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母后,你用手中的武林人士,護龍衛用暗殺,來控制朝廷官員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
母雲姬恍然:“爲了我手中的這些人馬,你就拿太子妃之位來換,值得嗎?”
我想,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會明瞭,在她的眼中,無上的權力與尊容纔是一切,除了這個,她怎麼能瞭解我的心思,只想自由懶散的混過這一輩,投胎到有電腦有網絡的現代的心思……當然,在這個古代,有人明白,那倒真是奇了……
日影西斜,我淡淡的道:“其實,今天的發生的種種只不過是一場誤會,不是嗎?”
我斜眼看着齊瑞林走了過來,來到離我五步遠的地方,我忽然一聲大叫,花園之中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王爺,你爲何下此毒手?我們本是夫妻,就爲了幫你的母后?”
然後,我倒了下去,歪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母雲姬無可奈何的望着我,臉現苦意,她明白,這一次,齊瑞林脫身得乾乾淨淨,還被套上了救母的美名,她能怎麼樣,難道大聲宣佈:“不,不是太子救我,是太子妃弄假,使得看上去是太子救我……”
她能說明白嗎?人家能聽明白嗎?還不如不說……
齊瑞林如飛一般的上前來攬住了斜倚在椅子上的我,沒有看母雲姬,只道:“母后,帶着你的人馬離開吧……”
母雲姬當然不會以爲我們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她心中明白,她手下的那些以武爲生的高手,只怕都被太子做了手腳,但她又能怎麼樣?難道不走?她轉身向花園之外走出去,背影孤獨而蕭索……
我忽然間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母雲姬口口聲聲以太子之位相脅,可實際上,她彷彿不願意齊瑞林失去太子之位似的,不知爲了什麼?
我正想着,忽然之間,我感覺被人抱起,衆目魁魁之下,我大驚。忙道:“快放下我……”
齊瑞林冷冷地道:“太子妃不是被本王下了毒手嗎?還怎麼能站得起來,本王不親自抱着,難道你還想讓別人來抱?”
說話之時,他的手臂緊鎖,把我箍得緊緊的,渾身上下充滿了怒氣,我只好淡淡的道:“想不到幫了人,反落了一身的不是。我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呢?”
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別以爲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爲如此一來,你就能幹乾淨淨脫離了關係,趁此機會一走了知,就算本王不要這個太子之位,你想都別想……”
聽話間,他一腳踢開房門,把我抱了進去,丟在了牀上,使我產生了一種不太良好的預感。他不是要……霸王硬上弓什麼的吧?
房間被關了起來,他如困獸一樣在屋子裡走了又走,來回徘徊了幾圈。我從牀上坐起身來,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他轉頭望着我,伸手向自己的腰帶,看樣子想解衫,我想,慘了。他肯定想着霸王硬上弓之類的事。我可怎麼辦?
他卻把手插在腰間。回頭望着我,望了望我的神色。忽然之間彷彿瀉了氣一般,蹲在牀前,把頭埋入我的膝間,道:“如兒,你要本王怎麼辦,本王能夠爲你做的都做了,可是,你的心還是不在本王身上,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本王也想過,強要了你,可是,以你這種性格,只怕會把你逼得越來越遠,最終離本王而去,今次的事,你知道嗎?母后必定會要了你地性命的,你以爲,你真
而退?”
我不由得把手撫上了他的頭頂,用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話勉強道:“太子爺,這個,其情形不會那麼差吧?我隱姓埋名,總可以逃過一命的……”
齊瑞林淡淡的擡起頭來,道:“隱姓埋名,不就是你所希望的?本王不會讓你如願……”他又道,“你如果想隱姓埋名,本王就陪着你,你知道嗎,你既入齊門,那麼,永遠就只可能是我齊瑞林的妻子,別打什麼歪主意!”
這可給我出了個難題,如果我拐帶着齊瑞林去隱姓埋名,那引起濤天一般大的濤天大波,只怕大齊的千古罪人就是我了。
我可不願意背這麼個罪名……
我道:“只要太子能想出辦法,讓皇后娘娘不以此爲由,找我地岔兒,我是不會走上那條路的……”
安慰一下他還是可行的。但如今,又有什麼辦法?皇后這尊神,我是給了她充足地藉口來讓她對我採取行動的,又有誰能阻止?如今的局勢已經全面向她那方倒,我這個小命兒,隨便讓她一找就可以找到成打的藉口把我給拿了,我想不出,今次的事件,如果真的想平息下來,唯一地方法只有入我地罪,最起碼讓我除了太子妃這個位,我想了又想,不由得微微地笑了起來,如果這樣,齊瑞林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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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我這笑意太讓人憎恨,齊瑞林臉上現出古怪之色,這使我聯想到小時候,三四歲的自己正爲某一件小件氣得牙癢癢,但父母卻不以爲意,反而淡然地嘲笑,這使得小孩兒大怒大惱,恨恨的跑上前就咬了母親的手一口……
齊瑞林的臉上現出來的,就是這種大怒大惱的神情,我大叫不妙,只怕火山就要暴發了……
正想着,嘴脣被被一張溫熱的嘴堵住,他的身上帶着熾燒一切的熱力,緊緊的壓住了我,他在我的嘴裡吸吮着,彷彿要把我榨乾了一般,我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度,滾燙,帶着一種絕望,要把我燒化了一樣,他的身體緊貼着我的,我感覺到了他身體起的變化,一動不敢動,心想,這一次,可把他惹急了,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況這位,可不是兔子,是頭猛虎……
我聽到了他嘴裡的粗重的喘息,他額頭的汗珠滴了下來,滴在我的臉上,我微微睜開雙眼,看到他面紅如潮,眼睛之中充滿了情慾,我的心撲撲的跳着,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隨之也變得火熱滾燙,我發現,我的心裡面竟有些渴望,與對着宣王時的厭惡完全不同,對他的身體的觸摸,竟然沒有絲毫的惡感,只感到他帶給我的吻,急切之間,竟帶着一些輕柔,自始至終,他都呵護着我,不管是什麼時候,這讓我的心又牽起了絲絲的甜意,他雖然在無數的鬥爭之中經歷了無數的血雨腥風,他的心已經變得冷硬似鐵,從他對母鳳沁可以看出來,她死的時候,他的那種不耐煩,是一種蔑視生命的不耐煩,而對我,卻自始自終保持了那種如親人般的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