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花瓶

失寵 檢察官皇后(全本) 打碎花瓶

望着佔了她的牀鋪,舒適地睡了一晚,現在精神飽滿,笑得象狐狸的某人,唐意氣得快吐血。

她真傻,就算不想跟他同牀,也該用其他的辦法推託,居然主動要求去下跪,真是腦袋被驢踢了!

“準備一下,朕下了朝一起去見太后。”澹臺鳳鳴就着憶柳的手,戴上朝冠,扔下一句話,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

“臣妾恭送皇上~”唐意低頭生着悶氣,胡亂地行了一禮,也沒送出門去。

具等他前腳一走,閒雲,染月幾個後腳已一臉喜氣地圍過來:“恭喜小主,賀喜小主~”

唐意滿臉莫名:“我有什麼可喜的?”

皇上要親自帶她去見太后,這還不說明問題?

京閒雲幾個只當她是故做矜持,也不說破,只抿着嘴笑,幾個人七手八腳地將她按在桌前,選衣服,配首飾,換髮型,忙個不停。

孤嵐揭開她額上花鈿,見傷處已恢復了十之**,不禁笑道:“這紫葺膏還真是靈藥,這麼快連痕跡都沒了。”

唐意攬鏡一照,見紅腫已然消褪,只餘隱約的淤青,笑道:“是,承淑妃娘娘的情,今兒倒要好好謝她一翻。”

“小主~”閒雲從抽屜裡找出紫葺膏,挑了一些出來:“再抹上一二次,就完全無跡可尋了。”

“今兒還是先貼個花鈿遮住好了。”配着今日淺綠的宮裙,孤嵐揀了只芙蓉翠鈿復給她貼在傷處。

“呀~”唐意啼笑皆非:“只不過是去見太后,會不會搞得太隆重了些?”

貌似她大婚當天,都沒打扮得如此華麗。

“要的,要的~”孤嵐輕笑,一手攏着頭髮,另一手去妝盒裡挑選髮簪,一個不小心,袖口竟把桌上的花瓶帶倒。

“哎呀,花瓶!”尋雁選好墜在腰上的玉佩,剛巧轉過身來,驚呼着去扶,哪裡來得及?

花瓶咣噹一聲墜下來,摔了個粉碎,她頓時嚇得臉都白了:“糟了!”

閒雲幾個轉頭一瞧,懵了。

所有人都停頓下來,面面相覷,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房裡一片死寂。

唐意被幾個人圍在中間,瞧不清楚,只得從衣服的縫隙裡探出頭來問:“什麼東西碎了?”

孤嵐發現自己闖下大禍,面如死灰,撲通一跤,跌坐在地。

這對花瓶價值連城,又是皇上賞賜給德妃的生辰賀禮,意義非同小可,別說孤嵐一條命,就算搭上凝霜殿所有奴才的命都不夠賠啊!

唐意一怔,瞥一眼地上的碎片:“孤嵐,割傷哪了?”

孤嵐抖着脣,哪裡說得出話?

她倒情願被砸開了腦袋,就此昏過去。

“小,小主~”閒雲面色蒼白:“花瓶碎了~”

唐意不以爲然:“沒傷到人就行了,不過是隻花瓶,碎了也就碎了,有什麼打緊?”

“小主,”染月哆嗦着稟道:“奴婢聽說,這對荷花瓶是產自唐代越窯的秘色瓷,我朝僅此一對,珍貴無比。”

“越窯秘色瓷?”唐意吃了一驚。

國際組,最不缺的就是走私文物的案件。她每年經手的就不下十件,對於瓷器的瞭解也在實踐中逐步加深。

雖然比之瓷器鑑定專家差了不止一個檔次,但相較普通人,知識已算相當豐富。

唐代越窯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貫耳。

所謂“九秋風露越窯開,奪得千峰翠色來”歌詠的正是越窯青瓷。而秘色更是其中的極品,因僅供皇室所用,一個“秘”字已披上千年神秘面紗。

萬萬想不到,如此絕世名器,竟被她隨意擺在案頭插花~

不過,現在比秘色瓷花瓶本身讓她更加關注的是“唐代”兩個字。

據她瞭解,自唐代以後直到清朝,可沒有哪個朝代的皇帝姓澹臺?

如果是未知名的神秘時空,爲何會出現唐代的器皿?

這是否意味着,在兩個不同的時空,存在着某個不爲人知的神秘通道,可以連接這兩個或多個平行的時空?

想到這裡,唐意的心臟不可抑制地怦怦狂跳。

“是,不僅如此,它還是皇上賜給德妃娘娘的生辰賀禮~”閒雲只覺末日已至,大禍臨頭:“若是被人知道,咱們把它摔碎了,奴才們便是有九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雖然被德妃轉贈給她,終究是皇上御賜之物,打碎了就是大不敬。

就算得到皇上的垂青又怎樣?

打碎聖物的罪名可不是什麼人都擔當得起的!

更何況,德妃豈是好相與的?

她必然會揪住機會往死裡整小主。

皮之不附,毛將焉存?

小主若是獲了罪,他們這些奴才又能好到哪裡去?

“呃~”唐意見她們個個嚇得可憐,半是玩笑半認真地道:“既然不夠砍,不如咱們把碎片藏起來,不讓別人知道也就是了。”

既已把瓶子送給了她,難道還好意思再找她要回去不成?

“凝霜殿的人都跑哪裡雲了?”澹臺鳳鳴推門而入。

凝霜殿的奴才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竟連聖駕都不接了!

“皇上!”衆人驚得面無人色,個個粟粟而顫。

唐意反應極快,立刻朝閒雲使了個眼色,踏前一步,神色鎮腚地跪於地上:“臣妾恭迎皇上~”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大家會意,呼啦啦跪倒一片,彼此相互挨着,不着痕跡地把碎片遮住。

“究竟有何秘密,不能讓朕知道?”澹臺鳳鳴俯瞰着她,淡淡一句話,壓得滿屋子安安靜靜,連呼吸聲都停止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