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驚嚇,無措的趕緊擦乾臉上的淚水,這個男人果真不是善類,連走路都沒有聲音的,神出鬼沒得讓人感覺涼風嗖嗖。
“沒有啊,奶奶對我很好。”
如歌垂着頭,眉睫底順,水光瀲灩的眼,軟弱乖巧清脆的聲音清澈的不含任何雜質。
薛紹看在眼裡,這樣乖巧安靜的她給他同一種莫名的舒適感,這麼多年了,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其他的女人一眼,他心底的傷,是那些庸脂俗粉永遠不會了解的,她們在他身上火熱的熱情和嘴上對他不離不棄的愛虛假得讓人噁心。
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母親是怎麼死的,永遠不會原諒那些水性楊花,爲錢爲利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一旦撞到他薛紹的手裡,他會讓她們嘗試到被凌遲的痛苦,就像兩年前被他玩弄之後給毒蛇生生咬死的呂曉晨一樣,渾身被利益包圍的女人都該死!
他不會忘記十三歲的時候遭受到突然失去母親的痛苦。
那個時候,他爸爸是雪羽集團總裁,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和數都數不完的金錢,商場上無一人能與之抗衡,也正是這樣,遭來商業界各個集團企業的紅眼覷見。
各界開始風起雲涌的進行了奪取的陰謀,爸爸身邊被安插上了一個妖嬈多姿的女子,爸爸的心的被她軟弱無骨的身體奪去,從此爸爸開始在那個女人身上沉迷,一回來就跟他媽媽吵架,有時候甚至還動手打媽媽。
這一切薛紹都看在眼裡,那個時候他心裡就恨意滋生,他怪他的爸爸冷落媽媽,怪他遲遲不歸,可是更恨勾引爸爸的女人。
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甚至找到他們家裡來了,高傲的要媽媽和爸爸離婚,他厭惡她噁心的嘴臉,十三歲的他第一次拿起搶,黑亮的眸子寒光閃爍,槍口擡高對準女人的胸口,稚嫩的聲音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吼道,“滾!不然我殺了你!”手指扣動扳手的聲音清晰可聞。
一切動作沒有經過訓練卻流暢無比,天生狂野暴戾的潛質被激發,天生讓人膽寒的威嚴被逼出。
女人雖是有些驚嚇,但她不甘心被一個小孩子打敗,她不怕死的說了一句,“就你還想嚇唬我。”
“嘭~”女人的話音剛落,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了這個空曠的屋子,幽深的槍口悠然的冒着青煙。
女人嚇得魂飛魄散,可惜打偏了,鮮血從女人的胳膊處流下來,紅色驚豔得花了薛紹的眼。
他後悔沒有一槍打死那個女人,要不然母親最後也不會被那個女人逼死,爸爸的公司的機密也不會遭到泄露,導致公司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
一切都是拜那個勢力的女人所賜,她從一開始接近他爸爸就不安好心,後來更是爲了利益被人收買,出賣了爸爸,害死了媽媽。
造成這樣的結果,他薛紹也有錯,他應該一槍打死那個女人,這樣的女人該死!這是他一輩子打偏的遺憾,於是以後,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只要他拿槍出手就是正中眉心,沒一次失手。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如歌突然擡眼,柔和的聲音打斷了薛紹的思緒。
薛紹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悠然的走過去坐在如歌的身邊,“是,她叫薛雪,叫雪兒就可以了。”
“嗯,知道了。”如歌答應一聲。
她之所以會問他,是怕自己再次見到剛纔的女孩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以免遭來懷疑。
剛纔見到他的妹妹,她靈巧的忽悠過去了,不過要是她拉着她在多問一點有關於他們家的事情,估計她就招架不住了。
薛紹望着眼前淳樸清澈的如歌,他寒星似的眼突然軟和下來,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禮品盒。
“嗯,這個送你。”他此時溫潤的眼認真的看着她,沒有半點傷害性的樣子。
“送給我?”如歌清澈的受寵若驚的看着他,不敢相信。
他不顧她疑惑的表情,拿起她的手,把東西放在她的手心,“打開來看看。”
如歌頓時心跳加快,心裡思緒萬千,他無緣無故送東西給她幹什麼,不會是什麼嚇人的東西,難道他又想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