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煙有些讚賞的對着這名將領說道:“將軍所言之事,正是楚流煙心頭所繫念之事。今日此戰的成敗固然重要,不過若是應爲要勝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陣,卻令得我軍水師失卻了攔江的千尋鐵鎖這一個屏障,若是此事一旦成真,則無論今日我等能在此地打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幾次,對於大局的變化來說也是毫無助益。“
說到這裡,楚流煙繼續說道:”那些攔江鐵鎖雖然不是我軍的艦隊,可卻能剋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動作,足以令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失卻了機動的機會,無法在應天外面的江面之上發揮其莫可抵擋的可怕實力,如此則我應天的水師軍將士可以安枕無憂,不必日夜擔驚受怕的害怕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中的可怕的艦隊對於我軍將士的日夜騷擾,水師將士也可揚足精神,以逸待勞,等到合適的時機出戰,到了那個時候,我應天的水師將士必然可以將強大如斯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擊垮擊敗。”
“只要擊垮擊敗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部隊,則吳國公所憂心的應天城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和陸路兩面夾擊的不利勢頭就可以安然的扭轉了過來,等到情勢明朗之後,我軍水師自然也就可以乘虛蹈隙,尋找最佳的戰機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給趕回老家去。”楚流煙繼續說道。
聽得楚流煙越說情緒逾是激昂亢奮,連帶着身邊的那名將領也被楚流煙的這般達觀的態度給感染了,將領伸出一隻手臂對着楚流煙揮舞的說道:“軍師,屬下明白今日之戰的意義,也明白若是徐達元帥能夠做到那件事情,對於我軍水師來說是一件多麼令人感佩的事情,不過眼下恐怕還不是能夠讓我等肆意的提起那些事情的時機。依照屬下看來,眼下最爲重要的事情是要挑選出極爲可靠的殿後的將軍和兵丁,可以再迫在眉睫的大戰之上發揮作用。”
楚流煙笑了笑說道:“不錯,這件事情真是眼下的第一要務,不過做好這些事情之前,本軍師還要和軍中的其他將領見上一面,無論如何是徐達將軍將你等的性命託付給本軍師,本軍師若是能夠儘量的將你等帶離出去,不令你等受到傷害,這也是本軍師對你等的大元帥徐達的承諾,就本軍師而言,倘若能夠令得極少的水軍將士的損傷就能達到目的,本軍師就不願意浪費多一點點的精力在這等事情上。”
聽得楚流煙如此說來,這名將領不覺心意一動,便對着楚流煙問道:“楚軍師既然有此吩咐,豈不是說軍師對於今日抗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一事已然有了計較,能夠請楚軍師示下,若是能夠如此,屬下自是感激。”
對於這名將領的話,楚流煙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想到這名將領方纔最先的時候對於自己的看法有過的差勁,楚流煙不覺莞爾一笑說道:“其實對於對方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事,本軍師並無定見,不過有一點本軍師是明白的,不管是何人在此遇到本軍師今日遇到的這般情境,想來不會有比本軍師今日的這番做法更爲重要的事情了,不管如何,今日本軍師心意已決,一定要在此地牽制住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旦牽制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我軍就可以好好在這件事情上大作文章,說不定還可以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對於我軍的這般壯舉感到驚奇,也正好可以藉着此事來敲擊一下這些時日以來未逢敵手,不可一世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
“那麼屬下即刻就將我應天水師裡頭的將領都召喚道楚軍師的跟前來,讓這些將領好好聽從楚軍師的命令,隨即就在我應天水師的兵丁之中尋找出來一些能夠打硬戰的將領和兵勇來,追隨在楚軍師的身邊,和楚軍師一同殿後,抗擊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攻擊,掩護水師中的一些戰船和將士先行撤回應天的水師營寨去。”這名將領對着楚流煙開口說道,想要請示一下楚流煙的是否准許他如此行事。
楚流煙對着此人微微的點頭說道:“不錯,本軍師這番意思,你即刻去辦,讓水師將領都帶到本軍師的跟前來。”
這名將領應了一聲,隨即邁開大步,匆匆忙忙的去了。
不久之後,好些將領出現在了甲板上,一衆將領都是聽聞了此人說楚流煙想召,卻沒來得及過問到底是何事,只道是楚軍師要令他們擺出什麼厲害的戰陣來對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故而全都興沖沖的趕了過來。
今日聽從了楚流煙的方策,結果圍住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一頓好殺,出了這些日子以來次次在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艨艟鉅艦面前毫無防禦之力,節節敗退,每每失利的怨氣,軍中的這些將領和兵丁都是興致極高,所以來到了甲板上依舊是哪裡各自矜誇自己和自己所率領的麾下的部下今日殺了多少的漢軍水師的將士。
“哈哈,老子今天爽快透頂,手起刀落的殺了五名漢軍兵勇,殺的真是痛快淋漓,好久都沒有這麼痛快過了。”一名將領得意洋洋的叫囂着說道。
“不過是五名不足爲道的無名小卒了你,兄弟你看老哥的這把道,今日可是飲了三名校尉的血,順帶還殺了漢軍水師七八名兵丁,那才叫做痛快。你老弟今日的戰績比起老哥我來實在是不值一提。”一名將領更是大聲的對着方纔說話的將來呼喝道。
“老哥你厲害,兄弟我服了還不成麼,不過殺的都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水師將士,實在是爽快,這半年來別提有多憋屈了,幸而今日楚軍師指揮有方,令我等兄弟倶是出來一口惡氣。將那些殺千刀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士的人頭來祭奠我等以前陣亡的水師兄弟的亡魂。”一名將領接口說道。
“對了,剛纔有兄弟急急忙忙的來說楚軍師有要事想召,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何事。”一名將領對於此事有些好奇,便開口對着與自己同行的一名同袍問道。
“老兄,此事你可別問我,老弟我也是一頭霧水的被人找了過來,眼下也是不明白楚軍師到底爲何要急急忙忙的召見我等,不過小弟微微猜測了一番,想來極有可能是楚軍師想出了一個絕好的陣法要我等弟兄率領船隊擺好了,隨後與對方的將領睹鬥一番。”
“沒錯,沒錯,咱家也是這麼想的,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一名將領笑呵呵的附和着說道。
“軍師就在前頭,我等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一衆將領奔到了楚流煙的跟前,垂手立好,就開始七嘴八舌的追問此事。
楚流煙看着圍上前來的一衆將領的問詢,莞爾一笑道:“你等所言不差,不夠戰也要戰,避也要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