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無天猖狂於世之人,要麼缺乏有關法律的知識,要麼就是缺少對法律的畏懼之心。麗姐的丈夫之所以這麼猖狂,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個鄙陋的粗人。他連學都沒有上過幾天,大字不識幾個,平日裡自由散漫慣了,自我意識過強,你讓這種人懂法,他不覺得自己就是法律就已經不錯了。要說村裡那些所謂的幹部,他們怎麼會過問百姓自家的“私事”呢,如果每家每戶的內部衝突,都需要他們來調解,那這和保姆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並且搞不好人家還會給他扣上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的高帽子,並且村裡每次選舉的時候,每個村民可都是他們的最寶貴的財富,如果不小心和哪個人結了樑子,那麼對其肯定是十分不利的事情。當然也有些強勢的人,會拿着選票親自站在你身邊親口督促着你寫上他們的名字,即使如此,對於那些結怨的人家,他們難道會放下臉面出現再次出現嗎?所以不論從哪方面講,靠村裡的幹部解決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不現實的。
再說麗姐的孃家人,如果換做普通嫁做人妻的女子,如果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肯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跑會到自己的孃家,向至親至愛的人們訴說着各種各樣的委屈,這種情況下當然少不了爲她們做主的人。脾氣好的人家,和男方協調協調也就算了,兩個人該怎樣過日子還是怎樣。火氣大的人家,搞不好還會專程趕過來幾個青壯勞力對男方拳腳相加,更有甚者,乾脆一紙狀稿將其送上了不得不需要法律解決的地方,最後兩家人的親事也就幾乎走到了盡頭。不過這也得看男方的態度,如果男方始終頑固不化,自然就沒了轉機,而女方也會從這水深火熱的地方得到解脫,根本沒有必要受這份窩囊氣;如果男方態度誠懇的話,兩個人依然在一起生活的機率還是比較大的。從這兩點來看,雖然女方剛開始會受到委屈,但到最後,似乎總是男方會處於下風。那麼,爲什麼麗姐所受到的非人待遇就得不得應有的回報呢?讓我們再看看兩個人所謂的戀愛史,就不難發現其中的真相!
原來,這麗姐的丈夫年輕時候,就和幾個年齡相差無幾的人是附近十里八鄉有名的人物。什麼混混,流氓,無賴之類的稱呼用到他們的身上,一點都不爲過。儘管這羣人再少,也是個組織,剛開始幾個人只是在一起和外村人打打架,壓壓馬路,聚在某處耍耍撲克,搓幾盤麻將,或者去鎮上看幾部帶色的錄影帶。這段時間,由於沒有人站出來對其進行有效的約束,只至於,越到後期,幾個人的行爲就越加猖狂:翻牆而入偷東西,隨手牽走別人放在身上錢財,甚至在晚上的時候,躲在某個黑幽幽的路口搶劫某個過路的行人。雖然這些事情都是外地作案,但是還是傳到了他們父母的耳中。每戶人家的情況不同,對待此事的態度自然不同。他們之中,有些人早已經對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信心,自己子女的所作所爲儘管還是會像一個個響亮的巴掌拍在他們臉上,但是由於心理這個坎既然已經過去,即使悲痛也不會有太明顯的不良影響。也有些父母,諸如麗姐的公婆,本來就因爲長年累月的勞動而使身體遭受了巨大的創傷,再加上有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他們怎麼會在剩下不多的日子裡頤養天年呢?俗話說“積勞成疾”其實這積鬱也會造成心靈的創傷,有時候,這些心靈的疾病要比身體的疾病要難治的多,兩位老人由於長時間爲了兒子的心事兒抑鬱不安,終於有一天實在難以忍受各種病痛的折磨而撒手人寰。麗姐的丈夫,在外面正幹得“風生水起”的時候,突然從同村一位打工人的口中得知了這個噩耗,本來,他有機會回到家中見自己的最後一眼,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不盡人意的事情,其實也是必然的。出來混,遲早要換的…對於他們一行人如此無法無天的作爲,當地的警方其實早就盯住了他們,但是因爲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或者其他一些原因而遲遲沒有動手。俗話說的好,無巧不成書,就在麗姐的丈夫準備回家探望父母的時候,警察們行動了…
那次,幾個小夥子幸好利用自己的眼線提前得到了消息,在對方準備將其一網打盡的時候,利用自己的人事關係,搭上去往遠處的火車…從此幾個人的逃亡生涯正式開始。
爲了掩人耳目,幾個人商量了一番,決定每個人去往不同的地方。因爲一些特殊原因,麗姐的丈夫被分到了西南邊陲一個貧窮落後的地方,雖然這是個尚未開化的地方,還依然保留着許多古老的風俗習慣,但是從一方面來說,卻又十分的安全,根本就不會有人想到這幾個小小的混混居然有如此龐大的能量,事實證明,警方確實疏忽了,一件本來十拿九穩的案子就像石沉大海一般徹底失去了線索。後來,據說,他們也在某個省內抓到了人,但是由於證據不足,不得不將其釋放,其他人也是如此,並不能說他們的能耐有多大,而是警方經過幾次拉網式的搜索之後,上面的人也倦了,於是就乾脆放棄了這個案子。
這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很多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已經在那個逃亡的地方生兒育女過上了快活的,正常的,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再說爲了保險起見,回到家鄉對他們老說儼然成爲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但是,麗姐的丈夫不一樣。自從當初父母的離異,到如今,已經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連到他們墳頭磕頭上香的機會就沒有。從這個層面來講,從麗姐的丈夫身上似乎還有點人情的味道,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披在身上的僞裝還是一點一點的消失殆盡…
先說男子在那裡乾的事情,來到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作爲經驗豐富的混混,他明白的很,在別人的地盤,還是應該要收斂一下,否則不一定會出現什麼下場。因此,他剛開始時候只是像一個普通的流浪者一樣,憑藉自己比較出色的僞裝技巧,在每戶人家打打雜工,做做瑣事,解決一頓兩頓的溫飽問題,一段時間之後,終於贏得了當地人的信任。更有一些好心的人,主動將其介紹到當地寥寥無幾廠子裡做做零工,雖然工資比他的家鄉要低的許多,但是能滿足基本的溫飽。又過了一段時間,麗江的丈夫居然在當地佔穩了一席之地,當地的居民也已經對這個外鄉人徹底打開了心扉。更有好事的女子,得知他至今尚未娶親之後,主動攬過來這個大話。這個時候的男子,儼然已經今非昔比,由於自己不錯的條件,很快就吸引了一位女子的目光,對這個人就是麗姐。一位當地純潔而又善良的少數民族姑娘。經過一番磨合之後,兩個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邁上了婚姻的路途。
對於這個外地來的女婿,麗姐的父母別提有多滿意了:幹活,做飯,甚是還會定期給她們送錢,這是多大的安慰啊。一段時間之後,因爲思鄉心切,麗姐的丈夫告訴他們自己想回去到父母的靈前告慰兩位老人,麗姐的父母被這位如此令人滿意的女婿所感動,於是就同意的他的要求。人都說女子天生感情細膩,正是一點也不假。本來這次回鄉,麗姐的丈夫打算一個人,可是麗姐就是不放心,因此一番協商之後,他們一起回到了家鄉,那個對男子來說,如此思念,如此熟悉的地方。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他們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而麗姐也徹底被一次次的顛簸而徹底弄的昏頭轉向,那個時候,也沒有導航,要讓女子自己千里迢迢的回到家鄉顯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別,轉眼間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個年頭,他出現在村子裡的時候,以至於很多人都已經認不出他的面孔,說到這,我又想起了一句詩“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未改鬢毛衰…”男子回到家之後,兌現了承諾,他和自己的妻子來到了父母的墳頭。墳頭不大,卻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的雜草,整個儀式就他們兩個人,但是卻持續了很長時間…
後來男子聽人說,當初因爲兩位老人的事情來得突然,所有人根本就沒有準備,以至於那時候連個像樣的棺材都沒有,村子裡的人看不下去,花錢給兩位老人湊了一個,但是等棺材來得時候,老人們的身體在已經變得腐爛不堪…那個時候的按照村裡的傳統,由男子的叔伯家的人代替他走了不少過場,但是由於始終不是直系親屬,整個過程還是遜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