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那麼黑,那麼亮,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令她生出一種錯覺,象是剝光了站在他面前,毫無遮蔽。
“誰生氣了?”她漲紅了臉,柳眉一揚,惱怒地低嚷。
“瞧,你確實生氣了~”他不顧她的反對,將她牢牢地圈在懷裡,聲音裡含着笑意。
那種帶了幾分得意的笑聲,令唐意越發不得勁,用力掰他纏在腰間的手臂:“又不是孩子,沒事『亂』生什麼氣?”
“是啊,”他將下巴閒閒地擱在她肩上,慢吞吞地道:“你不必強調,我也知道,你不是孩子~”
這些日子,夜夜與她同眠,軟玉溫香抱滿懷,看得到『摸』得着卻吃不得,真真要把他『逼』瘋了!
唐意吸一口冷氣,發現他的手已覆在了她的胸前:“呀,你幹什麼?”
她本想掰開他,哪知卻被他順勢『摸』了一把,頓時又羞又氣。
澹臺鳳鳴哧哧笑,張嘴含上她圓潤的耳垂,聲音輕到不能再輕:“意意,我不知道你這麼熱情呢~”
“熱你的頭!”唐意低咒?都市小說,掙扎着想要推開他。
可被他叼住了耳垂,再這麼輕輕一咬,腳下哪裡還有力氣?
“嘖,真香~”他低聲讚歎。
一手穩穩地托住已軟得似開水燙過的麪條的唐意,另一手已順着上衣下襬滑了進去,溫熱地大掌攀上了玉峰,修長的手指熟捻地按壓,『揉』捏。
肌膚相觸,似電流通過,唐意止不住地顫抖,逸出小貓般地叫聲:“不要……”
她是真的慌了!
他看起來,象是不願意再等待,要動真格的了!
可是,她還沒準備好!
最令她害怕的是那份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燥熱感,魂魄絲絲縷縷的漫出來,渺渺地似飄在雲端,踏不到實地。
澹臺鳳鳴血脈卉張,恨不能埋進這團香豔『迷』離,軟若無骨的身子:“不要?不要這樣,還是不要這樣?”
“等,等一下~”唐意吸着氣,揪着他的前襟,百忙中找到一個藉口,可憐兮兮地瞅着他:“我的傷還沒好!”
“呵呵”澹臺鳳鳴逸出低語,似笑非笑地睇着她,修長的指尖邪惡若一條靈蛇,沒着衣襟緩緩地上下移動:“我已問過林院正,他說只要小心些,應該沒有問題~”
轟~這個『色』胚!這種話也問得出口?
唐意徹底無語,熱氣狂涌上臉,整個人紅得象煮熟的蝦子。
“放心~”他低頭,漆黑如墨的眸子燦亮若星,脣貼着她的柔脣,氣息親暱地纏着她:“我會很小心~”
“可是~”她完全沒的經驗,害怕啊~
一個侍君五年,獨得專寵的皇后,爲何在男女情事上如此生澀,她該如何自圓其說?
唐意輕顫了一下,輕若蝶翼的羽睫扇了扇,扇出一個無辜而無措的她。
“沒有可是~”他心中一『蕩』,撕開她的前襟,埋首雪團,滿意地輕嗅幽香:“我不會讓你後悔。”
她眼裡閃過掙扎,粉嫩嫩的肌膚,水潤透明,滑膩酥軟,柔若無骨。
那眼神怯生生,嬌滴滴,那聲音軟綿綿,輕飄飄,真正的我見猶憐,直讓人酥到骨子裡去,血『液』沸騰,神魂俱散。
澹臺鳳鳴哪裡還把持得住?
“意意~”他傾身吻住眼前櫻紅的脣瓣,碾轉廝磨。
雙手也未閒着,一手捧住雪白柔雲,撕扯彈拉,極盡挑逗之能事;另一手更過份,跋山涉水,沉進鬱郁的森林尋幽探密……
從未被人碰觸的私處被人侵犯,令唐意羞赦至極又驚慌萬分,掙扎着奮力推拒,慌『亂』中『摸』到妝臺上的玉簪,想也不想,紮了過去。
“啊!”澹臺鳳鳴吃痛,大叫着放開了她。
唐意乘機從他懷裡逃了出來,緊緊地握着簪子,結結巴巴地道:“你,你,你不要過來啊~”
沒想到會受到襲擊,澹臺鳳鳴又氣又惱,激/情瞬間褪卻,眸光漸轉森冷:“這麼討厭我碰你?”
她肯捨命護他,說明已然在乎他,而這些日子他們之間的相處,也已日漸親密,至少讓他感覺到,她並不排斥他的吻和更進一步的撫觸。
誰想到關鍵時刻,她竟會給他難堪?
“我,”唐意愣了愣,這纔想到無意間的行爲已傷及他男『性』的自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不要誤會~”
澹臺鳳鳴冷笑着拂袖而去:“是不是誤會,你心裡清楚。”
他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她的抗拒?
唐意一急,拉住他的袖子:“不要走!”
“放開!”他蹙眉。
“不放!”唐意繞到他前面:“你走了,就會去找別的女人!我不許你去!”
只要想到他要把剛纔對她做的那些事,又在淑妃,德妃,祝穎兒……等等那些女人身上再做一遍,她就要抓狂。
他的眸光更加冷了:“不許?你以爲自己是誰?”
發瘋也該有個度!
以爲這些日子寵她一些,就敢爬到他頭上來?簡直是豈有此理!
是啊,她是誰?是他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管他?
“反正,我不許!”唐意窒一下,嘴裡雖還硬着,心裡已虛了,痛了,傷了。
手,顫抖着握不住簪子,滑到地上,發出叮地脆響。
他遁聲望去,目光忽地凝住:“這是什麼?”
唐意抽着氣,眼裡已然起了霧,聽不清他說什麼。
他慢慢地走過去,拾起簪子:“這枝簪子,從哪裡來的?”
唐意愕了下,機械地答:“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