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南宮澤與南宮曄二人也正在皇上的御書房中吃午膳。
南宮曄是錦南國的三王爺,也是南宮德與南宮澤二人最小的小弟。生性**不羈,爲人豪邁有趣,不似大哥的沉穩,更不似二哥的冷漠。
“這短短三個月時間的功夫,二哥你都有這麼多夫人陪在身側了。”南宮澤飲酒笑道,“不知哪位夫人最入二哥的眼啊?倒是說給小弟聽聽。”說話間,一雙迷人的丹鳳眼正直視着南宮澤,優雅的鼻樑,輕啓殷紅之脣,竟然比女子也妖嬈許多。不愧是錦南國的第一美男子。
“三弟。”南宮澤淡聲呵斥道,並未回答。
“哈哈哈。”皇上南宮德大笑三聲,朝南宮澤說道, “二弟但說無妨,此刻可就朕與你們兄弟三人,還有什麼說不得的。”
南宮澤雖能與南宮曄呵斥,卻是斷斷不敢對皇上無理的,他只是淡然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還是沒有回答半句。
“據朕所知,你倒是對沈宰相的庶女沈蘭極是寵愛,不知是真是假啊?”南宮德幽幽說道,眼神中似乎有些深意。沈蘭,若蘭,她二人不但名字相像,似乎連容貌也有着三四分像。想來二弟許是並未將若蘭遺忘……
聞言,南宮澤竟然一驚。皇上怎麼連如此私隱之事都瞭解的這般清楚?難道……可轉念一想,他貴爲皇上,要想知道些事情還不簡單麼?只是他爲何偏偏要知道這件事呢?心中雖有疑惑,卻還是低頭未語。緩緩才答道:“王府中的各位夫人都相差無幾,不說也罷。倒是三弟你,年齡也不小了,不知可看中那家的姑娘了,二哥也好幫你去做媒?”話到最後,已經自然而然的將話題引到了南宮曄的身上。
“這事我倒是從不心急。”南宮曄自信滿滿的笑道,“本王的條件這般好,還愁沒有姑娘喜歡嗎?”說着,開懷大笑起來。他可不願像二哥這般,雖有四五位夫人在旁伺候着,卻是一個也入不了二哥的眼。對於心愛的女子,他只要一個足矣。
“待會晚上的時候,朕有一事要宣佈。”皇上南宮德並不理會南宮曄所說之話,喝着酒,自言自語道。
南宮曄饒有興趣問道:“不知是什麼事情?皇兄倒是現在就說給我們聽聽可好。”
南宮德擡首,並不看南宮曄,反倒是一雙深邃黑眸瞧向了南宮澤,許久過後,才慢慢說道:“到時候你們便知道了。”話畢,任憑南宮曄如何逼問,都不再搭話一句了。
南宮澤此時正心有好奇。方纔皇上的那一記眼神中,總是隱隱透露些難色。看來今晚皇上要宣佈之事,倒是不怎麼簡單了。並未多想,又與南宮曄二人侃侃而談了。他在外人面前自然是那位不動神色的南澤王爺,可到了南宮曄面前,便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二哥。
到了旁晚時分,被皇上邀請一道參加中秋家宴的兩位貴客也一一到來。分別是宰相府一家與將軍府一家。他們二人是南宮德的左右手,一個能文一個善武。雖然現在國泰民安,並無戰爭,可南宮德卻一直小心謹慎着鄰國東明國,自然要對這二位能人客氣相待。也正是因爲此,皇上纔會娶樑梅爲妃,三月前又下旨將沈紫嫁與南宮澤,否則單憑沈紫孃親是先太后表妹的關係似乎還不夠。至於沈蘭與樑瑩二人,自然也是皇上籠絡沈宰相與樑將軍的一部分。
清宴殿。
皇家舉辦家宴聚會的宮殿之一。
到了晚膳的時辰,沈紫和身後的三位夫人便與皇后以及各位妃嬪一道來到了清宴殿。走進宮殿的時候,看到殿中已經坐滿了人。
首先看向她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是她早在心中思量了多遍的庶母,曾經的二姨太,如今名正言順的宰相大夫人白秀,也就是沈蘭的親身母親。
沈紫淡淡回看了一眼,並不做理睬,便轉身看向別處。微微一掃,便將整個宮殿收入眼中。
這一眼,卻着實將白秀看得有些不敢置信。斷斷三月未見,這沈紫何時變得如此大膽了?
清宴殿的內檐上畫有一幅幅金龍銀鳳和璽彩畫,殿內金磚鋪地,天花爲瀝粉貼金,東南西北四側各有一根大柱,支撐着碩大的宮殿。柱上的樑彩畫極其精緻,令人過目難忘。清麗的殿中多是丹紅色的裝飾,搭配協調,明亮寬敞,富麗堂皇。
自北向南設有雕龍金漆寶座,此時錦南國的皇上南宮德正坐在寶座之上,笑意滿滿。
“妾身參見皇上皇上,皇上萬福金安。”走在最前的皇后款款步到殿中央,向寶座之上的皇上福身行禮。
南宮德微微頷首,道:“皇后請起。”
“謝皇上”皇后謝過恩後,便走到了距離皇上最近的一張金椅上坐下。以往擺放在皇上身側的只是一張金椅罷了,可今日卻左右各擺了一張。難道皇上是想讓樑貴妃與她平起平坐?胸口沒來由的微微發痛,雙眸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欲往另一邊金椅坐上的樑貴妃,可很快,眼中的那抹恨意便消失了。
身後的妃嬪也一一向皇上行過禮,又緩緩走在各自的位上,一一坐下。樑貴妃一走進宮殿中,便發現了皇上左右兩邊都擺了一張金椅,她心中暗喜。行禮過後便快步往那另一張空着的金椅走去。
於此同時,南宮德早在暗中遞了一記眼神給他身側伺候着的劉公公。劉公公自然領會,微微點了點頭。
“樑貴妃,且慢。”劉公公尖聲笑道,“樑貴妃的位置向來是衆妃之首,並不在此處。”說着,手中的拂塵一揮,示意樑貴妃離開金椅。
樑貴妃正欲開口,登時卻感受到了從雕龍金漆寶座上傳來的目光,略有責備之意。只得立即住了嘴,鬱郁不歡的走到了妃嬪之首的位置,緩緩落座。
此刻站着的還有沈紫與她身後的三位夫人。見各位嬪妃皆已落座,她才緩緩福身行禮道:“臣婦沈紫參見皇上。”聲音淡雅卻並不失禮。
“賤妾參見皇上。”身後的三位夫人異口同聲道,皆有着濃濃的阿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