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月之短,爲何你的改變如此巨大呢?清淺,難道你當真忘記了你自己是如何過來的嗎?”林慕澤淡漠的雙眸不時的打量着寒茹,蹲下去身將司顏若抱入懷中,“她只不過是個下人居然值得你如此,你的改變讓人始料不及。這件事我會如實稟告九爺,要如何處置看九爺的意思吧。”
說完,他便不再看寒茹一眼。這個女人,太陌生,她裝的很小心,走的每一步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讓人給察覺出什麼來。
可是在清風堂的時候,她是那樣的自然天真,爲什麼跟現在的她判若兩人呢?
眉角下的那點硃砂痣,卻成了罪惡的象徵。
林慕澤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司顏若,不禁將她摟的更緊了。她的身子很輕似乎一陣清風就能將她吹了過去,看着她蹙起的雙眉,他能感受到她剛纔是多麼的害怕。
他以爲這貼藥能改變她的心意,卻不料成了催命符。
林慕澤沒有折身回到小黑屋,而是去了清風堂。留她在那裡只會將她的心鎖的更深,那些答案他永遠都無法得知。
君天懿看到林慕澤將那個醜奴給帶回了清風,甚是不解,多少摻雜了些許憤怒在其中。
“慕澤,你這是做什麼?不是說好三天的嗎?”洛亦寒趕緊追上身去,拉過他的臂彎問道。
林慕澤長吁了一口氣,“三天快到了,你查出什麼來了嗎?她的命或許只需三個時辰就能瞭解了。我真的不懂,爲什麼她要傷害這個經歷大難的女子呢?亦寒,有些事真的沒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輕嘆的搖了搖頭,就帶着司顏若回房去了。
身下的鮮血也同樣染過了林慕澤的衣衫,在大夫沒來之前,生怕她會有性命之憂,只好替她把脈了一下。
這麼久的身孕,她居然現在纔想要拿掉,之前那段時間都幹什麼去了呢?
“林慕澤,九爺很不高興,帶回這個女人你究竟想做什麼?”洛亦寒一腳踹開了林慕澤的房門,大聲喊道。
剛纔的話聽得他雲裡來霧裡去的,都沒什麼頭緒就讓他給擺了一招,這次無論如何都要他解釋個清楚。
林慕澤拉扯過被褥替司顏若蓋好,就走過去關上房門,“你知道她爲什麼會這樣嗎?”
“這個我不關心,我從爲那些人分心。”洛亦寒撇過頭去,不以爲然的說道。
“剛纔我親眼見到夫人想要殺了她。”聲音不大,卻極爲的震驚人心。
洛亦寒僵持的脖子緩緩的轉了過來,咬字道,“殺了她?她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親眼見到的事情還有假的不成。漣漪她流產了,夫人卻爲了這件事要殺了她,你說,這是爲了什麼呢?”林慕澤苦笑着問向洛亦寒。
眸中寒光一閃,洛亦寒冷冷的說道,“珠胎暗結,夫人也只是在執行家規,清風堂也有這個規矩的不是嗎?”
“不,這其中一定有着我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我清晰的記得夫人大聲叫着,說她該死,那眼神充滿了咒怨,一點都不正常。”半眯起雙眼來,回憶着方纔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