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對啊!
這裡佔地最起碼百餘畝地,人再多,也可以多建一些歐式小洋樓就行了,何必建那麼一座如酒店般的高樓大廈呢?
正感奇怪之際,車停下了。
她凝神一看,卻見車子停在了一棟三層白色的小洋樓前。
老陳打開門,對上蘇末離那清冷的眸子,嘿嘿一笑,“你膽子倒挺大,到了這種地方竟然還一點都不害怕!只是不知道你是真不害怕呢?還是害怕得連表情都沒有了!我不管你是真害怕還是假害怕,我要奉勸你,呆會最好好好表現,華老闆有不少朋友,如果今天你能有幸碰到一個,還讓對方瞧上你的話,那麼以後你的日子可能就會好過很多。如若不然,只怕會被華老闆折磨得死去活來後,再隨手扔進紅燈區去。到了那裡的女人,基本上這一輩子都別想翻身了。結局不是染上毒癮吸毒至死,就是得種種性病悽慘而死!你現在本錢有了,選擇哪種路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蘇末離仍然冷冷的,沒有說話,但心裡已經有了計較。
老陳見她不吭聲,也便不再多說,將她推下車,拉着她向洋樓的大門走去。
早有一個年青的男子在門口守候,蘇末離聽老陳熟稔地稱他爲‘卡西爾’。
卡西爾帶着他們走了進去,裡面是蘇末離早就司空見慣的歐式風格的裝飾。
踩在那厚厚的地毯,蘇末離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只聽到自己有條不紊的心跳聲。
穿過長長的過道,這纔來到豁然開朗的大廳。
蘇末離一眼看到一個白膚金髮,卻有一雙漆黑星眸的年輕男子斜靠在沙發上。
雖然坐着,可是仍然無法掩飾住他的頎長身材。
他穿着一件黑色絲質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一大片白皙而健碩胸口。
他那白皙修長得如藝術家般的手指正握着一杯色澤金黃剔透的香檳。
他正轉頭看向身邊的一位身材嬌小,相貌秀麗,卻冷若冰霜的亞裔女子,殷紅鮮豔的薄脣往右邊斜挑,含着無限的嘲諷意味,“怎麼?今天還想來挑戰我?”
女子冷冷地說:“是。”
男子輕笑一聲,“你確定你可以嗎?我記得今天早上你可被我傷得連動下腳趾頭都費力了哦!”
女子原本白皙的臉莫名地紅了,咬牙切齒地罵道:“臭流氓!不准你再提昨天的事!”
男子依然雲淡風輕地笑,“好!不提就不提!不過你要知道,一旦你輸了,明天早上你連腳趾頭都動不了了!”
女子冷哼一聲,眼睛殺意漸盛,扔下一句話,“九點,我在武館等你!”
說完之後傲然轉身離去。
男子看着她那明顯一身怒氣卻走路有些奇怪的背影淡淡一笑,原本冷漠的眼睛在這一刻突然浮起幾分柔情,幾分茫然。
看着他們的情形,聽着他們那充滿曖昧令人遐想聯翩的話語,蘇末離很輕易地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愛上了那名中國籍女子。
仍然具備愛人的能力的華老闆,又會兇到哪裡去呢?
蘇末離不禁暗暗地皺起了眉頭。
“先生,老陳來了!”泰勒走上一步,恭恭敬敬地說。
華薄義的眸子這才從那女孩那收了回來,原本柔情的眸子在看向蘇末離的時候,已經變得冷若冰霜,“這就是芳姐給我提供的新貨?”
老陳連連躬身,“是的是的。”
華薄義點頭,“身材還可以,臉蛋也還可以,就是這眼神這表情令人不爽!”
老陳打着哈哈,“這就需要華老闆您調教了!在您的調教下,哪怕是座冰山也得變成一團火焰啊!”
華薄義淡淡地笑了,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跟卡西爾去支錢吧!卡西爾,叫斯蒂夫進來。”
卡西爾應了,帶着老陳走了出去。
在此過程中,華薄義一直垂着眸子慢慢飲酒,彷彿蘇末離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蘇末離也無所謂,就那樣冷冷地站在那裡等候着。
心想划算着只要一有機會,她便會反抗。
原本是想在見到華薄義就動手的,心想着除掉一個禍害是一個。
可在聽到華薄義與那中國女孩的對話,看到他眼裡的那抹柔情之後,她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樣的男子,顯然並沒有她想像的可惡。
或許那個中國女孩會讓他改邪歸正也不定。
既然如此,她何必做棒打鴛鴦之事?
她只求死,很有理由地死,沒必要去傷害有情之人。
四周寂靜無聲,兩人就這樣一站一坐,都視對方不存在。
不過一會,腳步聲傳來,華薄義這才淡淡地擡起頭打量了一眼蘇末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倒一點都不害怕。”
蘇末離沒吭聲,也沒擡頭看他。
身後腳步聲越來越清,越來越近,她仍然垂着眸子靜靜等候着。
只要那斯蒂夫一靠近,她立即動手!
此時,華薄義擡眼看她身後看去,眼睛微露詫異,起身站了起來,笑道:“哲予!你這傢伙怎麼來了?!”
蘇末離一驚,整個身子僵硬如雕塑。
只聽連哲予淡笑着說:“今天才回來,想着前段時間忙得有些累了,所以便想到你這溫柔香裡好好放鬆放鬆!”
華薄義笑道:“哈哈!你這傢伙有大半年沒來我這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連哲予笑道:“我能忙什麼!忙家事唄!”
“一切搞掂了?”
“搞掂了!”
“快坐快坐!”華薄義拉着連哲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兩人談談笑笑,竟把蘇末離完全遺忘了。
蘇末離心亂如麻,結果連那斯蒂夫來到身邊都不知道。
“先生。連少。”個子高大,有着一臉絡腮鬍的斯蒂斯恭敬地跟他們打着招呼。
華薄義這才轉過頭來朝蘇末離看去,對着連哲予笑,“你今天來得正好!剛到了一新貨!我雖然還沒有讓人去驗證,不過看她那神色,看她那身材,應該是還沒被男人開發過,所以便宜你了!你趕緊抱去好好享受一番吧!”
連哲予的眼睛這才轉向蘇末離,他站了起來,走到蘇末離面前低低一笑,“處子?你說她是處子,是因爲她這裡看起來尖尖翹翹的嗎?”
話音未落,他的手出奇不意地襲上了她的胸口,惡意地抓捏了一把。
蘇末離又驚又怒,綁着繩索的雙手突然往上一擡,就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擡頭對着華薄義低聲喝道:“放我走!不然我就把他活活勒死在這裡!”
華薄義卻笑看着連哲予搖頭,“哲予,什麼時候你變得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了?”
連哲予脖子被蘇末離雙手間的繩索勒得有些窒息,俊美的臉有些紅脹了,卻漫不經心地笑,“我是故意讓她的!我只是想將頭靠進她的懷裡,聞聞看她到底被幾個男人開發過了!”
話音未落,右手輕擡,在蘇末離的手腕上輕輕一點。
蘇末離只覺得一股又麻又痛的感覺襲來。
當即低吟一聲,手就無力了。
連哲予趁此脫了身,一把將她推進了斯蒂夫的懷裡。
斯蒂夫一手就死死扣住了蘇末離柔嫩纖細的脖子。
蘇末離面如死灰,卻毫不畏懼,高高地仰起頭,沙啞地叫道:“殺了我!”
但是她的訴求沒有人聽到。
華薄義笑道:“哦?你的鼻子什麼時候有這功能了?那你告訴我,她到底被幾個男人開發過了?”
連哲予坐了下來,並不急於回答,慢條斯理地端起華薄義爲他倒的一杯酒放到脣邊輕抿了一口,這才淡淡地開啓了薄脣,“她被兩個男人用過了!很徹底地用過了!所以,薄義,她不像你說的那樣值錢!”
他的聲音輕且柔和,可是字裡行間卻隱藏着無以言表的殘忍。
蘇末離憤怒得連心都在顫抖,想反抗,可是卻已經被斯蒂夫死死扼住了命門。
她到底還是輕敵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這裡是龍潭虎穴,那羅伯之流與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相比起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華薄義笑道:“既然被用過了,那麼也不錯!至少調教起來不那麼費事!那這個女人我就不送你了,你難得來一回,怎麼也得給你弄個原裝貨才行!”
連哲予笑道:“說到調教,我倒一直挺感興趣的。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去參觀參觀如何?”
“呵呵。也行!其實說起來那不過就是一場現實版的sexi表演。只要你能想到的方式,那裡全都會淋漓盡致地給你呈現出來!我早前曾經邀請過你,是你自己不看!怎麼?今天倒有興趣來了?”華薄義意味深長地看了連哲予一眼。
連哲予毫不避諱地一指蘇末離,“我是很想看看她在男人身下呻、吟究竟是什麼模樣而已!說實話,她雖然被男人用過了,不過身上某種地方還是有那麼點對我胃口的!”
“連哲予!你就是個人渣!”蘇末離聽得心膽俱裂,狠狠罵過以後就張開口用力地咬了下去。
不管許諾原不原諒她,她都必須要自盡!
她蘇末離絕對不會被人那樣羞辱!
一次就已經讓她不想活了,更別提以他們口裡所說的那種方式被羞辱了!
聽說古代的女子在受辱時,總喜歡咬舌自盡,也不知是否真的能夠死掉,但不管能不能,如今她能夠自殺的僅此一種方式!
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是牙齒卻不是如願地咬下去,因爲斯蒂夫的動作快如閃電,早在她嘴巴張開之時,便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她兩邊臉頰。
她根本連嘴巴都閉不了,更別提用力地咬下去了。
連哲予‘嘖嘖’搖頭,“你這女人,曾幾何時,求生的欲、望何等之強烈,如今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求死?是爲許諾守節?還是許諾早已經不要你了,所以你羞愧之下,想自盡了事?”
蘇末離聽到他竟然提到許諾,不禁羞憤交加,惡狠狠地瞪着他,含糊不清地嘶吼:“不准你叫他的名字!你不配!”
連哲予笑了,“呵呵。我是不配!不過我想接下來的那些猛男應該很配你!”
說着就轉頭看向一直淺笑不語的華薄義,“薄義,現在方便讓我去嗎?”
華薄義聳了聳肩,“我說過了,這裡你也有份,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我今天有約,所以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好好找樂子吧!”
說完曖昧地拍了拍連哲予的肩膀,長笑一聲,轉身向樓上走去。
連哲予淡笑,對斯蒂夫說:“我們走吧!”
斯蒂夫點頭,就一手掐着蘇末離的臉頰,一手在背後推着她往外走去。
室外,明亮當空而照,將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一層銀紗,浪漫而唯美。
夜風輕拂,帶來一陣陣涼爽,吹走讓人心煩意亂的灼熱。
草叢裡,時不時地傳來幾聲蛐蛐叫。
不遠處,盛開的百花隨風輕輕搖曳,展示着自己朦朧美的同時,還毫不吝惜地吐露着芬芳。
夜色下,那一幢幢歐式建築靜靜地矗立着,優美得就如童話裡的城堡。
所有的一切是這樣的唯美,可是卻打動不了蘇末離的心。
許諾死了,世界上所有的美麗生物在她眼裡也與死了沒有二樣。
如今的她,羞憤莫名。
她不怕死,卻怕死得羞辱。
她無法自殺,她該怎麼辦?
一路無話,很快斯蒂夫與連哲予就將她帶進了那幢她來時就覺得很不可理解的衝入雲霄的高樓大廈之前。
走近了,這才聽到一陣陣激烈而興奮的吼叫聲此起彼伏。
這樣的聲音,她曾經在許家的莊園聽到過。
只不過,許家的吼叫聲是男人們被血腥被金錢的欲、望所刺激出來的貪婪吼叫聲。
而這裡,這裡的吼叫聲卻帶着邪惡帶着色、情,是一頭頭想要在欲、海里沉淪的野獸.....
蘇末離的心緊緊揪成了一團。
“害怕了?害怕了的話,你求求我,我可以讓你只服侍我一個人!”連哲予突然湊上前,邪惡地對着她的耳朵吹氣。
蘇末離噁心得身上立即起了厚厚的一層雞皮疙瘩,她厭惡地瞪了連哲予一眼,連罵都懶得罵了。
連哲予淡笑,也不在意,在斯蒂夫的帶領下,走進了一間包廂。
走進之後,蘇末離這才發現這幢建築就如歐洲中世紀的歌舞劇院,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包廂,中間寬有兩百來平米的高臺之上,強達千瓦的白熾燈將四周的一切照得亮若白晝。
包廂密密麻麻,裡面已經坐着不少人,年齡各異,膚色各異,不過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他們都身穿昂貴的西裝,手帶價值連城的手錶,舉手投足之間貴氣盡顯。
連哲予坐下,順手將蘇末離拉着坐了下來,毫不憐香惜玉地將一塊手帕往她嘴裡一塞,然後笑道:“我看戲,向來喜歡有人陪!今天既然薄義沒空陪我,那麼就你陪我了!若你坐一會之後,覺得和我在一起沒勁,那麼我自會叫斯蒂夫帶你下去與衆人匯合的。我向來看不透你,也不知你是喜歡與一個男人在一起,還是重口味地喜歡和n個男人一起!所以,暫時先跟我在這裡坐着吧!”
蘇末離眼睛直視前方,理都懶得理他。
他也不介意,轉頭對斯蒂夫笑道:“你暫時先退去吧!”
斯蒂夫卻並不急於退去,左手在牆壁上一按,只聽得一陣‘軋軋軋’響。
原來那裡竟然是一道隱形的門。
門打開了,蘇末離一看,當即臉上衝血,又羞又怒得恨不得一拳揍死這兩個噁心的男人。
原來門背後竟是陣列着各種各樣的男女ml時的各種情趣用品。
種類之多,令人吒舌。
連哲予饒有興趣地走了過去,嘖嘖讚道:“天啊!薄義服務也太周到了點吧?連這些都想到了?”
斯蒂夫笑道:“來這裡之人都不過是帶着一種獵奇追求刺激的目的而來。先生只不過想盡各法滿足他們的需要而已。往往有客人會帶着自己剛買的妞過來到此一樂。要不然,光看不練也很煎熬是不是?馬上進行試驗不是樂上加樂嗎?”
連哲予笑着隨意地取了一個在手裡,對着蘇末離的臉上彈了彈,笑道:“挺有彈性的。就是不知道這東西乾不乾淨!”
“您就儘管放心吧!這裡的每一樣東西只允許用一次就拋。所有的東西都是嶄新的!不止這些東西,便是連這包廂的地毯,坐椅,沙發之類的都是一旦有人用過便立即換全新的。”
“呵呵。我想也是。不然這裡也不會昂貴到一夜要十萬美元了!”連哲予笑着點點頭。
“那我就不打擾連少的雅興了。再過十分鐘左右,好戲就要開始上演了!連少好好享受!”
斯蒂夫笑着退了出去,仔細地替他們關上了門。
手指在門旁邊的一個儀器上的鍵鈕一按,有關這間房間已經有人入住的信息立即顯示了出來。
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錯誤地闖進這間房了。
一切妥當後,斯蒂夫便匆匆離去了。
連哲予走到臺前朝下看了看,笑道:“這個位置不錯,角度好,光線好,我猜連一根根的毛髮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蘇末離,好好欣賞!”
蘇末離冷哼一聲,別過頭閉上眼懶得理會他。
連哲予笑笑了,自在沙發上躺了下來,一雙腿大喇喇地就放在了蘇末離的膝蓋上。
蘇末離大怒,脹紅着臉就欲站起來。
連哲予卻眉眼也不擡地捻起一顆葡萄往嘴裡一扔,淡淡地問:“你果真是不願意和我單獨相處?”
蘇末離一聽他這句深具威脅性的話,心下一頓,就怎麼也沒辦法站起來了。
連哲予,這人渣!
擺明了今天是要羞辱她!
他是報昔日之仇!
可即便她知道他的目的,她也沒有辦法反抗,因爲她不能冒險,不能讓自己到下面臺上去......
所以,儘管備覺羞辱,可是她卻不得不強按下滿腔的怒火,忍氣吞聲地坐着一動不動。
連哲予得意地笑了,“這才乖嘛!”
說完便大口大口地吃起東西來,完全不把蘇末離放在眼裡。
蘇末離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一顆羞辱不堪的心這才稍稍地平靜下來。
她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逼着自己放空思想,不去想這可惡的人渣、變態就呆在自己的身邊正對自己虎視眈眈。
只是要想忽視他真的很難很難。
因爲她從早上吃了一碗清粥之後,便什麼也沒吃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來鍾了,肚子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一開始,注意力放在一心求死之上,倒不覺得有多餓。
可是現在,那可惡的人渣在她身邊大口大口地吃着各種美味的糕點,鮮嫩的水果,還品着醇香的美酒,一邊吃一邊還故意將嘴巴湊到她耳邊‘吧嗒吧嗒’響。
她的意志力可以讓她無動於衷,可是那肚子卻委屈地‘咕咕咕咕咕’地叫個不停起來。
蘇末離又羞又氣又惱,正煩躁得要命,突然聽到連哲予在耳邊溫柔至極地說:“蘇末離,你餓了!想吃嗎?想吃的話,就求我!”
蘇末離無動於衷,仍然死死地閉着眼。
連哲予低笑一聲,也不強求,自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蘇末離肚子轟鳴不止,卻始終死死地閉着眼,拼盡全力與那讓她羞惱的飢餓感作着鬥爭。
正感萬般難過之際,突然聽到‘鐺、鐺、鐺’幾聲古老而深厚的鐘聲響起,緊接着一首特殊得令蘇末離臉紅心跳的樂曲響起。
這首樂曲並沒有怎麼悅耳動聽,卻讓人心跳加速。
因爲貫穿整個曲子的竟然是男女ml時的各種不可思議的聲音。
男人的粗喘聲,女人的呻、吟聲,大牀搖動的聲音,身體相撞擊的聲音......
聲聲入耳,交相輝映,如一道道盅惑人心的魔音一般鑽入耳裡,侵入心髓......
蘇末離羞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一時之間,慌亂莫名,只覺得連哲予那放於自己大腿上的腿炙熱無比。
她終是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
連哲予的腿跌落至地,他也無所謂,站了起來,走到蘇末離身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就向陽臺走去。
他的聲音如惡魔般地在她耳邊響起,“蘇末離,睜開你的眼睛!我拉你來,是要你一起欣賞的!不是要你作木偶!”
蘇末離置若罔聞,眼睛一動不動,只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
連哲予突然從後面用力抱住了她的纖腰,手在她柔軟而纖細的腰上緩緩移動,他的嘴脣毫不猶豫地將她那如玉珠般泛着美麗光澤的耳垂含進了嘴裡,一邊挑撥着一邊淡淡地說道:“蘇末離,你最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我的耐心!你若是敢再不睜開你的眼睛,我現在就要把你身上的衣服都剝光,在這裡強要了你之後再把你送到那47/.
連哲予笑了,“這才乖嘛!不過別看我,看下面!”
蘇末離心裡怒氣沖天,可是卻不得不轉頭向四周看去。
只見幾乎所有包廂的客人都站到了陽臺的前面,興奮地吹着口哨向下看去。
蘇末離的眼睛也緩緩地向下看去,卻見有四隊男女分別從看臺的四個出口走了出來。
男女身上都是寸縷未着,每走一步,他們身體的最顯著的部位便會晃晃蕩蕩,配上那極度特殊的音樂,可以說是極盡淫、靡。
蘇末離臉紅得一塌糊塗,很想閉上眼睛,可是連哲予的手仍然搭在她的腰間,他的脣離自己的臉近在咫尺。
不過一會,臺上已經就發生了變化,音樂雖然停止了,可是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卻仍然此起彼伏地響起,一個勁地往人的耳朵裡心裡鑽去。
下面的男女以各種人類想得到的姿勢在進行着ml。
這是一場活色生香的ml盛宴,尺度之大,令人詫舌。
“喜歡嗎?這可是實地教學啊!你看那女的,身體竟然如此柔軟,我真擔心她的腰被折斷。不過你是習武之人,做這樣的動作應該沒問題吧?蘇末離,要不,我們也照着他們那種姿勢做一做?”連哲予那放於蘇末離腰間的手開始動了起來。
蘇末離心一驚,她急劇地擺頭,眼睛瞪得老大,嘴巴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連哲予挑眉,“你有話要說?”
蘇末離用力地點頭。
連哲予笑了,“我倒想給你扯掉手帕,不過我怕你會自盡。我想薄義買你花了不少錢,我可不願意讓他血本無歸!”
蘇末離用力地搖頭。
連哲予淡笑道:“你確定不會?”
蘇末離再用力點頭。
“好。我就如你所願!”連哲予淺笑,伸手兩根手指將她嘴裡堵得死死的手帕拿了出來。
手帕還未離嘴,說時遲,那時快,蘇末離伸舌就用力地咬了下去。
連哲予的反應如斯蒂夫一樣迅速敏捷,仍然在她的牙齒連舌頭碰都沒碰到的時候就及時地伸手扼住了她的臉頰。
她又如同起先一樣,嘴巴連閉都閉不上,狼狽無比。
連哲予冷笑了,“我就知道你會玩這一招!你今天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只要有我在,絕對不可能讓你自盡的!”
蘇末離眼睛紅紅的,低聲罵道:“連哲予!你爲什麼總是陰魂不散?我已經什麼都不欠你了!你爲什麼還要如此羞辱我?”
“羞辱你?你覺得我現在是羞辱你,而不是救你?!如此說來,你是真的想由斯蒂夫他們按照他們的方式調教你了?”連哲予冷冷地問。
蘇末離將臉扭到一邊不吭聲。
連哲予看了看她,突然像下定決心一般地說:“好!既然你意已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走吧!我送你出去!”
說着就推她走向門口。
蘇末離心一驚,腳用力在原地站定,急切地說:“你若不是羞辱我,那麼便花錢買下我!等我出去以後,我會以十倍的價錢還給你的!”
“十倍的價錢?你好大的口氣啊!你可知道像你這種貨色,華薄義賣到多少錢一位嗎?這個數!”連哲予伸手了一根手指頭。
“一萬美金?”蘇末離瞪大眼睛。
“哈哈!”連哲予禁不住一陣冷笑。
“十萬?”
“哼哼!”仍然是冷笑。
蘇末離咬咬牙,“一百萬?”
連哲予這才點點頭,“算你總算說到點子上了!蘇末離,十倍便是一千萬美金,可不是人民幣哦!你確定你拿得出來?”
蘇末離長呼一口氣,用力地點了點頭,“我拿得出!”
連哲予冷哼,“我聽說許諾現在已經不在了,你到哪裡再去找像許諾那樣的傻瓜替你買單?”
蘇末離的眼睛微微紅了起來,“許諾所有的身家都給了我!我不用去向任何男人搖尾乞憐!”
“哦?這麼說,許諾倒真的算是一個奇男子了!呵呵。這個交易不錯,我願意接受。”連哲予呵呵笑了。
蘇末離沒想到他竟然答應得如此爽快,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他,愣愣地問:“你真的肯?”
“這麼好的生意,我當然願意。我不過是挪一挪我的資金,就獲得了十倍的資金回來,傻瓜纔不會答應呢!說實話,你與白花花的銀子相比較來說,我當然對銀子更感興趣。”連哲予笑看像千年狐狸精,“不過,咱們醜話說在前頭,你若拿不出那筆錢,那麼你便要乖乖地到我家來做我的女傭,不僅得照顧我的日常生活,更得在我有所需要的時候滿足我!如果你反悔,我會向你的親人報復的!我可記得,你那善良的繼母還人事不醒的躺在牀上呢!若一個不小心,隨時隨地可能一命嗚呼!還有你的朋友,我不保證她會不會被人拐賣到這種地方來哦!到時候,她會不會有你這樣好運氣,那就難說了!”
蘇末離咬牙切齒,“連哲予,你可不可以再卑鄙一點?”
連哲予笑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誰叫你動不動就尋死呢?我是個很實際的生意人,如果付出了,就一定要有收益。我可捨不得我的一百萬就這樣白白地打了水漂。怎麼樣?到底同意不同意?”
蘇末離冷冷地說:“回去之後,我會立即兌現我說的話,絕對不可能有你以上的那幾種情況出現的。”
“萬一呢?誰能保證凡事沒有萬一?你當初跟許諾走,可曾想過他有離開你的一天?”連哲予冷笑。
蘇末離的眼睛越發紅腫了,手悄悄緊握成拳,深深地吸了口氣,說:“好!我答應你!如果我兌現不了承諾,就給你做牛做馬,任你索取!”
“爽快!”連哲予笑着打了個響指,拉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走出大廈,斯蒂夫便迎了上來,笑道:“連少,是不是回您的屋子?”
連哲予笑着將蘇末離用力地朝斯蒂夫面前一推,“我確實要回。不過不是這裡,而是我剛買不久的新屋!把她帶到我車上等我。我先去見下薄義!”
“是。”斯蒂夫瞭然地點頭,推着蘇末離朝連哲予的車走了過去。
蘇末離上了車,沉默地坐着,靜靜等候着,原本驚慌失措的心如今總算是徹底地放下了。
她,終於是保得了清白。
許諾,再一次救了她。
許諾的音容笑貌又在腦海裡清晰閃現,她垂下去的眸子悄悄地盈滿了淚水。
連哲予過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時間纔出來。
他一出來,便朝她面前晃着一張薄薄的紙,“看到沒?這是薄義給我開出的一百萬收據。你可看仔細了,這裡是一百萬,可你回去之後要給我一千萬,而且時限不能超過十二個小時!”
蘇末離冷冷地看他一眼,“知道了。”
連哲予皺眉,一邊將收據仔細摺好放入口袋,一邊冷哼道:“你若還不起,對我還是這種態度的話,我會讓你好看的!”
說完之後,開着車飛飆了起來。
蘇末離轉頭看向窗外,看到夜色中那華麗的洋樓依次而過時,想想今天一整天所經歷的事情,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而又難過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