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快就過去了,可是杜安然不肯走。辛子默怕她餓着,不免哄道:“老婆,我們下去吃午飯。”
“你讓我多呆一會兒……”杜安然道。
“其實我們回去也一樣可以兩個人呆着。”
“回去還有這麼好的風景嗎?”
“回去可以給你看我,我比風景更好看。”辛子默很不要臉道。
“辛子默,你還是一如既往地自戀……”
“其實我是一個很嚴肅的人,不信你去辛氏問問……”
“那是他們被你的表象給欺騙了!”
……
到了傍晚的時候,辛子默才連哄帶騙把杜安然帶下了山。辛子默還特地訂了一套紅酒燭光晚餐,趕過去的時候,時間正好。
辛子默破例讓杜安然喝了點紅酒,杜安然今天很高興,正好又有辛子默的允許,她不免就多喝了一點。
辛子默沒有計較,她今天高興,他也很高興。
當然高興的結果就是,他又得扶着一個喝了幾杯就醉的女人回去。
他叫來老展開車,他則抱着她坐在了後面。
杜安然雙頰微紅,她偎依在辛子默的胸膛上。辛子默實在沒忍住,低頭吻了她好幾次。
但礙於老展在,他也只是吻了幾口就剋制住了。只是這一路忍的真難受,偏偏杜安然喝醉了,小手還不時撓着他。
“老公……我愛你……”杜安然喃喃自語。
她的聲音不大,辛子默還是聽到了。他看了老展一眼,老展正憋着笑。
他低頭摸了摸她的臉蛋:“乖……我也愛你。”
也不知過了多久,辛子默只覺今天這一路真漫長。
車子終於開到了別墅,一停下,辛子默就抱着杜安然進了別墅。
老展是徹底沒有忍住笑,在辛子默和杜安然進去後,他終於笑得趴在了方向盤上。
杜安然醉了,但辛子默沒有醉。他將她放在牀上後就去洗澡,可是杜安然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他走。
“老公……不要走……你再陪我喝一杯……”杜安然在他的耳邊輕聲道。
她那柔柔的呼吸頓時就讓辛子默渾身血液沸騰,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當然,他也不想再控制了,他們已經到家了。
杜安然勾着他的脖子,他便壓着她一起滾在了大牀上。
杜安然醉得很厲害,她只意識到一隻大手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她知道這人是辛子默,因爲只有辛子默的身上纔有這獨特的氣息,讓她心安。
她起初還稍稍反抗了一下,牀上的被子磕得她後背有些疼。
辛子默也察覺到了,換了一個姿勢。下一秒,他整個人就吻了下去……
“唔……”這突如其來的吻讓杜安然更加暈頭轉向。
辛子默吻得很深情,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碰她了,再這樣下去,猴年馬月他們才能生個寶寶。
他吻着她的同時也除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慢慢兒,她也開始迴應他……
那一晚,他欺負她喝醉了酒,要了她很多次。身心的契合,也讓杜安然一次又一次到達頂峰。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杜安然渾身無力,她這才後知後覺回憶了昨晚的事情。
一低頭,又看到自己滿身吻痕。於是,她就把勞累了一晚上正在熟睡中的辛子默給拍醒了。
“你這個禽獸!”杜安然怒道。
“是……嫌太少了?”辛子默眯着眼。
“你趁人之危!”
“我不抵賴,承認……”辛子默乖乖道。
“不許睡了,做早餐去!”他折騰了她一晚上,她也不能便宜了他。
“一起再睡一會……有阿真她們做早餐……”辛子默又摟住了她,“我要養足體力……”
杜安然又被他按回到了枕頭上,他閉着眼繼續睡,杜安然只好也抱着他一起睡。
不過這禽獸也太狠了,她現在整個人都沒有力氣,腰痠背痛。下次絕對不能再喝醉了,當然,怕是也沒有下一次的機會了……
正好是週末,偷得浮生兩日閒。
到了週一上班的時候,第一個注意到杜安然手上戒指的正是馮京。
他大跌眼鏡,有兩點讓他頗爲詫異,不得不思考杜安然這個雙休去哪了,做了些什麼,見了誰。
第一就是杜安然的臉上多了笑容,不再是前些天那樣的難受和悲慼,第二就是杜安然手上那枚璀璨奪目的鑽戒。
而且,這戒指還不是戴在別的手指上,而是直接戴在了無名指上。
這進展是不是也太快了點?馮京大跌眼鏡。
杜安然還是照常工作,不過她手上的戒指不一會兒就被好幾個同事發現了。
杜安然也不瞞了,仍舊大大方方的。安園項目快結束了,中業這邊的任務也都到了尾聲階段。
大概不用多久,她會從中業辭職吧。
沒有人直接問杜安然發生了什麼事,幾個八卦的女人照舊開始了自己的討論和猜想。
“喂喂喂,你們看到杜安然手上的戒指了嗎?”
“看到了,我們都知道了,你後知後覺。”
“好漂亮的鑽戒。”
“這還是第一次聽你沒說杜安然的不是。”
“我只是說鑽戒漂亮而已,你們難道不是那麼想的嗎?”
“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鑽戒很漂亮!不過關鍵問題是,誰送她的?”
“男朋友咯!不過看她已經戴在了無名指上,怕是好事近了!”
“不過話說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她男朋友啊,何必這麼遮遮掩掩的呢?見不得人嗎?”
“誰知道呢!”
衆女人邊說邊順着電梯往樓下走去,她們是一起出去吃飯的。見杜安然來了,她們又刻意迴避得遠遠的。
杜安然低頭擺動着手上的鑽戒,她對這鑽戒愛不釋手,她也知道她們在討論什麼。
不過說就說吧,她以後怕是都不會再跟她們共事了。
她剛想去餐廳吃飯,馮京走到她的跟前攔下了她。
“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飯了,今天我請客?”馮京道。
杜安然眨了眨眼睛,過了幾秒,她明白馮京的意思了,估計是要來跟她討論討論一些問題。
但她是不會拒絕馮京的,她點點頭:“好久沒有讓馮總請客了呢!”
“那就走吧!”
馮京帶她到了樓下一家不錯的西餐廳裡,起初杜安然還覺得太破費了不想進去,但馮京執意說這兒服務好,味道也棒。
杜安然就沒有再執着了,跟着馮京一起走了進去。
馮京挑了一間小包間,窗外是一片花園,雖然這個季節沒有什麼好看的,但花園裡還是擺放了許多冬天能開的花。
這個包間很雅緻,也很安靜。
“馮總,吃個午飯而已,還挑了這麼一個包間。”杜安然道。
“既然我請客,午飯也要吃得精緻一些。況且,我也好久沒有請你吃飯了。”
“您是有話跟我說吧?”杜安然開門見山,笑道。
她和馮京之間如果還繞着什麼彎子的話,就不叫朋友了。
“慢慢吃,慢慢說,反正下午的工作又不多,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說。”馮京道。
杜安然猜是歐陽珮的事情,估計馮京也是頭大了。馮京在A市又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幾乎就是背井離鄉一個人。
“那就先說你的事吧!”杜安然道。
杜安然一邊看着菜單點了些菜餚,又把菜單遞給了馮京。
“行啊,那我就先說,等會兒你可不許對我有什麼欺瞞。”馮京也象徵性點了一點。
很快有服務生送來了咖啡,杜安然笑了笑,她知道馮京的意思,她這一次是不是得從實招來了。
“還是上次你請假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一些,最近這幾天我看你悶悶不樂的,也不敢打擾你。”馮京道。
杜安然攪動着杯子裡的咖啡,默默低頭:“一個很好的朋友去世了。”
馮京有些訝然,他趕忙歉疚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杜安然搖頭:“沒事,都過去了,我也已經走出來了。”
如果沒有走出來,她是不會提這件事的。柳彎彎說的對,辛子默說的也對,她要學着走出迷宮,因爲未來的路還有很長很長……
她不可以不攻自破,自己先把自己打敗。
“其實我跟歐陽珮現在還是因爲那件事鬧得有點不開心。”馮京淡淡道,“她爸執意要我把中業給讓了,讓我去接管歐陽家的產業。”
“那我上次的意見你沒有考慮?”杜安然道。
“考慮了,她爸還是不肯。他頑固不化,總覺得有中業在,我總有一天還會跑回A市。”
“他是真得怕自家這麼大的產業後繼無人。”杜安然道。
歐陽家集團在T市都是最大,甚至在國外都有家產。她很能理解歐陽珮父親的意思,偌大的家業如果要是交給了外人,怎麼可能放心的下,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婿。
“說白了他還是不相信我,怕我日後捲了他們家產業就跑了。你說他這麼大人了,混跡商場也是多年,怎麼就這點判斷力沒有。”馮京很苦惱。
“畢竟是一份家業,而且是嫁女兒,他作爲一個父親,有這樣的想法也能理解。”
“我開始也能理解,可是在我解釋了很多次,他依舊堅持己見後,我就真得拿他一點辦法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