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肖小茹坦然地點了點頭,“你要救誰?這整座囚室的囚犯都被我放跑了,除了一個死都不肯走的人。”
“那人在哪?你帶我去!他可能就是我要找的人!”蘇末離一聽,急忙拉住了肖小茹的手。
“跟我來!”肖小茹轉身帶着她向最裡邊跑去。
跑過長長的過道,最後來到最裡面的一間囚室停了下來,肖小茹指了指蜷縮在石室的牆角一動不動的男人,“他在那裡,你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蘇末離來不及說什麼,一個箭步衝了進去,撲到那人面前,伸出顫微微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許諾?是你嗎?許諾?”
那人渾身一顫,緩緩地擡起頭來,滿是鞭痕卻仍然難掩俊美的臉一片不可置信之色,“末離?怎麼會是你?”
他伸出一隻瘦如鳥爪般的手,嘴脣不停地顫抖着,而曾經如湖水一般清沏的眸子早已氤氳了一片淚霧。
看到他滿身大大小小的傷痕,蘇末離只覺得一顆心像被刀割般的劇痛無比,同時心死如灰。
如果說,曾經還對連哲予抱着一絲的幻想的話,那麼現在徹底破滅了。
眼前這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許諾,讓她徹底相信了許老爺子和林千木的話。
原來,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出自連哲予的手。
他在她即將與許諾舉行婚禮的時候,不惜僱人殺害許諾,更在林千木發現了某些端倪的時候,又幾次三番地將林千木置於死地,他與吳佳佳苟合,也僅僅只是想讓她當衆品嚐被愛人、親人、朋友的三重背叛的羞辱與痛苦!
爲了報她小時候不懂事犯下的錯,他竟然如此工於心計,如此步步爲營!
可笑自己有眼無珠,竟然愛上了一個那樣狠毒冷酷的男子!
竟然還厚着臉皮在他當衆羞辱完自己後,還巴巴地倒貼上去!
她真該死!真該死!
像她這樣愚蠢的人活着有什麼用?!
她活着,不僅害了自己,更害了她身邊的人!
她有什麼資格去責備誰?
蘇末離流着淚握住了許諾顫抖的手,顫聲問道:“我來救你出去。我們走!”
許諾卻將身子一縮,頹然地靠在牆上笑看着她虛弱地說:“不。你走吧!就讓我留在這裡吧!你既然選擇回到他身邊,既然決定將一輩子都交給他,那麼就不要再做出讓他誤會的事情來了!他嫉妒心強,若是知道你救我出去的話,只怕……”
說到這裡,許諾沒有再說下去了,只無力地揮着手,“你走吧!讓我就這樣去了,最好不過了!只要你能幸福,我便什麼都有了。”
聽着他這番絕望放棄的話語,蘇末離一下子就崩潰了,她‘哇’地一聲哭了,縱身撲入了許諾的懷裡,抱着他的脖子哭叫道:“好吧!許諾!就讓我們這樣死了吧!或許這纔是我們該有的結局。這樣也並沒有什麼不好。因爲我們曾經發過誓,要生死相隨。從前沒實現的願望,就在這一次實現了吧!”
許諾急了,用力地推開了她,厲聲喝道:“不!我不准你這樣做!我們的誓言早在我假裝看不見你的那個時候就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你沒必要再記得我們有什麼誓言了!我也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我!不需要!”
蘇末離卻不哭了,從地上慢慢地直起了身子,看着許諾慘淡地笑着,“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各行其是吧!我喜歡這裡,我要留在這裡,你沒權利管我!”
“你瘋了!”許諾急得要命,求助地看向肖小茹,“小姐,你行行好,趕緊帶她走吧!”
肖小茹眼眶溼漉漉地,輕輕地搖了搖頭,“能夠救她的人是你,你若想她活着,一輩子無愧於心地活着,那麼便跟着她一起出去吧!出去之後,真的相忘於天涯,這纔是對你們相愛過的報答。否則,就算今天我把她架出去了,她這輩子也毀了,只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活着了。”
許諾聽了,痛徹心扉。
看着那越來越濃的煙霧,還有那在天花板上翻騰跳躍的火舌,他再也沒有辦法固執己見了。
他雙手在地用力一撐躍了起來,伸手扶起蘇末離,哽咽着說:“我們走!”
蘇末離聽了,淚水越發地流得厲害,卻拼命地點頭,與肖小茹一起扶着一瘸一拐的許諾向來路奔去。
衝出石牢,跳入湖水裡,三人奮力地朝岸邊泅水而去。
剛來到岸邊,蘇末離這才驚愕地發現整個莊園都已經淪陷在一大+片火海里,只見火龍肆虐,人影幢幢,亂成了一鍋粥。
蘇末離轉頭問肖小茹,“你要燒燬這座莊園?”
肖小茹淡淡地說:“不錯。這裡充滿了罪惡,本就應當燒燬!”
“你當初回來,難道就是爲了這件事情?”蘇末離驚疑不定地問。
“不。”肖小茹苦笑着搖了搖頭,“想把這裡毀之一旦的想法由來已久,但卻一直沒有做決定,尤其這次回來,我是真的想要與他重歸於好的。只可惜,他真的如我想像中的那樣壞,一直都是。我幻想中的他根本就不存在。”
“如果他回來,看到這一切,他會追殺你的!”蘇末離無法想像,當華薄義回來,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基業毀在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手上的時候,他將會掀起一番多麼可怕的腥風血雨。
想起有關於華薄義的傳說,蘇末離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跟直衝頭頂。
“放心吧!他回不來了!當他到達那家蛋糕店的時候,他就走不出那道大門了!”肖小茹苦澀地說,隨即痛苦地擺了擺手,“別再說他了!我們趕緊走吧!別忘記了,華薄義雖然來不了,但連哲予有可能趕過來。若是給他發現你救人出去,我想他會瘋的!他們幾兄弟都是瘋子!”
蘇末離一聽,立即省悟到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擔心害怕的時候,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迅速地逃離這罪惡之地。
就在莊園陷入一片混亂不堪的時候,連哲予卻一個勁地發泄着自己的獸慾。
因爲連哲予憎惡着吳佳佳,所以想盡各種辦法折騰着,當他終於累得停止的時候,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被他折騰得不成+人形的吳佳佳,冷冷地問:“今天晚上,你爽夠了嗎?”
本以爲癱在牀上的吳佳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誰知道她不僅妖媚風騷地衝他笑,還伸手去撫摸他的胸口,嬌滴滴地說:“確實很爽,不過對於這種事,我要求一向很高,所以我可以說你還沒有餵飽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