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熱水滿了浴缸的時候,連哲予這才關上了水籠頭,往水裡放了幾滴玫瑰精油,當香氣瀰漫了整間浴室之後,他這纔拿着浴球輕輕地在她美麗的身體上滑動起來。
雖然她的身體美麗性感而誘人,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卻完全心無雜念,甚至是抱着一種幾近虔誠的心溫柔地替她清洗着身體。
一開始進行得很順利,但是當有一次他的手不小心搓過她胸部時,原本一直沉睡着的蘇末離突然渾身一顫,還未睜開過的眼睛眼皮突然跳動了幾下,睫毛微顫,嘴裡發出了幾聲斷斷續續似哭泣,又似呻吟的聲音。
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讓連哲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從前他與蘇末離在狹小的浴室裡激情相擁的情景。
那激情而快樂的呻吟聲,那扭動的性感美麗的軀體,那一顆顆情色十足的豔麗草莓,瞬間就充斥了他整個大腦。
一時之間,一股炙熱衝上小腹,久已不再有的生理慾望就這樣突兀地出現了。
他真的真的很想褪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縱身跳入浴缸之中,抱着蘇末離像從前一樣縱情狂歡,徹底佔有。
可是就在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划向她那小腹之處時,她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雙多麼美麗多麼清亮多麼純淨的眼睛啊!
又大又圓的黑眼珠像瑪瑙像琉璃,又像夜幕上那顆最最閃亮璀璨的繁星,流光溢彩。
蘇末離無辜地瞪大眼睛,就那樣單純地看着他。
兩排捲翹而濃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一下一下地撲楞着。
在這雙清亮純淨的眼睛的注視下,連哲予只覺得自己污濁不堪,猥瑣十足。
暈啊!她根本還算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啊!
他怎麼可以對她產生這麼猥瑣的想像呢?
給個地洞讓他鑽進去算了!
“嘿嘿。我什麼也沒做。我只是很純粹地在幫你洗澡。”連哲予訕訕地衝她一笑,悄悄地將手從她那裡縮了回來。
而蘇末離仍然單純無辜地定定地看着他。
連哲予彷彿覺得她已經完全看穿了他蹩腳的謊言一般,一時之間臉紅耳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慌亂無比之際,蘇末離卻突然張開小小的嘴接連打了兩個哈欠,然後閉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見她閉上了眼睛又睡了過去,連哲予如獲大赦,紅着臉拿着浴球又輕輕地替她擦洗着身子來了。
只不過這一次不敢再過於細緻,更不敢在某些惹得他心猿意馬的地方停留得太久了。
他快速地替她清洗乾淨了,然後將她抱了起來,拿浴巾替她擦乾了身子,換上舒適而乾淨的睡衣,便抱着她回到臥室,輕輕地放在牀上,給她蓋好被子,仔細地掖了掖襐,這才又轉身進了衛生間。
此時的他顯得有些狼狽。
全身上下溼漉漉的,身體仍然火燒火燎,硬得讓他感覺到有些疼痛。
自從蘇末離離開之後,他便再沒有同任何女人有過那種關係,算算日子,他差不多禁慾的時間有三年零三個月十八天了。
仔細想想,蘇末離的死像是一把利刃活生生地將他閹割了。
而現在,蘇末離的重生卻又像一劑靈丹妙藥瞬間又將他的性能力給救活了!
慾望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他方纔差點沒辦法自持。
就算現在不停地用冷水衝涮着,似乎也完全不能熄滅他的慾火。
連哲予痛苦地輕吟了一聲,手不得不伸向了下方……
良久,連哲予緊繃的全身這才緩緩放鬆了。
他疲憊不堪地靠在冰冷的牆面上,胸膛仍然有些起伏不定,苦笑一聲,心想這種煎熬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過去。
真正的考驗降臨了……
回到臥室後,連哲予看了看雙頰紅撲撲,顯得特別嬌美的蘇末離,根本不敢與她同眠共枕,轉身想到沙發上去睡,可是沒走幾步,卻又折了回來,搬了幾把椅子攔到了牀的一邊,自己則緊挨着另一邊的牀腳在地上躺下。
蘇末離睡覺很不安份,喜歡亂動亂翻身,所以必須要做保護措施才行。
她朝那邊滾,有椅子會擋住,朝這邊滾,萬一不小心滾下來,還有他這個人肉墊子接着。
這樣的話,她怎麼都不會受傷。
一番折騰,此時天際已經發白了,連哲予長呼一口氣,伸手關上了燈,輕輕地闔上了眼睛。
睡意很快將他迷迷糊糊地拉入夢鄉。
突然一重物重重地砸在他身上,他悶哼一聲,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立即痛醒了,一睜開眼,卻見蘇末離正趴在他身上,手腳一陣亂動,眼睛瞪得又圓又大地看着他,嘴裡‘吚吚呀呀’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連哲予又感覺到了那可怕的慾望如龍捲風一般侵襲而來。
他急忙抱住了蘇末離,剛想站起來將她放回牀上,就在這不經意間,蘇末離軟軟糯糯的脣突然覆在了他的脣上,並且開始‘吧嗒吧嗒’地又咬又吸,一邊吃,嘴裡還一邊發出滿足的‘嗯嗯嗯’的聲音。
吃得那麼津津有味,那麼心滿意足,彷彿把連哲予的嘴脣當作了美味的點心。
連哲予驚慌失措,手足無措,雙手改抱爲推,一把推開了蘇末離,從地上一躍而起,就狼狽萬分地向門外衝去。
暈!他怎麼忘記了?
這個時候,應該是喂蘇末離吃東西的時候了!
難怪她會把他當作美味點心了!
他得立即閃人不可,要不然,他可不能擔保自己會反把她當做點心大快朵頤的!
只是還沒衝出房門,就聽見蘇末離‘哇哇’大哭起來。
聲音嘹亮高亢,劃破清晨的寧靜,驚得停棲在窗臺上的小鳥撲楞着翅膀遠走高飛。
連哲予轉頭,看到蘇末離一邊哇哇大哭着一邊手腳並用地朝他爬來。
看着那一臉的眼淚與鼻涕,聽着她那抗議的哭聲,連哲予只覺得心都碎了。
他無可奈何地轉身,走到蘇末離面前半蹲了下來,任由蘇末離手腳並用地爬到他懷裡,然後頭又在他身上到處亂拱,就像剛出生的小狗在找母親的乳房一般。
連哲予被她亂拱亂摸亂咬得臉紅耳赤,狼狽不堪,又不捨得推開她,只好扯着嗓門大聲叫道:“方伯!方伯!”
早就聽得動靜正匆忙的跑到門口的方伯急忙推開門,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老臉脹紅,以爲他們倆在進行晨運,不由老臉脹紅,急忙又關上門退了出去,一邊拍着自己‘怦怦’亂跳的胸口,一邊禁不住就囉嗦起來,“這少爺是瘋了麼?這個時候叫我做什麼?”
話音未落,就聽到連哲予狼狽萬分的聲音傳了出來,“方伯!趕緊去冰箱拿奶瓶出來,熱一下送過來吧!她餓了!”
餓了?奶瓶?
不是吧?那麼大的人還喝奶?!
方伯一頭黑線,心裡萬分不解,本能地想推門去問,可是想到方纔看到的那一團混亂,還有聽到連哲予焦急的呼喚聲,他不敢再怠慢,抱着滿心的疑惑轉身‘咚咚咚’跑下了樓。
剛進廚房,正在做飯的林嬸便湊過去悄悄地問:“啥情況?那蘇小姐那麼大的人了,咋那樣扯着嗓門哇哇地哭?還有,怎麼會有兩個蘇小姐?怎麼一個活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