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看不出來呀,夏侯,你居然有這等好地方!”推開宅子大門,看着亮堂的大廳裡各式各樣的武器,許正由衷感嘆道,“這就是一武壇嘛!”
“呵呵,許正兄弟說笑了,我只是閒暇時練練!”夏侯飛臉上露出一難以察覺的得意,但還是被許正捕捉到了。
許正走到一旁拿起一把短棍,比劃了幾下,說道:“夏侯,你這裡的武器都不是凡品啊,這小小一把短棍,蘊含的力量可不簡單!”
“我就喜歡收集各種武器,這些都不是什麼精品,只有我腰間這把,纔是真正的寶貝,許正兄弟要是看上哪樣武器,隨便拿去。”夏侯飛眼神曖昧的撫摸佩劍,大大方方的說道。、
“嗯,我最擅長用棍。那我就不客氣了!”許正把短棍掛在後背“我說夏侯,你那把佩劍叫什麼。”
“無痕劍,是我祖上傳下了的,殺人無痕,雖然我還沒出鞘傷過人,不過削鐵如泥我還是試過的,嘿嘿!”夏侯飛說道這裡得意之色完完全全暴露出來,眼睛裡的貪婪和剛纔完完全全不是同一個人能顯現出來的。
“許正哥哥,我要這一把匕首,可以嗎?”關鳳羞澀的拉着許正的衣角,輕聲問道。
“問我作甚,主人家就在面前。”許正故意大聲說道,他知道關鳳怕見生人,想逗逗關鳳。
“我……”關鳳擡起頭看向夏侯,又趕緊底下頭,生怕與夏侯飛眼睛對上,臉紅得連旁邊許正都覺得發燙,手裡還緊緊拽着那把精巧的匕首。
“哈哈,江湖聞名的毒術師關虎之女原來如此性格,有趣有趣!”夏侯飛大大咧咧的笑道,絲毫不顧及關鳳的感受。
關鳳此時的臉已經快噴出火來了。
“呵呵,關鳳妹妹久居山林,見生人就這樣,讓夏侯見笑了。”許正打圓場道。
“愛武器之人都是我願結交之人,既然你喜歡,你就送給你了,反正我們離開此地總不能把這些都帶走吧。”夏侯飛擺擺手說道。
“嗯……”關鳳羞澀的點點頭。
“好了,夏侯,你說我們怎麼出城呢?”許正進入正題。
“此事簡單,來,我這有連套官服,你們二位先穿上,我們在天黑時點燃此屋,我去外面叫道,許正在此放火,城中定然打亂,到時你我三人乘亂出城!”夏侯飛說道,隨後遞過兩套寬大服飾。
……
許正苦笑着看着眼前關鳳樣子,明顯就不合適,倒像是臺上唱戲的。官府的官服與**的軍服截然不同,官府服飾做工粗糙,布料簡單,各地款式不同。而**軍服同一白顏色,後背大大的寫着**二字,而用料也是極爲奢侈,用的是白金絲,抗打擊能力十分強大。
關鳳將要掉下的官帽扶正,捲起袖子,撇撇嘴:“哪有如此醜的官服,許正哥哥你還笑。”
“哈哈,看起來也是格外有趣,妹妹漂亮容顏絲毫未減!”許正誇獎的,的確,漂亮的的人無論穿什麼都是漂亮。
“來來來,讓一讓。”夏侯飛不知道從哪裡提來兩桶火油,。
“額,真燒啊,可惜嘍這一屋子寶器。”許正又拿起一隻短棍,背在後背。“關鳳妹妹,這短弩不錯,留着防身!”
“呵呵,許正兄弟真識貨,挑的都是我這裡的上品,可惜沒有一件有名字,以後有機會,一定尋來一把寶棍給許正兄弟你做禮物。”看着許正心疼的樣子,夏侯飛更加覺得許正親切了。
“走咯!許正兄弟,到城門口等着,我把這裡的水攪渾,再去和你一起出城!”夏侯飛,扔下一把火,說道。
許正,關鳳二人來到城門處,便發現住宅方向已經是火光沖天,城門口處士兵有陸陸續續往火光方向跑去,只留下穿着白色軍服十幾人看住城門。
許正看到人少了,尋思着能對付,便掏出兩根短棍,揮舞着上去。
在許正左手一棍右手一棍打飛了幾人後,**兵終於反應過來,圍着殺向許正。
許正小吼一聲,迎上前面十幾人,混戰起來,不一會兒,便看見一地白色在翻來覆去,哭爹喊娘,許正囂張的衝向城門,大吼一聲,硬是把在關城門的兩個士兵嚇死。
關鳳看見遠處跑了一隊白色軍服的士兵,暗叫不好“許正哥哥還在頂着城門,怎麼對付得了這十幾人!”
想到這裡,關鳳取出隨身毒藥,用真氣把毒藥逼到空中,雙手一揮,一團粉色迷霧撞向急速跑了的**士兵。
“啊!”
“啊!我的眼睛,我看不見了!”
看着陸陸續續倒在地上的幾十個**軍,關鳳雙手合十的說道:“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撒腿就跑向許正。
“額,這丫頭,真狠!”看着比自己還猛的關鳳,許正感嘆道。
“許正哥哥,我怕!”關鳳跑到許正身邊,一臉委屈的說道。
“你,你怕?”許正心中升起一陣陣寒意,如此惡毒,她自己還怕,怕就不應該下那麼折磨人的毒啊,真是極品啊!
“許正兄弟,哈哈哈!走吧!”夏侯飛清爽的聲音傳來,只見他腰間佩劍掛着,雙手拿着另一把劍,一路小碎步跑來,還不忘給地上哭爹喊孃的**士兵補上幾劍。
這都什麼人啊,人家都那樣了,還落井下石許正無奈的搖搖頭:“人心可惡啊!”
三人聚齊後,一起跑出城外。
……
數十日後——伊頓國首府伊頓城。
“許正兄弟,自從逃出鎮南關後,我們已經遠離了**皇族的控制範圍了,來的北部中心地帶,我熟悉地理,我來給二位介紹介紹”夏侯飛喝下一杯酒,愜意的說道,看着樓下車來人往的熱鬧大街。
“夏侯兄請講。”許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藉着酒氣,散發出陣陣真氣,數十日來,許正在路上一邊看着新王書,一邊與夏侯飛討教劍術,實力大增。
關鳳頭髮鬆散着,趴在桌子上,沐浴着暖暖的春風,顯現出一種慵懶的嫵媚,像樓下小河邊小柳一般,春意黯然。
“我們已經脫離了北部皇族統治圈,鎮南關就是他們最後一道邊關,從那裡往南,便是大大小小的國家,國家有國王,實際上國家大事還是**派下的刺史決定。國家沒有軍隊,只有衙門的差兵,數量極少。軍隊不可能每個國家長期駐紮,所以我們一路下來,極少遇見麻煩,不過來到這裡——伊頓國,因爲遠離了皇族統治區,治安自然也不好,國家沒有自己的軍隊鎮壓,**也懶得理,所以混亂的很,是弱肉強食地界。”
“哦,哪接下來的路就難走咯!”許正絲毫沒發在心上,也難怪,被春風吹的懶懶散散,一點戰意都沒有。
“嗯,可以這麼說吧!”
“喂,你沒事掏刀子幹嘛!”許正瞄了一眼關鳳,她正拿着那邊匕首在桌子上刻着些什麼,“你不會是想給下一個坐這個位置下毒吧!”
許正心裡一驚,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下一桌人有說有笑的吃着吃着,突然——口吐白沫……
“什麼嘛?人家無聊!”關鳳懶懶的回答,話語中有說不盡的嫵媚,許正聽得一身雞皮疙瘩。
“小妹無聊,那我們就下樓走走,欣賞欣賞小河畔的春意。”夏侯建議道。
“也好,那就下樓吧——小二,結賬!”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下起濛濛細雨,街上的行人匆匆,春雨如絲、如霧、如煙、如潮。透着這縷縷蠶絲,小河畔的綠柳如同淡淡、濛濛的寫意畫,忽隱忽現。
“這麼詩意景色,居然有如此不堪的場面,哼!”夏侯飛看着小河岸邊跪坐着明碼標價奴隸,不爽的說道。
“呵呵,販賣人口在這裡隨處可以見呀,夏侯你看着不爽,我們也不急着趕路,不如上去理會理會?”許正看着那些在雨中沒有遮擋跪着的人們,也頗爲不樂意。
“好,上去理會理會!”
三人來到十來個背上插着價牌的奴隸面前,夏侯向一人問道:“你們主人家在哪裡?”
“……”沒人回答。
“主人家,買奴隸啦,快出來!”許正喊道。
“來嘞!客人先看,男壯丁5銀幣,女僕4銀幣!”一個油頭粉面的消瘦男子從岸邊一家商鋪快步走出,打着傘穿過小街。
“什麼,還不足我一頓飯錢!”許正驚歎,一個人難道如此不值錢嗎!
“嗨,客官,您是第一次買奴隸吧,這些都是被人挑剩下的,留着浪費飯口,所以我們拿來放外邊甩賣掉!您這要是要好的呢,就往前去,在街口有一家奴隸市場,哪裡有好貨色,男的壯實,女的……嘿嘿。”店家因以爲許正幾人嫌這些不夠好,幫忙介紹起來。
“這是官府允許的嗎?要是逃跑了怎麼辦!”許正追問。
“那是當然,客官一看就是外地人,你在這往南,都是這般現象,這些人都是家中沒錢交人口稅,或是被山上匪徒,反賊,或是家中人拿來賣錢反正各種原因都有,只要抓來市場,簽下生死合約,用提元器在腦袋上踢出真元押在生死合約上,這時奴隸就跑不了了。”
“怎麼這麼沒人性啊,許正哥哥,他們好可憐哦!”關鳳憤憤不平。
“店家,那又要如何解除他們的生死合約呢!”
“這也容易,只要毀掉那張生死合約,或者那張生死合約的主人死去,還有一個辦法……”店家招手讓許正靠近,低聲說道“那就是把那張生死合約的保證方也就是當地的人畜局的提元器給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