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越野車飛馳而過,車內坐着李風,開車的依然是刀疤。這是距離長郡市還有3天距離的一座縣城,安靜的街道上的座座高樓在闡述着曾經的繁華,三三兩兩的喪屍讓這座縣城染上了悲涼的氛圍。
突然,一聲巨響,這是一枚火箭炮。隨着爆炸聲的響起,越野車被擊飛,經過數次翻滾後,底朝天的停了下來。滿身是血的兩人從車中爬了出來,他們迅速尋找掩體,刀疤定睛看向遠方,他在末世前是特種兵且上過戰場,可以判斷出這枚火箭炮是從什麼方向發射。李風閉眼感知周圍的人數,只是他的感知力距離不夠,所以無法判斷出具體有多少敵人在盯着自己。
大樓頂層,一名穿着風衣的男子用望遠鏡看着李風與刀疤,他身邊是一名狙擊手。這名男子就是這個縣城的土霸王,由於這座縣城並沒有安置營,他就是聚集地的4大當家團隊之一的首領,末世前他便是這縣城的一霸,末世之後成爲覺醒者的他更是肆無忌憚。
“首領,我們要不要開槍?”狙擊手詢問道。
“開槍警告一下他們,然後我們開始狩獵遊戲。”首領咧嘴笑道,他爲數不多的樂趣之一就是把人當作獵物來進行狩獵的遊戲。
感知中的李風突然神經一蹦,突如其來的危機感讓他疑惑,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隨着槍響,他拔出匕首以詭異的方式擋住這顆子彈。從手臂出傳來的陣陣痠麻讓李風緊張起來,他只能拉着刀疤迅速奔逃,並詢問起刀疤這是什麼武器,居然能讓他的手臂感到痠麻。
“***,根據我的判斷,對方應該是在那座大樓的頂層,看來這座縣城有不得了的人物……”奔跑中的刀疤說完便沉思了起來。
看到李風擋住子彈的首領發出一陣滲人的狂笑,他似乎發現的不得了的獵物,當下便丟下身邊的狙擊手帶着幾個人朝着李風躲避的大樓飛奔,他熱血沸騰,他要親手將獵物殺死並割下獵物的頭顱。
李風與刀疤商議着應對方式,最終決定由刀疤出手收拾樓頂的狙擊手,李風則吸引敵人的注意力。決定好之後,李風便朝着面前的廣場飛奔而去,他的速度飛快,以至於狙擊手根本抓不住他的蹤跡。
大廈的頂樓,狙擊手收起手中的槍,苦笑着點上一根菸,他曾經是一名退伍士兵,現在的他附屬於這個勢力,若不是首領以他的家人做人質,他根本不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一根菸還沒抽上兩口,狙擊手就發現了門口的刀疤,苦澀的笑容之後,便是決絕的眼神,他已經看出來刀疤是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兄弟,給個痛快,別折磨我,現在的事情也並非我想要做的,只有死了才能贖罪。”狙擊手笑着說道,他已經知道刀疤覺醒者的身份了。此時的刀疤,周身環繞着肉眼可見的小型旋風。
“你曾經也是一名士兵,爲什麼要助紂爲虐?”刀疤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他已經看出來眼前這狙擊手絕非平民,因爲狙擊手是靠子彈喂出來的。
“我有我不得已的理由,我不求你放過我,但是殺了我之後,請幫忙把我的老婆孩子也一併帶走,免得他們被首領欺辱。”說完,狙擊手便閉上了眼睛,他等着刀疤動手。
一聲刺耳的金屬切割聲之後,狙擊手驚訝的睜開眼睛,刀疤的匕首並沒有刺向他,而是將他身邊金屬護欄一分爲二。這一幕讓狙擊手心生疑惑,他不解的看着刀疤。
“助紂爲虐的你,已經死了,現在你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刀疤面無表情,隨後輕聲的問道:“是不是你的家人被他們當作人質了?”
“嗯!”狙擊手輕聲的回答道,他知道不論什麼原因也不該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他真的放不下家人。
“你叫什麼名字?”刀疤並不想追究這狙擊手的過往。
“名字已經不重要了,我退伍前曾是飛龍特種大隊的狙擊手,你可以叫我飛龍。”飛龍頹廢的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求生欲。
“若是我們能將你的家人救出來,是不是你就可以成爲我們的人?”刀疤不忍心殺害一名迫不得已的士兵,他仍然記得當初入伍之時的宣誓,他知道若非迫不得已,任何一名士兵也不會把槍口對準平民百姓。
“如果你們真的能做到,我這條命就是你們的,你們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過,前提是我的家人不能餓肚子。”飛龍苦笑着說道,他雖然相信刀疤的話,卻不相信刀疤倆人能真的救出自己的家人。
刀疤聽到這句話,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讓飛龍放心,他指了指李風所在的大廈,大聲吼叫着,他想讓李風把追兵引出來,讓飛龍見識見識李風變態的實力。
……
樓道間的李風左閃右躲,身後的槍聲不斷,子彈不時從他耳邊飛過。首領帶着身後7-8個人追着李風,他享受着追逐獵物的快感。只是,李風太靈活了,他們無論如何也追不到,哪怕開槍也不過是徒勞。
樓頂上飛龍通過瞄準鏡看着李風的一舉一動,李風一馬當先的飛奔,時不時還隨手拿起地上的各種物品扔向後方,身後跟着首領等人,他眼神中露出一絲驚訝,他從未見過如此淡定之人。
“這就是我的首領,李風。他的實力能讓你感到窒息,他的實力能輕易毀滅掉你們整個聚集地!”刀疤不經意的自豪道,他很少會露出這種表情。鐵血漢子,總是欽佩實力強大且有德行之人。
飛龍緊張的看着李風,他不知道李風會如何對付身後的9個人,但他從刀疤的言語中知道李風能輕易收拾身後的追兵。只是,這看似平凡的年輕人並未露出強過覺醒者的實力,他真能如刀疤所說的那樣輕易收拾身後的追兵嗎?這時,只見李風從大廈二樓的走道輕輕一躍便來到了廣場。李風已經明白刀疤的意思,他也想借着收拾追兵的機會,讓所有在暗中觀察的人知道自己的實力,以如此手段來避免不必要的殺戮。
面對包圍圈的李風波瀾不驚,這一幕倒是讓樓頂觀察的飛龍對其氣魄暗贊不已。只是,接下來的一幕不光刺激到飛龍,就連周圍隱藏着的十多名各團隊的覺醒者都爲之一驚。9人先手攻擊,可李風后發先至,一招秒殺5人,然後將手中的匕首一射,首領的頭就從脖子上滑落下來了。
對於那些逃跑的人,李風並未追擊,他還記得那句話:沒有實力的人才會想着斬草除根。
看到這一幕,各觀察者都決定第一時間把這個信息告知自己的團隊,畢竟出手就能秒殺5名覺醒者的人,他們還從未見到過。這是一個重要的信息,必須傳達給每一個團隊首領。
廣場中的李風還在糾結着,放過那些逃走的人渣是否正確,刀疤便帶着飛龍來到了他的面前。打量着眼前的小青年,飛龍更佳驚訝了,柔和的眼中透着殺氣,就算只是站着,飛龍也能感受到李風的殺氣。
“你好,我叫飛龍,之前開槍的狙擊手就是我,現在我加入你們團隊了。”飛龍倒是沒有在意自己的身份,而是按照刀疤的教唆直接說出這番話。
“嗯?”李風疑惑的哼了一聲,然後朝着飛龍伸出自己的手掌。這一刻,飛龍的心理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他不明白眼前這個青年要對自己做什麼,雖然感覺到死亡的威脅,但他仍然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這個青年的對手。
只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的觀察者都驚訝了,李風的能力甚至顛覆了他們對覺醒者的理解。只見李風伸出一直手指頭,輕指在飛龍的眉心處,然後閉上眼睛感受着飛龍的思緒。
良久,李風才緩緩開口道:“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剛纔做了什麼,從現在起,我相信你。你就是我們團隊中的第十二個人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帶我們去這裡的聚集地,另外我不想在聚集地惹事,所以我的身份和實力要對一般平民保密。”
言畢,李風象徵性的指了指周圍不滿各大團隊眼線的地方,他每指一處,所在地的覺醒者都會驚出一身冷汗。李風把所有埋伏的眼線全部點了出來,然後大聲的吼着,意思是讓他們爲自己保密,不然他不介意毀了整個聚集地!
讀心術過後,飛龍驚愕的看着李風,他胸前快速的起伏說明他現在的緊張,他怎麼也想不到李風的實力能強大到直接窺視他的內心。眼神中露出的不光是驚訝,飛龍整個人都微微顫抖,他已經感受到這新首領的強大了,他知道自己只要表現出價值便能讓家人跟着這新首領過上好生活,再也不用挨餓受凍了。一瞬間,這個飽受末世摧殘的退伍偵察兵看到了未來的希望。
隨後的時間裡,李風與刀疤在飛龍的帶領下來到了聚集地。這個聚集地是由4大團隊聯合管理,不過現在應該說是被3大團隊管理了。雖然平民百姓還不知道其中一支團隊的首領被李風殺掉了,但另外一些大小團隊基本都知道這小小的縣城來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一招就秒殺一個當家團隊的精英戰鬥隊,只是無人敢對平民說起。
門口的哨崗站着十多名門衛,這些門衛是負責收取“稅費”的,他們分別來自4大團隊。雖然有飛龍帶路,李風等人仍免不了要被搜查,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飛龍在原先的團隊地位並不高。
原以爲李風會暴起飛龍,沒想到他乖乖的讓門衛搜查,身上僅剩的三塊巧克力也被搜刮了1塊,這還是看在飛龍的面子上。
進入聚集地之後,李風表現的及其低調,並沒有如飛龍想象的那般橫衝直撞的救人,而是用手中的一塊巧克力租到了一個住處,雖然飛龍對這塊巧克力垂涎異常,但他也知道若要所圖,必先有安身之地,至少在這個聚集地,大家能安心的休息一會。況且,飛龍身爲偵察兵的素質依然在,只要能救出自己的家人,他當然會安心聽命於李風。
“今天我們先休息,明天我們出去找食物的時候,再想其他的事情。”李風似乎已經習慣了領導者的地位,直接對兩人下令道。看出飛龍想說什麼,李風只是簡單的交代着:“要做什麼也不是現在,把對方逼急了,萬一對方來個魚死網破就不好救人了。”
飛龍對李風並不瞭解,他不知道李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而刀疤瞬間明白了李風的想法,他朝着飛龍用特種兵的專業手勢比劃着,意思是說:隔牆有耳,有的東西不不用說出來;另外,救人選擇晚上比較好。
看懂刀疤手勢的飛龍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過他依然擔心自己回來的事情會傳到團隊中去。可李風卻並不擔心這一點,人質要活着纔有用,死了就不叫人質了。此時的李風,溫柔中帶着狠勁,這一切被塔米看在眼中,不禁皺眉。
“看來,要跟馬克說一下了,這小子黑白不定,心性還差得遠……”言畢,塔米揮手便是一道空間之門……