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名叫‘死亡島’的島嶼上,矗立着一座幾乎覆蓋了整個島嶼的監獄。
監獄的歷史很古老,是用灰色的岩石砌成的,迄今爲止,已經足足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
但外表雖然古老,看起來弱不經風,可是卻號稱全世界最堅固的監獄。
它處於大西洋的中心,周圍也沒有其它的島嶼,補給船三個月來一次,只提供雞鴨魚肉之類的葷菜,像蔬菜之類的,都由監獄自給自足。
因爲它的特殊地理位置,所以沒有人能夠越獄。
而這座號稱‘零越獄’的監獄,裡面關着的全部都是罪大惡極的死刑犯。
他們或者是臭名昭著的大毒梟,手裡有數十上百條無辜人的性命,或者是變態殺人魔,他們殺人的方法隨便說一件便會令你這一輩子都不能安心入睡。
直到去年的某一個颳大風下暴雨的日子,這座監獄卻被一夥囚犯打破了‘零越獄’的稱號。
那一天,狂風大作,雷電交加,大雨傾盆而下,海面上的海浪卷得如一座山一般的高,在這樣惡劣的天氣下,補給船不得不停靠港口躲避風浪的時候,一夥囚犯不知如何從監獄裡突圍而出,並且襲擊了補給船,將船上的船員全都殺死,僅留下了船長一個人。
就這樣,他們駕着船浩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島嶼,可惜的是,船沒行駛多遠,便觸礁了。
船沉了,所有人毫無例外地葬身於海底。
而這場越獄而引起的暴動,遠遠沒有就此停歇。
那夥囚犯在逃跑之前,將監獄裡所有的門都打開了。
那羣早就快要被逼瘋了的囚犯們蜂擁而出,他們奪去了獄警的槍支,佔據了崗哨,將所有的獄警,包括監獄長脅爲人質,要求當局無罪釋放他們。
面對這一個個窮兇惡極的囚犯,美國政府自然是不可能答應的。
於是,囚犯們便把所有的獄警全都殺害了。
美國當局沒有辦法,可是又不能讓那裡太過失控,所以便派了一艘軍艦長期停泊在距離島嶼十海里之內,嚴陣以待地守護着那裡,以防有船舶靠近而讓那夥囚犯有了逃離監獄的可能性的發生。
當然,在人民的抗議聲,及新聞媒體報道的壓力下,美國當局還不得不每隔一段時間便往島上運送補給品,以保證囚犯們的生命延續。
表面上,政府當局還控制着這些囚犯,而實際上這座監獄早就成了一個無人能夠管轄的黑暗地段了。
裡面的囚犯天天聚集在這裡賭博、格鬥,各種罪案在這座監獄裡每天不斷地上演着。
照理來說,這樣鬥下去的話,裡面的囚犯終究都會滅絕。
可惜的是,每年每個季節,當局仍然會往這裡源源不斷地輸送死刑犯。
所以,這座監獄變相地永遠存在着。
而林千木很不幸地就被送到了這裡。
本來,以林千木這種初次犯罪的人來說,是絕對不可能被關到這裡的。
但是被他差點殺了的監獄長大筆一揮,就輕而易舉地將他送進了這死亡之地。
押送他的人將他及其它囚犯一趕到岸上之後便迅速地離去了。
林千木茫然地看着四周,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那座監獄的大門突然豁然敞開了。
緊接着,十來個囚犯手持着重型槍械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中間的一個男人,是個體格強建的黑人,他僅着一件白色的背心,露出鋼鐵般堅硬的手臂,背心將他那發達壯碩的胸腔繃得緊緊的。
林千木真的很擔心,他只要用力呼口氣,那薄薄的面料便會被崩裂開來。
軍艦雖然已經駛離,可是甲板上,軍警持槍而立,嚴陣以待,每個人都在緊張的瞄準着,以防這夥人會一時興起而對他們開火射擊。
與林千木一起被告送到這裡來的人有二十來個人之多。
他們分別來自不同的監獄,犯下不同的罪。
他們膚色各異,語言各異,身體強壯度各異。
這時,見到那些蜂擁而來的男人時,衆人皆不安地緩緩後退。
可惜沒退幾步,後面已經是怒濤奔騰的海洋了。
衆人不得不停止了腳步,警惕地看着那些如窮兇極惡的男人。
他們本以爲自己已經夠讓人害怕的了,可是卻沒想到在面對這些人時,他們這才覺得自己就如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小孩一樣,僅僅在氣勢上,就已經與他們差了個十萬八千里。
來人中,那看起來像是個首領的黑人男子雙臂一抱,像看垃圾一般厭惡地看着他們,冷冷地說:“你們要想進去,得憑你們自己的本事!不然的話,別想進去與我們一起分享我們的美食!”
有幾個大膽的人便走上去,麻着膽子說:“你們是要跟我們格殺麼?”
此話一出,那些人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轟然大笑。
笑得林千木等人心裡直發毛。
良久,那黑人男子才冷冷地說:“你們憑什麼以爲有資格跟我們鬥?”
“那你的意思是?”林千木走上一步,冷靜地問。
“你們自己先拼殺吧!二十個人,剩下十個就行了。我們裡面已經人滿爲患,目前只能再容下十個了!所以,你們開始吧!”黑人男子轉身在一塊岩石上坐了下來,意態閒散,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讓我們自相殘殺?作夢!”一個男子憤怒地吼叫着,“你們是怕我們進去之後取代你們當家作主,所以便特意讓我們自相殘殺吧?”
話音剛落,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槍響,男子胸口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連哼都沒哼一聲地就栽倒在了地上,死去了。
黑人男子淡淡地說:“我幫你們解決了一個,就算是我給你們的見面禮了!怎麼樣?要不要開始?再不開始的話,我將視你們自動放棄權利,我們只好將來這個島上的不明生物清除乾淨了!”
此話一出,衆人再也不敢怠慢。
一聲聲嘶吼聲響起,林千木這邊的人已經凶神惡煞地向身邊的人撲了上去。
有個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舉着鐐銬勒住了林千木的脖子,林千木被勒得臉紅脖子粗,連氣都感覺到喘息不過來。
他沒有驚慌,更沒有着急,慢條斯理地從袖口邊抽出一根粗針,提了起來,對準男子手腕上的動脈就狠狠地紮了進去,再用力地往橫一拉。
血立即流了出來,男子痛得臉色蒼白,手就一下子失去了力氣,林千木趁機掙脫了他,雙腿一張一絞,就將男子的脖子緊緊地絞在了雙腿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