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臉朝我伸出兩隻長着修長指甲的雙手,我想着往旁邊躲,怎料旁邊亂長的枝丫直接封住了我的退路,再想調整位置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我拿出何主任的鋼棍擋在胸前,巨臉的舞爪打在何主任的鋼棍上發出刺耳震動,那張巨臉聽到這聲音停下來,捂住耳朵看上去特別難受。
我趁機揮動鋼棍對着巨臉迎面打下去,那張巨臉竟還能躲過我的揮動。
連續兩次我的攻擊落空後巨臉都抓準時機,這一次也不例外,可還是被我用鋼棍擋下了,鋼棍發出的刺耳聲更爲強烈,巨臉也越發痛苦。
早在接觸何主任武器的時候我就發覺他的棍子內有玄機,原來不止能抵擋巨力的衝撞還能有控壓邪祟的效果,這也蠻符合何主任的行動性格。
我趕緊掏出大腿上的小鋼炮,對着那張巨臉連開兩槍,即便它能再快也躲不過子彈,兩顆子彈直接送走那張巨臉,它發出一聲尖叫後燃起了烈火倒在水裡,半人高的水位衝熄不了它身上的火焰。
火焰在水裡依舊強烈的燃燒着,也就幾秒的時間,水面上浮着一個被燒焦的焦炭,看輪廓有點像人的輪廓,可我明白此時不是在意這個。
天空的雨不停的下,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一聲聲悶雷伴隨着能劃破天際的閃電在天上炸開。
突入其來的漫天沙塵暴真就把我們打散,就跟那些鬼魂,凱魅和雙頭怪那樣,沒有看到沙塵暴要吹過來的蹤跡,不清楚他們是在哪來,看不到苗頭就跟過程一樣,這一切來的都很突然,也都很謎,我彷彿就是站在一個謎一樣的漩渦中,只能遵循他的遊戲規則不停的轉!
我找不到胖子他們的,就連兩位主任也在沙塵暴中迷失了聯絡,在這裡能見度基本爲零,時不時還有吹來的黃沙小石來迷我的眼,我想起揹包裡有一副特製的防風眼鏡,我掏出來戴上,卻發現TMD跟不帶那樣。
我嘗試通過衛星連接來獲取何兩位主任和其他戰友的聯繫,他們接通了,呼呼的風聲在耳機裡喧囂,即便把降噪功能降到最低還是能聽到呼嘯的風聲,胖子在那迷迷糊糊的嘀咕一句,還沒聽清楚他說什麼就聽到一聲他的哀嚎。
我心想這貨說這麼多個字裡就唯有“臥槽!”這兩個字響亮清晰幾分。
但是按道理胖子一分鐘前還在旁邊,我們就圍着兩位主任,就算風沙吹來把我們打散我們不可能聽不到各自的聲音!
我開始意識到不對路,發覺我剛剛站的位置發生了偏移,除了我剛剛揮動鋼棍影響的亂枝外,四周的亂枝很完整,不像是前面跟雙頭巨怪一番惡戰的樣子。
正當焦灼爛眉之際,腳脖子感覺被人抓住,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早被抓着拉進了水裡,水裡有什麼東西一直拽着我的腿在水裡脫我,水中縱橫交錯的樹根很多,我一段路下來磕磕碰碰,出於本能身體會伸出另一隻腳去踩拽我的東西。
可是我連踩幾腳它都不鬆手,調轉手裡的小鋼炮對着大腿下方的位置連開開幾槍!一聲咿咿呀呀的叫聲後拽我的東西這才鬆開我,我趕緊從水裡爬起來,我承認,嗆水的滋味不好受。
重重的咳嗽幾聲才緩過神來,一個墨綠色的腦袋從水裡探出來,兩隻泡發腫的眼睛看着我,我們兩者也就相隔三步的距離,要是它不繼續露頭我還真覺得他就是釣魚人口中的水猴子。
可是它這麼一露頭那恰好相反,這滑稽的圓臉,不就是所謂生性兇猛的“旱鴨子”嗎?
我想想也記得好笑,心裡笑着笑着一股怒火突然就涌上來,因爲這一次是我的第一次任務,見到了許多不該看的東西,我也明白自己的一生都是在於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打交道,想到這裡莫名有點小情緒很正常,可是這點小情緒在我心裡不停的變大!
我一咬牙,心裡突然有種想殺它的衝動,旱鴨子眼裡也是,它會藉助自己的體型優勢把自己隱藏起來,我第一步先發制人,在水裡揮動鋼棍把握好距離對着它漏出來的頭就一棒子!
旱鴨子的腦袋被我一棍子造就一個小凹痕,眼珠子都要被我一棍子拍出來了!我趁機舉起槍對準它眉間的一個點連開數槍,這一連串的動作不給旱鴨子有何反應,它眉間的鱗片被我幾顆子彈打碎,四槍過後旱鴨子腦袋上穿出一個血淋淋的洞!
我奮起一棍子把旱鴨子的屍體給打飛,心裡頓時覺得舒暢很多,可沒等我享受這等片刻的喜悅,一股力量直接把我撞翻在水裡!
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前前後後進水沒有十次也有九次了,而且長時間泡在水裡,雖說身上這身特製衣服會起到一定的作用,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但行動往往會變慢。
我心中大罵,又是哪個邪祟不要臉的撞上來?探出頭來才發現撞翻我的是半張男人臉!
先前被一張殘破的女臉嚇到了,現在眼前的這張臉對我反而沒有起到很大震懾力,反而跟那些地底冒出來的亡魂那樣走着老套路。
他們雖然跟亡魂那樣走着老套路,可是亡魂能嚇到我們是因爲他們保持着死後的樣子,而他們卻沒有下半身,上半身不僅漂浮在空中,主要是會飛!這些會飛的鬼魂身體也屬於半透明的薄紗網狀。
我本想用再次先發制人解決,可沒想到男魂比女魂還要猛,他或許是清楚我手裡的鋼棍滿足剋制他的條件,直接上手跟我搶棍子,他的力道不算大,但是卻能佔我上分,另一隻手想擡起小鋼炮就開槍,可是扣下扳機才發現彈夾內最後的幾顆子彈全用光了,剛剛忘了數,我心裡不由得苦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
可是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掄起小鋼炮對這手裡的鋼棍猛的一擊,一聲刺耳的震動聲隨即響起,本以爲鬼魂會受內部玄門的控壓,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一點屁事沒有,揚起拳頭就想對我的臉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