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就是流了點血?你那血精貴着呢,流一滴我都心疼。”辛子默拂上她的後腦勺,看上去似乎是沒事了。
“虧你說的,上一次你逼我給池雪獻血,也沒見你心疼。”杜安然嗔道。
那一次,辛子默是真狠,因爲抽血,她在家躺了好幾天。
“你把人撞了,還不讓我追責,我也是氣得,不過最讓我生氣的還不是你跟晉少南在一起,大晚上的,孤男寡女。”
後來辛子默想起這件事也是後悔不已,不過沒有辦法,他打了杜安然,杜安然那一天真是恨死他了吧。
“子默,說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個問題,我還有事瞞着你……不過,我要是說了,你……別生氣……”杜安然咬了咬脣瓣。
辛子默的眸子頓時一凜,目光如刀子般逼視着她。居然還有事瞞着他,聽上去似乎還是很隱秘的事情。
杜安然被他的神情給嚇到了,果斷死活不肯說了。
“我還是不說了,不然等會兒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麼死的。”
辛子默低下頭,他身上那特有的男性氣息掠過杜安然的鼻端,他帶着威脅道:“你要是不說,你現在就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了。”
“你真不生氣?”在杜安然眼裡,那雖然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但在辛子默眼裡就未必了。
“看情節嚴不嚴重。”
“那我不說了,在你眼裡我跟別的男人說句話都叫勾三搭四,那這件事你聽了還得了。”杜安然爲自己的機智點贊。
辛子默見她倒挺記仇的,不免低下頭,帶着磁性和深沉的聲音拂上她的耳畔:“你真不說?”
杜安然洗完澡只裹了一件睡衣,於是某人帶着溫度的大手碰了一下。
“不許動手動腳!”杜安然推開她,一張臉已經滿是通紅。
“行……那你原封不動把事情說給我聽聽。”辛子默看着她。
“其實真沒什麼,就是某一天謝辰錦約我出去喝了點酒,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沒喝幾杯就醉了,然後就被謝辰錦帶回家了,再然後醒過來的時候就是早上了。我鞋子丟了,他就陪我出去買了一雙,後來我就去辛氏上班了,再後來你就都知道了。”杜安然一口氣沒有停頓地全說完。
她都不敢看辛子默那漸漸變黑的臉色,她跟謝辰錦真的沒有什麼,但她也不想瞞辛子默,既然打算坦誠相待了,就該明明白白不是。
辛子默想起來是哪一天的事情了,他記得她第二天來上班的時候還是一身酒氣,後來他逼她喝了不少酒,讓她長長記性,只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是謝辰錦。
他只是以爲是晉少南,原來她那個時候就認識謝辰錦了。
杜安然覺得這種時候走爲上計,趁着辛子默陷入沉思的時候,她一把推開辛子默。
不過這男人的反應一向很快,她果斷沒有得逞,被辛子默抓了現行。
“別想逃,老實交代,你跟謝辰錦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怎麼可能發生什麼,她一天是第一次認識謝辰錦。
她頭搖得撥浪鼓似的:“當然沒有,我又不喜歡謝辰錦。”
“哦……”辛子默只是抱着她,慢慢低下了頭。
沒想到辛子默破天荒地這麼好說話,其實辛子默也知道她跟謝辰錦沒有發生什麼,倫敦那天晚上牀單上的落紅就是證明,他也相信她沒這個膽子。
不過辛子默被她勾起了興趣,他佯裝生氣道:“杜安然,我現在很生氣怎麼辦?”
“那你罵我好了……”杜安然挺委屈的,這也值得生氣嗎?
“罵你?不解氣……”辛子默低下頭,跟她的臉只隔着幾釐米的距離。
“那你要不睡一覺,睡醒了就忘了。”
“睡一覺?好主意。”辛子默的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你想怎麼睡?九九八十一式,你想來哪一種?”
“我想把你關書房裡睡!”杜安然想要掙脫開他的懷抱。
不過她越是掙扎,辛子默的手越是抱着她的腰不鬆手,還逼着她面對他。
他擡起她的腰,渾厚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曖昧道:“今晚換你主動,表現好我就不生氣……”
“你是故意的!”杜安然忍不住道,他這樣子,根本就不生氣了。
“嗯,我是故意的。”辛子默供認不諱,一臉欠揍的表情。
“那我不幹!”杜安然可沒有主動過,她分分鐘拒絕。
“不願意是不是?需要我主動?那你明天下不了牀可就別怨我……”
杜安然渾身戰慄,拼命想要躲開辛子默。
她這一掙扎,更加燃起了辛子默的渴望。
“願不願意,嗯?”辛子默停住了吻。
“辛子默你這個卑鄙無恥小人,我怕了你了……”杜安然知道這禽獸說到做到。
她哪知道怎麼主動,只得照着他平日的樣子,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再然後雙脣便吻了上去。
辛子默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懵了,頭腦裡瞬間空白,他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杜安然已經進一步吻住了他的雙脣。一雙小手胡亂地摸上他的胸膛……
下一步是解衣服?可是該死的鈕釦在哪……
看他平日裡那麼熟練,怎麼自己就笨手笨腳的。
這個姿勢她哪裡看得到衣服釦子,只得憑着感覺去解,還好沒有弄壞他的衣服。
不過辛子默就慘了,她的那雙小手無異於煽風點火,愈發難以忍受。
杜安然終於成功地解開了他襯衫上的扣子,然後呢……
正當她一籌莫展想着然後該怎麼辦時,辛子默終於忍不住了,再這麼被她折磨下去,他得憋出內傷了。
他抱住了她的腰……
整個人渾身一涼,肌膚都裸露在了空氣中。
“唔,辛子默,你說話不算數。”
不過辛子默這種時刻怎麼會回答她這麼愚蠢的問題,一番溫情,甜蜜濃烈。
杜安然知道,她來書房就是個錯誤!
當他滿足後,才總算是放開了她。
杜安然看着滿身吻痕的自己,剛剛的澡又白洗了。她怕這禽獸一次不滿足,趕緊拿起睡衣離開了書房。
辛子默倒真是回味無窮,他很貪戀杜安然身上芬芳清新的氣息,尤其是她帶給他的那種甜蜜和幸福。
他願意一輩子陪着她,他也盼她能夠一直和他到白頭。
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價,他也甘之如飴。
那一晚杜安然睡得還挺踏實,原本她會擔心辛子默會偷偷過來,不過一晚上也沒有見到他,早上起來時才發現他在書房裡呆了一晚。
她知道他很忙,但不知道他忙成了這個樣子,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她將早餐給他送進書房的時候他正閉着眼躺在椅子上小憩,滿臉倦色。桌子上還有堆積如山的文件,好多昨天沒有批的他一晚上全批了。
杜安然沒有打擾他,又端着早餐出去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外界傳言,辛氏的資金出了問題。
如果真是那樣,是不是她的錯?
她沒有敢多想,她真的害怕是因爲她的緣故,如果是這樣,辛子默對她就算是天大的包容了。
“阿芹,辛先生在書房裡,你們不要去打擾他。”杜安然臨出門前交代阿芹。
“好,我們會等辛先生下來的。”
“嗯,讓他多睡一會兒。他要是問起我,就說我上班去了。”杜安然道。
“明白了。”阿芹點點頭。
杜安然裹着一條厚厚的圍巾從湖心島別墅出來的時候,她沒有意識到不遠處有一輛白色賓利慕尚正停在大樹下。
如果她看見了,就一定會知道是誰的車。
謝辰錦見杜安然低頭從別墅裡走了出來,又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車。
這個地方很難打車,天氣又冷,沒過多久杜安然就不停地搓手,用圍巾將整個臉都遮住了一半。
這棟別墅是誰的,別人也許不知道,但謝辰錦卻很清楚。
他咬了咬牙,當杜安然終於等到一輛出租車的時候,他也踩着油門揚長而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下手?”謝辰錦打了一個電話給池雪。
這大清早,池雪還正在牀上迷迷糊糊睡覺呢。接到謝辰錦的電話連忙問道:“什麼下手?”
“昨天晚上說的事。”謝辰錦的語氣難得的不善。
“哦,你很着急?”池雪不以爲然,她還沒有等到將辛母的文件弄到手,她覺得那件事情完全可以不着急。
“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先下手爲強?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找人替代,但辛家少夫人那個位置,我可就不能保證留給誰了。”謝辰錦句句帶着威脅。
“謝辰錦,我們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嗎?”池雪有點害怕謝辰錦會反悔,她覺得現在能幫她的人只有謝辰錦了,辛母都未必靠得住。
“但你知道我耐心有限。”謝辰錦冷冷道。
池雪還沒有見過謝辰錦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她睡意全無:“再給我點時間,我等待時機。”
“多久?”謝辰錦不允許別人有任何含糊。
“一週,你給我一週時間。”池雪緊張道。
“好,一週,一週要是辦不妥,別怪我不合作。”謝辰錦臉色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