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以爲,憑你這幾分姿『色』,就可以勾搭上他吧?”陳翔見她神『色』興奮,心中越發不是滋味。
仙陽教這幾日發展迅速,到處網羅青年才俊爲己用,他並不是不知道。
而自己有幾斤幾兩,更是一清二楚。沾了名劍山莊之光,才能在縈州占上一席之地。
管家之子與名劍山莊當家主事的少莊主比起來,不諦是雲泥之判。
他若加入仙陽教,哪還有自己立足之地?
所以,他對這位昔日的少主,心中頗有幾分忌憚。
何婉儀混跡青樓,迎來送往,見的男人萬千,最會揣人心思,哪會瞧不出他那點子小算盤?
“傻瓜!”當下膩進他懷中,玉臂輕舒,摟住他的脖頸笑道:“你忘了?全面掌握縈州動態,及時瞭解人事遷移,本來就是我的責職所在。”
“你真的只是爲公事?”陳翔狐疑地望着她:“不是對他動了心思?”
“你當我是剛出道的雛麼?”何婉儀纖指戳上他的胸,吃吃而笑:“男人嘛,本姑娘見得多了,也就只有你這個冤家,整日癡纏,讓人放不下~”
陳翔這才轉怒爲喜,捏着她下巴笑:“真的?”
“陳風素來在皇帝面前當差,”何婉儀沉『吟』道:“突然到了縈州,卻是爲何?”
她雖只是個香主,因掌控消息,直屬京中總舵,是太后的心腹之人。
教主的宏圖大業,別人也許不清楚,她卻心知肚明。
這仙陽教,總有一日是要問鼎中原的!
所以,陳風突然來到縈州之事,讓她十分警惕。
“他到縈州,關你什麼事?”陳翔睨着她,很不高興。
“不是說了嗎?”何婉儀笑道:“奴家就是負責蒐集消息的呀!這麼重要的情況,若然漏報,日後閣主知道了,追究起來,我豈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實話告訴你,陳風目前就住在我家西院。”
何婉儀暗自歡喜,偎到他懷裡,纖手點上他的喉節,緩緩移動,嗲聲道:“翔哥,若是能幫着探聽一下,他們來縈州的目的以及下一步的行動,那就再好不過了。”
陳翔抓住她的手,笑:“要我幫你打探也不難,只不過……”
何婉儀妖媚一笑,小手下移,『摸』上自己的腰帶,輕輕一拉,薄紗飄然墜地,雪白細膩的肌膚在紫『色』抹胸的襯托下,閃着妖豔的光澤。
“除非~”陳翔眼裡閃過異『色』,按捺不動,淡淡地道:“事成之後,你負責把我引薦給閣主。”
江湖傳說仙陽教中女子,職位越高,姿『色』越撩人。她不過一名香主,已是豔冠羣芳,這閣主不知如何的美貌動人?
何婉儀暗中惱怒,面上卻不動聲『色』,笑:“翔哥,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一個小小的香主,哪資格見閣主?若你想見我們舵主,我倒是可以想些辦法。”
哼,不過是個奴才,胃口如此之大,竟敢妄想染指閣主?
“有陳風在,還怕閣主不來?”這件事情上,陳翔倒是精明瞭一把。
“那好~”何婉儀忍住氣,彎腰撿起外裳,淡淡地道:“你且先去打探,我將消息稟告閣主,至於要不要來見你,由她決定,如何?”
陳翔達到目的,立刻『露』出本來面目,撲上去將她推倒在地氈上:“小寶貝~”
“你不去查陳風?”何婉儀恨恨地瞪着他。
“急什麼?夜還長着呢……”
千峰別院西跨院裡,擺着一排三隻?都市小說大酒缸,空氣裡瀰漫着濃郁的酒香。
三個光着上身,只着褻褲的男人象三顆醃蘿蔔般浸在高達半人深的酒缸裡。
陳風和上官雅風遠遠地站在廊下,擡頭望天。
小安子站在澹臺鳳鳴的身後,神『色』焦躁,不安地來回扭動,強忍着把手探進酒缸中一試的衝動。
他真想不通,皇上爲什麼要否定他在缸下加柴,把酒燒熱的建議?
秋涼時節,夜深『露』重,皇上這麼泡在酒裡,萬一染了風寒,事情就大條了。
“我說,”澹臺文清蹲在缸中,懶洋洋地道:“你能不能閃到一邊去?晃來晃去,老子的眼睛都花了!”
“七公子,”小安子偷偷瞥一眼面無表情的皇上,神情侷促地壓低了聲音問:“你冷不冷?”
澹臺文清冷冷地睨他一眼,擡起下巴一呶:“好奇的話,不如你也進來試一試?那邊反正還有一口空缸。”
小安子立刻閉緊嘴巴。
澹臺文清蹲得腿痠,換了個姿式盤腿坐着,瞟一眼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彷彿老僧入定的四哥,忍不住碎碎念:“四嫂倒真的狠心!我又沒將她挫骨揚灰,幹嘛連我也恨上?”
澹臺鳳鳴眉心一蹙,始終不言不語。
她給她下毒也好,讓他冷酒浸身也罷,他都不怪她。
只是她千不該萬不該,當着他的面,跟別的男人揚長而去!
上官雅風眉梢一挑,忽地小聲嘀咕:“如果我記得不錯,這好象是某人自找的?”
若不是當初,某人自命瀟灑,豪氣干雲地道:“四嫂,這麼美味的毒『藥』別隻給四哥,也賞我一杯呀?”
落到現在一副閨中怨『婦』的模樣,可不是自作自受?
澹臺文清眼望天上明月,高舉雙手,異常悲憤地道:“唉,念天地之悠悠,獨滄然而涕下!想我鳳七,風流倜儻,少年英俠,這雙手本應握刀劍,掌乾坤,誰料遇人不淑,爲一女子,淪爲花雕鳳爪,一世英名毀於一旦啊!”
“哈哈哈!”這下,所有人都忍俊不禁,捧腹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