“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爲什麼不能給我一次機會?”
看着那依舊英俊儒雅的面龐,沈星辰嘆息了一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機會,事實上,我根本就不知道你今天約我出來什麼目的,肖寒只是失蹤,並不是死了,你不覺得你提出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麼?”
“你跟蔣輝之間……”金峰知道自己沒資格問,可是還是忍不住。
“我現在需要錢,有一批畫要賣出去,買得起的人並不多,就那麼簡單。”沈星辰輕描淡寫的說道。
“聽說他跟你旗下許多公司都有生意來往,外面很多人議論。”金峰說完覺得有點不妥,又補充,“有些流言蜚語。”
沈星辰淡然一笑:“這是難免的,寡婦門前是非多……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你也是魔都商場上的一號人物,不該聽風就是雨,我現在什麼處境相信你也知道,實在是沒有資格挑剔,你剛纔說我不給你機會,若是生意夥伴也是你眼裡的機會,那麼現在我公司的合作商紛紛撤資,歡迎你隨時投資,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星辰臨走的時候還放下一張鈔票買單。
留下金峰微微失神的坐在原地許久不動。
良久,金峰才起身,只覺得腳底下輕飄飄的,連怎麼回到酒店的都不知道,他沒有家了,自從幾年前,爺爺發現了二叔和金月想要坑他吞掉金家所有家產的時候,就跟二叔和金月斷絕了關係,之後氣得一病不起,撐着一口氣,看着他能夠獨擋一面,終於含笑離去。
從此以後金家大宅就剩下他一個人,他的父母醉心於科研,連爺爺的葬禮都沒回來參加,只父親在頭七的時候回來上柱香,都沒有住一晚就匆匆回去了,他的母親則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連通電話都沒有打。
只剩他一個人的地方自然就不能稱之爲家,他不想睹物傷情,乾脆搬到了酒店去住。
一進門,就看到師傅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個師傅是他的大恩人,不止在賭石上讓他受益匪淺,而且在商場上也指點他頗多,很多他看不清的事,師傅一眼就能看的穿,他能在短時間內從一個幾乎破產的珠寶界富三代一躍成爲商業鉅子,全虧了師傅的指點。
此時金峰正是迷惘的時候,也非常想要聽聽師傅的意見。
老人聽到金峰開門並走進的聲音,眼皮都不擡一下,一瞬間讓金峰有種他是不是睡着了的錯覺,但是金峰知道不是,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師傅是否有睡着的時候,在傳授他賭石絕技的時候,師傅逼着他幾天幾夜不睡覺,就是在賭石,關在地下室,除了幾包壓縮餅乾,和一點點水,其他都是大大小小的毛料。
而師傅也跟他一起住在地下室,就靠在大毛料上閉眼一動不動,可只要他一有鬆懈或者打盹,師傅就立即能覺察,並且隨手撿起最近的毛料扔過來。
“師傅。”金峰低聲輕喚。
“自取其辱了吧?”老人依舊維持着剛纔的姿勢,面部表情也不變,要不是嘴脣微動,真讓人懷疑剛纔的是他在說話。
金峰有些難堪,乾脆就抿嘴不語。
“呵呵,被女人羞辱這沒什麼,女人麼都是頭髮長見識短。”老人輕笑了一聲,隨即睜開眼睛,目光如電的盯着金峰,喝道,“你知道錯了麼?”
金峰有些茫然,下意識的搖搖頭,他想要挽回心愛的女人有什麼錯?他對沈星辰的心思從來都沒有變過,這個師傅是知道的。
老人道:“看來你是不知道錯了,我弄來了一批毛料,你去黑屋裡呆幾天好好反省一下,究竟錯在哪裡。”
老人說的黑屋就是那種除了毛料什麼都沒有的黑屋子,只開了一扇小小的窗,沒有電燈連蠟燭也沒有,白天還好,晚上就只有蚊蟲作伴。
金峰無怨無悔,點點頭,二話不說,轉身就除了豪華的套房門,準備苦行僧一樣的反省。
……
魔都市府。
常務副市長耿萬寧正在皺眉聽去秘書馬新的彙報。
前面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只最後一項,馬新面帶憂色的說道:“耿市長,銀行的白行長來過好幾次電話了,說這幾個月銀行的貸款業績明顯不夠,上頭問了好幾次了,他快要頂不住了。”
“現在哪裡還會有錢有錢都貸不出去的道理?業績不夠就是他無能,不用理他。”耿萬寧不耐煩說道。
“可是聽說白行長跟帝都馮部長很熟,真要不理他,也許會出大事。”馬新作爲耿萬寧的秘書,耿萬寧的前程就是他的前程,不由得有些着急。
平心而論,耿萬寧完全就是過河拆橋,給白行長畫了幾張大餅,讓白行長停止給肖寒的公司貸款,還讓白行長也聯絡其他銀行這樣做,再給那些求着銀行貸款的商人施壓,讓他們斷絕跟肖氏集團合作,別看同行是冤家,偶爾他們也會聯合起來,形成壟斷,勒索那些根基不太穩的富商們,或是索取利益,或者幫人排除障礙。
本來以爲這樣一來,肖氏集團就會陷入困境,那個年輕的肖夫人就得求着他們,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撈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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