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老公,這邊沒有監控。”我焦急地回覆着唐磊。
這個小區是個破舊的老小區,跟我剛回國時候租住的那個小區差不多,又老又舊,道路擁擠不堪,住戶素質層次不齊,人多嘴雜的很,更是連監控都沒有安裝。
自從我隨着警察到了這個小區,就跟小區的安保人員缺人過了。
不僅僅小區沒有監控,安保人員更是對我們形容的那個紅衣婦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壓根不記得今日有這麼樣一個婦人,抱過一個女娃娃進來過。
也更不記得有沒有什麼人,抱着女娃娃離開過。
我焦急地想要拜託警察們在這個小區挨家挨戶搜找我的女兒唐果。
可警察又攔住了我,表示雖然他們是警察,但是也不能不依照法律辦事,這沒有任何證據,隨意又毫無指向性地亂上門搜查孩子在哪,是不行的。
更何況,孩子現在還不一定在這個小區裡面。
我只得無奈地等着唐磊的電話,看看他是否還有什麼辦法。
“你先在那個小區裡等我。”唐磊吩咐道,“我們這邊,暫時先找到了那個抱走唐果的紅衣婦人,我們這就把她帶過來,看看能不能指證到底孩子被送去了哪裡。”
“好。”
好歹先找到了紅衣婦人。
雖然孩子已經不在她手上,可多多少少能問出一些話來,抓住她,就不怕抓不住她的同夥。
我度秒如年一般,在這個破舊的小區裡煎熬地等待着唐磊他們。
等待的同時,我也沒放棄挨家挨戶地詢問。
既然警察不方便上門搜查,那我靠自己的雙腿和一張嘴,挨家挨戶地打聽有沒有見過自己的孩子,總不犯法吧?
“你好,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一歲左右的女孩子,穿着一件碎花小裙子,天藍色針織外套,扎着兩個羊角辮,臉圓圓的?”
“你好,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一歲左右的女孩子,大概這麼高,穿着一件碎花小裙子,天藍色針織外套,扎着兩個羊角辮,臉圓圓的?”
“你好,請問,有沒有見過一個一歲左右的女孩子,大概這麼高,穿着一件碎花小裙子,天藍色針織外套,扎着兩個羊角辮,臉圓圓的?”
……
我見人便詢問,一層樓一層樓地敲開來問。
我就不信了,這個小區,只要我有耐心,還會敲不完門?
可這種敲門詢問法,終究無異於×大海里撈針,在等待唐磊的兩個小時裡面,我除了爬上爬下把自己累的半死,並沒有得到半點關於唐果的線索來。
唐磊和警察帶着紅衣婦女一趕到我等待的小區,我便沒忍住心中的衝動,衝過去一把抓住紅衣婦女的衣領來。
“你把我的唐果抱哪裡去了?”
“你說啊,你把我的唐果弄哪裡去了?!”我幾近咆哮着。
“小暖,不要太激動。”唐磊抱住我,安撫着我。
我是激動,我根本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眼前這個女人,把我的唐果給抱走弄丟了啊,我要怎麼才能不激動。
“這是孩子的母親。”警察簡單介紹着情況。
“說吧,在孩子的母親面前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領頭的警察發號了士令來。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啊。”紅衣婦女支支吾吾的說起來,“要是知道她纔是孩子真正的母親,我也犯不上幹這種事啊。”
“我就是蠢,我笨死了,我沒頭腦。警察,這個事情真的跟我無關啊……是那個女人,在網上發佈了一個有報酬的兼職,我一看不難,就加了她,聯繫起來。”紅衣婦女開始說明自己偷孩子的真相來。
“她說她跟自己老公離婚了,老公家帶走了女兒,想法設法關着女兒不讓她見自己的親生女兒,沒有辦法,她纔想到找人去扮演自己家的保姆,接走自己女兒的法子來。我一直以爲她真的是孩子的母親,心想她這也太可憐了,離婚了連自己女兒都見不到,便答應替她找到自己的女兒,接回來。”
“這不管我的事啊,警察。我一直以爲是她自己的女兒,我以爲接自己的女兒不犯法的……我哪裡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孩子的媽啊!”
“警察你可千萬別抓我啊,我也是被騙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紅衣婦人一邊說懊惱與懺悔。
“警察,我真的不騙你,我真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我就單純地以爲自己做了個好人好事。我只是替那個女人跑腿的啊,我收了她5000塊不假,可我完全沒有想到啊,她是個騙子,可能是個人販子啊!”
紅衣婦女的臉上露出驚恐與擔心的神色來,就單單看她害怕的神情,想必就算是沒有把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也絕對地說了大部分的實情。
警察咳了一聲,在處理這種事情上,他們的經驗老道而且經過實踐證明,手段那是非常地有效。
“你這是幫人拐賣兒童,要是認真算起來,足夠你坐多少年牢了……你最好考慮考慮清楚,把該說的都說出來,說不定這位先生和這位小姐大度,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若是強行追求你的責任,那你的罪名可不比花錢找你買孩子的那人低。”警察循循誘導起來。
先拿坐牢嚇嚇紅衣婦女,再拿不追究責任來給紅衣婦女一絲坦白從寬的希望來。
果然紅衣婦女糾結了一番,小聲地問警察道:“要是我老實交代,好好把發生的事情說明白了,是不是就沒我的責任了?”
警察嚴肅地回道:“有沒有你的責任,我們說了不算,誰說了都不行,除非你偷走的孩子的父母決定不追究了。但是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除非你能好好配合我們的調查,把兇人給抓回來,父母纔有希望原諒你,也許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
紅衣婦女聽得很是不服氣。
她覺得自己沒有哪裡做錯了呀?!
“我都說了,我以爲孩子真的是她的,只是被離婚的父親看的嚴的可憐,纔會好心幫她接送孩子,不然就算打死我也不趕接不要命去接
那個活啊,給再多錢我都不敢收啊!”
自己好心幫人接送孩子,還有錯了麼?
不就是鬧了個烏龍麼?
要找事,也是找那個騙子去啊,找自己做什麼?
紅衣婦女感到甚是委屈。
難怪自己收下那兩萬塊報酬的時候,心中總是感覺到了那麼一絲絲不安心,原來對方竟然是個騙子,編了一個假的離婚故事騙了自己。
“她是主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這行爲已經是犯罪同夥了。你最好祈禱我們警察能抓到你說的那個女人,不然這拐賣兒童的罪,你一個人替她抗。”警察繼續嚇唬紅衣婦女道。
現在的人啊,一來到警局裡面,天不怕地不怕,說話一點不經過腦子,總覺得自己沒錯。偏偏這警察辦事態度兇一些,逮着一頓罵,一旦威脅幾句,比什麼好言好語地勸說都有靈。
這就是所謂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不關我的事啊,我都不認識她,怎麼替她抗啊?警察你們一定要抓出她啊,洗刷我的罪名啊!我真的不認識啊!我冤啊我……”紅衣婦女一等我靠近,就立馬委委屈屈地纏着我的,爭取獲得我的原諒來。
原諒?
可笑,要我怎麼原諒?
若不是那麼多的警察在面前,我都恨不得上前去,親手將這個白走我的女兒唐果的犯罪份子捅上個十刀八刀的才大塊人心。
可惜我不是那麼有種,若是我那麼有種,我一定不會管什麼警察不警察,先一頓打爽了這個偷孩子的賊再說。
“你若說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來,你就等着一個人坐牢。”
“我說,我說,你們別兇我啊,我理理思路。”紅衣婦女已經從開始的推卸責任變成了真正的害怕來。
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了一點,心裡也有數,那個騙她去抱走孩子的,多半是個衣冠禽獸的人販子!
“那個女人發帖找兼職的,我纔會找上門。她跟我說她跟老公離婚了,孩子不讓她見,她只想見了孩子,帶孩子玩兩天就給送回去。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她是在騙取我的同情啊!”紅衣婦女快要哭了。
“說些重點,她有沒有留下手機號?所住的地址什麼的有用的線索?”警察循循誘導。
“我們是網上聯繫的,現在應該網上還有那個私信聊天的記錄,手機號沒有給我啊……住址麼,她是讓我把孩子成功接到後,抱到這個小區裡來。至於她是不是住在這個小區,我還真不知道。”紅衣婦女老老實實地交代着。
而且,紅衣婦女在心中嘀咕着,以那個女人的穿衣打扮來看,不太像是會住在這個又破又舊的小區的人啊!
“那個僱你去偷小孩的女人,大概是長什麼樣子?”警察繼續詢問。
“我再說一遍,我沒偷小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紅衣婦女一邊死不承認,一邊回憶着着,“穿的挺時髦的,頭髮短髮,齊耳,長得還挺漂亮,穿一套粉紅色的運動服,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