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總,我們可以談談……”童秘書道,“沒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對不對?”
“你,跟他們談談遣散費去!”辛子默指向小周。
小周睜大眼睛:“我?我是中業的,這不太好吧……”
“讓你談你就談,怎麼這麼囉嗦。”辛子默皺眉。
“哦,好,好。”這一下轉換太快,小周還真是不適應。剛剛還是被動局面的中業,突然就要跟國貿的人談遣散費?
這辛總是不是也太自信了點,還沒有把國貿收了呢!
“我送你回去。”辛子默走到杜安然的身邊。
小周差點把杜安然給忘了,他連忙道:“辛總,您要是順路的話就麻煩送一下安然,我這喝酒了,也不太好開車了……”
杜安然立馬拒絕:“小周,我跟他又不熟……我不敢坐他車……”
小周滿臉黑線,他對杜安然道:“喂,姑娘,醒醒,這是跟我們中業合作的辛總……不是別人……”
“他也是……男人!”杜安然口不擇言。
小周還以爲杜安然被國貿這羣色鬼給嚇住了,他安慰道:“辛總是好人,你乖乖跟辛總回去,回去記得醒酒……”
“我不跟他走……”杜安然直搖頭。
“廢話真多!”辛子默一皺眉,就把她拖出了包廂。
小周對辛子默還是信得過的,所以把杜安然交給辛子默還是放心的。只是,他還是想不明白,這辛氏的辛總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呢?
總不至於是跟明察暗訪的記者一樣,來查國貿黑幕的吧?
想不明白,小周也就放棄了。
辛子默將杜安然拖出了包廂,杜安然這纔不鬧了。
剛剛在包廂她就是故意的,要是讓小周知道她認識辛子默,明天中業還不得炸開鍋了,那幫人就盯着看她八卦呢!
一出酒店,冷風就吹進了脖子裡,杜安然突然很享受這種涼意。她現在還是渾身發熱,腳打顫,巴不得在冷風裡多吹一會兒。
不過辛子默將她塞進了車裡:“也不怕感冒!”
杜安然心中渾身難受,真想在風中多吹一會兒,於是,辛子默將她塞到車裡,她就拼命想打開窗戶。
“別鬧,今天晚上只有七八度。”辛子默按住了她的手,給她繫好安全帶。
安全帶一系,杜安然就更加難受了,整個人都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
她的小手拍打到辛子默的時候,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怎麼這麼燙……
“你喝了多少酒?”辛子默問。
“也就幾瓶……”杜安然道。
她覺得自己現在酒量還挺不錯的,以前半瓶酒就醉得一塌糊塗了。
“也就幾瓶?”辛子默無奈,“跟我回去,我給你醒酒。”
“我又沒醉……醒什麼酒……”杜安然不屑道。
“還沒醉,話都說不清楚了!”辛子默啓動車子,往湖心島別墅的方向開去。
別墅離這一片太遠,車子剛剛開到半路的時候,杜安然就忍耐不住了,身體裡火燒一樣,國貿這幾個挨千刀的究竟給她喝了什麼……
她整個人就像是在沙漠中一樣,頭頂驕陽似火,她卻動彈不得。
她想要去解安全帶,但是她笨手笨腳怎麼都解不開。
辛子默按住了她的手:“別亂動!”
辛子默的手很涼,杜安然就像是突然找到了清涼的甘泉一樣,她抓住了他的手不肯放鬆。
“好熱……你把窗戶開下來……”她喃喃自語。
“鬆手!”辛子默蹙眉。
她是喝醉了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他趕緊減緩了速度。但她根本就像是沒有聽到,反而將他的手抓得更緊。
沒有辦法,辛子默只得靠邊停車。
他低下頭,靠到她的身邊:“快鬆手,回去給你泡解酒茶。”
哪知杜安然不僅沒有鬆手,反而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整個人都是冰涼冰涼的,她立馬就蹭了上去。
一蹭到他,就好像火遇到了水,頓時就好多了。
杜安然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絲毫沒有鬆手的打算。
“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辛子默啞着嗓子,極力控制住自己。
“就是想……蹭蹭你……”杜安然抱住了他。
抱着他就好像抱到了一塊冰磚,杜安然哪裡還肯鬆手。她忍不住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想要給自己降降溫。
辛子默整張臉都黑了,他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要不是這會兒在馬路上,他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快鬆手!”他警告道,“要蹭回去蹭!”
杜安然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似的,仍然勾着他的脖子不肯鬆手。他就是個大冰磚,她怎麼能鬆手。
“不要……就在這裡蹭……”她搖頭。
辛子默低頭,竭力控制住自己,在她的耳邊道:“乖,回去讓你蹭個夠……”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開她的指頭,不一會兒他也都已經是渾身大汗了。國貿這幫人果然夠卑鄙,也不知道給杜安然喝了什麼酒。
好不容易掰開她的手指脫離了她,他用安全帶將她繫好,免得她在他開車的時候冷不丁碰他一下。
他還沒有把她娶到手,要是這麼跟她出事故了,他可不甘心。
於是,這一路辛子默都忍得很辛苦,沒辦法,再辛苦也得忍了。
好不容易回了別墅,辛子默將她抱進了房間。
杜安然勾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辛子默腳下沒站穩,一下子就抱着她雙雙跌倒在牀上。
“是你自己誘惑我的,不關我的事……”辛子默低頭,正好對上她的眼眸。
杜安然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她現在就想蹭他蹭他蹭他……
辛子默俯下身,輕輕吻上了她的紅脣。分明已經嘗過很多遍的雙脣,他卻始終不饜足。每一次品嚐,都能帶給他別樣的歡喜。
只是,他剛剛碰上她的脣,她就主動靠了上去。
這種感覺很美好,就好像突然在沙漠裡的她遇到了雨水一樣。
她一主動,他就越發情動。他欺壓而上,也不給她主動的機會,瞬間又反客爲主,掌控了主動權。
這一來一去之間,他很快就解開了杜安然的裙子。他總是能準確地找到她的敏感點,杜安然忍不住嚶嚀。
“你還知道我是誰嗎?”辛子默在她的耳邊道。
“你是辛子默……”她呢喃道。
辛子默真怕她說不知道,那樣的話,他會很憤怒的。
“我知道……你喜歡我……”杜安然輕聲道。
辛子默微微一愣,繼而笑了,他在她的耳邊道:“是……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他以爲她一直裝聾作啞,沒想到她心知肚明。
也不知過了多久,辛子默終於累了。一室旖旎,他緊緊抱着她,生怕一鬆手她就走了。
杜安然頭昏昏沉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印象中辛子默不知疲倦地要了她很多次,這會兒,她睜開眼,她正臥在他的臂彎。
身上的熱已經全部褪去,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想了很久纔算是全部拼湊了起來。
這會兒身上黏糊糊的,她想去洗澡。
她動了動身子,沒想到辛子默睡得淺,他很快就睜開了眼睛。
“醒了?”他輕聲道。
“你總是喜歡趁人之危……”杜安然鄙視道。
“我救你於水火之中,你還說我趁人之危,真是個沒良心的。”辛子默道,“哦,不對,你一直都沒有良心。”
“得了便宜還賣乖……”杜安然撇開他四處亂動的手。
“昨晚誰說把我踹了的?”辛子默開始秋後算賬。
“不是我。”杜安然道,她昨天似乎是說過把他給踹了……
“不是你?哦,那就是個小混蛋說的……”
“……”杜安然咬牙切齒。
“你跟我去領證吧!”辛子默又鼓勵她。
“看你表現咯。”杜安然道。
若在以往,她定是不會再理他的,但她又想到了他的那本日記本和那瓶安眠藥。她還是愛他的,只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天壤之別,該如何去消除。
又是看錶現,辛子默無奈。她之前就說過這話了,他承認,他以前表現很差,不過從現在起,他會改的,什麼都改。
“你最近見謝辰錦了沒有?”辛子默突然問。
他一下子提到謝辰錦的名字,杜安然都沒反應過來。他一向討厭她提及別的男人,今天卻主動提了。
“關你什麼事……”杜安然沒好氣道。
她以爲他又犯以前的毛病了,不許她見別的男人。
“怎麼這麼大反應,就是問問而已。”辛子默道,“我知道你沒跟他領證,你以前都是騙我呢!”
“你聽誰說的?我跟謝辰錦領證了!”
“謝辰錦自己說的。”辛子默好整以暇看着她。
“……”杜安然扶額,謝辰錦跟辛子默關係好到會說這種話了?
不應該啊,她分明記得她小產那天,謝辰錦打了辛子默。八成是辛子默自己在這兒胡編亂造。
“他怎麼會跟你說這種話,你哄三歲小孩呢!”杜安然道。
“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問他,不過聽說你沒結婚,我還是很高興的。”
杜安然看他笑得一臉賊兮兮的,也不知他是不是吃錯了藥。
“自個兒樂去……”她推了他一把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