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的身體,她眼角的溼潤,她那因過於痛楚而有些變形的臉,都讓他感覺到痛快。
爲了讓她繼續痛着,他低吼一聲,加大了力度與速度。
海浪拍打遊艇及男女身體相撞的聲音交相輝映……
蘇末離已經記不起,自己被那撕裂般的痛楚弄得暈厥過去幾次了,當再度醒來的時候,她看着男子那沾染上了滴滴熱汗的面具,心思一動,牙一咬,就伸手朝他臉上抓去。
眼看手指尖就要觸到他的面具,眼看她就可以記住這個毀了她清白的卑劣惡男,突然男子身子一陣猛衝的同時,伸手死死地扼住了她纖細柔弱的手腕,撒旦般的笑容,在他脣邊緩緩綻開,“想知道我是誰?好好取悅我吧!或許我會大發慈悲的!”
絕望再度襲上心頭,她終於如一隻失去方向的小船,被驚濤駭浪打得只能在暴風雨中無助地打着圈……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放過了她,拾起甲板上的衣服慢條斯理地穿上了,站在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冷冷地說:“你表現太爛了!就像一條死魚!”
說完之後,就悠閒自在地朝船舷邊,一張手臂,如大鳥一般朝海面跳去。
蘇末離如死魚一般,癱軟在潮溼冰冷的甲板上,任由着突然降臨的傾盆大雨,衝涮着自己的身體。
大雨就如長鞭,一下下地狠狠擊在她佈滿痕跡而又痠痛無比的身上,閃電也如利劍一般一道道地劈着她。
她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她沒有力氣爬去船艙裡躲避,哪怕只需要爬上三五米,她就可以坐在溫暖乾燥的房間裡。
她無力地閉上了眼睛,心想這樣讓雨水洗洗也好,或許這突然從天而降的雨水,是因爲老天也覺得她太骯髒了吧?
又或者,覺得她不夠慘,方纔她的痛苦並不足以償還從前欠下的債?
她真的有這麼差麼?差到人神共怒?
曾幾何時,她是母親最善良聞美麗的小公主啊!
腦海裡突然閃現母親臨終時,那雙戀戀不捨的眼睛,不由心痛萬分。
有多久了?已經有多久,她不再記起母親了?
她幾乎花了十年的時間來遺忘母親,而現在,那個可惡的男人,卻硬生生地逼着她再度記起了那讓她傷心欲絕的情景!
媽!您閉上眼睛吧!不要看我!不要看你女兒現在的模樣!
她閉上了眼睛,眼睛炙熱一片,痠痛得厲害……
雨下了整整一夜,到天際發白的時候,這才緩緩停住了。
蘇末離全身又冷又痛,雙手扶着牆壁慢慢地站了起來,腿間的痠痛讓她連走路都走不了,只能靠着意志力,一步步艱難地挪進了房間,挪進了衛生間。
打開水籠頭,讓溫熱的水臨頭而下。
臉上水流蜿蜒而流,分不清是淚水,還是單純意義上的水而已。
昨天是她的生日,可是她爸爸卻一直呆在紐約忙着他的生意,沒有像往年一樣大動干戈地替她籌備生日宴會,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即便在昨天晚上,她特意打電話過去想提醒一下他,誰知他卻連接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接電話的是她的繼母,一大把年紀了嗲着聲音,拿腔拿調地問她有什麼事,氣得她當即就將手機一把摜在了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即使這樣,又怎麼樣,她有得是引起父親注意,引起繼母肉痛的辦法。
她花了幾十萬買了一隻鑲鑽手機,斥了千萬買下了一艘遊艇,讓人在遊艇上寫下‘末離公主’。
繼母想作踐她,想讓她成爲沒人管沒人愛的孩子,她卻偏偏要讓她失望,讓她拿自己無可奈何。
她還花錢請了大批的人到父親買給繼母的那幢價值幾千萬的海邊別墅慶祝生日,告訴他們只要他們高興,哪怕把房子拆了都沒關係。
更計劃着帶他們一起出海,搞個熱鬧浪漫的海上生日pary。
可沒想到,這所有的一切卻成了她噩夢的起源。
由於沒有傭人跟隨,也沒有真正的朋友,那個男人竟然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將她擄到遊艇之上,然後毫不留情地強暴她,蹂躪她!
那個男人,他走的每一步棋,一定都經過了精心的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