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現實之中,已經過了半月之久,經隴西入巴州,李家的弟子已經越來越多,如此數額的靈師隊伍,再加上大唐的士兵,甚至有不少散修紛紛加入其中。這樣龐大的隊伍,便是想不被旁人矚目,那都是一件難事。
當坤補等人,經過李湛的引薦,進入李氏府邸之後,也不知道坤補做出何種的讓步,使得李氏全力,支持坤補等人復仇。
而宇文士及在得到,魏央被困離火宗的消息,更是親自下令,率其宇文家僅有的護衛,紛紛前往巴州,欲與李氏弟子合二爲一,務必要全力營救其少主。
只所以稱之魏央爲少主,便是因爲不久之前,唐軍在淮安王李神通的指揮下,自魏縣進圍聊城。宇文化及據城死守,同時還用珍寶奇貨吸引流民入夥,但情況依然十分危機。
此時竇建德也率軍進圍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在唐軍的圍攻之下,力屈糧盡,本欲降唐,但李神通不允許。唐安撫副使崔世幹,勸李神通釋圍接受宇文化及投降。李神通不但不聽勸諫,而且把他囚在軍營之中。
唐貝州刺史趙君德奮勇爭先,本可攻入城牆,李神通害怕他搶走頭功,更是鳴金收兵。趙君德怒罵李神通,但軍令如山只得撤下。此時,竇建德率農民軍趕來,唐軍被迫從聊城退兵。
後來宇文士及自濟北運糧至聊城,宇文化及的軍隊才稍復元氣,重新困守城池。可宇文士及自知李神通剛愎自用,又與宇文化及素來不合。見到宇文家子弟出路無果,只好留兒子宇文禪師駐留,親自去往長安,請李淵聖旨以束李神通,爲宇文家所謀生路。
不久,竇建德與宇文化及交戰大獲全勝。宇文化及不得不再次退入聊城,欲要固守對抗。竇建德的軍隊從四面八方,將聊城團團圍住猛烈攻打。王薄等人打開城門,迎竇建德軍進入聊城。
竇建德本想留宇文禪師一命,爲宇文家族留下一份薪火,也算沒有與宇文家族撕破臉面,可是哪知道南陽公主楊氏大聲所斥,聲陳爲父楊廣報仇之志,情理懇切,衆人肅敬。誅化及時,公主楊氏更是大義滅親,連坐於親生兒子宇文禪師,之後遠走遁入空門。
南陽公主是遁入空門了,可是宇文化及、宇文智及、楊士覽、武元達、許弘仁、孟景等人,盡數竇建德下令被斬。其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的子孫後代,乃至宇文禪師等,宇文家庶出子弟,也盡數被押望襄國處死。
至此宇文一脈,除去宇文士及一位男丁,便只有魏央與其父親,成爲宇文家僅有的香火,如此纔有使得魏央成爲了,宇文家少主之名,實乃是沒有旁人繼位了。
對此,魏央並不知曉,此時此刻的他,依然閉目入定之中,外界15天過去了,而在赤丹洞府之中,已經悄然過去了40年。
突破煉神三階,再加上排出身體之中的雜質,即便有天品根骨減少百日,魏央依然用時半年的時間。而氣滿境每階需要480天,也讓他花費了整整七年之久,才突破了靈徒境,成爲一名真正的靈師。
當踏足靈師境之後,通靈境每階便需三年的時間,魏央更是爲此花費了17年之久,纔算踏足靈氣境。
靈氣境更是每階長達六年,如今魏央已到達靈氣境二階,掃了一眼前方的靈液,再一次聚集一潭池水,嘴角含着一絲笑容,起身再一次吸收靈液,開始準備突破眼下的修爲。
修煉,已經成爲了魏央的習慣,他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要不是因爲肚子咕咕亂叫,只怕他都連仙府都不會進入,沉迷在如此的修煉之中。
這一坐,悄然之間,又是五年過去,一道道光芒乍現,透過魏央身着殘破的衣裳,可以見到他的皮膚,隱隱靈光流轉表面,每一寸的皮膚,都給人充滿狂暴力量的感覺。
靈徒最初乃是擴張丹田,使得吸收的靈氣更多。而當丹田擴充達到了,身體的極限之後,便會壓縮靈氣,精粹之後轉化爲靈力,從而擴張筋脈的每一道穴位。
而當穴位擴充的數額,到達身體極限之後,便會衍生念力擴充心田,而當心田達到極限之後,便會化爲念力擴張識海,識海則會產生神力,從而排出雜質,使得精粹之後的身體,可以再一次吸收靈氣。
靈徒境可以說擴張的是身體內部,激活其身體全部的潛能。而靈師境則是不同。靈師境則是借天地靈氣,蘊養身體,使得身體的潛能無限擴大。
從而使得丹田更大,可以吸納的靈氣更多。使之穴位更多,可以蘊養更多的靈力,使之心田更廣,可以產生更多的念力,使之識海更闊,令其產生的神力更爲精純。
此時魏央體內的丹田,已經比靈徒境之時,還要大了六倍,靈液進入身體之後,直接進入丹田之中,如同饕餮吞天一般,迅速的被轉化爲靈氣,狠狠的向丹田四周擴張。
而每一寸丹田的擴張,都讓魏央傳來陣陣痛感,如同千刀萬剮一般。不過這樣的疼感,對於魏央早已習慣,咬牙緊閉不敢分神一絲。
靈師常常有所言語,丹田一寸,千刀萬剮,穴位一道,五馬分屍,心田一絲,求死不得,識海一毫,如上青天。這便是對於靈師、靈徒修煉的描述。
不經歷痛苦,怎能有所成就?若是不能忍受如此痛苦,又怎能成爲人上之人?而每當修爲突破之後,那渾身涌來的舒服感,絕對是這世間,無法用任何詞彙,可以表述的感覺。
此時,魏央的丹田如同氣球,瞬間向外擴張,只聽‘轟’的一聲,丹田再一次擴張一倍,他的全身光芒大作,令四周的靈氣滾滾,快速涌入魏央身體之中,自此也正是踏入了靈氣境三階。
此刻的他如同浸泡在溫泉之中,那種舒服之感令他昏昏睡去。這一刻嘴角的笑容,足是滿足之情。
就在他閉眼沉睡之時,整個離火宗已經全員備戰,追隨煉炎自宗門而出,站在鬲山之下,冷眼看着山下的大唐軍隊。
世俗的軍隊或許各人實力不強,不過宗門都不會因此小視分毫,他們手中的凡兵雖弱,幾乎不能進階靈徒之身,便可被靈徒揮手滅之。
不過人也好,獸也罷,都有力盡之時,便是靈徒的靈力,在施展幾次靈武,亦或是幾次武法之後,也會因此耗盡靈氣。
而當靈氣耗盡的那一刻,一位再強的靈徒、靈師、法師,乃至一位道師,也會如同凡人一般,只能靠着身體的力量,與前方的敵人廝殺,迴歸了最初的原點。
離火宗上上下下,只有三萬九千餘人,可是這一次大唐派遣的將士,足足有十萬之衆,莫說山谷之中,便是四周的羣山,都有對方的人佔據。更是備足了器械兵戈,顯然欲要踏破離火宗。
如此大的陣勢,便是煉炎也暗暗嚥下口水,緊張的看着站在戰車上,那位身着銀甲銀盔的將軍。
只見此人身後的戰車,高懸一杆鑲金大旗,上面筆走龍蛇勾勒出,大大的唐王二字,只怕此人便是那位唐王李世民了,而根據宗門的情報所知,便是身爲掌門人的煉炎,也不敢小視此人分毫。
“唐王,此次乃是對離火宗用兵,唐王乃萬金之軀,切莫因此暴露在敵人之下,怕是對方狡詐,難免不會派人刺殺於您,還請唐王在後賬下令,便可。”
“王叔,我知曉了,不過這鬲山四周,不利我等作戰,不知王叔,可有什麼好辦法?”
此人正是唐王李世民,而身邊這位中年人,正是蜀王李湛。經歷馭獸宗之事,李淵似乎纔想起來,這位族中的弟弟,還未曾許他封號,故此思索一番之後,這才爲他取了蜀王之號。
如此一來,蜀地就此歸他所管,當然他也要忠心與李淵才行,若不然便是擁有王號,一旦有了不臣之心,只怕也會被李淵下令誅殺。
“唐王,這離火宗有兩大本事,一是馭火之術,二是煉丹之法,眼下,哎,不好戰啊。”
李湛臉上帶着一絲爲難,看似在爲此戰頭疼,也只有李世民知道,對方這是有話要說,唯恐被他人知曉。
“王叔,何必長他人志氣,滅咱們的威風,我等大唐將士,各個都是天兵天將,難道他們還比吾等更強?”
雖然明知道對方的意思,但是李世民依然高喝斥責,如此之言,頓時令全軍上下的將士,紛紛眼中露出一道金光,冷冷的看着鬲山的方向,只怕李世民一聲令下,這些人絕對悍不畏死,爭搶第一個衝上山頭。
“是,我魯莽,請唐王莫怪。”
“嗯,不知者不怪,王叔此言也是有些道理,今日行軍也是累了,諸位將領各司其職,在鬲山四周駐軍,要小心堤防敵人偷襲之舉,切記備好防火之術。若不然被人家,偷襲用火之計,哪一部出了事情,提頭來見。”
“喏,唐王。”
衆人轟然應喏,便是地表都被震了一震,剛剛起身的魏央,也被這聲動靜嚇了一跳。可見這十萬大軍之音,是多麼的洪亮整齊了。
李湛掃了一眼,這支威武之師,心中不僅暗自點頭,都說唐王善於治軍。眼下來看,這練兵之法,也是常人無法相比。若不然每每皆是常勝,看來取得如此戰果,也是不無道理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