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足閨樓之中,只見這三層樓閣窗門緊閉,甚至外界的一絲光芒,都照射不到此方空間之中。若不是那四周點點燭光,再加上前方正中心,一處桌案之上,供奉着一顆散發佛光的寶珠,照亮四處空間,只怕夢瑤琴都不能在此視物。
而就在夢瑤琴眉頭一皺之間,自遠處樓梯之上,傳出一陣陣腳步之身,在這緩慢的步伐之中,透露出虛弱無力之感。
擡頭的一瞬間,引入夢瑤琴的眼簾之中,那一襲輕紗白衣,在這詭異的氣氛之下,顯得是那麼的突兀,令夢瑤琴也是不由自主,暗自嚥了一下口中的唾液。
“你是何人?不知此地乃是禁地麼?”
站在樓梯之上,那女子緩緩開口,虛弱無力的話語之中,透露出無比着急之感,更是因爲心中的焦急,腳步有些不穩,險些沒從樓梯之上跌落,嚇得夢瑤琴欲要上前攙扶。
“莫動,快點站在那佛珠左右,還可避免被毒氣侵蝕,我,我這就上樓躲避,希望你還能來得及,逃出這毒窟之中。”
強挺着身軀的無力之感,那白紗遮面的女子,急忙欲要離去。見到對方步履蹣跚,急忙欲要向上而去,夢瑤琴對於這位女子,倒是升起憐惜之感。
如此薄弱無力,似乎隨時都要逝去的女子,竟然沒有關注她自己的安危,反而在爲彼此莫不相識之衆,如此的擔憂與焦急,此子心境絕對不差。
“慢。”
“怎麼?莫要過來。”
那女子轉身,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轉眼之間,已經露出驚慌之情,可惜眼下再怎麼焦急,亦是來不及之舉了,只見夢瑤琴已經踏足毒霧之中,令她心中升起不忍,閉上眼之時,一雙淚珠已經滾滾而下,侵溼了她面上的白紗。
蒼天啊?你爲何不收了我?爲何又要讓我看到,如此殘忍的一幕,又讓一位無辜的生靈,死在我的面前。
“你沒事吧?”
“你?”
察覺手臂被人攙扶,在這一刻之間,女子豁然睜開雙眼,盡是驚恐詫異之色,更多的則是驚喜之情,看向了身邊的夢瑤琴。
“不必猶豫,今日我乃是特意尋你而來,有怎能沒有防備之舉?”
說着夢瑤琴伸手揮了揮,腰間的那塊散發着純淨之氣的寶玉,正是這一塊晶瑩的寶玉,隔絕了她身體散發的毒氣,令女子甚是感到驚奇,眼中更是流露出希冀之色。
顯然她也想到了,要是這寶玉能夠隔絕毒氣,能夠佩戴她的身上,從而不會影響到他人,那樣她是不是可以自由出入,走出這這方牢籠之中。
“想要?”
“不,這寶貝着實難得,小女無功不受祿,不好……”
“帶上吧。”
伸手取出一枚同樣的寶玉,就在那女子滿臉驚喜之下,夢瑤琴已經遞到對方面前,落在了對方的手中。
“這,”
“說過了,乃是爲你特意前來,還有這一塊本屬於你的東西,也該一併交給你。”
夢瑤琴微微一笑,臉上露出更爲和煦的笑容,似乎溫暖了對方的心頭,令對方伸手攥緊手中的玉佩,剛要拒絕之時,只見一道流光,已經落入她的眉心之處,正是那一塊早已壓制不住的命魂之玉。
看着兩者契合之後,夢瑤琴不僅暗自點頭,看來這女子正是其中一位天命之人,這一次果然是沒有白費功夫。
而就在那微微泛着綠色的命魂之韻,融入這女子的眉心之中,四周瀰漫的毒霧,竟然緩緩涌入此女身軀之中。
見到四周的毒霧之氣,竟然化爲了千萬條毒蛇之象,旋轉在此女身旁,令夢瑤琴心中升起不安。
而就在此時那顆佛珠,竟然也煥發出萬丈金光,似乎在阻攔這些魔氣,涌入這女子身體之中,又似乎是在向旁人,傳遞什麼訊號一般。
此時,站在雲端的魏央,突然見到下方閣樓之中,散發出萬丈金光,又見西方一道金光疾馳而來,不僅眼角流露出一絲寒光。
一道金光降臨遠處,伸手一揮,佛掌倒懸,便要向那閣樓之下,狠狠的鎮壓下去,見此魏央眼中的寒光,已經化爲無邊的憤怒。
“大膽,誰敢傷我親人?”
‘轟’
此時,魏央豁然出手,兩道神力碰撞之後,化爲了虛無,而在那金光縈繞的雲端之上,一縷清風慢慢的吹散迷霧,只見一位怒目佛陀,冷冷的看向魏央,眼中流露出一絲絲遲疑,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擔憂。
“吾乃不動如來,你是何人?”
“哼,不動如來?真是好大的威風,眼下三界正遭劫難,你不去上界用力,卻來此地爲惡,這是何種的道理?我乃掌劫之人,以大道劫器問你,何故與我親人下殺手?若是不說個明白,便治你之罪,殺神榜當有你名。”
說着,魏央直接召喚出天書,化爲打神鞭與殺神榜,見到這兩件法寶懸於天空,那不動如來終於色變,心中不禁一陣叫苦。
燃燈啊燃燈,你真是坑死我了,這女兒國雖關乎那哪吒,但那逆子與托塔天王關係亦是不善,你何苦要趟這趟渾水啊?
即便你願意步入此中,也莫要坑老子啊?老子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般的與我爲難?眼下落入如此地步,難道真要與這小子爲敵?
一時間,不動如來也不知如何開口?一方面不願意得罪這魏央,一方面也是不願失信,怎麼說當初也是他答應那燃燈。
另外他的本體能夠證道,也欠下燃燈的恩情,這般的恩情不還,只怕日後因果更大,這一點不動如來不敢擔之,急忙與本體溝通,希望本體能夠儘快趕到,親自處理此事。
“掌教,不知這西樑女兒與你何干?怎麼能爲你的親人?莫不是誆騙本尊,不知你的來歷吧?”
見到不動如來有些服軟,顯然不願與他爲敵,魏央心頭雖有怒火,卻不好當即發作,冷冷的盯着這不動如來,心中閃過無數的靈光,謀算怎麼打殺了對方,以求給漫天諸神一次警告。
“你可忘了石磯?哼,休要與我揣着明白裝糊塗,而且你欲要出手之下,可是有我的道侶在此,如此新仇舊恨,你幹嗎要摻和其中。難道你們西方教下的衆神,真的以爲我截教勢弱不成?若是如此,今日,我們便做一場比鬥,看看你們西方教有何本事?”
好傢伙,不動如來也是未曾想到,這魏央竟然知道他們的算計,也未曾想到人家的道侶,便是這女兒國之衆,正如對方所言,還真是新仇舊恨,少不了要動手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