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短袖體恤,頭上沒有一根頭髮,面向窗外坐着,心書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蔡小胡三個字,在極度恐慌下她舉起雙手矇住自己的耳朵。
窗前的椅子隨着物品滾落的聲音轉動起來,“怎麼了,早飯都不要啦。”
心書用左手在胸前安撫好心跳後,接過從地上撿起的早餐。
“我又不是賊,你幹嘛嚇成那樣?”
“你把頭髮剃得一根不剩,一看就像座班房的,誰見了都怕。”心書本就不高興再加上這一嚇就更不快了
“呵呵,我也沒辦法才把頭弄成這樣的。”劉海俊摸着他的光頭,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這人太不夠意思了,到北京後一個電話都不打,公司事情多得都快把我憋死啦。”
“哎,不好意思兄弟,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去處,但我知道公司忙,所以加班加點趕回來的。”
“我沒這麼不講義氣的兄弟,得了吧你。”她泡起豆奶準備吃早飯
“要不你今天休息,有什麼事我來處理。”
“事情你處理吧,但今天還不能休息,吃完了我給你說具體情況,你先看看這個。”她扔給劉海俊一疊離職申請表
劉海俊的面部表情一直是很豐富的,他一張張翻着表單,嘴角無聲的抽動着。
心書喝完最後一口豆奶,問:“你有沒有辦法留住他們?”
劉海俊並沒快速回答,眼珠停在一張表上,此時的心書想起了另一張表單,於是一邊拉開抽屜一邊說:“你再看看這個。”
劉海俊看完趙世華那張人員需求單後冒泡了,“牛啦,三天時間,去偷也沒法偷到這麼多人呀。”
“怎麼辦?”
“管他的,先把這些解決了再說。”他拿起那疊離職申請抖了抖說到
他那動作可嚇壞了心書,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問到“你真給批?”
他故作神密的又抖了抖單子,在桌上四處找什麼。
“你要真給批了……”
“把那支筆給我”看到心書手邊的筆他打斷了心書的話
“你真給批了生產部這個月的產量能上去嗎?你不能籤。”
心書並沒將筆遞給他,而是他自己伸長了手過來抓筆。
“要不是趙世華的兄弟把他看透了,他們怎麼會想到要走,達不到產量是他自己活該。”
“哎,想不明白爲什麼呀。”心書自我感悟的到
“哎,我有那麼傻嗎?我是要找他們好好談談。”他學心書剛纔的口氣嘆着說
“沒用吧,我昨天己給他們談過了,結果是無動於忠。”
“你是你,我還我啊,那不一樣。”他很自信的揚起頭,像個得意的小孩
“我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就那個破地方。”他像想到說服理由似的,沒一點憂慮,“等我好消息吧。”
心書還在想着什麼,隨意的“哦“了聲,劉海俊己經走出了辦公室。
再回來時,他更加得意的將剩下的三張單子丟給心書,道:“給他們三個辦離職手續。”
驚奇是絕對的,要證實也是肯定的,心書硬是不相信的問:“其他的呢?真給搞定啦?”
“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他們留下的,你信嗎?”
“哈哈,當然不信。”心書被他的手語加口語逗樂了
“給你說吧,我將以前在那邊的親身經歷給他們講了一遍,又給他們說了許多保障利益的話,反正口水都說幹了他們才願意留下來的。”一般情況下劉海俊都會得意的將結果告訴心書,等心書驚奇又好奇的問時他纔會一本正經的將經過說一遍,但聽完以後心書並不把對他的佩服表露在臉上,而只是狂點頭。
“其實有些時候你也可以給他們說一些好聽的話,隨便給他們許點小諾,將他們拉到中間位置。比如昨天,你要給他們許點諾這事早搞定了。”劉海俊繼續說着,可心書並不這樣想
許諾?許下的諾要怎樣來實現呢?難道就真只是隨便許而不諾嗎?如果真一味的憑空許諾,那麼誠信二字將徹底在人與人之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