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 卷下山

就在踏入西宮的前一步,君天奇又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

既能讓他順利的剷除清風堂的餘孽,又能更好的打擊到林慕澤和洛亦寒。

想到這裡不由得詭笑了幾聲,雙手往後一揮,遣退了侍衛隊。

“去將御醫叫到這裡來。”君天奇起身折返,走到離西宮尚有一段距離處吩咐施海道。

御醫惶恐,不知道這個時候召他前來所謂何事,一見到君天奇連忙稟報血洛目前的身體狀態,“參見皇上,那位姑娘的傷已經包紮好,不消片刻就能醒過來。”

君天奇好笑着望着地上的御醫,自己什麼都沒有問他倒是先說了,喉結動了動,“朕問你可有蠱惑人心的東西,朕要你替朕在那個女子身上下這種蠱毒。”開門見山也不做過多的掩飾。

什麼?御醫當場就懵了,他是救人性命的,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皇上,這種東西宮中怎會有,江湖術士的玩意自古以來是宮中的大忌啊。”

這麼多年,他還真是第一次看到皇帝要用這種東西。

君天奇思索再三,就讓御醫起身,“既然如此,朕就要你讓那個女子繼續昏迷,直到朕找到蠱毒爲止,要是讓她醒了,朕絕不輕饒。”說完就離開了。

御醫再三叩拜,君心越來越難測了。

上一個呢是無論如何都要她醒過來,這個呢死無論如何都要她不要醒來。

這都叫怎麼一回事啊。

回到御書房君天奇就下命讓黑衣衛隊暗中尋找這種蠱毒,一經發現便立馬回宮稟告。

遠在翠竹峰的司顏若爲了即墨的事操了不少心血,他心中千千結,司顏若和君天懿不知道要如何去化解他的苦悶。

即墨整日躲在石洞之中,不想走出半分。

自從他找到那個答案之後,他再也沒提及回代國的事情,更沒有告訴君天懿更多的事情。

司顏若一如既往的做好飯菜放在菜籃子中,正要給即墨送去的時候,君天懿主動出現在她的面前,從她的手中拿過籃子,“今天就讓我去送吧,你還有你的事要做。”

看向她身後凌亂的一大堆衣服,君天懿說道。

司顏若笑了笑,放心的交給了他,轉身從地上抱起那堆衣服就走下了山。

翠竹峰上唯獨少了個能洗衣的地方,每次都是在衣服多的不能再多時候,司顏若就會下山一趟。

冬天的氣息在逐漸的遠離,經過寒冬的凜冽,樹梢上的梅花開的更爲燦爛,也不知曉還能堅持多久。

每年開春,邙山會迎來些許到這裡採取藥材的百姓。今年似乎特別多。

司顏若剛走過那座小橋就遇上了三三兩兩的百姓,他們手中拿着鐮刀肩上揹着竹簍,到處尋找着奇珍異寶。

她不敢做聲低着頭就要離開。

經過她身旁的幾個百姓議論起來了,“大家都聽說了吧,前些日子清風堂起火了,一把火燒的什麼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是得罪那個權貴了,落得如此下場。”

“可不是嗎,這九皇子也死了這些日子,再遇上這種事,還真的是什麼都沒留下,哎…京城啊是越來越亂了。”

百姓匆匆走過,拉了拉肩上的竹簍。

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住,抓住木盆邊緣的十指不住的顫抖着。

眸中似乎在隱忍着什麼,司顏若不敢相信方纔的那段對話,清風堂被燒了?一把火什麼都沒有留下嗎?

那林慕澤、洛亦寒和血洛呢?他們三個人怎麼了?

半眯起雙眼,手指稍稍的鬆開,整個木盆便掉落在地上,她飛快的提起裙襬就往翠竹峰跑去。

衝過之前那兩個人百姓的身旁時還撞了他們一下,差點就倒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連忙低頭道歉,話語還未落定人就跑開了。

百姓只能自認倒黴,,拍了拍衣袖上的晦氣。

一路飛奔的司顏若幾乎淚雨俱下,要怎麼辦,她上演了這齣戲卻顛覆了清風堂。

她對不起君天懿,對不起他的孃親,她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頃刻間就覆滅了。

腳邊的野草劃破了她的衣裙,道路旁的荊棘也稍稍割破了她的手背,她不知道要怎麼走了,捨棄了大道選擇小徑上山。

來到石洞的時候,即墨剛吃好飯,君天懿將用過的碗筷收進菜籃子中,靜坐在他的對面,想和他談談心。

司顏若闖進來的時候,君天懿詫異的回過身去,“你這是怎麼了?”

臉上淚跡分明,紅腫的雙眼宛如核桃般大小,君天懿見她哭,更是一頭霧水,連忙走了過去。

“有人欺負你了?”從未見她哭的這麼傷心,好像是丟了什麼心愛的寶貝。

司顏若一頭扎進君天懿的胸中,“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勁的道歉着,她也顧不上君天懿是否恢復記憶,是否想起一切來。

即墨黯淡的雙眸逐漸有了些許的色彩。

君天懿推開她的身子,掏出懷中的巾帕擦了擦她模糊的雙眸,“爲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清風堂毀了,我對不起,我答應過你要好好守住的,可現在它什麼都不是了…”整個人索性就跪倒在君天懿的面前,她錯了,她錯的太自私,錯的太離譜。

君天奇本來就是惡魔,她詐死她離開她逃避,只會點起他的怒火,讓他果斷的解決了清風堂。

君天懿鬱悶的望着司顏若,扶住她的身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爲什麼我都聽不懂呢?”

司顏若痛苦的閉上雙眸,她寧願他衝上來責怪自己,也不想聽到這事不關己的話語。

雙眉緊擰着,高高的蹙起。

即墨動了動手指,慢慢的從牀上走了下來,很久沒有下牀走路了,竟有些不習慣起來。

要是沒有手邊這張石桌,也許現在他就摔倒在地上了。

司顏若不敢面對君天懿,只要一看到他的面龐,她就彷彿墮入無盡的深海之中。

“你說清風堂毀了?那血洛要怎麼辦。”一個趔趄即墨衝了上來問道。

“他們至今下落不明,都是我的錯,我一味的逃避,我以爲他恨的是我,我以爲只要我死了他就會收手。”司顏若望着即墨痛苦糾結的喊道。

站在一側的君天懿更是不明白,他看到他們兩個都這麼的激動,想上去說上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好久過後,冰冷的空氣拂幹了司顏若臉上的淚水,同時也撫平了即墨心中的起伏。

君天懿緩緩蹲下身去將手同時搭在他們的肩膀之上,“既然如此,我們下山吧。該弄清楚的總是要理明白的,不是嗎?”

司顏若眨了眨長翹的睫毛,宛如只只雨中黑蝶撲朔着翅膀。

“好,我們下山。”她終於想離開這裡了,她想找君天奇報仇,他毀了她的一切不說竟然還敢毀了清風堂。

這份仇恨就算死也無法忘卻。

用了幾日的時間來調整即墨早前荒廢的身子,直到確定他沒有事了纔敢離開邙山。

即墨走之前帶走了很多藥草,誰也不知道他要這個做什麼,只是聽他說有很大的幫助。

臨走前,他最後望了邙山一眼。

那天他獨自在邙山行走時,他去了玄爺爺的墳墓,一直陪伴在他墳前說了很多話,他不知道他是否能聽到,只是想告訴他,他很好還有血洛也很好。

回去的時候若不是那條凍傷了的小蛇,他或許會就此離開,直到死也不會發現他這輩子最大的秘密。

玄爺爺的墳墓在一個山口前,而那條蛇就像是守靈者,它牽引着即墨一步步走進了洞口中。

一個木魚,一個蒲團,還有玄爺爺生前最爲信奉的菩薩木塑。

蒙積上了厚厚的灰塵,好似幾年都沒有人來過這裡。

小蛇盤在蒲團旁,不時的吐着口中的信子。

即墨也趁着這個空暇打量着這個山洞,不小心被腳邊的蒲團絆倒,即墨神一慌伸手就向木塑抓去,結果可想而知。

菩薩木塑掉落在地上,萬幸的是沒有摔壞,即墨趕緊向菩薩叩首請罪,擡起眼眸的瞬間,他看到木塑身後竟然有這一道小小的機關。

輕輕一按,木塑中居然是半空心的,他疑惑的取出其中的幾本書捲來,更是不解的翻閱了起來。

原來他和血洛並不是無父無母的孩子,他們的身世全數記載在裡面了。

藍色眼眸,曠谷悠山,倒也有了個解釋。

那並非是向代國君王口中所說的那般是來自遺傳,而是一種罕見的蠱毒,從他出生那刻就種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忙的將書卷全數帶回了自己的山洞,他想好好的研究一下。

玄爺爺,他和血洛從小尊敬有加的老者,究竟還有什麼是瞞着他們的,那些連死都無法說出口的秘密,到底有多震撼。

司顏若和君天懿見即墨出神,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即墨,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感慨罷了。”側過頭來,即墨淡淡的說道。

司顏若笑着離開,從袖中取出那蒙面的白紗,她一定要讓君天奇嚇一跳,最好是把他嚇死,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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