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憐聽到男子的話皺起眉頭不解的看着他:“野獸山?”
身穿黑衣的男子點點頭,臉色嚴肅的看着司徒憐:“清源山在北疆城,高且陡峭,白天看上去與平常的山無意,但是一旦到了晚上,清源山上所有的野獸都會出沒!”
“野獸?”
司徒憐畢竟是從小到大生活在蜜罐子裡的人,何況從小到大司徒峰對她也是百般呵護,所以對於男子口中所謂的野獸,瞭解的並不多!
男子一眼就看出了司徒憐心中的疑惑,點點頭走到門邊,想了想:“說來也並不是什麼特別可怕的野獸!無疑是那些老虎獅子之類,但是……“男子像是在賣關子般停在這裡,司徒憐正聽的起勁,見男子不說了,着急的看着他問道:“但是什麼?”
“但是一旦到了晚上,那些野獸就會成羣結隊的出現,特別是狼,他們本來及時羣體動物,晚上成批成批的出現,要是遇上這些野獸的話,恐怖想要保住性命也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司徒憐聽到男子的話,震驚的說不出話,要是她司徒憐處在被狼羣包圍的環境中的話,即便自己是活下去了,以後的她也會有陰影!
“那照你這意思,就是說司徒曼夭他們不僅不能採到草藥,而且連活命都是問題?”
男子垂着頭想了想,然後淡定的搖搖頭:“若是司徒曼夭一個人去的話,肯定是命送清源山的,但是,憐妃娘娘說了,軒王爺也跟去了,既然這樣的話,他們還是有可能會或者回來的!”
“既然還有可能活着回來的話,那你還是要去!”
司徒憐沒有想到眼前的人說了那麼多的話卻是在浪費時間,若是能保證他們一定不能回來的話,當然他可以不用去的!
但是……
“聽你這麼說,顯然你對清源山是非常的熟悉的?怎麼,你也曾經去過?”
他原本是司徒峰身邊的人,但是嫁進皇宮之後司徒峰擔心她的安危,所以特意將他安排在了司徒憐的身邊!
其實有時候司徒憐是很好奇玄塵的身份的,雖然他一直都跟在自己的身邊照顧着自己,到那時不得不否認的是,他似乎並不怕自己。
對她並沒有那種下人對竹子的恭敬!
相反的,他平時看上去反而有些閒散!
想到這裡,司徒憐對玄塵就更加的好奇了,不過他平時的話很少,她問什麼,他大部分的時候都在沉默不語,更何況,爲了不讓別人發現他的存在,平時玄塵是很少出現!
這一次又是一樣,司徒憐不知道這樣的一個問題,有什麼不好說的,可是偏偏他就站在那裡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司徒憐也顧不上他的私事兒,不耐煩的朝他揮揮手:“好了,你快去吧,千萬要記住我的話,一旦發現司徒曼夭找到了所謂的神藥,你一定要將之毀滅,不然的話,小心你脖子上的頭!”
對於司徒憐的恐嚇,玄塵並沒有因此而露出半分驚恐的表情,他點點頭看了司徒憐一眼,輕輕的應了一聲
好後便離開了房間!
司徒憐卻一直在想着剛纔玄塵跟自己說的話!
清源山又叫野獸山?
希望司徒曼夭可千萬不要死在清源山啊,她還有那麼多的苦沒有受,她要看着她一直一直的這樣的痛苦下去!
想到這裡,司徒憐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神情!
她早就跟司徒曼夭說過了,不要跟她司徒憐作對,討不到半點的好處!
暗影打來的野味無非就是兔子之類的,不過好在數量不少,填飽三個人的肚子還是搓搓有餘的!
楚逸軒知道司徒曼夭肯定餓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即便是一個男人都要抗不出了,何況是一個女人!
走到暗影的身邊,二話不說,拿起一隻野兔子就去皮!
司徒曼夭坐在柴火邊生起了一團火,忽然想到了什麼剛要和他說話的時候,一扭頭就看見被去了皮的兔子血粼粼的掛在他的手上,司徒曼夭嚇了一跳,尖叫一聲!
楚逸軒聽見尖叫聲,還以爲是司徒曼夭出了什麼事,猛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驚恐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兔子,不由得笑出了聲,女人就是女人,膽子小,這麼容易就被嚇到!
楚逸軒的心情還不錯,於是便像個孩子一般將手上的死兔子更加的靠近司徒曼夭,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司徒曼夭嚇的不行,閉上眼睛亂揮着雙手:“楚逸軒,你腦子有病啊?”
身上似乎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楚逸軒見司徒曼夭嚇成了這個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司徒曼夭怕這個東西。
以前她想着辦法報復他的時候,他還以爲她司徒曼夭其實是什麼都不怕的呢!
司徒曼夭嚇的哇哇大叫,不遠處的冥烈聽到動靜,以爲司徒曼夭出了什麼事情,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怎麼了,曼夭?”
楚逸軒一聽見冥烈對司徒曼夭的稱呼臉色就黑了下來,曼夭?他們兩人有熟道那樣的程度?
真是笑話!
“沒事兒沒事兒,我只是……我只是被嚇到了,這裡實在是太黑了,我們把火燒的大些吧,感覺冷嗖嗖的!”
司徒曼夭抱了抱手臂,情願啥的山頂四處都是樹木,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略微平坦的地方,卻當不住嗖嗖吹來的冷風!
冥烈狐疑的看了司徒曼夭一眼,被嚇到了?
三個人都不再說話,楚逸軒的臉色從冥烈過來了之後句一直沒有好過,他本來及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纏着司徒曼夭,這一次清源山之行有自己陪着她司徒曼夭來不就夠了嗎,非要找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過來!
真是掃興!
何況這個男人看司徒曼夭的眼神,恨不的讓楚逸軒狠狠的將她撕碎!
越想心中就越加的覺得煩悶,索性拿起兩隻被去了皮的兔子站起身,硬聲硬氣的朝司徒曼夭說道:“我要去洗兔子了!”
想必這一帶肯定是會有些什麼水源的!
司徒曼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洗就洗吧。跟
她說什麼!
眼見楚逸軒還是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司徒曼夭再次擡起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雖然並沒有開口說話,但是那眼神卻明顯在問幹什麼。
楚逸軒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一起去啊,難道你想吃白食?兔子是暗影打來的,我負責烤,你就不應該去洗一下?”
司徒曼夭聽到楚逸軒的話也頓時被氣瘋了,他這是覺得自己在偷懶在,這些事情她要是自己會做的話,哪裡會吃他的東西!
司徒曼夭很想大聲的告訴她,他可以不給她吃!
但是肚子實在是太空了,剛纔還未完全的爬到山頂的時候就已經餓的咕咕叫了,現在……
何況,明天還要爲凌楓找藥,餓着肚子不會有半分的力氣,怎麼去找?
所以那些意氣用事的話,在司徒曼夭的嘴裡繞了好幾個彎,最後還是被她用力的吞回了肚子!
看着走在前面,滿臉不情願的司徒曼夭,楚逸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笑話,他怎麼可能會讓冥烈和司徒曼夭這個傻女人單獨的相處。
兩個人繞了大老遠的路都沒有發現水源,司徒曼夭累的走不動了,艱難的跟在楚逸軒的身後!
聽司徒曼夭的腳步,楚逸軒就聽出司徒曼夭累的不行了,心裡有些後悔,或許剛纔就應該自己一個人出來的!
其實他以前在戰場上戰鬥的那會兒,有時候朝廷派運來的食物比預算中要慢了好幾天,他們邊去打些野味,去皮後也不洗,烤熟了直接吃!
他不過是擔心司徒曼夭會不適應罷了,她一個女孩子,以前吃過再多的苦,也肯定會忍受不了這些的!
“前面有水!”
楚逸軒還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忽然聽到司徒曼夭在身邊歡快的喊了一句,他頓時回神,朝前面看去,果然看見了前面有小河!
楚逸軒笑着看司徒曼夭一眼:“果然天無絕人之路啊!”
這句話寓意頗深,似乎是在暗示司徒曼夭些什麼,司徒曼夭臉上的表情一頓,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難道楚逸軒是在暗示自己,一定可以找到百草花嗎?
兩個人慢慢的往前面走去,小河的河水倒是很清澈,楚逸軒蹲在河邊洗兩隻兔子,司徒曼夭站在他的身後看着他蹲在那裡,喃喃自語:“不是說了我來洗的嗎?”
兩個人靠的很近,司徒曼夭自然是聽到了司徒曼夭的話,他緩緩的勾起嘴角。
說她聰明,可是有的時候她的智商怎麼就不夠用,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
楚逸軒並沒有說話,專心的洗兔子,因爲只有一些血跡,所以洗起來很簡單。
司徒曼夭也低着頭看着楚逸軒洗兔子,他的手指骨節分明,洗的動作也是熟練的很,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王爺!
想來,曾經他在山上也幹過不少這樣的事情。
兩個人之間是難得的安靜,氣氛也是融洽的很,忽然,楚逸軒手上的動作一頓,猛的戰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