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銘在跟我們說完了這些之後,他還告訴我們,他知道那青花瓷瓶被誰拿了,在誰的手中。他要讓那人乖乖的把青花瓷瓶給交出來,否則,那人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此外,那蔡銘還問我們有沒有興趣去瞧瞧熱鬧。對於這種熱鬧,我當然是想去看的,至於我師父和慧智和尚,他們當然是更想去的了。畢竟他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竊了那青花瓷瓶?還有就是,他們也想見識見識,這蔡銘會用什麼招去收拾那人。
第二天晚上,蔡銘帶着我們去了縣政府的家屬院。這家屬院是個老小區,有五棟樓,雖說是樓房,但房子挺舊的。
據蔡銘說,那青花瓷瓶在縣宣傳部副部長楊富貴的手上。那薛道長盜墓的事兒,楊富貴不僅知道,而且還參與了銷贓。當然,薛道長盜墓所得的利潤,肯定是分了不少給那楊富貴的。
此次,這盜墓案這麼快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當然就是因爲楊富貴的原因。楊富貴雖然只是宣傳部的副部長,但這種小案子,他還是能輕鬆搞定的。
楊富貴住在三號樓的三樓,蔡銘之前來調查過,這楊富貴因爲是宣傳部的副部長,因此飯局很多,幾乎每天他都要晚上十一點多才會回來。
在到了楊富貴家樓下之後,蔡銘讓師父、慧智和尚和我躲到四號樓旁邊那圍牆後面去,那樣一會兒楊富貴回來的時候,就不會發現我們了。
至於蔡銘,他因爲是魂魄,是自帶隱身功能的,像楊富貴這樣沒有道行的人,是看不到他的。
時間剛到十一點,便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禿頭男人走進了家屬院,向着三號樓走了過來。直覺告訴我,這個男人肯定就是那楊富貴了。
果然,那楊富貴一出現,蔡銘立馬就飄了過去。
“嗚嗚嗚……”
蔡銘飄過去之後,對着楊富貴的耳朵叫了起來。要知道,蔡銘可是修煉了三百多年了,因此那聲音聽着,別說是楊富貴了,就連躲在圍牆後面的我聽了都覺得害怕得慌。
一聽到蔡銘那聲音,楊富貴立馬便捂着耳朵往前跑。楊富貴剛一跑兩步,守墓鬼便走了上去,把腳輕輕伸到了楊富貴的跟前。
守墓鬼的腿,楊富貴當然也是看不到的,因此他徑直踢了上去,然後一個惡狗吃屎,摔倒在了地上。
要知道,守墓鬼也是有三百多年道行的,因此他可以把他的腿變得比石頭還硬。所以,剛纔楊富貴踢的那一下,就像是踢到了石頭上。他摔倒之後,便疼得哇哇的叫了起來。
在楊富貴叫得正慘的時候,蔡銘飄到了他身旁。在飄到楊富貴身旁之後,蔡銘一腳踹到了楊富貴的臉上。
“啊!”楊富貴慘叫了一聲,然後便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有一點淡淡的鹹味。楊富貴能感覺到自己被人打了,可他卻看不到打他的人。
“救……”
就在楊富貴準備喊救命的時候,守墓鬼用一隻膝蓋壓住了他的胸膛,然後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那守墓鬼的力氣,可是相當的大的,沒掐一會兒,那楊富貴的臉便被漲得通紅了。當然,在被掐住了之後,楊富貴也試着用手去掰脖子上那守墓鬼的手。可是,那守墓鬼是魂魄,就像空氣一般,楊富貴根本就摸不着,也就無從下力了。
在掐楊富貴脖子的時候,守墓鬼沒有要把他掐死的意思,他只是想讓楊富貴享受享受那就要窒息的感覺。當然,那感覺肯定很讓人難受的。
這邊的守墓鬼掐着楊富貴,那邊的蔡銘也沒有閒着。只見,蔡銘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根繩子,並把那繩子綁在了楊富貴的一隻腳上。
在蔡銘綁好之後,那守墓鬼便把手給鬆開了。
在感到自己脖子上那雙大手已鬆開之後,楊富貴又想開口喊救命。就在他那嘴剛一張開之時,守墓鬼順手抓了一把沙子,丟盡了他嘴裡。
“呸!呸!呸!”
這悲劇的楊富貴,看來“救命”這兩個字他是喊不出口了。
“不許亂叫。”蔡銘對着楊富貴說了一句,那聲音陰深深的,我聽着汗毛都豎了起來,至於那楊富貴聽了是什麼感覺,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過,藉着明亮的月光,我依稀能看到,好像楊富貴的襠部有些變溼了。至於具體的原因嘛,我個人覺得,楊富貴應該是嚇尿了。
“這麼大個人了,還尿褲子。”我小聲嘀咕了一句。
“換你你也尿,別說話。”我師父回了我一句,然後瞪了我一眼。
在被嚇尿之後,那楊富貴只是一個勁兒地顫抖,也不敢再喊救命了。
見楊富貴不再亂叫了,蔡銘便拿起了繩子的另一頭,輕輕一躍,便跳到了旁邊的那顆大黃桷樹上。
楊富貴只看到一根繩子飛上了黃桷樹,然後才發現那繩子的另一頭竟早已拴在了自己的腳上。
在跳上黃桷樹之後,蔡銘把楊富貴拉到了半空中,然後用那繩子在那比大腿還粗的樹丫上纏了一圈,再打了個死結。
蔡銘的動作很快,待楊富貴反應過來之時,楊富貴已經倒立着被懸在了空中。
驚魂未定的楊富貴,現在可是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張口又要喊救命。可惜的是,他那嘴剛一張開,便有兩把沙子塞進了他的嘴裡,一把是蔡銘塞的,一把是守墓鬼塞的。
“呸!呸!呸!”
沙子一進嘴裡,楊富貴便吐了起來。乘着楊富貴吐沙子的這段時間,蔡銘開口了。
“你若不將那青花瓷瓶物歸原主,並讓薛道長那一夥盜墓賊伏法,我會讓你每天都享受享受今日這待遇。”
蔡銘說完,便飄走了。見蔡銘離開了,那守墓鬼也跟着走了。這好戲已經結束了,在一旁看熱鬧的我和師父,還有慧智和尚,當然不會繼續在此逗留,也悄悄地溜走了。
因爲楊富貴以前也有喝醉了酒夜不歸宿的情況,因此,當天晚上楊富貴沒回家,他老婆也沒在意,以爲他又喝醉了,也就沒出門去找他。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有人發現了在黃桷樹上倒吊着的楊富貴,才叫來了人,把楊富貴給救了下來。
在被救下來之後,楊富貴只是臉被人打腫了,還有就是嘴裡有些沙子,至於別的,就沒什麼了。
對於昨晚的事兒,楊富貴可是歷歷在目的,不過他沒有對任何人說,甚至他老婆他也沒說。楊富貴知道,昨天弄他的那東西,肯定是鬼。而且,楊富貴還知道,能說話的鬼都是很厲害的鬼,薛道長是搞不定的。至於那鬼爲什麼會來找他麻煩,那鬼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鬼這東西,楊富貴可是從不願去主動招惹的。因此,他決定把那青花瓷瓶還回去,至於那沒本事的薛道長,他本來就只是楊富貴的一顆棋子,在這樣的生死關頭,楊富貴肯定是會選擇捨車保帥的。
其實,要是那樣薛道長是個有本事的人,能鎮壓住那鬼,楊富貴還是不捨得把那青花瓷瓶交出來的。但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昨晚的現實已經給楊富貴指明瞭出路,那就是乖乖地把青花瓷瓶還回去,然後讓薛道長那一夥盜墓賊伏法。
領導辦事的效率一向是很高的,楊富貴一出手,薛道長那一夥人不到半日便悉數歸案了。至於那青花瓷瓶,先是到派出所走了一着,然後通過我師父的手,回到那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