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天明一早,魏央便早早起來,一番洗漱之後,先行以心授之法,傳授虎賁養氣、練氣、煉體、練心四決,再賜一滴靈泉水滴,使之虎賁突破一階,到達練心境二階。
如此輕易突破之舉,再加上體內不暢之處,已經自成循環,使得靈氣不在受阻,令虎賁怎能不知,這功法的確十分的玄妙珍貴,一雙虎目之中含着淚花,心中對於師父更是無比的感激。
等到虎賁突破之後,衆女倒是升起了急切之感,誰都不曾想到,虎賁搖身一變,已經成爲魏央衆位弟子中,實力最高的一位了,便是寒玲也與之相差一階,如此一來,衆女才心中升起緊張,有了競爭之心。
不曾理會衆女心情如何?魏央直接帶着衆人,再次來到高臺之前。此時,已經有不少人來到此地。不少外族生靈見到魏央,紛紛躬身行了半師之禮。對此魏央並未拒絕,這些人能有此念,必定是受到昨日傳法的恩惠,故此這半師之禮,他還真是受得起。
依舊是辰時開始,在魏央的示意下,寒玲再一次敲響銅鐘,此時臺下之衆,早沒有了昨日的喧鬧之舉,人數也少了大半有餘,靜靜的等待魏央啓口,聆聽魏央的道法。
“昨日,啓靈五篇,乃是爲了養性,今日所言乃是練氣一篇。”
衆人微微皺眉,似乎對於魏央只講一篇,感到十分的不滿,不過衆人並未拜師學法,只能選擇聽着就是,也不好開口強求,好在衆人都有拜師的可能,故此倒是沒有開口喧鬧,表達心中的不滿之情。
見到衆人如此舉態,魏央倒是心中微微點頭,今日前來之人,多是擁有慧根,或是天賦不錯之人,不過擇選這些人爲徒,還要看看他們的天賦根骨,最主要的是秉性如何?
“練氣,乃納氣也,經皮表而入,行五臟六腑,入丹田之中。稟形於五神,已具其象,而體衰氣耗,乃致凋敗。故須納雲牙而溉液,吸霞景以孕靈,榮衛保其純和,容貌駐其朽謝。”
這並非是魏央的練氣決,而是在藏書樓之中,匯聚了黃品功法典籍,所融合而成的地品宗學五神練氣法。
這五神練氣法只是宗學其一,一部宗學並非只是其中一種煉器之法,而是涵蓋所有修者天賦靈根,可以學習的綜合典籍,以及適應各種屬性根骨的武法、靈武、藝法、法術、道術,故此才被稱之爲宗學。
魏央也不知道五神練氣法,與練氣決相比如何?可是這五神練氣法,也絕對不是普通功法可比,如此郎朗而言,龍虎之象再次出現身後。不僅令在場所有人眼中一亮,耳朵紛紛直豎起來,不敢錯過半句金言。
“吾傳道法,乃五神練氣法,以東、西、南、北、中、五神,對應五行之力,非金、木、水、火、土之屬性靈根,不得修矣。”
話音落下,日頭已是正中,衆人只覺時間眨眼而過,雖然這五神練氣法只是基礎之法,卻讓他們受益匪淺,暗自運行如此練氣之法,只覺得往日身體不通之處,靈氣已經化爲涓涓細流,不再有往日裡的阻滯之感。
而聽到魏央開口,其他未曾得到助益之人,紛紛臉上流露出悲慼之情,這些人屆時五行之外的靈根,沒想到這一場傳法,竟然與他們無關,這不僅讓他們滿臉悽苦,不知道魏央這是何意?
“妖師之法,乃外門弟子所修,若是爾等願意,排下順序上臺,吾看爾等天賦根基,也好收起門下爲徒。便是不能爲吾門徒者,吾亦會賜下,與爾等契合靈根的功法。”
如此之言,頓時令衆人滿眼驚詫,紛紛露出驚喜之感,便是站在不遠處的夢瑤琴,也是滿眼露出震驚,心中暗暗的道:要不要這般的誇張啊?針對根骨傳法,而且還是對於毫無關係的外人?你這是要逆天麼?
衆人急忙按照前後,快速的排下順序,雖然心中亦是十分的急切,卻不敢擾亂一絲秩序,深恐遭到魏央的不滿,從而失卻弟子的名額,亦或是契合他們的功法。
第一個走上高臺的男子,乃是一位牛妖,對方帶着十分緊張的神情,不知所措的看着魏央,不知道該如何啓口。
“坐下,把手給我就行。”
“哦,是,是師父。”
“不要緊張,放鬆就是。”
魏央見到對方欲要改口,又不知道如何稱呼,衝其微微一笑,滿臉和煦之色。倒是令對方放鬆下來,急忙身心一口氣,平靜內心的緊張,伸手遞給了魏央。
魏央搭在對方的手腕,一股靈氣直衝對方的身體之中,當靈氣環繞對方體內一週,魏央眼中一亮,微微一笑啓口道:“可爲我的門徒,先站在我的身後吧。”
“啊,謝,師父。”
這牛妖滿臉驚喜,如釋重負一般長噓了一口氣,這才站在虎賁等人之後,不敢與衆人同列。見到這牛妖頗爲識禮,魏央倒是暗暗點頭,再次呼喚下一位外族生靈上臺,伸手搭在對方的手腕之處。
可是對方雖然態度謙虛,但是眼中那絲驕傲之色,如同一隻驕傲的公雞,就差沒有對魏央啓口而言,你收下我是你的福分之語。
“你與我門無緣,你的根骨爲玄品火靈根,具體是何根骨?我便不對外說予了。你修煉的火系功法,着實的不錯,可是後期會對你身體有傷。若是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傳你一部養身之法,雖然不是入品之列,但是可蘊養你身體的暗傷,並不影響你所修的功法。”
“你知道我爲玄品火靈根?那爲何不收我爲徒?”
此人亦是滿臉詫異,怎麼也想不明白?對方明知道他擁有玄品靈根,怎麼還是一臉的冷漠?
“呵呵,如此功法,若是你沒有宗門,想來旁人也是不信。不過你若是退出原本的宗門,願意追隨我爲師,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收你爲外門弟子。”
“呃,那還是算了吧?我乃七妖嶺門下弟子,倒是不好更改宗門。”
此人帶着極度的不屑之色,轉身快速離去,心中微微冷笑道:什麼身體暗傷?什麼狗屁不入品功法?老子會看得上眼?哼,真是徒負虛名,又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
此人走下臺之後,衆人倒是明白魏央的意思,只怕已有宗門之中,屆時不會會被妖師收爲門徒。而不少人聞聽只可得到,一部不入品的功法,頓時紛紛皺眉,走出了隊伍之列。
片刻之後,隊伍之中,只有不足二十餘人留下,站在了臺下靜靜看着魏央。他們的眼神也有些遲疑,可是一樣希冀的看着魏央,希望他們能得到魏央賜法,也好能尋覓修道之法。
他們與離去之人不同,因沒有任何的根底可言,便是得到一部功法,能對他們的修爲有所幫助,那便是一件天大的福運了,故此哪還有什麼挑剔之心?
魏央見此,嘴角輕輕冷笑,衆人如此離去,令他心中亦是不快。不過此舉也正是他刻意而爲,倒是少了一些麻煩而已。
“你們皆可如我門下,若是願意的話,便隨我回府吧。”
魏央起身已經不再摸骨,二十七人已經是不錯了。寧缺毋濫,這些人天賦的確不錯,比寒玲等女都是好的太多,故此魏央也是滿意,轉身先行走下高臺。
四周看熱鬧之人,卻不明白魏央這是何意?而那些離去的外族,也對如此一幕,感到無比的迷惑。不知道這妖師,爲何不按常理出牌?也只有少數幾人暗自點頭,明白魏央此舉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