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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有點懷念看着繁化的城市，心裡甚是複雜，上輩子，忙了一輩子，有的只有累，還有心理壓力，現在的我跟從前簡直就是一個正面一個反面，不一樣的感覺，現在的我每天過的很充實，雖然身體累，但是很有意義！將額頭靠着窗戶，靜靜地看着窗外風景飛快的溜走。

大城市裡很難找到車位，齊恆在找了很久才找到那麼一個，把車停住了。

“想買什麼？”齊恆嘻嘻哈哈的把頭湊過來，漫不經心的問我。一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是很習慣他的態度，就像是一個人的性格突然轉變的這麼讓人接受不了，這到底是說齊恆他是演技太好了，還是他的性格有問題呢？(O_O)？

“槍……”定定的盯着他，話都不完整了！

“這可不行啊，年青人。”齊恆嚇了一大跳，反應特扯。

“槍上用的瞄準鏡。”快速的說完。

齊桓打着哈哈拍拍他的胸膛，並且攀着我的肩膀走，我知道，他是盡一切可能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爲了在我們受訓時的內疚，齊恆是個好人，這是我在很久之前就知道的。

在軍品店裡，齊桓幫着我用齊恆說的他特有的目光來挑。

“你確定要這個嗎？你知道的，這種貨色連軍品規格的腳丫子也湊不上……還貴得死人。”齊恆大哥，你沒瞧見人店主狠狠地瞪着你嗎？你豬呀！

“他喜歡□□，他去的地方沒有□□，甚至沒有子彈。”談談的說着三五班的情況。我打聽過那個地方，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當時我在那個地方去了，會怎樣？

“什麼槍用？”

“八一槓。”

“八…………”七哥，你那是什麼口氣，爲什麼還要沉默半天？七哥活活給捏住了，八一槓那種槍從來沒有用過瞄準鏡的打算。

“他不會放棄的，你們等着吧，他還會回來的。”

齊恆沒回話，但我知道他自己的內力還是很排斥成才的。

我又請假了，我想去送成才，在請假的時候，袁朗那妖孽的眼神，簡直就是……，反正特有深意！

剛進成才的寢室，就看見成才發呆似的坐在牀邊，旁邊放的是成才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行李上放着我買的瞄準鏡。

操場上傳來的槍聲、車聲和不間斷的直升機旋翼聲傳進這裡，但這些和成纔沒有了關係。

“你沒去訓練？”成才這幾天很累，聲音比起以前還小，很有蒼白的味道。

“我請假了。”

“我馬上就走了，沒必要的。”

“假已經請了，我幫你拿東西吧！”

我提起成才的行李，很輕，輕的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我在想這是不是就像成才一樣呢？

“很輕吧？這幾年換的地方太多，顛沛流離的，什麼也沒留下來。這個我自己拿，謝謝你。”

成才把瞄準鏡很小心地拿在手上，我沒說話。

“那東西其實一點用都沒有的，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做的事很可笑。”自嘲的說。

“怎麼會？倒是你，死老Ａ，過些年看着我這個大頭兵，不要覺得可笑。”

“成才……你不要在放棄了，下一次，還有下一次，跟伍六一一起吧！”

“許三多，當了三年的兵。你能想起……每一天嗎？”成才那低沉的聲音，讓我覺得有點玄幻。

“能，很記憶猶新，有時候好像我自己還在鋼七連，鋼七連還沒散的時候。”是呀，我想到了七連、三班、班長、甘小寧、白鐵軍，還有高連長。我又想他們呢？

“我昨天拼命地在想，什麼都想不起來。能想起咱們家想起咱們倆，其他全空白。我懷念鋼七連，又臭又硬的鋼七連，我的七班，可想不起他們，我把自己想哭了，可想不起一張臉一件事。你是一棵樹，我是電線杆，爲了出人頭地，我把所有的枝枝蔓蔓全部砍光。”

“……”

“離開家鄉的時候，你把自己打開，我把自己關上。”

“……”

“現在，我回去找我的枝枝蔓蔓。”

“成才，我在這裡一直等你們的。”他的身影頓了頓，沒有轉身，而是直直的走出去。樓下，一輛車已經在那裡等着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有事耽誤，今天補上，昨天我喝醉了，頭很痛，今天頭還是很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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