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薄義笑了,“我沒人管,想怎麼樣都行。而你只怕是不能吧?小心你回去被你那頭小獸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如果男人存心要壞,是不會讓她知道的。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駕輕熟路!”連哲予壞壞地衝華薄義眨了眨眼。
華薄義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沒多久,那羣一直觀望的女人終於有幾個鼓起勇氣過來朝他們搭訕。
其中一位美麗火辣性感的金髮女郎坐在了華薄義的身邊,勾脣一笑,誘惑無限地說:“能請我喝杯酒嗎?”
華薄義挑了挑眉,打了個響指,對調酒師說:“好好服侍這位小姐吧,她要什麼給她什麼。”
“是的。先生。”調酒師恭敬地應了,自去詢問女子的喜好。
女子跟調酒師說了自己要的酒的名字,然後手撐着下巴轉頭懶懶地看華薄義,“先生真的很豪爽,正是我最喜歡的性格呢!”
華薄義冷冷一笑,“你得到了你所要的,那麼便遠遠地走到一邊去好好享受吧!我挺討厭女人聒噪的!”
此話一出,那女人一愣,臉上時白時紅,最後冷哼一聲,低低地罵了一句,“shit!”
隨後便悻悻然地轉身離開了。
其它的女人一看到這陣仗,便再也沒有人敢上前來自取其辱了。
而連哲予的身邊倒留下了一位穿着黑色裹胸包臀小禮服露出一大截雪白大腿的女子。
華薄義看他們低低私語的模樣,不由苦澀地一笑,也不去打擾他們,自拿了一瓶黑方一邊喝一邊擠入了混亂不堪的人羣裡,閉着眼睛隨着音樂劇烈地擺動着自己的身體來。
爲了那一份想忘卻卻無法忘卻如罌粟一般的愛情,他真的真的已經很累了。
他是該動動他那幾乎快要化成化石般僵硬的身體了,否則的話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某天清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會突然發了瘋……
激烈的音樂幾乎快要貫穿他的耳膜,高度的酒精更是將他的身體熊熊燃燒。
音樂如火,酒精如火,像要把他焚燬殆盡,可是他那顆脆弱的心卻始終如墜冰窖般冰冷徹骨……
他需要更多的酒精……
華薄義高高地仰起頭,舉着酒瓶對着嘴巴‘咕嚕咕嚕’地大口大口喝着。
酒瓶很快見了底,他的身體已經炙熱得像放在火上烘烤一般,他的意識也漸漸有些迷糊,冰冷的心卻依然沒有一點要變暖的跡象。
華薄義苦澀地一笑,腳步有些踉蹌地轉身,欲到吧檯再拿一瓶酒,而就在這個時候,卻看到連哲予與那名黑衣女子走了過來。
“你們要去哪?”華薄義扯住了連哲予的手,“你不能對不起蘇末離,小心她知道了之後離開你。”
連哲予笑着伸手搭住了他的肩膀,“有你在一旁監督着,我能做出什麼禽獸的行爲來?我們只不過覺得這裡太鬧太吵了,心想着索性去酒店坐下來好好地喝幾杯而已!”
“僅僅只是喝幾杯而已?”華薄義狐疑的眼光在女人那露出一大半的雪白胸口上繞了幾圈,最後曬笑道,“你這是哄誰呢?”
面對他那有些近乎銳利的目光,女人不僅不覺得害羞,反而將胸口挺得更高。
“哄誰都不能哄你!你若不放心,一起去啊!本來我就沒打算甩開你!”連哲予笑着拉着他走了出去。
一刻鐘後,他們便坐在了奢華的酒店總統套房內的客廳沙發上了。
連哲予取了酒與酒杯,一邊斟酒一邊笑着說:“說實話,還是這裡舒服多了。那裡實在太鬧了!”
華薄義挑眉看了看他,意味深長地說:“我們都老了!玩不起了!”
連哲予笑着遞上酒,“不錯。來!咱們繼續喝!”
華薄義接過酒杯,已經不像方纔在酒吧裡那樣狂飲,而是一口一口地淺飲着,一邊喝一邊用一雙警惕的眼睛盯着那喝酒擲骰子的男女。
他親眼看到連哲予的痛苦,如此好不容易看到連哲予已經有了出頭的跡象,作爲兄弟的他絕對不會容忍連哲予因一時的糊塗毀了自己。
可是看了近半個鐘頭,看到連哲予與那女人之間規規矩矩,既無曖昧的語言及眼神,更無過分的舉動之後,他想自己可能就過於想多了。
或許連哲予這些年禁錮他自己太久,也需要找種方式來渲泄一下吧!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千萬不能像他這樣快要將自己逼瘋了!
哎!只要他的行爲不過分,他怎麼樣做都可以。
華薄義的心一鬆懈,便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覺得用酒杯喝不過癮,便抓起了茶几上的酒瓶對着嘴又是一頓猛灌。
半個小時後,連哲予孤獨寂寞地站在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繁華熱鬧的街景沉默不語。
不遠處,僅僅隔着一道門的臥室裡,傳來一陣陣很容易令人燥動不安的聲音。
男人如猛獸般的低吼聲,女人無限歡愉的呻吟聲,還有那因激烈而發出的‘啪啪啪’的聲音,組成了一曲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慾望進行曲……
幾個小時後,那道門打開了,女人披頭散髮腳步虛浮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輕輕地掩上門,她疲憊不堪地衝着連哲予虛弱地一笑,“有煙嗎?”
連哲予遞上一支菸,爲她點燃,同時又遞上一張支票,淡淡地說:“辛苦你了!”
女人卻不去接,勾脣笑道:“我不是你以爲的那種女人。我也不過是圖個痛快而已!”
說着將煙叼在嘴裡,伸手去攏頭髮。
連哲予的手並不縮回去,“看清楚這支票的數目再說吧!”
“多少錢我也不會……”女人的眼睛赫然瞪大,煙更是從突然張開的雙脣間掉落在地上,不敢置信地結結巴巴地說,“是我……是我……看錯了嗎?這後面有幾個零?”
“沒看錯。這是一萬美元的支票。我希望你接下。不管你是做什麼的,我們都喜歡一乾二淨,清清楚楚。以後即便在街上碰到了,也不要自來熟地上前打招呼。”連哲予的聲音雲淡風輕,不起一絲波瀾。
“呃。你們到底是誰?”女人接過了支票,遲疑地問。
“相信我,你不會願意知道的。”連哲予走向門口,擰住把手打開了門,作了個請的姿勢。
面對他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女人越發覺得他們身份的神秘,真的真的有種求知的慾望,但卻也因他那泛着寒氣的眼神而不敢再囉嗦了,一低頭,急忙舉步走了出去。
門很快就在女人的身後關上,女人看看手裡的支票,再看看那扇冷冰冰的門,只覺得自己恍然做了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