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水玄武再次開口,魏央便緩緩而道:“我問你水玄武,若是聖殿城被破,黑暗陣營的扈從,會如何抉擇?不用忙着回答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
“嗯?”
原本魏央之言,令水玄武感到十分的不滿,可是聞聽魏央如此所言,水玄武倒是微微皺眉,心中沉思片刻,眼睛亦是閃爍一道光芒。
“必定會隨之而來。”
水玄武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之色,看向魏央不僅微微搖首而道。
隨着兩位大道尊的意志,先後在這方世界宣佈了,九堂之爭的規則,水玄武知道光明陣營的扈從,已經是黑暗陣營扈從的眼中釘肉中刺了,甚至是他們自保性命的免死金符,若是聖殿城被破,顯然黑暗陣營的扈從,將會趨之若鷲紛紛而來。
“那我等以何爲敵?”
“這?”
再一次聽從魏央之言,水玄武並沒有着急開口,而是不解的看着魏央,不明白魏央這是何意?難道就不能躲一躲麼?躲避對方的強敵,讓旁人去斬殺就是,到時候也可謀求最後的聖力。
“眼下水堂域內,四位王子爭勢,大多數扈從背後的道主,都與安妮有些恩恩怨怨,我們去了哪裡,只怕不比與黑暗陣營扈從爲敵的好。”
說到這裡,魏央眉頭微微緊皺,嘴角亦是有些無奈,再次緩緩開口而道:“我等去金堂,雖然有金一的幫助,可金堂偏安一偶,若是四面皆敵,我等毫無進攻之勢,只能淪爲被動防守,對我等甚是不利。”
這一點莫說是水玄武,即使是水妮也微微點頭,對魏央之言大爲贊同。
“我等去往風堂、土堂,兩地可並非是聖堂之勢,皆以兩位殿下爲主,屆時只能投效他們麾下,成爲他們驅使的炮灰而已,你們真的要這般的選擇麼?”
一時間,水玄武也是臉色黯然,的確他們若是退於兩地,只怕根本沒有自主,憑藉那些扈從聯手的鎮壓,他們只能淪爲對方的先鋒軍,成爲對方手中的炮灰而已。
“魔堂,眼下乃是黑暗陣營之地,我等倒是可以謀取佔領,可是魔堂不比金堂,依舊是難以進攻,更是要穿過胡丹圖聯盟的領域,對方可能輕易讓我們如願?若是對方也敗了,那我們是不是要被困於魔堂?”
一時間,水玄武算清楚的知曉眼下的局勢,心中倒是頗爲認同魏央之言,他的確沒有全局之能,眼下的局面,他們去哪裡都是要爭,而且面對的敵人的實力,不比與黑暗陣營扈從差上分毫。
那眼下的最佳的選擇,便是以烈光城爲本,東可與聖殿城相互支援,西可有金一援助之力,甚至日出城也可做突襲之力,這纔是對魏央最有利的局面,遠比他們遠走他鄉的好。
“另外,莫要認爲雷伊是殺死水易寒之人?你這樣只是在侮辱水易寒,侮辱一位曾經爲了九堂領域,捨生取義的英雄,記住了,他與敵人已經同歸於盡。此事,此情,皆可銘記九堂史冊之中,若是你固執己念,只能徒增水易寒的惡名而已。莫忘了當年水雷之爭。”
此言,魏央說完靜靜的看向,雷宇與水玄武兩人,如此言語令兩人紛紛低頭沉思,看向對方不僅升起一絲無奈,魏央之言的確不差,水雷之爭,歷史淵源長久,說不出來誰對誰錯,當年水易寒之舉,可是令雷堂實力大損,如此說來,雷宇更應該憎恨水堂之衆。
而水易寒的確不死死在雷宇之手,至於雷宇強娶水妮,只不過是兩堂之爭,設身處地的想一想,當日水玄武換做雷伊,只怕也會利用水妮,從而掌控水堂之衆。
“聖主,我明白了,不過以聖殿城的實力?爲何?”
仇恨,並非是可以忘卻,不過水玄武也不屑,把內心的仇恨,強加給雷宇之身,雷堂征服整個水堂,那是雷伊的謀算,也是整個雷堂必然之舉。
沒有雷堂,也許木堂聖主也會這麼做,又何必自欺欺人,活在無知的仇恨之中?這對於水玄武、水妮,已經剩下的水堂弟子,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我等不怕眼前的敵人,只怕對方還有援手,畢竟黑暗陣營有九位殿下,其實力遠非我等可比。”
雷宇微微搖首,語氣之中頗爲無奈,更是掃了一眼衆人,其中的含義令衆人微微搖首。亦是明白了對方心中的顧忌。對方只怕不光光是因爲面對黑暗陣營,也有防備安妮聯盟、胡丹圖聯盟之意。
“告訴舞天姬,我不日便會到達,讓她放心與敵人一戰,而且告訴她,若是戰便戰個痛快,以九堂之爭的首戰,震懾所有的強敵。”
魏央衝着雷宇點點頭,無論是對於溫爾聯盟而言,還是對於本方的局面,打一場阻擊戰,那是最好的選擇,震懾那些黑暗陣營的扈從,從而令他們不敢範險,對於魏央來說,也是最佳的決策。
只要對方不敢窺視聖堂,將會選擇攻擊其他光明陣營的勢力,對他們亦是一種自保,而若不能以一戰震懾敵人,源源不斷的麻煩,也會令他們深陷泥潭之中,莫說謀取最後的勝利,只怕想要榜單有名,也無疑是癡人說夢。
“呃,是,我會把聖主之言,告知監軍。”
“監軍?”
魏央微微皺眉,並不知道舞天姬並非是領軍,可是似乎舞天姬的地位不低啊?
“聖主,舞天姬把她與聖主的關係,已經告知了殿下,故此與殿下明言,與聖主爭勢之時,她不會爲殿下謀利,不會與聖主爲敵,屆時我便是領軍之主,平日她纔是領軍之主。”
雷宇怎能不知誰主誰從?而且他對舞天姬素來佩服,也沒有什麼不滿之處,再加上剛剛魏央之言,算是讓他明白與魏央的差距,只希望莫要與此人爲敵,到時候兩方自損八百,讓旁人從而得利。
莫不如先行爭取榜上有名,然後在各爲其主爭利,只要登上道界成爲道神,這纔是他的目的,至於誰是第一,誰是第二,與他們這些扈從有什麼關係?
“嗯,我知曉了。”
魏央沒想到舞天姬如此顧念舊情,想到潮水城有人暗中相助,只怕也是舞天姬暗中所爲,魏央倒是心中甚是感動。他對舞天姬幫助不大,只是因金蠶與他關係頗爲緊密,令對方甚是感恩,竟然一直暗暗爲他謀利,這等情誼的確令人爲之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