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巴西允許一夫多妻制嗎?”蘇末離疑惑地問。
“呵呵。我的運氣好。我所在的這個地區是允許的。”
戴爲笑得暢快。
蘇末離猶自有些不信,轉頭去看站在戴爲身上的那些膚色各異的美女,卻駭然地發現她們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
全都是眼睛溫柔纏綿而又深情地凝視着戴爲的臉,嘴角掛着一抹幸福滿足的微笑,那副模樣活脫脫就是女子在看自己心愛男人的模樣。
天啊!蘇末離萬萬沒想到在如今這個社會,還會有這種一夫多妻的現象存在。
更沒有想到,這些年輕美麗的女子竟然能夠如此平靜地接受,還表現得這麼幸福!
這相貌並不起眼的戴爲看來在這方面有些本事。
不是嘴皮子特別會說甜言蜜語,逗得女人心花怒放的話,就是在那方面特別厲害……
那方面?
暈!
她怎麼想到那個地方了?
她是這段時間不由自主地在期待着與許諾之間有更親密的發展嗎?
蘇末離的臉不由悄悄地紅了,幸好沒有人注意她。
蘇末離喝了杯咖啡,又吃了幾顆葡萄之後,感覺到身上有些癢,想到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飛行,身上出了汗很是不舒服,便對許諾輕聲地說:“許諾,我想去洗澡了。”
許諾聽了,眼睛閃過一抹激動的神采,輕笑道:“你今天終於肯了嗎?”
蘇末離一愕,先還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等回過神來,不由又羞又臊,伸手就在他放於桌下的大腿狠狠地揪了一把。
許諾痛得一張俊臉直抽搐,但他強忍着痛對戴爲笑道:“戴爲,我女人愛乾淨,現在你先讓傭人帶她去洗個澡吧!”
戴爲曖昧地笑,“你呢?你不一起去?”
蘇末離一聽,臉莫名地紅了,很是有些訕訕的。
戴爲那傢伙話裡的意思太太太明顯了,這真的叫她情何以堪!
許諾笑道:“我們難得見面,我先跟你聊會天再去吧!”
“呵呵。算你夠意思!總算沒有見色忘義!”戴爲哈哈一笑,便揮手叫了傭人前蘇末離去他給他們安排住下的另一棟小洋樓裡。
當蘇末離面對那足足有七八十坪的人工浴池時,下巴都差點掉了下來。
她指着那汩汩冒着氣泡的水面問傭人:“這是溫泉?”
“是的。夫人。我家先生看中了這天然的溫泉,所以特地纔買下了這塊地。”那黑人女傭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吃力地一字一頓地說。
“真奢侈!”她不得不感慨。
許諾的身家如此龐大,卻也不曾如此奢侈過。
戴爲在這裡簡直是過着帝王一般極盡奢侈的生活。
這樣奢華的人生,也不枉他這一世了。
“夫人,我來幫您脫衣服吧!”一雙黑乎乎的手伸了過來,她急忙跳到一邊,紅着臉直襬手,“不用了!我不習慣被人侍候。你去做別的事情吧!我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好好泡泡!”
“是。”那女傭不敢違抗,乖乖地低頭退了下去。
“今天我也來享受一下女皇的感覺吧!”蘇末離輕嘆一聲,褪去衣服下了浴池。
當那一個個的氣泡不斷地衝擊着她柔嫩的身體時,只感覺舒服無比。
閉上眼睛,她決定好好享受一番。
她記得上一次洗溫泉,還是在母親去世的前一年。
那時候,她還並不知道父親已經在外面有了宋小慧,一家人還維持着表面上的美好,他們帶着她去了日本遊玩,纔在那裡享受過溫泉。
從那以後,她便再也沒有泡過了!
因爲有關所有一家人曾經幸福美好的回憶,在母親死在她面前的那一刻開始,她都不願意去觸碰。
如果當年,父親沒有因爲太過愛母親而娶母親,那麼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反而更美好呢?
就算母親獨自帶着她,就算她被人家鄙夷地稱爲私生女也沒關係。
勝過勉強在一起,最後卻以那麼悲慘的下場而結束吧?
想起從前,蘇末離的心又在隱隱作痛。
她真的真的想念他們,心疼着從未感覺過快樂的母親,也心疼着從未得到過母親的愛情的善良父親。
如果真的有天堂的話,她衷心希望他們能夠在那裡各自找到他們的幸福。
蘇末離憂傷地嘆了口氣,輕輕地闔上眼,低低地說:“你們的女兒終於找到幸福了,你們祝福女兒吧!”
蘇末離一開始很擔心,很惶恐不安,既害怕許諾會突然從外面走進來,卻又有幾分期待。
只是許諾似乎真的沒有她想像的猴急,她足足泡了一個小時,泡到皮膚都起皺了,都還未見到許諾過來。
想着自己這種又害怕又期盼的心理,蘇末離禁不住悄悄地紅了臉,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輕輕地說:“蘇末離!你瘋了麼?竟然這麼不害臊?竟然心心念念盼着與他……”
話還未說完,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帶着幾分戲謔,無盡曖昧的聲音,“心心念念與我怎麼樣?與我激情四溢地來一個鴛鴦浴?”
蘇末離大驚,倉惶失措地連看也不敢看他地就急忙一陣猛遊,一直游到池子的另一頭才停了下來,倚着池邊微微喘息,臉紅耳赤地瞪着那一臉壞笑的許諾,“許諾!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嘿嘿!來得有些久了。看你想得出神,便沒想打擾你!但聽到你念叨我,便實在忍不住想要和你搭訕了。”許諾笑意吟吟地說。
“誰在念叨你?!”蘇末離心虛地否認着。
許諾挑了挑眉,並沒有再說話,可是一雙白皙而修長的手卻伸到自己的胸前,開始慢條斯理地一個鈕釦一個鈕釦地解起來。
看着他那日漸壯碩結實的胸膛漸漸顯露,蘇末離的一顆心怦怦亂跳得如鼓在擂,她紅着臉輕咬着脣瓣低聲問道:“許諾,你要幹嘛?”
許諾此時此刻,已經將襯衣的鈕釦完全解開了,他利落地脫下,往旁邊一丟,手又開始去解皮帶,嘴角一勾,邪笑道:“這裡是浴池,你說我幹嘛?當然是洗澡嘍!不過,你若不介意的話,我們還可以做些別的事情。”
“我我我……我已經泡了一個小時了,已經泡好了!我先上去,你慢慢洗吧!”蘇末離莫名地害怕起來,轉過背雙手趴在岸邊就欲上去。
儘管就在前不久,她還在期待着他過來,可是真的等他過來,她卻發現自己害怕得渾身都顫抖起來,內心某個地方更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燒,像要把她燒成灰燼一般。
她要逃……
許諾太危險太可怕了……
他那裸露在外的胸膛,明明白皙得耀眼,也還不足夠強壯,可是卻性感得要命,甚至還帶着一種妖邪之氣……
他還老愛說她是狐狸精,她看他纔是男狐狸精轉世纔對。
那麼魅惑,那麼動人心魄,還未靠近,就已經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蕩神搖,不能自已了……
蘇末離手忙腳亂地欲儘快地爬到岸上去,可是手無力,腳下也滑,努力了好幾次,結果都沒成功。
身後已經傳來許諾不緊不慢的涉水聲,她越發地慌亂起來,一顆心幾乎快要蹦到嗓子眼裡去了!
她越發努力地掙扎着想爬上岸,可是就在此時,突然一隻大手在水底抓住了她的右足用力往下一拉。
“許諾!你……”她失聲尖叫,連身都來不及轉,連一句囫圇的話都來不及說完整,整個人就已經被許諾大力地拖入了水底。
溫熱的,帶着硫磺味的水大股大股地朝她的口鼻涌去,猝不及防的她一下子就猛喝了幾口水,急忙閉上嘴,調整呼吸,正欲掙扎着往水面游去,誰知道身子已經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再接下來,許諾的脣已經吻了上來,用舌尖輕輕地叩開了她的紅脣她的貝齒,靈活的舌如一條蛇一般鑽了進去,如挑逗如誘惑一般輕輕地撥動着她的丁香小舌。
蘇末離的頭‘嗡’地一聲響,整個人的身子立即就癱軟如泥,儘管她知道此時此刻,她應該趕緊拉着許諾一起浮上水面,可是她像吃了迷藥一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許諾的吻,許諾的擁抱,就像一種盅,一旦擁有,便再也捨不得離開,哪怕那會要了她的命,她也捨不得放棄……
許諾的體力竟然超出她的想像,他放在她纖腰上的手臂堅硬有力,他的吻也綿長而霸道,不再像從前那樣,總是給她一種瘦弱得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消失的感覺。
此時的她,如藤蔓纏繞大樹一般緊緊地依附在他的懷裡,不再害怕不再擔心,心裡滿滿的,全是信賴是依戀是滿足,更是幸福……
兩人就這樣在水底深深擁吻,直到許諾察覺到她快要窒息過去的時候,這才放開了她,擁着她的身子浮出了水面。
突襲而來的新鮮空氣讓蘇末離像溺水已久的人一般張開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許諾的手已經繞到了她的背後,手指輕輕一撥動,等她注意到的時候,她身上的bra早就鬆了。
她驚呼,伸手想去重新扣好,誰知許諾手一扯一揚,那bra便帶着幾道水線遠遠地落在了浴池的另一頭。
“許諾!你瘋了!”蘇末離心慌意亂地用手遮住了自己胸前的無限春光,做賊心虛地看着四周。
方纔她可記得,那黑人女傭可就在池邊不遠處呆着的!
許諾這樣逗弄她,可不完完全全全給那女傭看到了?
只是擡頭四望,卻發現偌大的浴室早就沒有了半個人影,浴室的那道寬大的奶白色鑲金邊的門已經被人周到細緻地關得緊緊的。
唔!看來許諾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事先屏退了所有的人……
他是有備而來的……
剛意識到這一點,突然間覺得自己身下也空蕩蕩的了,蘇末離一驚,紅着臉看向許諾,果然看見他的手裡正拿着她的小內內,眼睛正帶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着她,薄脣輕啓,“這個顏色,我很喜歡,穿在你身上很性感,但是我覺得不穿更性感,所以……”
說到這裡,他手一揚,她那可憐的小內內又被嫌棄地遠遠地扔到了浴池的另一頭,與那可憐的bra一起浮在水面下飄飄蕩蕩。
蘇末離驚叫連連,一雙手不知道該掩下面,還是掩上面。
正驚慌失措之際,許諾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她,炙熱如火的身體已經緊緊貼住了她的身邊,幾乎密不透風……
蘇末離敏銳地感覺到他身體的某個部位正死死地抵住她身體最柔軟最隱秘的部位。
滾燙如火,堅硬如鐵,像一個頑皮的小孩一般時不時地跳躍着,躍躍欲試。
“末離……我想要……”許諾的聲音沙啞低沉地在她耳邊響起,“我很難受……”
蘇末離聽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慌意亂地想要逃跑,誰知在她逃跑的意念剛動之時,許諾的大掌已經悄悄覆上了她的豐盈……
她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強大的電流從腳跟到頭頂貫穿而過,大腦立即停止了運轉,處於了一種茫茫然,醉熏熏的狀態,而她的身體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在他的懷裡。
他低頭再度吻住了她的脣,一吻再吻……
當他的身體出其不意思闖入她的體內時,她痛楚地叫了一聲,眉尖緊緊地蹙了起來,一雙水盈盈的眸子悄然闔上。
“末離,放鬆……我知道你很痛,我……我也很痛…….可是我還是想擁有你,想讓我們真真正正地融爲一體…….”察覺到她的痛苦,許諾一邊輕吻着她,一邊也痛楚地低喘。
他是真的也很痛,他雖然二十七了,但是這真的是他第一次……
沒有他想像的舒服,她那裡太緊,緊得讓他痛……
蘇末離聽了他的話,突然轉頭,與他深吻,而身子則主動地動了起來……
許諾原本努力按捺住的欲、火一下子又被她這出其不意的動作給高高地挑了起來,他的喉嚨低吼一聲,再無猶豫……
一時之間,激情四溢,水花四濺,令人臉紅心跳的男人的粗喘聲,女人動情的呻、吟聲瞬間充斥了整個浴室。
水汽氤氳,春情無限……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原本激盪不已的水面終於漸漸地平靜下來,一圈圈滿含着春色的漣漪緩緩地向四下散開。
一身無力,嬌羞無限的蘇末離無力地依偎在許諾的胸前,輕輕喘息。
她原本以爲,男女之交絕對沒有任何快、感而言,她永遠記住的是那次在遊輪上,那個兇殘的陌生男子是如何撕裂了她的身體,是如何讓她生不欲死的。
她將自己的身體交給許諾,不僅僅是因爲她一心一意地喜歡着許諾,想要與他合二爲一,更是因爲她很清楚地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精神戀愛是不存在的,要想讓兩人的感情持久彌新,那就必須在精神與肉、體都要深深地合而爲一。
所以,儘管她害怕她惶恐,但她還是克服了,終於還是硬着頭皮將自己徹底地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他。
雖然初始的時候有些痛,但痛過之後的歡愉卻遠遠超過了她的想像。
原來,與心愛的男子在一起做這種事情,竟然是如此的快樂如此的滿足……
許諾!許諾!她愛他!
許諾輕輕地擁她在懷裡,憐惜萬分地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飽含歉意地說:“對不起,方纔弄疼了你……”
話未說完,蘇末離卻突然間轉過頭,深深地吻住了他。
方方纔偃旗息鼓的許諾被她這一吻,腹部又如火如荼了起來。
他嘆息般地呻、吟一聲,又對蘇末離發起了下一輪攻勢。
蘇末離原本只是想吻他一下表示自己的愛慕及喜悅之情,沒想到竟然又引發了他的欲、望。
雖然快樂着他的佔有,可是到底還是擔心着他的身體,所以想試着推開他,誰知手還未觸到他的肩膀,許諾卻突然發力地一衝,深深地觸及到了她身體最深處的快樂源泉,她呻、吟一聲,手變推爲抱,整個人身子就往後仰去,許諾緊貼而上……
良久,水面再度平靜。
蘇末離羞澀地依偎着他,低着頭聲若蚊蚋地問:“你……你一下子來了好幾次,你的身體吃得消嗎?”
“吃得消嗎?”許諾伸手勾住了蘇末離的下巴,眉梢一挑,挑釁地看着她,“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能力?”
說着身子往前一挺,蘇末離尖叫,驚聲叫道:“你怎麼……”
話音未落,許諾再度激情勃發地攻城掠地。
許諾像是嚐到了甜蜜蜜糖果的小孩,不知魘足,在那水汽蒸騰的溫泉裡縱情地攫取再攫取……
當蘇末離終於受不住,不得不開口向他求饒之後,他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將她抱在懷裡,滿足地嘆息,“真想一輩子留在裡面不出來!”
聽着這深情而又充滿色、情意味的話語,蘇末離羞得根本不敢去接他的話頭,生恐自己無意的一句話又會引得他失控。
他,實在實在太強了……
遠遠地超出了她的想像力……
不過,她喜歡……
“累了?”許諾低低地問。
她無力地點了點頭。
“我抱你上去!”許諾說着便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蘇末離羞澀地一指岸邊沙灘椅上的衣服,“我們得趕緊穿上衣服才行,外面有人……”
許諾勾脣一笑,霸道地說:“就算有人又如何?難道他們敢擡頭看你?”
蘇末離不由又氣又急,“我和她們都有女人,我有的,她們也都有,可你有的,她們卻沒有……”
許諾聽了,不由笑道:“你不想讓別的女人看到我的身體,你就明說好了,何苦拐彎抹角?”
“不跟你說了!”蘇末離被他說中心事,不由懊惱地伸手在他肩上不輕不重地擊了一掌。
許諾呵呵地笑了,“放心吧!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將這幢大樓的人都清空了!並且明確地給他們下令了,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真的?”蘇末離半信半疑地看他。
“當然是真的。你以爲我願意讓你那美妙的呻、吟聲給那些人聽見麼?”許諾邪魅地一笑,眼角風情萬種,竟然美得讓蘇末離驚豔。
“你說話好色……”蘇末離羞澀地將頭往他懷裡鑽了鑽。
許諾哈哈大笑,抱着她推開門,大步走進了寬敞華麗的臥室。
將她放在大牀上,許諾轉身拿了兩件浴袍分別與她穿上了,然後曖昧地問:“我們要不要吃?”
蘇末離紅着臉驚叫:“不要!許諾!你不會貪婪成這樣吧!我們不是才……”
許諾勾脣笑道:“民以食爲天,人餓了就要吃飯,什麼時候,連吃飯果腹都成了一件貪婪的事?”
蘇末離羞愧無比,囁嚅着說:“你……你說的是吃飯?”
許諾挑眉,“不然你以爲是什麼?”
蘇末離無地自容,身子往被子裡一縮,躲在被子裡閉着眼睛懊惱地叫道:“我不要出去吃飯!我好累!我要睡覺!”
她爲她那想歪了的齷齪想法羞愧不已,只覺得再也不好意思面對他。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她是真的很累很累!
許諾太勇猛,她的腰都快被他折騰得要折了!
她這副軟綿綿渾身無力的模樣若是給那放蕩不羈的戴爲看到了,一定會又老拿她來取笑。
她不要!
她寧願忍受飢餓,躲在這裡做駝鳥!
許諾卻還在繼續問:“你是不餓?還是累得不想出去?更不想你這樣明顯一副飽嘗了快樂的模樣被戴爲看到?”
“什麼都不是!我就想睡覺!”蘇末離忍無可忍地悶聲大叫。
咆哮過後,卻又覺得自己不該對許諾這麼大聲,心裡很不安,想要跟他道歉,卻又不甘心。
正猶豫間,突然覺得房間裡沒有了動靜。
許諾生氣了?
他走了?
她心一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卻看到許諾笑吟吟地端着一個小桌子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