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連哲予的人馬便就位了,一個男子給他帶來了酒店的構造圖。
通過對圖的仔細查看與分析,連哲予最後帶着人走到了酒店的後巷子裡,打開其中的一個窨井蓋鑽了下去。
地下水道曲折複雜,幸好有圖紙在手,他們很快就順利地進入了酒店的洗衣房。
進去之後,連哲予便命令他們佔據各個要害點。
當所有的人員都到齊之後,便發出了偷襲的命令。
他們的行動完全出乎於恐怖分子的意料之外,結果就這樣被他們生生地打了個措手不及。
蘇末離等人總算是有驚有險。
蘇末離聽了,想起方纔經歷的那一幕驚魂,仍然心有餘悸,嘆道:“幸虧華薄義在這裡也有人手,不然的話,光憑你一人,只怕是沒辦法救出我們這麼多人的!”
“若只有我一個人,我當然要救的人只有你!我會挺身而出,讓他們抓我做人質的。當我亮出我的身份之後,我相信他們很樂意抓我當人質。畢竟有我在手的話,他們的真正的目的就可以更加完美地達到。”連哲予淡淡地說。
蘇末離聽得感動得不行,可是又有些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疑惑地問:“真正的目的?”
“不錯。他們的真正目的其實根本就不是想要政府答應他們什麼,他們做這一切,都只是爲了一個人!”連哲予點頭,又將他們去追蹤那羣人的過程細細說了。
原來,進入酒店的那恐怖分子分了兩批行動,一批製造火災,劫持人質,放煙霧彈迷惑政府與民衆,另一批人則通過酒店的地下道去這座城市的一座監獄裡救他們的領袖。
連哲予追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接到了他們的領袖,正準備帶他從另一地下通道的出口離開。
連哲予的出現,毀滅了他們的計劃,雖然負隅頑抗,雙方各有人員受傷,但最後還是抵不過政府後續派出的增援人馬,不得不乖乖束手就擒了。
連哲予在述說整個過程的時候,始終雲淡風輕,從容不迫,蘇末離卻聽得膽戰心驚。
她伸手過去輕輕地撫摸他眼角的瘀傷,心疼地問:“疼嗎?”
“沒事。比這更可怕的事情我都經歷過,更深的傷我都受過,這一點小傷值不得什麼。”連哲予輕輕地笑了,握住她的手放到脣邊溫柔地吻着。
蘇末離被他吻得心癢難耐,突然手腕一翻就反抓住了他的手,一用力就將他半個身子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樣一來,兩人的臉便近得幾乎可以看得清對方的毛細孔,溫熱的氣息自兩人的鼻翼、嘴裡呼了出來,吹到對方的臉上,皆有一種暖暖的、癢癢的感覺。
“我想吻你……”連哲予輕輕地說,臉一點一點靠近。
面對他的一點一點的逼近,蘇末離心癢難耐,一個不耐煩,就主動地湊過脣去,深深地吻住了他……
脣一旦觸上,便爆發了火一般的熱情,溫柔緾綿,再無力量可以輕易將他們鬆得開。
兩人之間相隔着一張桌子。
一個坐着,一個站着,一個高高地仰起頭,一個低着頭。
他們就以這種極其奇怪的方式親吻着,如火如荼……
這頓早餐,他們吃得極其地漫長,每次吃着吃着,就禁不住吻到了一起。
等到完全結束時,這才赫然發現時間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大中午。
蘇末離紅着臉推開熱情吻着她的連哲予,捂住自己又紅又腫的脣瓣,羞怯地說:“我的嘴脣一定又紅又腫,像香腸了!”
“香腸好看又好吃,我喜歡!”連哲予輕笑着就欲湊過去再度吻她。
蘇末離急忙擋住了她,紅着臉笑道:“別再胡鬧了!咱們還是趕緊休息一下吧!我怕呆會同學要過來找我,我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這副模樣。”
“呵呵。也好。現在放過你。”連哲予不得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她。
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盡情而放肆地這樣吻她了。
他幾乎都快要遺忘吻她的滋味了。
如今,再度擁有,他真的恨不得一輩子就這樣吻着她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她,對於他來說,一直就如罌粟,欲罷不能!
可是,儘管再不捨得,他也不願意違揹她的意思。
他疼她都來不及呢!
蘇末離笑嘻嘻地看他,“你是睡沙發,還是睡地上?”
“睡牀上。”連哲予故意嚇她。
“你確定?你不怕我吃了你?”蘇末離方纔才褪去紅潤的臉一下子又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紅得可疑。
“呵呵。還不知道誰吃了誰呢!”連哲予禁不住好笑地伸手輕輕地捏了一把她的臉,“放心吧!我開玩笑的。我說過要把最美的一刻留在那個永恆的日子裡,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你可以不遵守的。”蘇末離紅着臉低頭,聲若蚊蚋地說。
“你說什麼?”連哲予假裝沒有聽清,故意大聲地湊到她面前問道。
蘇末離被他那湊到面前突然放大的臉嚇了一跳,急急慌慌地說:“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說着便倉惶而逃,撲到牀上,拉着被子便矇頭蓋臉地遮住了自己。
連哲予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緊挨着牀邊躺在了地上,雙手枕着頭,眼睛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地問:“今天晚上,我請你們教授和同學一起吃個飯吧!既然我來了,沒有道理不與他們見面。”
“呃。你要與他們見面?”蘇末離聽到他聲音嚇了一大跳,掀開被子愕然地問。
“怎麼?不想我去見?想把我金屋藏嬌?”連哲予淡笑着轉頭問。
“我纔不做那齷齪的事情呢!只不過我原來跟同學們說過你是我姐夫,現在……”蘇末離有些苦惱地轉頭看他,紅着臉說,“早知道我們現在這麼早就能在一起,我就不那樣介紹你了!”
連哲予笑道:“我們戀愛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關其它人的事。沒人要你現在就要向所有人宣佈。”
“呃。你不介意嗎?”蘇末離小心翼翼地問。
“我當然不介意。什麼時候你覺得可以了,什麼時候你再跟他們說好了。”連哲予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不擔心有人會追求我嗎?”
“我對自己有信心。”連哲予篤定地說。
“你好臭屁!”蘇末離開心地皺了皺鼻子,順手扔了一個枕頭,一牀毛毯給他,“蓋好!彆着涼了!你爲什麼不睡沙發呢?那裡好歹比睡地上溫暖舒服多了吧?”
“不要。我喜歡離你近一點。”連哲予笑着搖頭。
“嘻嘻。也是。”蘇末離開心地向他伸出了一根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