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離,其實一個人在這一輩子裡不僅僅只有一次愛人的能力。這個世界上也不僅僅只有一個男人值得你去愛。只要你肯敞開心扉,只要你肯努力去嘗試,那麼你就一定能夠發現原來你還可以去愛的!真的!末離!你不要放棄!一定要堅強勇敢起來才行啊!”吳佳佳又開始像從前一樣對她說教及鼓勵起來。
“我知道。我也正在這樣做。”蘇末離點點頭。
話題太沉重,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於是就說,“我現在在公司,有電話進來了,就不跟你多聊了!等你和千木回來之後,我們三個人再一起好好聚聚吧!然後你再好好地把你如何征服林家二老的故事說給我聽聽吧!”
吳佳佳連連應了,害怕影響她的工作便主動地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後,蘇末離的心情很是沉重,再也沒有心思工作了。
將筆往辦公桌上一丟,她站了起來,拿了包便匆匆地走了出去。
在外面遇到正拿着文件準備讓她籤的碧昂絲,見她臉色不好,而且步履匆匆,便急忙叫道:“蘇小姐,您這是要去哪?有文件等着您籤呢!”
蘇末離頭也不回地舉起手揚了揚,“交給連哲予去籤吧!”
說完便舉步走進了電梯。
蘇末離開着車駛出地下車庫的時候,便接到了連哲予的電話。
蘇末離不僅沒有接,還關掉了電話。
將車開到一條新修的尚未開通的大道上風馳電掣地飛飆了起來。
深秋的風將她的頭髮吹得胡亂飛舞,更帶走她身體的溫度,可是她不僅不覺得冷,還覺得痛快淋漓。
最後,她將車停在了路邊,下了車,坐在了一棵樹下。
什麼都不想,就這樣靜靜地呆着,看着天空的顏色一點一點變淡變淺……
天色快黑的時候,她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細細碎碎的草屑,然後上了車,戴上墨鏡,再度開着車飛飆了起來,再一次痛快淋漓地感覺着這時時與死神擦肩而過的車速。
回到海邊小屋,天已經黑了。
屋子裡並沒有燈光,看來連哲予並沒有回來。
她走進屋子之後,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開了手機。
果不其然,手機裡有幾十通未接電話,上百條語音信息。
蘇末離知道他要說些什麼,所以省得去聽,直接回了一個電話給他。
“你捨得給我電話了嗎?”電話那頭,連哲予的聲音像淬了寒線一般冷冰冷冰。
光聽聲音,蘇末離就彷彿看到了連哲予那張冷得像千年冰川般的臉,緊鎖的眉頭,滿是怒氣卻依舊嫵媚生動的狐眼,還有那有着極度完美脣線的薄脣在不滿地微微下撇。
什麼時候,他的形象越來越清晰,而許諾的模樣卻越來越模糊?
當這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問話響徹在蘇末離腦海的時候,她心一亂,便一個字都還沒說地就掛斷了電話。
連哲予立即打了過來,她不接。
他再打,仍然不接。
再打,她便再一次將手機關機了。
半夜的時候,她聽到樓下外面傳來車子的聲音,緊接着樓下的門被人用力推開。
起先,蘇末離以爲一定是怒氣衝衝的連哲予無處可發泄怒火,所以打開門之後用腳用力地踢上門了,所以躺在牀上一動不動,懶得去理會他那個一點就爆的炸藥包。
可是聽着聽着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爲聽那腳步聲根本不是一個人的,而是兩個人的!
難道是入室搶劫?
蘇末離一驚,再也沒辦法鎮定自若地呆着不動了,翻身下牀,輕輕地拉開抽屜,將那把前段時間從許諾那帶出來的槍緊緊地握在手裡,悄悄地溜到門口,輕輕地打開門,再悄悄地閃身而出。
貼着牆壁遊走,慢慢地走向樓梯口,悄無聲息地下樓,探頭一看,不由呼了一口長氣。
來人確實是兩個人。
不過不是入室劫匪,而是一臉酡紅,明顯喝得醉熏熏的連哲予,還有鮮少見面卻印象極其深刻的華薄義。
連哲予正像發了瘋一樣使勁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用力戳着華薄義的胸口,一邊戳一邊氣呼呼地說:“蘇末離!你這沒良心的女人!爲什麼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放在眼裡?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爲什麼你還不肯正眼看看我?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鐵麼?千年冰塊麼?無論我怎麼捂都捂不熱是不是?掛我電話!你竟然敢掛我電話!哼哼!還不聽我的留言!你這死女人!你死定了!今天晚上我非把你吃了再吃,吃了再吃不可!”
說着,手就在華薄義的胸口亂摸,一張滿口酒氣的嘴巴更是不斷地往華薄義那張粉嫩粉嫩的臉上湊去。
蘇末離看了不禁連連搖頭,只覺得這兩個長相都極其陰柔俊美的男子這樣擁抱在一起,真的曖昧無限,讓人禁不住遐想聯翩。
此時,華薄義的頭髮早就被他的大掌揉得凌亂不堪,胸口更是被他戳得生痛,最過分的是,他那張不停胡言亂語的嘴更是接連不斷地向自己噴着無法忍受的酒氣。
這些也就罷了!
他華薄義,雖然名字薄義,可人卻不僅不薄義,還俠肝義膽,重情重義,爲了兄弟,他忍!
本想強忍着將他扶到沙發上躺下,可是當連哲予的手竟然在自己的胸口上亂摸,一張臭嘴更想湊過來吻自己的時候,他終於無法忍耐了。
他可不願意被一個男人強上了,一想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兩個男人看着對方嚇得驚聲大叫的場面,他的全身上下便直起雞皮疙瘩。
他對男男戀可不感興趣,最最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可是個名草有主的男人了,除了那個小野貓可以摸他吻他之外,誰都不能動他。
當然遺憾的是,那個小野貓對摸他吻他不感興趣。
可是那也不能成爲他出軌的理由。
“連哲予!不准你再把我當娘們一樣又摸又抱又吻了!不然我會揍你的!”華薄義一邊威脅着,一邊將連哲予的臉狠狠推開,再把連哲予放於自己胸口上手重重拍落掉了。
可是臉剛推開便又湊了上來,手剛拍掉又摸了上來。
華薄義終於煩躁了,再無猶豫,舉起拳頭一記勾拳朝着連哲予的下巴打去。
因爲不想再被連哲予騷擾下去,所以華薄義的這記拳又狠又準備,直把連哲予打得痛哼一聲,頭高高地仰起再重重地垂落,已然是暈了過去。
華薄義這才鬆了口氣,淡淡地說:“蘇末離,你看夠了嗎?如果看夠了的話,就將你男人弄上去吧!”
蘇末離訕訕地走下樓來,儘可能冷冰冰地說:“他不是我男人!”
華薄義冷嗤一聲,“不是你男人,你看得那麼起勁?”
蘇末離咬了咬脣,“我只是覺得你們之間太有意思了,所以想看看到底會如何發展下去何已!”
華薄義勾脣嫵媚一笑,“你失望了?還是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