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盤子在她腳下四分五裂,碎瓷片高高濺起,在她白皙柔嫩的腳背上留下幾道傷痕。
鮮豔的血珠一點點冒出來,她卻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感受不到。
再端起另一個盤子舉高,再鬆手……
“你!”連哲予怒極,沒想到自己長這麼大生平第一次爲一個人做早餐的結果竟然是這樣,舉手想打她。
她傲然地昂頭,冷冷地說:“連哲予,我可以忍受你的各種無禮,但是無法忍受你弄髒這裡!你有什麼資格走進這幢樓?有什麼資格動這裡的一碗一瓢?滾!”
連哲予臉上陰晴不定,最後卻放下了手,淡然笑道:“呵呵。是我考慮不周。你方纔放棄了很多,心理壓力大,我不跟你計較。你既然不喜歡我進這間屋子,那麼我便出去好了。我在車內等你!你快點收拾一下。”
說着轉身往屋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頓住了腳步,淡淡地說,“有件事情忘記告訴你了,其實你方纔所說的話不對,因爲我前幾天就已經買下了這幢房子。所以,我很有資格走進這幢房子。”
“你說什麼?!”蘇末離搖搖欲墜,“絕不可能!我這房子才令佐治掛牌銷售沒幾天,而且我根本就不記得跟誰簽署過房屋買賣契約!”
林哲予挑眉笑道:“協議就在你辦公室,我讓碧昂絲拿進去給你籤的。嗯。我想想,大概就在昨天上午的樣子。”
蘇末離頭痛欲裂,恍然記起昨天上午進入辦公室後,他跟着就進來了,自己的心情糟糕得要命,根本不想理他,假裝忙碌地看文件批文件,其實一個字都未看進去,只知道自己胡亂地在很多文件需要簽名的地方都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這人渣!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用他自己作誘誀,分散她的注意力,一步一步地奪去屬於她的東西,而她竟然恍然不知!!!
她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揮了揮手,“你讓我靜一靜!”
連哲予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走了出去。
回到車上,他拿了枝煙叼在了嘴上點燃了,深吸一口,對着鏡外緩緩吐出。
煙霧繚繞,將他臉上的表情一一埋藏……
蘇末離出來的時候,已近中午。
連哲予一見她出來,急忙推開車門下了車,體貼地替她打開了車門。
蘇末離面無表情地坐了進去。
連哲予上車,轉頭看了看她,最後嘆道:“其實我知道你不捨這裡,所以特地買下來,怕的就是你以後會後悔卻已經不可能再擁有了。在我手裡,與在你手裡,其實沒多大分別。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天天回來這裡住着。”
蘇末離冷冷地說:“不必了。我已經習慣住在海邊了。”
“那也由得你。”連哲予無所謂地聳聳肩,發動了車子,慢慢將小屋越拋越遠。
蘇末離靜靜地看着窗外這熟悉得令人眼眶發熱發酸的景色,一聲不吭。
連哲予也比往日裡仁慈很多,沒有故意開口惹怒她。
一路開過去,當蘇末離發現他並不是朝公司開去時,不由問道:“今天不要去公司嗎?”
“你這幾天很累了,不要去上班了,回去休息一下吧!”連哲予溫柔地轉頭看她。
她淡淡地問:“這是命令嗎?”
連哲予仍然溫柔地看她,“你希望是什麼呢?”
“我希望是什麼?”蘇末離重複了一遍,隨即苦笑着反問,“我的希望重要嗎?你會讓我如願以償嗎?”
“不是任何事。但是這件事我會根據你的意見作決定的。蘇末離,做我的女朋友,還是繼續做我的女僕兼保鏢你自己選。”連哲予淡淡地看着她。
“我現在的角色與你口裡說的那兩個角色有差嗎?”蘇末離嘲諷地問。
“差別很大。如果是我的女朋友的話,我會寵你疼你愛你,在ml的時候會盡量地顧着你的感受,而且我與你交往會很認真,會以結婚爲目的。但如果你僅僅只是我的貼身女僕兼保鏢的話,那麼一切照舊。”
“那還是一切照舊吧!不過我們來個期限吧。兩年如何,在這兩年裡,我任你索取,但是兩年之後,你我各奔東西,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如何?”蘇末離平靜地說。
連哲予微微一笑,“很好。你果然如我想像一般執拗。其實吧,我也喜歡一切維持原樣,畢竟要去愛一個人,真的很累很累。像原來那樣的話,很省事也很省心!”
“你同意了?”
連哲予搖頭,淡笑着說:“我現在就可以對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我想不通我爲什麼要答應你所說的期限。兩年?若我一年不到就玩厭了你?又或者我對你的興趣不止兩年?我想要十年、二十年呢?”
“你現在的確可以對我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但是你得不到我的迴應,我們將永遠在無休無止的爭吵或者戰爭中鬥個你死我活。我知道你有威脅我的籌碼,但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在那種殘酷的生活裡,我會失控,我會變得自私,不會再顧忌他人性命的安全,所以我不敢保證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會不會對你下毒藥,又或者在你睡覺的時候對着你的頭崩一槍!與其弄個兩敗俱傷,爲什麼不在這兩年之內盡情享受,然後再瀟灑分手呢?不管你對我有着什麼奇怪的感情,都不值得你付出生命是不是?”
連哲予笑得越發地燦爛了,“我說過我不在乎我的性命,你什麼時候要隨時都可以取了去。不過,你方纔所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我還沒見過你溫柔的樣子,所以對你說的那兩年的生活倒真的挺有些嚮往呢!”
“那麼說定了?”蘇末離再次確認。
“好!”連哲予重重地吐出一個字後,手突然將方向盤一打,車子就停靠在了路邊一棵枝葉茂密的大樹之下。
“你停下做什麼?”蘇末離皺眉。
連哲予伸手去摸她的臉頰,“你方纔說的那些話讓我想起了前天昨天我們的美好。蘇末離,我想要了。”
蘇末離咬牙,一動不動。
連哲予一用力就將她用力地摟進了懷裡,低頭狠狠地吻她,像野獸一樣毫無憐惜之意,對她的紅脣又啃又咬,時不時地將她的下嘴脣用牙齒拉起來再鬆開,拉起來再鬆開。
蘇末離很痛,可是卻麻木地承受着。
連哲予吻了良久,見得不到她任何反應,便伸手用力地推開了她,冷冷地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這兩年我將要接受的模樣?如果是這樣,我不感興趣。”
蘇末離嘲諷地笑了,“怎麼?不喜歡這樣?我以爲你一直喜歡強暴的戲碼!這幾次,你可不都是不問自取,強取豪奪麼?”
連哲予冷哼,準備發動車子,蘇末離卻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湊過去狠狠地吻他的脖子,他那微微敞開領口下的胸膛,一邊吻一邊問:“這樣你喜歡嗎?咱們要不要玩一點更激烈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