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何主任大喝,他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鍾琪琪睜開眼看了一眼何主任後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場景就像是在昏暗的小巷子裡,無情的男子在逼迫懵懂的少女。
看着鍾琪琪的模樣,何主任心生怨恨,重複上一個動作,再次把她的頭給按進水裡,再次撈出,渾濁的血水不停的涌入她的鼻腔,留給她呼吸的時間極少,楊墨謙和顧希言害怕何主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被他玩死了,從他手裡奪下徘徊在死亡邊緣的鐘琪琪,可這兩人也不心軟,楊墨謙扶着她,顧希言擡起槍口指着鍾琪琪的腦袋,可鍾琪琪的那副裝可憐在兩人面前也沒用。
看着鍾琪琪的表情我略有所思的看向胖子,因爲調戲第十戒的人員被打進醫院的孫成武在我前面還自稱自己是聖女的救贖者,這位救贖者卻完全沒有心思花在槍口下的裝清純少女身上,反倒是研究起默後背的那雙神聖潔白的穹翼上,滿臉的稀奇,樣子甚至連跪下膜拜的心思都有。
“你是說那兩個廢物嗎?”鍾琪琪收起可憐的模樣,嘴角露出一絲挑釁的微笑。
三位主任聽完不由得皺了皺眉,下一秒,鍾琪琪擡起一腳踢翻了指向她的漆黑槍口,步槍無意間走火,好在打出膛的子彈沒傷到人,等到楊墨謙兩人反應過來後早被鍾琪琪一通柔軟的貼身術打進水裡。
何主任看着自己的人被幹翻在水裡,本身就是個勉強堵起來的煤氣此刻又炸開了,手中的鋼棍迅速脫手,鍾琪琪一個往後彎腰,鐵棍貼着她的身子飛過去。
但鐵棍不過是個分神的幌子,何主任一個箭步飛踢起一個水花,水花拍在鍾琪琪臉上,跟上是一拳,對着鍾琪琪的面門揍過去,鍾琪琪竟在不可思議的情況的下躲開了,還握住了何主任的拳頭,何主任擡起膝蓋,對着鍾琪琪的小蠻腰頂過去,鍾琪琪似乎並不想跟何主任交手,側身一百八十度躲過後踩着何主任的膝蓋一躍而起落到了頭頂的植被上,有點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
跟何主任交手她完全是笑着應對,滿臉的滿足,“不愧是我中意的男人,男人味十足,不清楚何白問主任對我有什麼感覺?是心動嗎?”
“呸!”何主任惡狠狠蹬着鍾琪琪。
“真自大!”清主任看着鍾琪琪不由得嘲諷一句,“你是什麼身份什麼位置雞都比你清楚,勾搭何主任讓他跟我們反目成仇嗎?”
“清関主任,有些話可不能這麼說,何自問是我看好的男人,但我跟他的交手還沒到,到時候我會讓她臣服於我的石榴裙下。”鍾琪琪似乎對於何主任有種不覆滅的情感,但何主任不想着領情,“反正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守這點傷無所謂!”
說完得意的亮出半卷類似於古籍羊皮卷的東西,還在我們面前炫耀,三位主任和默看到她手中的物件後眉頭緊鎖。
“作爲見面禮給你們送點不一樣的!”鍾琪琪的眼中映澈出熟悉顏色,內心不由得聯想起斷木獸蜥那雙獨有的魔瞳,伴隨着一陣地動山搖,沒過膝蓋的渾水開始以肉眼的速度下降,一聲聲悶響從地底傳出,渾水流盡,許多高大的怪物從植被裡鑽出來,其中就有雙頭怪,凱魅,巨蜥,甚至還有天上飛舞長得很想翅膀但又很像白鶴的怪物。
鍾琪琪對我們,不,是對何主任留了個眉眼後轉身消失在我們視野裡,“想跑?默!”何主任看了一眼默,默立馬心領會意,抖了抖肩,後背的穹翼張開,飛到半空,植被上早沒她的影,她精明的從植被下逃竄,可是默自帶瞄準,對着的一個位置一個擡手,默的手掌空間一件扭曲,像是有什麼東西發射出去,細聽一聲尖叫,是鍾琪琪的聲音。
她似乎忘了身邊還有個神的存在,鍾琪琪的左肩被虛空之槍貫穿,鮮血不停的順着手指滴在地上,剛剛費了一番力道得到的古籍也在被貫穿身體的一刻被一雙無形的手搶走了,現在的自己是如此狼狽不堪。
默的眉頭還是緊鎖的,看樣子是鍾琪琪沒死掉,本想再發動虛空之力,可側邊突然竄出一隻會飛的怪物,鋒利的雙爪朝着默揮舞,但每一擊就跟刀子劃巨石上,感覺到一絲煩躁,擡手,怪物被炸成一塊塊碎片。
緊隨着便是又有怪物來干擾他,雙頭怪揮舞着鐵鏈朝着默打下,默不躲,鐵鏈打在默頭上斷開兩截,一個響指,雙頭怪的身軀被切成一塊塊碎塊。
怪物爲鍾琪琪爭取到了時間,鍾琪琪負傷一直往深林處跑,可她仍舊在默的範圍內,聚精會神真要打出致命一擊時,又有怪物來騷擾他,默被屢次阻攔後心中不由得燃起怒火,雙手拍掌,伴隨着一聲清脆的聲音,所有怪物隨間石化,隨着塵風消散在空中。
他的手裡多出那把長槍,目光鎖定在植被上,嘴裡喃喃的說着,“跑吧,兔子跑快點,烏龜這時來追你了!”
就當長槍即將要離弦的那一刻,默卻突然停止蓄力的動作,緩緩的放下長槍,在底下的我們看到他突然的收手心中有點不解,等到他回到地面後何主任才上前質問他。
“爲何要放他走?”
“我不清楚,你自己跟他說。”說完憑空掏出控制面板,把某個藍牙強制連接發到我們手上,看着投影出來的臉,有幾分相似。
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我們的張端局嗎?此刻他還蠻有愜意的喝着熱白開,還不忘跟我們打打招呼。
“爲何要放走她?”何主任質問。
“我們要拿的東西已經拿到了,放長線掉大魚!”張端局回答道。
“那她殺得我的人怎麼解釋?兩個人!你知道是什麼概念嗎?”張端局聽完沉默不語,何主任接着問,“兩個人!走得不是兩個人,而是兩個家庭,人只要一走家庭就破碎,他們是我的人,也是你的人,你要給我一個什麼解釋?跟自己怎麼說?給他們家人怎麼個交代?”
何主任情緒有點激動,沒等張端局說話,直接就強制帶着我們集體斷線,現在去追是不可能了,剛剛的一番交手自己身上的舊傷還有點復發,捂住自己認爲最痛的位置不語,低着頭靜靜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