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賽選手們用了一張投機取巧,成功的打破了比賽制定的規則,六位選手都得以順利晉級。
因爲司機要負責開卡車帶選手,呂屠只能自己開越野車在前面帶路。
等兩臺車一前一後駛過前方岔路口,成才和許三多乘坐的越野車,融入車隊跟在了最後面。
原本在車裡激動的聊天,憧憬接下來的第二階段比賽,且一個個自信十足,堅信能夠加入獵豹的一衆選手,都被這輛突然出現的車吸引了。
“這不是還有一輛越野車嗎?加前面的就有兩臺,一臺車上坐上我們三正好,幹嘛讓我們還坐這鬼卡車,這一路上顛過來屁股都快顛腫了。”
上等兵雲傑不滿的嘟囔着,立馬引起了衆人的共鳴。
“對啊,明明就兩臺越野車嘛,坐在那上面多舒服,硬要讓我們遭罪,我看他就是打擊報復。”上等兵健哥吐槽道。
“別亂說,首長有他的安排。”
下士給了健哥一個眼神,暗示他別這麼沒大沒小,然後湊到後車窗問道:“嘿,班長,問你個事唄,後面那輛車,是不是也是你們的啊。”
開車的司機剛纔被活抓了,作爲一名獵豹竟然中了義務兵的陷井,讓他覺得面子上非常難堪,這會兒還在氣頭上。
聽到下士的和聲詢問,沒好氣的敷衍回覆道:“你可以說他們是,也可以說不是,其他不該問的就別問。”
說完似乎覺得還不解氣,又冷嘲熱諷的說道:“而且,就你們還想坐他們的車?夠資格嗎?”
“誒,你怎麼說話的呢?他們是天王老子不成?”雲傑不爽說道。
“就是。”
健哥緊跟附和道:“要不是他們沒跟着一起來,之前被捆成糉子的,可就不止班長您咯。”
“中隊長我們都能一起捆,再來兩個一樣隨便揉捏。”肖班長牛逼的說道。
“呵。”
司機被一衆選手逗笑了,見他們這麼無知短淺,忍不住透露道:“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們,他們可和我不同,是上面專門派來的參謀組成員。
聽說來自神秘的首都軍區A大隊,那裡的人可各個都是兵王中的兵王。
就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還想把他們給綁了?真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小心被揍成熊貓。”
司機雖然是武警部隊的,但是聽吐氣對軍隊也有過了解。
尤其是現在全軍最熱的A大隊!
“A大隊?什麼鬼地方?我還大王小王大隊呢,聽名字就不靠譜,到我面前我照打不誤。”
肖班長說話一如既往的狂,對自身實力格外自信。
“兵王中的兵王,這吹的有點大,嚇唬誰呢。”雲傑也一臉不屑。
“A大隊我好像聽說過,我有個同學就在首都軍區。”
全場唯一面色嚴肅的只有燕破嶽,畢竟是有背景的人,瞭解的事情更多,打斷衆人的狂妄後解釋道:“聽說確實很厲害,對外只有A大隊這個代號。
具體這支部隊有多少人,駐地在哪裡,完全沒消息。
外界唯一知道的就一點,軍報上經常出現A大隊的人,前段時間還聽說,裡面有個牛人立了好幾個一等功,還在聯合國都拿到了最高獎。”
“好幾個一等功?這不淨瞎扯,一個一等功都能族譜單開一頁了,還好幾個,怎麼不說他能上天呢?”肖班長嚴重懷疑。
“吹的太狠了啊,兄弟。”上等兵健哥也不相信。
“信不信隨你嘍,反正我也是聽說,其實打心裡我也是不太相信的,除非讓我親眼看到了。”燕破嶽笑道。
從這短短一句話能夠聽出來,燕破嶽心底裡也是好勝之人。
只不過現在沉澱了。
懂得收斂了。
“甭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你們今天就只能坐卡車,哪怕是屁股顛爛了也得坐,後面的越野車就別想了,等你們什麼時候夠格了再說吧。”
司機難得的有機會反擊,趁着這個機會又進行了嘲諷。
一衆參賽選手儘管心裡不服,聽了這話心裡也非常不爽,可燕破嶽的道聽途說終究是起了作用。
哪怕一個個死鴨子嘴硬,心裡頭還是多了幾分忌諱。
部隊可是藏龍臥虎之地。
別說有神人。
就算有神仙也不爲過。
經過傳奇A大隊這麼一番插曲,一衆參賽選手剛剛計謀得逞的興致都沒了,看向後方越野車的目光都帶着強烈好奇。
卡車車廂裡逐漸陷入了平靜,搖搖晃晃很快就昏昏欲睡起來。
下午丟了面子的司機,這時候又偷偷的耍起了小壞,故意在參賽選手們打瞌睡的時候開始公佈下階段比賽。
“趁着現在的時間,我將接下來的比賽流程和你們說一下,你們聽好了,我可不說第二遍。”
司機這話一出,打瞌睡的衆選手,立馬又精神了。
他們可一直在期待怎麼選拔!
司機聽到車後面咚咚咚咚響,知道選手們都已經翻身起來湊過來,目視前方邊開車邊說道:“我們現在去的目的地,是本次比武的實戰演習考覈區。
參加本次選拔的選手,原本加起來只有六十人,現在是六十三個。
實戰考覈的方式爲三人一組,由你們進行自由組合,剩下的再由我們分配,開啓互相對抗模式。
目標是進入實戰演習區域內,由演習中心指定的區域。
最先進入到這兩片區域,並且經過角逐後最終倖存下來的兩個小組,會成爲獵豹特戰隊的預備隊員。
你們是耍了小聰明投機取巧,提前進入到了第二輪正式考覈。
別的組成員都很老實,都還在按照規則進行第一階段考覈,估計要明天上午才能全部完成集合。
等會你們到了指揮中心營地,沒有命令不允許私自下車,違者直接淘汰。
該說的我都跟你們說了,別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們,一天到晚耍小聰明,到時候淘汰了又在那叫。”
如果成龍在這裡聽到的話,一定會來上一句話——
這特麼不就是吃雞遊戲??
一衆參賽選手聽完比賽規則,立馬眉開眼笑了起來。
他們提前一步先到第二階段考覈場,那就等於比其他人多一晚上時間,相當於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一開局就有這麼大的優勢,擱誰身上都要嘴笑歪。
щщщ. Tтka n. ¢O 有了這麼個前提,接下來就是分組。
“三人一組對抗太有趣了,咱們這裡六個人正好分成兩組,那還不趁早,現在趕緊分了唄?”雲傑迫不及待說道。
“最後只留下兩個小組,那不就正好就是我們?那簡直完美啊。”健哥笑道。
“那要不這樣,我們就組個隊唄,兩個小組聯合起來,幹翻其他所有人,一起攜手走進獵豹,哈哈。”“高準,你這主意太好了,我贊成,我們都坐一車了,不組隊都不行。”健哥拍着手錶示贊同。
“你們倒是想得好,有那麼美?把我們考官當傻子?”
就在衆人激動不已的時候,司機插話一盆冷水澆下來說道:“組組對抗考覈,每一組都是競爭對手。
私下組隊屬於違規,到時候把你們全淘汰了,看你們還笑不笑。”
“……”
司機這話確實非常冷,把熱情似火的場面一下潑得涼透。
過了好半晌,不服軟的雲傑纔不樂意的嘟囔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這規矩可真多。”
“你嫌規矩多可以不去,獵豹可沒強迫你來參加選拔。”
“你……”
司機的話懟得很硬,雲傑啞口無言。
“行了,雲傑,別說了,考覈的規矩我們都得遵守,絕不能瞎搞亂來,真違規全淘汰了,吃虧的是我們。”
下士拍了拍肩膀安慰雲傑,隨後目光看上衆人說道:“我覺得吧,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怎麼分組,怎麼搭配,大家有什麼建議?”
下士說完不關掃了一圈,將除了煙破月之外的三個上等兵都看了一遍。
三個上等兵都跟他是一個連隊來的,作爲一個連隊出來的人,他肯定是想大家在一起並肩作戰。
而且作爲連隊出來的唯一士官,他有職責帶領好一衆上等兵。
可比賽規則只允許三人組隊,那就代表有另外一個人要出去,這讓下士心裡非常的爲難。
“班長,咱們一個連隊的,我鐵定跟着你混。”雲傑可沒有想那麼多,率先給自己找了組。
肖班長傲嬌的坐在那裡沒開口,沒想拉攏誰也不準備加入誰。
他從一開始就瞧不起義務兵,擔心被拖後腿,要不是必須三個人組隊,他更願意一個人單幹。
現在既然規則是這樣,沒法改,他也就只能接受,等其他人自願加入。
作爲這裡唯二的士官之一,也是在座軍銜最高的士官,而且有多次參選經驗,肖班長倒是有資格自傲。
同時也確實能在這裡擺架子,等着其他人主動加入他手下。
剩下的燕破嶽、周子健、高準三人都沒有說話,目光在彼此之間掃過,眼裡都有明顯的顧慮。
現在雲傑已經明確表態,那麼下士這邊就只剩一個名額。
他們三個人只能留一個!
經過了大概十秒鐘的沉默後,周子健和高準互相對視的一眼,似乎在某個方面達成了共通。
作爲玩得最好的老鄉,很多時候用眼神就可以傳達意思。
周子健率先打破僵局說道:“我和肖班長是老鄉,交流起來會更加的順暢,所以我決定他一組。”
這番說辭還是很有水平的。
既解決了當前的最大難點,又在很大程度上照顧了下士的情緒。
可以說一箭雙鵰!
高準緊跟着說道:“我們三個都是一個地方來的老鄉,溝通確實更方便,私下裡也比較熟,既然必須三個人組隊,那我們三個老鄉一起吧。”
“你們倆考慮好了嗎?”下士皺着眉頭很不捨說道。
“我還不嫌他們拖後腿,他們倆還需要考慮什麼嗎?有我帶着他們,那是他們三生修來的福。”
肖班長不爽下士還要來拉人,強勢硬懟了回去之後,看着周子健和高準說道:“你們倆選擇跟着我,可以,不過在四線事先之前該說的得說清。
跟着我一起的話,在考覈中一切都得聽我的命令,我說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不允許私自亂來。
如果你們能夠做到的話,我帶你們一起去獵豹,做不到就現在說。”
面對肖班長如此強勢問話,周子健和高準倒也沒有像雲傑那樣,立馬針鋒相對的反懟回去。
似乎已經習慣了肖班長的性格,周子健笑嘻嘻的回道:“班長,這還用說嗎?肯定得聽你的呀。”
“對對對。”
高準也跟着附和道:“班長你可是參加過多次選拔,之前只是運氣不佳,經驗你可是很豐富的。
我們倆都是第一次參加,跟着你絕對是明智選擇。”
肖班長聽到兩人如此拍馬屁,頓時整個人都神清氣爽,滿意的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組隊。
下士見三人明顯認識很久,都已經是穿一條褲子。
心裡些許遺憾,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想到自己的小組還缺一人,無視把目光轉向最後剩下的燕破嶽,小傲嬌的目光看着旁邊說道:“燕破嶽,你是團部的人,你願意跟我一組嗎?”
肖班長都兩個小弟都是自願上門,自己一個字都沒有說。
下士卻要主動去邀請,難免有點那啥。
最主要的是燕破嶽去團部之前,和下士也是同一個連隊的,並且兩人之間還發生過一些小故事。
關係不是那麼的好!
“班長,你說什麼呢,這不見外了嗎?”
燕破嶽都還沒有說話,一旁的雲傑就插話說道:“燕子去團部才幾天吶,在連隊呆的可長多了。”
說完還用肩膀撞了下燕破嶽,很是迫切的催促道:“燕子,趕緊表態呀。”
雲傑和燕破嶽的關係非常好,他比誰都知道燕破嶽有多優秀,選拔是小組爲單位晉級,他自然是期待和燕破嶽一起。
經過在團部的勤務兵歷練,現在的燕破嶽已經成熟了很多。
不再像新兵那麼的猛撞刺頭!
他沒有在乎兩人之間的芥蒂,爽快的看向下士說道:“班長,這還用說嗎?我當然願意和你並肩作戰。”
“那行,但我有個要求。”
下士之前擔心燕破嶽拒絕,都不好意思把臉轉過來,現在終於放下了心,眉頭舒展開來說道:“在本次考覈期間,一切行動聽我指揮,可以嗎?”
意識基本上差不多的一句話,下士和肖班長說出來完全不是一個味。
前者是徵求意見,或者是強勢威脅。
不過結果都一樣。
燕破嶽和雲傑沒有一秒猶豫,幾乎異口同聲的選擇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