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章 兩軍對壘
兩軍對壘
楚流煙聞言,便往漢軍的戰艦的方向看去,卻只見到十多條戰船一字排開,朝着自己麾下的應天水師的戰船奔襲而來。
“軍師,屬下看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來勢洶洶,恐怕沒有好事,楚軍師,我等是不是要暫且避開鋒芒,採用走避之策,將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拖上一拖。”楚流煙麾下的一名部將眼見形勢逆轉,極有可能會被奔襲而來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給包了餃子,自是慌忙對着楚流煙進言道。
楚流煙聽得手下將領如此話語,又看了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的戰船似乎是有意如此作爲,極有可能是爲了報復方纔被自己中途攔截之事。
楚流煙便對着這名將領開口說道:“看情形,這些來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絕非善茬,殊非易於之輩,眼下我漢軍水師究竟能不能如此上去接戰,還在未定之數,你不必着急,徐達將軍定然是有了安排,絕不會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輕易得逞。”
這名將領對着楚流煙開口說的道:“楚軍師,眼下若是不走,若是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給圍攻了,一旦被敵軍圍住,恐怕就沒有法子脫身了,我們就沒有法子脫逃出去了。”
楚流煙微微一笑說道:“不必當心,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雖是形制龐大,堅固異常,不過這些船也有些弊病,船體過大,再加上船身上包裹着厚厚的鐵甲,自然是吃水極深,如此一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船速定然不快。我等應天水師的戰船雖小,可是在這一點上佔足優勢,即便不能打退漢軍水師,即使撤離倒是沒有絲毫的問題。”
聽得楚流煙如此說話,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連連點頭說道:“軍師所言不錯,我軍水師能夠倚仗的便是戰船輕巧快捷,可是軍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裡頭也有些小船,那些船也是跟我等應天水師的戰船一般無二,靈便快捷更是猶有過之,若是我應天水師不敵,沒有法子對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恐怕到時候對方放出那些船速快捷的小船來追擊我應天水師,只怕是要吃大虧的。”
聞得此言,楚流菸絲毫沒有驚慌的神‘色’,對着這名應天水師的將領開口說道:“將軍不必憂心此事,俱本軍師在對方將領口中查知,漢王陳友諒此次御駕親征,覺得那些小船小划子之類的戰船極爲不體面,故而並沒有從漢陽將之帶出來。我等自可不必理會此事,只顧殺敵就是,若是打不過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扯起帆來逃離此地便是。”
聽得楚流煙說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裡頭並沒有帶着那些輕巧靈便的戰船,這名應天水師將領極度興奮,欣喜若狂的對着楚流煙開口問道:“軍師,你方纔所言的之事是否當真如此,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此次犯我應天,真的沒有帶那些戰船來麼。”
楚流煙咦然一笑道:“莫非將軍覺得本軍師與你打幌不成,眼下戰局如此紛‘亂’,本軍師焉能隨口漫道,欺瞞於你。”
這名應天水師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說來,心下大定,明白楚流煙定然是沒有欺瞞自己。
“如此說來,此次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並沒有想到會出現如此的局面,故而纔會如此行事,這般看來此番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出師犯我應天,倒是先存着一股勢在必得的念頭和想法,軍師如此說來,我看這一次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如意算盤又要落空了。”這名將領心知楚流煙所說之事關係重大,便笑嘻嘻的對着楚流煙開口說了這麼一番話。
楚流煙自然是明白這麼應天水師將領的心意,若是能打又能逃,那麼何不乘此機會好好的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幹上一番大陣,若是能夠多殺幾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日後在吳國公面前提起來自然臉上也有光彩一點。
應天水師戰船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艦‘交’戰的這大半年來,幾乎都是有敗無勝,好好地一個應天水師就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奇特戰艦壓着打,簡直就是落‘花’流水一般,絲毫也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這大半年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那些黝黑髮亮,包着厚厚的鐵甲的漢軍艦隊的戰船,已然成了應天水師從上到下,所有將士心目中的夢魘,而且是極爲重要的幾乎沒有辦法驅除的夢魘。
這大半年來,應天水師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接戰了不下數十次之多,可是卻從來沒有一次能夠戰勝對手,每每都在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強大的火力和絕大的戰陣裡頭陷入極爲被動的局面,寸步難行,只有捱打的份,卻絕無還手的機會。
以至於有些應天水師的將士一看到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的旗幟,心裡頭就有些打鼓,覺得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上的漢軍水師是無法戰勝的對手,即便應天水師再厲害十倍,也沒有辦法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強大的艦隊戰艦抗衡,若是出戰,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取其辱。
故而還沒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接戰,應天水師的官兵心裡頭就預先存了一份害怕的心思,覺得不管自己這方面的水師再如何厲害,面對的不可一世,難以取勝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對方的戰陣若是擺成,那麼只有抗爭到底,不過結局依舊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砧板上的魚‘肉’而已。
奮起抗爭的話,最多也不過是能夠晚死幾分鐘而已,而若是不加抗爭,那麼很有可能頃刻之間就要成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俘虜,而最爲妥當的法子不過是先行脫離出來,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沒有法子追上來,如此一來則可以保住‘性’命,不過這等做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實在是一種恥辱。
不戰自潰自不必說,即便是不逃,那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剛剛開始的時候,應天水師這面的官兵並不知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新型的奇異戰艦的威力如何,故而有些不畏死的應天水師將領便帶着一些同樣不怕死的應天水師將士一處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上的戰船鬥到了一處,不過令人惋惜的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實在是太過厲害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戰船是他們的敵手,這些悍不畏死的應天水師的將領和兵勇,雖然是奮力殺敵,可是實力和戰船相差實在是過於懸殊。
到最後,這些抗爭到底的應天水師官兵無一不是死在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絕殺大陣之中,沒有人能夠逃離出來。
這等事體發生之後,依舊有些應天水師的將領氣憤不過,覺得自己的水師兄弟被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兵勇給殺了,覺得非要給他們報仇不可。可是等到這些不服氣的應天水師的將領自己帶兵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鬥到了一處,方纔發現並不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利用了某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謀害了軍中的弟兄的‘性’命。
事實上卻是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極爲厲害,根本就沒有法子匹敵,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戰船打鬥了一場之後,應天水師將領俱是明白了這個道理,軍中將士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作戰,不能將對方***,反而送了命,並非是這些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使用了什麼見不得人‘陰’謀詭計,而是對方的艦隊戰船實在的極爲可怕,一旦和這些艨艟鬥艦對敵,就發現了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這些艦隊戰船就和怪物一般,絕不是輕易可以被人擊敗的。
哪怕是兵力多過對方一倍有餘,可是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倚仗着這些極爲厲害的戰船,足以以一敵二,人多也沒有用處。更何況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中的那些漢軍將士一個個也不是吃素的。
前次龍灣大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自是人人痛心疾首,下定決心要報復應天水師的官兵,故而一旦和應天水師的將士開戰,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丁也是毫無保留,將前次大敗的那些窩囊氣都撒在了應天水師的將士身上,有些‘激’勵,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自是愈戰愈勇,而戰船不如對手,士氣也不如對手的應天水師自然是陣腳大‘亂’,即便有能征善戰,極爲厲害的老將坐鎮水師中,依舊是沒有法子將陣腳壓制下來。
經過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的幾次衝擊,在漢軍面前的應天水師的戰船便如一團散沙一般,絲毫也沒有任何的能夠抗衡強大的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力量的跡象,如此一來,應天水師將士自是丟盔棄甲,節節敗退,最後不得已全部退出了戰場,任由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耀武揚威的在外頭罵陣。
如此慘烈的戰鬥自是令應天水師折損了不少的水師將士,後來這個消息自然就傳到了吳國公朱元璋的耳朵裡頭。
這是龍灣大捷之後的應天水師的一次極爲重大的失利,使得應天水師折損將近十分之一的人馬,朱元璋聞得麾下的將領稟報了此事之後,自然是覺着這些事情極爲奇怪,就下令找了當日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接戰的應天水師的將領,細加詢問之下,方纔得知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裡頭出現了一種極爲怪異的戰船,而這等戰船易守難攻,令得當日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作戰的應天水師將士吃了大虧。
朱元璋細細的瞭解了情況之後,心裡頭的疑‘惑’和不安也越來越多,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裡頭出現了這等極爲厲害的戰艦,對於應天水師兵丁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若是想出去剋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中的這等奇特的戰船的法子來,恐怕日後就有辦法和漢王陳友諒決一雌雄,逐鹿中原了。
朱元璋得聞了此事之後,衷心鬱郁,整日是愁眉不解,更是睡不安寢,食不甘味,總想尋出一個辦法來,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這等厲害的戰船給剋制下來。
可是幾番勞動,卻是徒勞無功,非但沒有找到任何可以剋制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戰船的法子,就是連這等戰船的內部構造都沒有搞明白,就連派出去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接戰的戰船,幾乎都是大敗而歸,根本就沒有法子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這種怪物一般的戰船給截留下一艘來。
這等事情發生了許多次之後,就連吳國公朱元璋都有些灰心了,覺得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戰船實在是太過厲害了,想要虎口拔牙,從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中擒獲一艘戰船來,實在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目標。
朱元璋五內如沸,衷心如焚,卻依然沒有任何的辦法從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中‘弄’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來。
憂勞傷形,吳國公朱元璋心下橫亙着這麼一件絕大的心事,自然是睡不安寢,食不甘味,不過這等事體卻又無可奈何,朱元璋的心緒自然也就好不到哪裡去了。
遠在應天城裡頭的吳國公朱元璋絕沒有想到,自己日思夜寐,想要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戰船‘弄’到一艘的希翼和期望,今日終於在楚流煙的手心裡頭實現了。
楚流煙帶着殿後是應天水師部衆,猝然發難,中途攔截,再加上將士用命,奮勇殺敵,終於成功的將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一艘戰船給完完全全的攻佔了下來,不但攻佔了下來,而且還毫髮無損的將這艘戰船給奪取了回來。
“軍師,這艘船我等究竟如何辦此事,要不要屬下令人放一把火將它燒了。”楚流煙身邊的將士對着楚流煙開口問道。
楚流煙擡眼看了這名將士一眼說道;“使不得,這艘船對於我應天水師將士的意義重大,日後若是想要戰勝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戰船,恐怕只有在這條船上打主意了,只要能夠將這條船的秘密給破解開來,日後我軍水師對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把握就可以多上幾成。”
聽得楚流煙的這番訓誡,這名應天水師的將士對着楚流煙不由吐了吐舌頭說道:“軍師,屬下本來以爲這也不過是條破船而已,只是比我們的戰船過了計量釘,再叫一層鐵甲而已,不過眼下聽楚軍師的意思,似乎這船裡頭還有一些不爲人知的秘密,而若是能夠破解了這些秘密,就可以來對付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那些可怕的艨艟鬥艦了。”
楚流煙聞言,不覺粲然一笑道:“說的不錯,這艘船關係重大,丟不得,也燒不得,我等兵力在如何薄弱,也要好好的護住這條船,千萬不可輕易讓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士自我等手中將這條船給奪取了過去。”
楚流煙一板一眼的對着身邊的將士命令道,一旁的應天水師將士聽得楚流煙有此吩咐,自是不敢怠慢,齊聲應道:“是,楚軍師,我等一定做到船在人在,船亡人亡。”
楚流煙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應天水師的將士,心裡頭明白這些將士能夠如此乾脆的一口應承下來,心裡頭必然是做好了必死的決心,想來是準備和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士好好的幹上一架,多殺幾個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兵勇,藉此來爲此戰中殞命的軍中兄弟報仇雪恨。
看着眼前的一張張堅毅的臉龐,楚流煙這般想來,心裡頭覺得有些悲悲涼涼的,這些應天水師的將士不過是一些尚未長大的孩子,其中的一些人的面龐更是稚嫩,想來定然是沒有成過親,極有家中父母正在倚‘門’守望,盼望着他們能夠早一日打完這一戰,班師回朝。
楚流煙正兀自想着此事,卻忽然聽到船頭的一名水師將士開口叫道:“軍師,另外一方面出現了我軍的戰船,看來是徐達將軍安排的將軍帶着戰船來了。”
楚流煙連忙擡頭一看,卻只見到前頭浩浩‘蕩’‘蕩’的一批應天戰船,風馳電掣般的朝着自己這個方位開來。
“弟兄們,看來我等的救兵來了,打起‘精’神來,好好的隨着本軍師跟漢軍將士周旋一二。”楚流煙對着甲板上的應天水師將士大聲呼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